第 61 章
乌洛波洛斯再次销声匿迹，让斋藤夏实有足够时间，静静看完今日的记忆。她看着那些记忆心中莫名觉得违和，每次她做好准备代替迎接意外，斋藤夏树的反应都快得不合理。明明只有她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斋藤夏树还是把她推离了既定轨道。
难道那时候的他知道？
斋藤夏实不久前刚听哥哥坦白，他通过精灵知道过去真实发生的事。不过她自己也无法肯定，哥哥会不会像她一样，拥有其他平行世界的记忆。可直至事情发生前几分钟为止，她都没从哥哥身上看出异常。
或许是光顾着想办法解决麻烦，因此没有注意到哥哥的变化。如果、她是指如果斋藤夏树记得，就意味着他明白自己正面临什么。结合自己目前看见的所有记忆，这对她来说绝对。
这些记忆无论对她还是对哥哥，都毫无疑问会带来痛苦。斋藤夏实愿意承受这份痛苦，因为这是她执着找寻真相必须面对的。但斋藤夏树不应该承受这种痛苦。比起她看着哥哥一次又一次死亡，亲身体会自己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
这远比她感受到的更加痛苦。
斋藤夏实抬手遮住自己双眼深深吸气，随着看见的记忆越来越多，她知道过去死亡不只有一次两次。斋藤夏曾提及他知道那些记忆，却从未说过他具体知道多少。斋藤夏实摸不准斋藤夏树是什么态度，他表现得太冷静仿佛事情与他无关。
唯有她询问最初的死因时，才难得显露出为难和不知所措。除此以外斋藤夏树正常得跟无事发生般，斋藤夏实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有记忆。斋藤夏实发呆得有些久引来注意，橘子酱女仆走过来询问状况。
“感觉还好吗？”
“啊、嗯，还好。”
“你今天要出门哦。”
得到果冻天使提醒斋藤夏实想起来，今天上午有斋藤夏树的比赛，昨晚如月葵走时明确告知可以出门。至于斋藤夏树知道多少她不想确认，有时候人要学会适可而止。他们之间唯有心照不宣，这样或许对他们会更好。
洗漱完换好衣服来接她的人已经在门口等待，橘子酱女仆简单地给她脸侧编织一条麻花辫。斋藤夏实随意拨了下那条麻花辫，穿上鞋离开实验室的小房间。斋藤夏树正等在门口和保安闲聊，不动游星则正与海马濑人讨论新发现。
“夏实——”
“早安。”
与热情迎上来的斋藤夏树不同，不动游星和她点头打招呼，又继续和海马濑人谈话。斋藤夏实点点头回应哥哥，海马濑人结束谈话离开前，先询问她今天有没有和乌洛波洛斯见面。
“没有，这两天它都没有出现。”
得到斋藤夏实否认的答案，海马濑人并未多问就放他们离开。抵达会场后斋藤夏实照例走选手通道，进入观赛席里面还没有什么人，但关键的几位主角倒都已经到场。另外这次还多加了榊游矢和九十九游马，他们正说起昨天晚上发生的黑暗游戏。
昨晚遭遇黑暗游戏的人是孔雀舞和真崎杏子，两人都没能在决斗中取得胜利。不过幸好还和以前一样，即便输给对手也未对她们造成伤害。可考虑到其中一位不是参赛者，这点和过去不同需要重新考虑其中关联。
他们暂时还没弄明白两人为何成为目标，不过斋藤夏实和斋藤夏树心中有点眉目。这两人最近和斋藤夏实接触最密切，当然这只是个人想法不代表实际情况。斋藤夏实摸出手机打开聊天群，如月葵委婉地在群内发出提醒。
“夏实，我听海马说这两天乌洛波洛斯都没有来找你。”
“嗯、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它正忙着进行黑暗游戏。”
斋藤夏实放下手机老实回答问题，武藤游戏姑且把她的猜测纳入考量。榊游矢和九十九游马好奇看向斋藤夏实，他们虽然在选择加入队伍时，从前辈们那里知道大致情况。然而实际看见作为重点保护对象的斋藤夏实，他们仍然有些无法想象为什么是她。
对上两位小少年好奇的视线，斋藤夏实只能尴尬笑了笑。藤木游作走过来从她那里抓回AI，斋藤夏实当面感谢他把AI借给自己。藤木游作视线短暂停留在她身上，而后很快移开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夏实，乌洛波洛斯是从上周末晚上开始出现在你梦中的对吧？”
“……那天抓住的蛇其实没有逃走，它一直躲在实验室内。”
“大概就是那时候乌洛波洛斯利用分身，进而和我的梦境连接起来。”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这件事？”
斋藤夏实想回说你们也没问，可这种话听起来很像辩解，于是她低眉顺眼立刻选择道歉。看少女乖巧认错武藤阿图姆生不起气，话到嘴边拐个弯又咽回肚子里。武藤游戏看眼表情无奈的自家兄弟，抿抿唇忍住笑继续询问那天的细节。
“当时乌洛波洛斯出现在梦中，还是栗子球帮助我脱离梦境。醒来后我和栗子球，还有牛角包一起找到分身。”
“牛角包消灭了分身，那之后应该就没有分身再出现。不过既然已经连通梦境就没必要派出分身。”
“之前有出现过乌洛波洛斯没出现的情况吗？”
“有，周二那天。”
斋藤夏实昨天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能立即回答武藤游戏。当被问及这两天是否有什么特别，斋藤夏实沉思许久指出大概都有AI存在。其实周日晚上和周一晚上AI有没有在自己手机里，斋藤夏实不确定AI整晚都在或者不在。
“啊？周天晚上和周一晚上吗？”
“我都有在吧？”
“你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诶呀、怎么说呢……”
AI垂首沉思说自己周日晚上等斋藤夏实睡下，它离开前检查过周围摄像头，确认无误后和藤木游作去了Link Brains。但它发誓结束决斗便立刻返回，那时候斋藤夏实看上去一切正常。
“大概四点左右AI和我去检查监控录像，大约五点半左右斋藤走出屋子。”
“我们的确看见她走向角落一个杂物柜。”
“为什么你也什么都没说？”
藤木游作下意识抬手抓抓后脑，当时看他看斋藤夏实能自己解决。想着蛇被消灭无法继续追查，便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件事。所以当知道乌洛波洛斯会进入她的梦，他联系到这件事才会心怀愧疚找斋藤夏实道歉。
他知道因为自己判断失误，导致斋藤夏实独自面对乌洛波洛斯，他同样垂眸做出听话挨骂的姿态。武藤游戏看看那个又看看这个，两个小孩认错态度良好让人感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诶呀、既然他们知道错了，肯定没有下次的，对吧？”
游城十代及时上来一手揽一个，笑嘻嘻帮自家两位后辈求情。最后还不忘把话题抛给两人，斋藤夏实心领神会连忙应和，见藤木游作不做声伸手扯扯他衣角。
“……嗯，没有下次。”
藤木游作默默撇眼斋藤夏实，任由游城十代把手臂担着肩膀，有样学样摆出诚恳态度保证。武藤游戏见此收起那副准备兴师问罪的表情，笑着再次强调了以后不允许再有所隐瞒。
游城十代见事情轻松翻篇，收回手前悄咪咪朝两人眨了眨眼。斋藤夏实垂首小声同游城十代道谢，游城十代拍拍她说这点小事不用在意。斋藤夏实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转头对上哥哥探究的眼神。
“没有下次、嗯哼？”
斋藤夏树重复刚才妹妹的保证，语毕结尾发出反问性质的轻哼。斋藤夏实撇撇嘴摊手没做解释，斋藤夏树犹豫再三只是伸手揉揉妹妹脑袋。要让习惯独自闷头独立解决麻烦的她，学会向周围人寻求帮助还是得循序渐进。
不动游星刚才在旁边沉默不语，等这边说教似乎结束后，他把话题重新来回来。AI原先因为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缩在藤木游作的决斗盘里装聋作哑。还是藤木游作叫它才慢吞吞冒出头，接着自述周一晚上它的行动轨迹。
“这次我可哪里都没去哦，我都是和游作远程聊天的。”
AI听他们问起周一晚上立刻充满底气，这个斋藤夏实可以帮忙作证。因为她给藤木游作发消息时，看到了自己全无印象的聊天记录。而前天和昨天它同样整夜都守在斋藤夏实身边，排除周日晚上它短暂离开一段时间外，都精准吻合乌洛波洛斯未出现的时间。
“难道AI能阻碍乌洛波洛斯连接梦境吗？”
不动游星屈指抵着下巴做出猜测，藤木游作望向满脸迷茫的AI。尽管证据并不足以佐证猜想是否正确，但如此凑巧恐怕很难不怀疑有关系。何况……AI本身属于鸿上博士和尤格塔计划的产物。
“但如果和乌洛波洛斯有关，那AI应该被利用，而不是反过来阻碍吧？”
“或许、这当中还有值得深挖的秘密。”
“比如鸿上博士与尤格塔之间并不完全信任对方。”
斋藤夏实听着武藤阿图姆和不动游星，给游城十代的疑问做出猜测。斋藤夏实同样生出几分疑惑来，这两天她确实没有见过一次乌洛波洛斯。如果乌洛波洛斯不是真忙着其他事，那么作为尤格塔计划中一环的AI，能阻止乌洛波洛斯接近她显然没道理。
由于他们已经占用观赛席太长时间，大部分参赛选手都已入场。虽说有如月葵和其他工作人员打掩护，可他们总不能一直霸占着这里。谈话姑且先进行到这里，武藤游戏对着对讲机报告完，观赛席大门被人从外打开。
“真实的，你们在里面神神秘秘聊什么呢？”
“不会是背着我们商量什么坏事吧？”
孔雀舞和城之内一前一后走进来，城之内朝两位好友投去好奇的眼神。武藤游戏摇摇头回答没什么，阿图姆则故意露出神秘微笑吊足人胃口。斋藤夏实走向孔雀舞询问昨晚的黑暗游戏，孔雀舞摆摆手展示自己身体健康没任何不适。
“不过、杏子大概有点不太好。”
“杏子さん怎么了吗？”
今天真崎杏子并未前来比赛现场，本人说是早上起来感觉头晕脑胀，川井静香和本田把她送去诊所吊水。孔雀舞来之前发消息询问，得到已经好很多的回复。确认真崎杏子身体无恙斋藤夏实松口气，看来普通人遇上黑暗游戏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
弥赛亚进行这么久的黑暗游戏，应该知道黑暗游戏对普通人的伤害，却还是选择对普通人动手。如果他们的确是冲自己而来，他们应该直接冲她来，而不是找熟识之人的麻烦，斋藤夏实也终于开始生气了。
难道那时候的他知道？
斋藤夏实不久前刚听哥哥坦白，他通过精灵知道过去真实发生的事。不过她自己也无法肯定，哥哥会不会像她一样，拥有其他平行世界的记忆。可直至事情发生前几分钟为止，她都没从哥哥身上看出异常。
或许是光顾着想办法解决麻烦，因此没有注意到哥哥的变化。如果、她是指如果斋藤夏树记得，就意味着他明白自己正面临什么。结合自己目前看见的所有记忆，这对她来说绝对。
这些记忆无论对她还是对哥哥，都毫无疑问会带来痛苦。斋藤夏实愿意承受这份痛苦，因为这是她执着找寻真相必须面对的。但斋藤夏树不应该承受这种痛苦。比起她看着哥哥一次又一次死亡，亲身体会自己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
这远比她感受到的更加痛苦。
斋藤夏实抬手遮住自己双眼深深吸气，随着看见的记忆越来越多，她知道过去死亡不只有一次两次。斋藤夏曾提及他知道那些记忆，却从未说过他具体知道多少。斋藤夏实摸不准斋藤夏树是什么态度，他表现得太冷静仿佛事情与他无关。
唯有她询问最初的死因时，才难得显露出为难和不知所措。除此以外斋藤夏树正常得跟无事发生般，斋藤夏实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有记忆。斋藤夏实发呆得有些久引来注意，橘子酱女仆走过来询问状况。
“感觉还好吗？”
“啊、嗯，还好。”
“你今天要出门哦。”
得到果冻天使提醒斋藤夏实想起来，今天上午有斋藤夏树的比赛，昨晚如月葵走时明确告知可以出门。至于斋藤夏树知道多少她不想确认，有时候人要学会适可而止。他们之间唯有心照不宣，这样或许对他们会更好。
洗漱完换好衣服来接她的人已经在门口等待，橘子酱女仆简单地给她脸侧编织一条麻花辫。斋藤夏实随意拨了下那条麻花辫，穿上鞋离开实验室的小房间。斋藤夏树正等在门口和保安闲聊，不动游星则正与海马濑人讨论新发现。
“夏实——”
“早安。”
与热情迎上来的斋藤夏树不同，不动游星和她点头打招呼，又继续和海马濑人谈话。斋藤夏实点点头回应哥哥，海马濑人结束谈话离开前，先询问她今天有没有和乌洛波洛斯见面。
“没有，这两天它都没有出现。”
得到斋藤夏实否认的答案，海马濑人并未多问就放他们离开。抵达会场后斋藤夏实照例走选手通道，进入观赛席里面还没有什么人，但关键的几位主角倒都已经到场。另外这次还多加了榊游矢和九十九游马，他们正说起昨天晚上发生的黑暗游戏。
昨晚遭遇黑暗游戏的人是孔雀舞和真崎杏子，两人都没能在决斗中取得胜利。不过幸好还和以前一样，即便输给对手也未对她们造成伤害。可考虑到其中一位不是参赛者，这点和过去不同需要重新考虑其中关联。
他们暂时还没弄明白两人为何成为目标，不过斋藤夏实和斋藤夏树心中有点眉目。这两人最近和斋藤夏实接触最密切，当然这只是个人想法不代表实际情况。斋藤夏实摸出手机打开聊天群，如月葵委婉地在群内发出提醒。
“夏实，我听海马说这两天乌洛波洛斯都没有来找你。”
“嗯、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它正忙着进行黑暗游戏。”
斋藤夏实放下手机老实回答问题，武藤游戏姑且把她的猜测纳入考量。榊游矢和九十九游马好奇看向斋藤夏实，他们虽然在选择加入队伍时，从前辈们那里知道大致情况。然而实际看见作为重点保护对象的斋藤夏实，他们仍然有些无法想象为什么是她。
对上两位小少年好奇的视线，斋藤夏实只能尴尬笑了笑。藤木游作走过来从她那里抓回AI，斋藤夏实当面感谢他把AI借给自己。藤木游作视线短暂停留在她身上，而后很快移开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夏实，乌洛波洛斯是从上周末晚上开始出现在你梦中的对吧？”
“……那天抓住的蛇其实没有逃走，它一直躲在实验室内。”
“大概就是那时候乌洛波洛斯利用分身，进而和我的梦境连接起来。”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这件事？”
斋藤夏实想回说你们也没问，可这种话听起来很像辩解，于是她低眉顺眼立刻选择道歉。看少女乖巧认错武藤阿图姆生不起气，话到嘴边拐个弯又咽回肚子里。武藤游戏看眼表情无奈的自家兄弟，抿抿唇忍住笑继续询问那天的细节。
“当时乌洛波洛斯出现在梦中，还是栗子球帮助我脱离梦境。醒来后我和栗子球，还有牛角包一起找到分身。”
“牛角包消灭了分身，那之后应该就没有分身再出现。不过既然已经连通梦境就没必要派出分身。”
“之前有出现过乌洛波洛斯没出现的情况吗？”
“有，周二那天。”
斋藤夏实昨天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能立即回答武藤游戏。当被问及这两天是否有什么特别，斋藤夏实沉思许久指出大概都有AI存在。其实周日晚上和周一晚上AI有没有在自己手机里，斋藤夏实不确定AI整晚都在或者不在。
“啊？周天晚上和周一晚上吗？”
“我都有在吧？”
“你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诶呀、怎么说呢……”
AI垂首沉思说自己周日晚上等斋藤夏实睡下，它离开前检查过周围摄像头，确认无误后和藤木游作去了Link Brains。但它发誓结束决斗便立刻返回，那时候斋藤夏实看上去一切正常。
“大概四点左右AI和我去检查监控录像，大约五点半左右斋藤走出屋子。”
“我们的确看见她走向角落一个杂物柜。”
“为什么你也什么都没说？”
藤木游作下意识抬手抓抓后脑，当时看他看斋藤夏实能自己解决。想着蛇被消灭无法继续追查，便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件事。所以当知道乌洛波洛斯会进入她的梦，他联系到这件事才会心怀愧疚找斋藤夏实道歉。
他知道因为自己判断失误，导致斋藤夏实独自面对乌洛波洛斯，他同样垂眸做出听话挨骂的姿态。武藤游戏看看那个又看看这个，两个小孩认错态度良好让人感觉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诶呀、既然他们知道错了，肯定没有下次的，对吧？”
游城十代及时上来一手揽一个，笑嘻嘻帮自家两位后辈求情。最后还不忘把话题抛给两人，斋藤夏实心领神会连忙应和，见藤木游作不做声伸手扯扯他衣角。
“……嗯，没有下次。”
藤木游作默默撇眼斋藤夏实，任由游城十代把手臂担着肩膀，有样学样摆出诚恳态度保证。武藤游戏见此收起那副准备兴师问罪的表情，笑着再次强调了以后不允许再有所隐瞒。
游城十代见事情轻松翻篇，收回手前悄咪咪朝两人眨了眨眼。斋藤夏实垂首小声同游城十代道谢，游城十代拍拍她说这点小事不用在意。斋藤夏实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转头对上哥哥探究的眼神。
“没有下次、嗯哼？”
斋藤夏树重复刚才妹妹的保证，语毕结尾发出反问性质的轻哼。斋藤夏实撇撇嘴摊手没做解释，斋藤夏树犹豫再三只是伸手揉揉妹妹脑袋。要让习惯独自闷头独立解决麻烦的她，学会向周围人寻求帮助还是得循序渐进。
不动游星刚才在旁边沉默不语，等这边说教似乎结束后，他把话题重新来回来。AI原先因为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缩在藤木游作的决斗盘里装聋作哑。还是藤木游作叫它才慢吞吞冒出头，接着自述周一晚上它的行动轨迹。
“这次我可哪里都没去哦，我都是和游作远程聊天的。”
AI听他们问起周一晚上立刻充满底气，这个斋藤夏实可以帮忙作证。因为她给藤木游作发消息时，看到了自己全无印象的聊天记录。而前天和昨天它同样整夜都守在斋藤夏实身边，排除周日晚上它短暂离开一段时间外，都精准吻合乌洛波洛斯未出现的时间。
“难道AI能阻碍乌洛波洛斯连接梦境吗？”
不动游星屈指抵着下巴做出猜测，藤木游作望向满脸迷茫的AI。尽管证据并不足以佐证猜想是否正确，但如此凑巧恐怕很难不怀疑有关系。何况……AI本身属于鸿上博士和尤格塔计划的产物。
“但如果和乌洛波洛斯有关，那AI应该被利用，而不是反过来阻碍吧？”
“或许、这当中还有值得深挖的秘密。”
“比如鸿上博士与尤格塔之间并不完全信任对方。”
斋藤夏实听着武藤阿图姆和不动游星，给游城十代的疑问做出猜测。斋藤夏实同样生出几分疑惑来，这两天她确实没有见过一次乌洛波洛斯。如果乌洛波洛斯不是真忙着其他事，那么作为尤格塔计划中一环的AI，能阻止乌洛波洛斯接近她显然没道理。
由于他们已经占用观赛席太长时间，大部分参赛选手都已入场。虽说有如月葵和其他工作人员打掩护，可他们总不能一直霸占着这里。谈话姑且先进行到这里，武藤游戏对着对讲机报告完，观赛席大门被人从外打开。
“真实的，你们在里面神神秘秘聊什么呢？”
“不会是背着我们商量什么坏事吧？”
孔雀舞和城之内一前一后走进来，城之内朝两位好友投去好奇的眼神。武藤游戏摇摇头回答没什么，阿图姆则故意露出神秘微笑吊足人胃口。斋藤夏实走向孔雀舞询问昨晚的黑暗游戏，孔雀舞摆摆手展示自己身体健康没任何不适。
“不过、杏子大概有点不太好。”
“杏子さん怎么了吗？”
今天真崎杏子并未前来比赛现场，本人说是早上起来感觉头晕脑胀，川井静香和本田把她送去诊所吊水。孔雀舞来之前发消息询问，得到已经好很多的回复。确认真崎杏子身体无恙斋藤夏实松口气，看来普通人遇上黑暗游戏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
弥赛亚进行这么久的黑暗游戏，应该知道黑暗游戏对普通人的伤害，却还是选择对普通人动手。如果他们的确是冲自己而来，他们应该直接冲她来，而不是找熟识之人的麻烦，斋藤夏实也终于开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