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里,李朝华走过去看见一个人撅着腚哼哧哼哧。

    “你干嘛呢?”

    “拔辣椒。”余诗说着说着突然一腚坐在了地上。“完蛋了,我给我姥辣椒秧压断了。”

    “你们不赶紧过来,吃饭了。”老太太跟飞似的来到菜园子门口。

    吃完饭后,二人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到了信阳,还没过几天清净日子。

    一天早上,余诗听见门外哐哐哐的,一开门看见李朝华提着一只鱼来了。

    “大哥你这又弄啥?”

    “想喝鱼汤了。”

    “你想喝又不是我想喝。你来砸我家门干啥,怎么你家没厨房?大早上搁着框框敲,来我家炖鱼汤来了?”

    李朝华撸起袖子走进门,还回头一脚把门给带上了:“你家厨房哪呢?”

    余诗手一指,道:“那个院子拐角往里走。”

    “你会炖吗?”

    “会。”

    “嚯,哥你咋啥都会?”

    李朝华不语,用看智障的眼神转头看向余诗。

    “其实我今天是找你有事的……”

    “怎么了?”

    李朝华放下汤匙,一本正经看过去,道:“申花染死了,昨天晚上的事。那天下午她还来找我了。她说,她好像不行了,她告诉了我那天她丈夫的人的名字。”

    昨天下午二人对话如下:

    “李先生,我想起来那天刘思路要找的人是谁了,叫要麻。”

    “要麻?”

    “对啊!我当时还很奇怪,我说‘要’这个姓还蛮少见。问他是男是女?他没告诉我,他说他也不知道。”

    “那尊夫拢共在棋盘山待了几日?”

    “好像有一个星期。”

    “好的谢谢您了。”

    余诗听了后深感奇怪:“不是‘要麻’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

    “你不是说申小姐死了?怎么回事?”

    “好像是自杀,我的朋友在她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地址。证没法拿过来,我偷偷抄了一份。”李朝华把手伸进上衣里摸了一阵,拿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给你看看。”

    “看着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余诗使劲思考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哦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家在苏州的一座瓷厂。但我记得当时被卖给周和以父亲了。”

    “瓷厂?现在还在干吗?”

    “不知道。”

    “那去一趟看看吧。”

    余诗对着说走就走的神经病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平静的答道:“什么时候?”

    “喝完汤。”

    ?余诗还是震惊到了,道:“这么快吗?”

    “是的,赶紧收拾收拾吧。”

    两个小时候,余诗迷茫的坐在火车里。

    “这么早就能买到这里的票,你买的黄牛啊?”

    “呵呵,是的。”

    一车上基本没几个人,耳边只有两位大爷的打呼噜声。

    “李朝华,你要不斗胆猜一猜那位要麻先生还活没活着?”

    “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活?”

    下车之后,二人走了一会。

    “这一路上,就已是江南美景。没成想到了苏州更是小桥流水,美不胜收。”余诗拍了拍李朝华,又道:“你看,饭馆子,我只喝了一晚鱼汤,咱俩下馆子去吧。”

    才刚巳时,二人就开始吃午饭。

    “二位吃点什么?”

    李朝华抬手示意:“先问旁边这位小姐吧,女士优先。”

    余诗初来苏州,不知吃什么就点了店老板介绍的两个特色菜。“你还要什么?”

    李朝华手一指,道:“麻烦再加个那个。”

    看着余诗吃完了这个要买那个,吃完了那个又来杯茶。李朝华不禁提醒道:“咱来着不是吃饭的。”

    “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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