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意外
清晨，天空灰蒙蒙的，飘荡着散不去的灰尘，下城区飘荡着垃圾混合机油的气味，两个裹得十分严实的女人坐在陈旧的砖皮房前，她们的面前摆着一本本泛黄的纸皮书。
一块简略的铁皮挂在破碎的玻璃橱窗上，上面写着“出售二手书”。柏林正拿着扳手修正义肢，她看着泊桑女士鬼鬼祟祟的从兜里掏出扩音器，随后优雅的将它挂在窗边，小碎步退至一旁，点开了喇叭的开关。
【售卖二手书籍、售卖二手书籍、书本内容正规合理……】
【二手书店倒闭啦、二手书店倒闭啦、老板带着她的小娇花清仓大甩卖，清仓大甩卖，不用9999998，不用9999998，只需98！二手书籍带回家！】
无论是看多少次，泊桑女士的行为都让她惊叹，真的难以想象，表面一丝不苟，出门都要整理好衣服鞋子的女士私底下是这样的人！
和这样的泊桑女士在一起好羞耻，怎么办，急需答案在线等。
就在柏林捂脸羞耻，黎霁四处揽客的时候，角落旁，贪婪和阴暗正在滋生，一伙拿着锄头，手握麻袋的改造人正蜗在墙角，伺机而动。他们盯了那个摊子很久了，从上个月开始，那两个穿着奇怪的女人就陆陆续续在八角巷摆烂，售卖些什么烂鬼书籍，收破烂都不知道又没人要。
【这条街道上无人不知他们斧头帮大名，竟然有人敢不交保护费，大胆！这岂不是在挑衅他们斧头帮？在几日观察过后，他们确信这两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人是个软柿子，是人都能捏一手。】
黎霁的摊位前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人，她负责揽客，吹嘘地上那些‘产品’，柏林则负责收钱，打掉那些偷窃黑手。开始的过程还算顺利，直到奇葩顾客越来越多，两人应付的也愈发吃力。
“你这书这么便宜，我怎么确定里面的东西没问题？”一头黄毛，喝着奇怪机油味液体的醉汉站在摊边指指点点。
“你这纸质书行不行的啊，我儿子最近要考试，我看你这的书又老又旧，虽然都是些市面上能找到的教材，但是人家只需要插入脑后接口就能瞬间获取知识，你这破书还要用眼睛看呢！
你这卖98我都嫌贵。”一半脑门剃得精光，另一半挂着各种头饰的年轻女人喋喋不休的吐槽，意图砍价。
“9.8！不能再多了！”
“我们这可都是正版书，这个教程电子版外面卖9800！我们98已经是良心价了，除了我们摊位哪找得着这么便宜的。”电子合成女声波荡起伏，黎霁眉眼直跳，为了任务，她忍气吞声，好心劝解。
这游戏沙茶酱NPC怎么这么多，要不是下城区做任务刷经验快，狗都不来！
“呸，9.8！爱卖不卖。”女人呸了一声，却没挪开腿，她仍旧站在摊档上，喋喋不休，一副不砍价成功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好好，9.8、9.8。”
“泊桑女士！”听到黎霁的回答，柏林发出尖锐的爆鸣。
黎霁扭头，做了一个噤声的首势，她眉眼弯弯，嘴角带笑，不怒反笑的表情反而给柏林带来了满满的安全感。
又有人要倒霉了。
“早这么说就好了！”女人像是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直逼黎霁，她一把夺走黎霁手上的书，装模作样的‘细细端详’。
“既然都这么便宜了，不如免费送给我好了。”
“好啊。”电子音语尾上扬，她答应的很快，快到让女人惊讶，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怀中的书就被人收走了。黎霁高举这本书，抽走挂在玻璃碎上的小喇叭，放到嘴边。
“那就请你出示你的公民等级，按照联邦规定，只有公民等级达到F级，才有资格获取它。”黎霁高举手中的机修工程入门手册，嘲弄的看着女人。
她的话语一出，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人们一开始先是嘲笑她很傻做亏本买卖，那些言论随后在在那个女人支支吾吾的态度中调转矛头，人们开始抨击那个女人。
“哟~，你不会是无公民等级的下等人吧？”
“真以为穿铁带个残破义肢就是下城区公民了？你们无主之地不是崇尚自然吗，还天天神神叨叨的，喏，——”其中一个人指着不远处的垃圾处理地，“那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无主之地的人就该滚到垃圾区去。你不会以为穿成我们这样就能融入下城区吧。”
双方很快从争执升级到大打出手，黎霁不缓不慢的关掉小喇叭，她从破旧的店内拉出一张坡脚的铁椅，拍了拍示意柏林过来坐。
两人斜靠在长条椅上，看着扭打成一团的男男女女，黎霁横着悠闲小曲，时不时起身接待真想买书的客人，她甚至会给买书的客人做免费的打斗讲解。
就在她以为这场闹剧会像以往一样以一方狼狈离去为收场时，意外发生了。
几个脸上带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穿着破烂无袖服，义肢覆盖率极高的人从街尾窜出，他们给争执的双方来了几拳，随后光速将人套入麻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惯犯。
领头的男人二话不说手肘翻折，带有锯齿的轮刀从手肘弹出，他蹬起侧肘，弧形的锯齿轮刀割开空气带着呼啸烈风袭向黎霁的腹部，柏林当机立断挡在黎霁身前，她双手合并，压低重心将黎霁护在身后。
叮——滋啦。
刀锋划过铁壁，发出尖锐刺耳的撕挠声，火花溅起，一条深刻的划痕刻入柏林的临时义肢。柏林还没来得及反击，又吃了几刀。
——铛！
柏林昨晚才装上去的铁臂彻底报废了，它们沉沉的挂在肩上，成了无用的累赘，对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右手轮刀已断，机械义肢上铁线丛时不时吐出滋啦溅射的火花。
黎霁的手藏在黑袍内，她已准备就绪，金黄色的丝线缠绕成无线螺旋，延伸向下蓄势待发，线端指向敌人的头颅。
就在黎霁即将动手的时，对方停止了攻击。领头的男人摆了下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对方察觉到了她们不是软柿子，动了谈判的心思。
谈判进行的很快，内容无非是和保护费有关，对方给只给了她们一个选择——交高昂的保护费。
“交多少。”黎霁抬手看了眼终端，里面还有1W联邦币，如果对方开价合理，她也愿意以更好的方式解决问题。她也是刚刚才记起，会收保护费的街道在游戏中属于特殊街道，在这些街道里面使用术法杀人有几率触发调查事件。
这些街道在游戏中又被玩家戏称为【白街】。
对方伸出1根手指晃了晃。
“1000联邦币。”黎霁的机械音平稳流畅，陈述着。
对方摆了摆手，又做的了一遍刚刚到动作。
这个黑终端里面刚刚好1W联邦币，刚刚好……
她没有马上答应斧头帮，而是故作沉思待对方理智耗尽时才开口。
“好，成交。交易地点由我来定。”黎霁从柏林身后走出，指着不远处的街头道。
“好~，就由你们来定。”领头的男人裂开一口钢牙，笑着答应了她们提出的条件。
交易双方各怀鬼胎，他们很快来到了街头。
黎霁搓着手腕上形似腕表的个人终端，将卡扣打开，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她将丝线勾在表盘旁边，随后毫不犹豫的将终端丢出，“拿去！”
一个梳着刺头带有仿生义眼的小弟接住了她的终端，黎霁扫了眼她们的位置，很好，所有人都已经出街道外了……她背着手给柏林打了个手势，柏林看到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柏林的身影刚消失，斧头帮马上出尔反尔，准备榨干黎霁的最后一点价值。不过……
比他们出手更快的是黎霁。
金黄色的丝线漫天飞舞，掀开她灰色的裙摆，轻而易举的分割一切，尘埃落定不过是一瞬之间，瑰丽的画卷与蒙尘的残阳相互交织，唯留一地残肢碎屑。
十分钟后，一辆摇摇欲坠的浮空板车向这方驶来，驾驶位上的柏林朝这边晃了晃身子。
“柏桑女士，我们快走吧，再不走，门就要关了！”
“好。”黎霁乘上浮空板，斜倚在柏林背后，背后的街道飞速远去，狂风拍打她的脸，她回望了眼巷子与街道交接处，神情晦暗，在街角处，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注视着她，只见那影子压低连成一团的黛帽，微微俯身随后消失。
她们前脚离开，后脚接到报警的治安官赶到，他们面色惨白，找到了此件事唯一的幸存者，一名蹲在街道内的啰啰，能从他的纹身看出他曾经是斧头帮的人。
面色不清的男人疯狂颤抖着，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剪掉……剪掉……，咔嚓咔嚓咔嚓咔咔嚓，嘻嘻嘻嘻嘻……”他不断的抓挠着脸，一本怪异的书从他背后滑下，书皮似布又似蜕衣。
整个下城区暗流涌动，围剿局支援部队连夜赶到，一位穿着十分复古，一身格子衫的年轻男人拾起书，将它们放入特制的袋子中。男人将烟斗模具拿下，轻点书籍，书籍无风自开，他拿着随身携带的钢笔敲敲打打，他拒绝了属下递送过来的电子液晶版，从车中抽出一本泛黄了的笔记本，用复古钢笔在上面写弄，随后将笔记本递交给了某个下属……
砂黄色的纸业上画的赫然是一个——
女性的剪影……
一块简略的铁皮挂在破碎的玻璃橱窗上，上面写着“出售二手书”。柏林正拿着扳手修正义肢，她看着泊桑女士鬼鬼祟祟的从兜里掏出扩音器，随后优雅的将它挂在窗边，小碎步退至一旁，点开了喇叭的开关。
【售卖二手书籍、售卖二手书籍、书本内容正规合理……】
【二手书店倒闭啦、二手书店倒闭啦、老板带着她的小娇花清仓大甩卖，清仓大甩卖，不用9999998，不用9999998，只需98！二手书籍带回家！】
无论是看多少次，泊桑女士的行为都让她惊叹，真的难以想象，表面一丝不苟，出门都要整理好衣服鞋子的女士私底下是这样的人！
和这样的泊桑女士在一起好羞耻，怎么办，急需答案在线等。
就在柏林捂脸羞耻，黎霁四处揽客的时候，角落旁，贪婪和阴暗正在滋生，一伙拿着锄头，手握麻袋的改造人正蜗在墙角，伺机而动。他们盯了那个摊子很久了，从上个月开始，那两个穿着奇怪的女人就陆陆续续在八角巷摆烂，售卖些什么烂鬼书籍，收破烂都不知道又没人要。
【这条街道上无人不知他们斧头帮大名，竟然有人敢不交保护费，大胆！这岂不是在挑衅他们斧头帮？在几日观察过后，他们确信这两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人是个软柿子，是人都能捏一手。】
黎霁的摊位前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人，她负责揽客，吹嘘地上那些‘产品’，柏林则负责收钱，打掉那些偷窃黑手。开始的过程还算顺利，直到奇葩顾客越来越多，两人应付的也愈发吃力。
“你这书这么便宜，我怎么确定里面的东西没问题？”一头黄毛，喝着奇怪机油味液体的醉汉站在摊边指指点点。
“你这纸质书行不行的啊，我儿子最近要考试，我看你这的书又老又旧，虽然都是些市面上能找到的教材，但是人家只需要插入脑后接口就能瞬间获取知识，你这破书还要用眼睛看呢！
你这卖98我都嫌贵。”一半脑门剃得精光，另一半挂着各种头饰的年轻女人喋喋不休的吐槽，意图砍价。
“9.8！不能再多了！”
“我们这可都是正版书，这个教程电子版外面卖9800！我们98已经是良心价了，除了我们摊位哪找得着这么便宜的。”电子合成女声波荡起伏，黎霁眉眼直跳，为了任务，她忍气吞声，好心劝解。
这游戏沙茶酱NPC怎么这么多，要不是下城区做任务刷经验快，狗都不来！
“呸，9.8！爱卖不卖。”女人呸了一声，却没挪开腿，她仍旧站在摊档上，喋喋不休，一副不砍价成功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好好，9.8、9.8。”
“泊桑女士！”听到黎霁的回答，柏林发出尖锐的爆鸣。
黎霁扭头，做了一个噤声的首势，她眉眼弯弯，嘴角带笑，不怒反笑的表情反而给柏林带来了满满的安全感。
又有人要倒霉了。
“早这么说就好了！”女人像是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直逼黎霁，她一把夺走黎霁手上的书，装模作样的‘细细端详’。
“既然都这么便宜了，不如免费送给我好了。”
“好啊。”电子音语尾上扬，她答应的很快，快到让女人惊讶，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怀中的书就被人收走了。黎霁高举这本书，抽走挂在玻璃碎上的小喇叭，放到嘴边。
“那就请你出示你的公民等级，按照联邦规定，只有公民等级达到F级，才有资格获取它。”黎霁高举手中的机修工程入门手册，嘲弄的看着女人。
她的话语一出，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人们一开始先是嘲笑她很傻做亏本买卖，那些言论随后在在那个女人支支吾吾的态度中调转矛头，人们开始抨击那个女人。
“哟~，你不会是无公民等级的下等人吧？”
“真以为穿铁带个残破义肢就是下城区公民了？你们无主之地不是崇尚自然吗，还天天神神叨叨的，喏，——”其中一个人指着不远处的垃圾处理地，“那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无主之地的人就该滚到垃圾区去。你不会以为穿成我们这样就能融入下城区吧。”
双方很快从争执升级到大打出手，黎霁不缓不慢的关掉小喇叭，她从破旧的店内拉出一张坡脚的铁椅，拍了拍示意柏林过来坐。
两人斜靠在长条椅上，看着扭打成一团的男男女女，黎霁横着悠闲小曲，时不时起身接待真想买书的客人，她甚至会给买书的客人做免费的打斗讲解。
就在她以为这场闹剧会像以往一样以一方狼狈离去为收场时，意外发生了。
几个脸上带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穿着破烂无袖服，义肢覆盖率极高的人从街尾窜出，他们给争执的双方来了几拳，随后光速将人套入麻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惯犯。
领头的男人二话不说手肘翻折，带有锯齿的轮刀从手肘弹出，他蹬起侧肘，弧形的锯齿轮刀割开空气带着呼啸烈风袭向黎霁的腹部，柏林当机立断挡在黎霁身前，她双手合并，压低重心将黎霁护在身后。
叮——滋啦。
刀锋划过铁壁，发出尖锐刺耳的撕挠声，火花溅起，一条深刻的划痕刻入柏林的临时义肢。柏林还没来得及反击，又吃了几刀。
——铛！
柏林昨晚才装上去的铁臂彻底报废了，它们沉沉的挂在肩上，成了无用的累赘，对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右手轮刀已断，机械义肢上铁线丛时不时吐出滋啦溅射的火花。
黎霁的手藏在黑袍内，她已准备就绪，金黄色的丝线缠绕成无线螺旋，延伸向下蓄势待发，线端指向敌人的头颅。
就在黎霁即将动手的时，对方停止了攻击。领头的男人摆了下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对方察觉到了她们不是软柿子，动了谈判的心思。
谈判进行的很快，内容无非是和保护费有关，对方给只给了她们一个选择——交高昂的保护费。
“交多少。”黎霁抬手看了眼终端，里面还有1W联邦币，如果对方开价合理，她也愿意以更好的方式解决问题。她也是刚刚才记起，会收保护费的街道在游戏中属于特殊街道，在这些街道里面使用术法杀人有几率触发调查事件。
这些街道在游戏中又被玩家戏称为【白街】。
对方伸出1根手指晃了晃。
“1000联邦币。”黎霁的机械音平稳流畅，陈述着。
对方摆了摆手，又做的了一遍刚刚到动作。
这个黑终端里面刚刚好1W联邦币，刚刚好……
她没有马上答应斧头帮，而是故作沉思待对方理智耗尽时才开口。
“好，成交。交易地点由我来定。”黎霁从柏林身后走出，指着不远处的街头道。
“好~，就由你们来定。”领头的男人裂开一口钢牙，笑着答应了她们提出的条件。
交易双方各怀鬼胎，他们很快来到了街头。
黎霁搓着手腕上形似腕表的个人终端，将卡扣打开，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她将丝线勾在表盘旁边，随后毫不犹豫的将终端丢出，“拿去！”
一个梳着刺头带有仿生义眼的小弟接住了她的终端，黎霁扫了眼她们的位置，很好，所有人都已经出街道外了……她背着手给柏林打了个手势，柏林看到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柏林的身影刚消失，斧头帮马上出尔反尔，准备榨干黎霁的最后一点价值。不过……
比他们出手更快的是黎霁。
金黄色的丝线漫天飞舞，掀开她灰色的裙摆，轻而易举的分割一切，尘埃落定不过是一瞬之间，瑰丽的画卷与蒙尘的残阳相互交织，唯留一地残肢碎屑。
十分钟后，一辆摇摇欲坠的浮空板车向这方驶来，驾驶位上的柏林朝这边晃了晃身子。
“柏桑女士，我们快走吧，再不走，门就要关了！”
“好。”黎霁乘上浮空板，斜倚在柏林背后，背后的街道飞速远去，狂风拍打她的脸，她回望了眼巷子与街道交接处，神情晦暗，在街角处，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注视着她，只见那影子压低连成一团的黛帽，微微俯身随后消失。
她们前脚离开，后脚接到报警的治安官赶到，他们面色惨白，找到了此件事唯一的幸存者，一名蹲在街道内的啰啰，能从他的纹身看出他曾经是斧头帮的人。
面色不清的男人疯狂颤抖着，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剪掉……剪掉……，咔嚓咔嚓咔嚓咔咔嚓，嘻嘻嘻嘻嘻……”他不断的抓挠着脸，一本怪异的书从他背后滑下，书皮似布又似蜕衣。
整个下城区暗流涌动，围剿局支援部队连夜赶到，一位穿着十分复古，一身格子衫的年轻男人拾起书，将它们放入特制的袋子中。男人将烟斗模具拿下，轻点书籍，书籍无风自开，他拿着随身携带的钢笔敲敲打打，他拒绝了属下递送过来的电子液晶版，从车中抽出一本泛黄了的笔记本，用复古钢笔在上面写弄，随后将笔记本递交给了某个下属……
砂黄色的纸业上画的赫然是一个——
女性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