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两边，画风迥异的四个人，都陷入了长久而诡异的沉默。
秦盏至少在内心演练了十数次沈确944626会怎样拂袖而去的时候，他开口了。
声音嘶哑颤抖，仿佛压抑着数十倍的痛苦，“抱歉，是我……”
“是我冒犯了，抱歉秦老板。”
他并没有看向秦盏，秦盏也点了点头示意接收到了。
“我想见她一面，行吗？我只要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行。”他抬起头看秦盏，目光充满哀求。
秦盏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有意义吗？”
沈确笑了一下，苦涩无比，“这么长久以来，可能我都陷在一个自己编织的幻境里，我想看看真正的她是什么样的，离开我也想离开的明明白白。拜托你了。”
秦盏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我可以！”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成希同开口道，他对上秦盏皱着眉不解的询问目光，冲她挤眉弄眼的，“我能让你看到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确怔忡住了，很快惊喜地连连点头，“可以，要我的性命也行。”
秦盏离开了摄像区的主体部分，把这里交给了显眼包成希同，她听着沈确的发言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性命性命，哪怕是组代码，能产生自我意识已经十分不易，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她确实没什么同理心，理解不了沈确这种单方面为爱痴狂的境界。
成希同一回头，看到秦盏还站在那里，“妹妹，你出去玩会，我给你点了奶茶。”
秦盏看了下屏幕，最边边能看到司聿的修长的手，她呆了一瞬，摇头，“不要，我就在这里。你说你的就是了，我不打扰你。”
屏幕那头传来熟悉的轻笑，成希同回瞪了一眼声音的来源，跟沈确说：“944626，你稍等我两分钟。”
然后他起身，“走吧祖宗，给你俩单开一个视频，别腻腻歪歪影响我干正事。”
秦盏眨巴眨巴眼，计谋得逞一样笑出来，又在成希同回头看她时，立刻收敛了笑意，装作若无其事一样。
成希同拿她无可奈何，摇着头叹道：“怪不得她选择了你。”
秦盏没听清，“什么？谁？”
成希同摇摇头，带她走到一个电脑前，调出一个对话框打了几串代码，说：“这个不比里面那个好用，你说话的时候离近点，不然他可能听不到。”
看到女孩点头，他刚打算离开，在落地窗那里停留了一下，又回到秦盏坐的位置这边，翻出一个遥控器，把百叶窗拉上，打开了她这个区域的白炽灯，才重新回到了小房间里。
“看哪呢？”
秦盏肩膀抖了一下，看向电脑，那边果然已经出现了司聿那张好看到天怒人怨的脸。
“我们这样好像在偷情。”
秦盏指着昏暗的灯光，被拉得严丝合缝的百叶帘，笑得贼兮兮的。
司聿看了一眼，目光回到她脸上，突然表情严肃，满脸认真地小声说：“你不觉得，更像在招魂吗？我听说成希同就研究这方面的。”
秦盏在他越来越诡异的语气中，慢慢变了脸色，大概司聿也感受到了她无限外溢的恐惧，愣了一下赶紧说：“我逗你呢？真害怕了？”
不说还好，越说女孩的眼睛里，水迹越明显。
男人明显急了，无措地想碰碰她，却忘了两人隔着一整个次元壁，他道：“我真骗你呢，别怕别怕。是我的错，我胡说八道呢。”
“你骗我干嘛！”秦盏吼他。
他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想到我们盏宝，拿着伸缩棍天天一副看你不爽就揍你的样子，竟然怕鬼。”
“那能一样吗！”秦盏憋哭憋得都要打嗝了，门铃突然被按响，她本来就被司聿吓得脆弱的神经，登时发起了抖。
司聿是真心疼了，他一边安抚女孩，一边拿着设备去找成希同，指使他去开门。
不多会，成希同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又骂骂咧咧地回来，把奶茶拿出一杯递给秦盏，看到她鼻头红红的愣了下，“怎么哭了？”
“你真的在研究招魂吗同子哥？”
成希同：……_(??`」∠)_
-
隔天，成希同真的把柏婕约出来了，秦盏真的不想去，但成希同开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金额，她只好带着设备巴巴地为钱折腰。
再见面柏婕看到她，也明显有些尴尬。
她对成希同说：“成哥，你怎么找了她来？”
成希同装模做样的调试着打光设备，闻言只是快速给了秦盏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说：“小秦很专业的，会把你拍得很美，放心吧！”
秦盏嘴角一抽，裤子被谁扯了一下，她低下头，是那个小女孩。
看着柏婕吆五喝六地指挥着成希同找来的造型师，没功夫看这边，她蹲下身来跟小女孩平视，伸出右手，“上次忘了打招呼，你好啊，我是秦盏。一盏灯的‘盏’。”
小女孩怯生生地伸出两只小手，握住她的，“我叫何时夭。”
“时夭？”秦盏念了两遍，有点拗口的名字。
女孩看着秦盏，把自己绣在衣袖内侧的名字翻出来给她看，“就是这三个字。”
秦盏看着那个“夭”字，一瞬间觉得身体冷到有些发抖，但她还是强做镇定，笑着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宝贝，你的未来会像盛放的桃花一样精彩丰富。”
早慧的小女孩笑得很腼腆，“谢谢姐姐，我喜欢你说的这个含义。”
秦盏装作没听懂女孩暗示的，她所知道的另一个含义是什么，把背包上已经洗干净的小狐狸重新拿下来递给她。
女孩惊喜不已，“树上来的朋友！”
“嗯！”秦盏也跟着笑起来，“本来想把它留在树上，等你去找它的。但小狐狸实在有点脏脏了，阿姨想，它也愿意香喷喷的跟宝贝做朋友。”
“我会保护好它的，秦阿姨。”
秦盏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她做不了什么的，她帮不了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也只是个过客。
“先保护好自己，无论什么时候，优先保护自己。”
可是啊。
“如果以后，你想读书，但家里不允许你继续读书。来找阿姨，阿姨把联系方式藏在小狐狸的肚子里了。我们一言为定，好吗？”
女孩懵懵懂懂的，秦盏也只是在赌。
她想起了之前噩梦里那个满眼血泪，浑身被凌虐的不成样子的少女。
那个少女看起来要大一些，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她很害怕这会是何时夭的预示梦。
她刚站起来，就听成希同在那边叫她，说可以拍摄了。
秦盏应了声，轻轻顺了下女孩的头发，就走了过去。
刚过去，就看到柏婕咄咄逼人的扯着造型师，“这是我要的那个发饰吗？你自己看看我让你带的那款吗？”
造型师看起来大概是秦盏差不多大，已经怒不可遏了，“当时就跟你说了，你要的这款已经卖断货了，一晚上我没法给你做一模一样的出来。你也同意了，才选的这款，现在是要干什么？！”
成希同拉着秦盏小声说，“快劝劝，别让战况升级，我好怕。”
秦盏白他一眼，“我也怕，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钱不赚，怎么都不接她这单？”
成希同抿着嘴摇头，向她示意看摄像头。
秦盏看到屏幕里的人，眉头倏地挑高，没想到这人行动力这么强，一个晚上不仅约好了场地、造型师和柏婕，连道具都改造好了。
她默了默，沈确脸上充满了匪夷所思和莫名的危险气息，她看着也有些吓人。
秦盏走过去，对着柏婕，平静且无奈地说：“我给你P。”
柏婕抬头瞥了她一眼，高傲地点了下头。
造型师松了口气，走过来跟秦盏小声道谢，“……我化了几千个人了，难缠的也见过，但像她这样的，还真是少见。要不是给钱给得多，打死我也不接这种急单。”
秦盏感同身受地点头，让她去阴凉地歇歇，“我叫了冰饮，应该等会就到了。等会麻烦你帮我们拿一下，还有那个小妹妹……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
造型师点点头，拉着化妆箱朝何时夭那边走去。
昨天夜里酣畅淋漓的下了一场大雨，秦盏早上赶高铁来到柏婕所在的Y市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冷。
现在阳光出来了，但是好很多。
听成希同说，这个地点是柏婕自己选的，离她家20公里左右，单趟打车费就让报销了800，秦盏不知道成希同向沈确要了什么东西，才会觉得不后悔接这一单。
她对着柏婕随便拍了一张，看一下效果。
对方立刻像被踩了雷区一样，指着秦盏骂道：“你干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呢？你在偷拍我吗？”
“……看一下效果，别紧张。所有底片都会给你过目，你不同意我们不会放进备用库的。”
她压根不会用，到时候发给成希同之后她全删光光！
柏婕愣了一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强装着不肯承认，“那你也不提前说一下，谁知道你闪光灯一闪要干什么……”
秦盏看到成希同几不可查地调整了一下站位，想着对面的沈确应该正在看。
她掀起眼皮凉凉地看她一眼，“是我的错，不好意思，但您也要放松一下，拍出来的照片才舒展好看。这样，我们随便聊聊，好吗？”
秦盏把凳子拖过来，让她坐下，毕竟是个孕妇，拍户外还是要注意一些。
好在这趟拍摄并不是为了出片，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就可以各回各家，可能秦盏到家的时候还能赶上午饭时间。
她问道：“柏小姐，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跟我说玩过一个乙游？好玩吗？您现在还在玩吗？”
秦盏至少在内心演练了十数次沈确944626会怎样拂袖而去的时候，他开口了。
声音嘶哑颤抖，仿佛压抑着数十倍的痛苦，“抱歉，是我……”
“是我冒犯了，抱歉秦老板。”
他并没有看向秦盏，秦盏也点了点头示意接收到了。
“我想见她一面，行吗？我只要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行。”他抬起头看秦盏，目光充满哀求。
秦盏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有意义吗？”
沈确笑了一下，苦涩无比，“这么长久以来，可能我都陷在一个自己编织的幻境里，我想看看真正的她是什么样的，离开我也想离开的明明白白。拜托你了。”
秦盏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我可以！”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成希同开口道，他对上秦盏皱着眉不解的询问目光，冲她挤眉弄眼的，“我能让你看到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确怔忡住了，很快惊喜地连连点头，“可以，要我的性命也行。”
秦盏离开了摄像区的主体部分，把这里交给了显眼包成希同，她听着沈确的发言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性命性命，哪怕是组代码，能产生自我意识已经十分不易，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她确实没什么同理心，理解不了沈确这种单方面为爱痴狂的境界。
成希同一回头，看到秦盏还站在那里，“妹妹，你出去玩会，我给你点了奶茶。”
秦盏看了下屏幕，最边边能看到司聿的修长的手，她呆了一瞬，摇头，“不要，我就在这里。你说你的就是了，我不打扰你。”
屏幕那头传来熟悉的轻笑，成希同回瞪了一眼声音的来源，跟沈确说：“944626，你稍等我两分钟。”
然后他起身，“走吧祖宗，给你俩单开一个视频，别腻腻歪歪影响我干正事。”
秦盏眨巴眨巴眼，计谋得逞一样笑出来，又在成希同回头看她时，立刻收敛了笑意，装作若无其事一样。
成希同拿她无可奈何，摇着头叹道：“怪不得她选择了你。”
秦盏没听清，“什么？谁？”
成希同摇摇头，带她走到一个电脑前，调出一个对话框打了几串代码，说：“这个不比里面那个好用，你说话的时候离近点，不然他可能听不到。”
看到女孩点头，他刚打算离开，在落地窗那里停留了一下，又回到秦盏坐的位置这边，翻出一个遥控器，把百叶窗拉上，打开了她这个区域的白炽灯，才重新回到了小房间里。
“看哪呢？”
秦盏肩膀抖了一下，看向电脑，那边果然已经出现了司聿那张好看到天怒人怨的脸。
“我们这样好像在偷情。”
秦盏指着昏暗的灯光，被拉得严丝合缝的百叶帘，笑得贼兮兮的。
司聿看了一眼，目光回到她脸上，突然表情严肃，满脸认真地小声说：“你不觉得，更像在招魂吗？我听说成希同就研究这方面的。”
秦盏在他越来越诡异的语气中，慢慢变了脸色，大概司聿也感受到了她无限外溢的恐惧，愣了一下赶紧说：“我逗你呢？真害怕了？”
不说还好，越说女孩的眼睛里，水迹越明显。
男人明显急了，无措地想碰碰她，却忘了两人隔着一整个次元壁，他道：“我真骗你呢，别怕别怕。是我的错，我胡说八道呢。”
“你骗我干嘛！”秦盏吼他。
他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想到我们盏宝，拿着伸缩棍天天一副看你不爽就揍你的样子，竟然怕鬼。”
“那能一样吗！”秦盏憋哭憋得都要打嗝了，门铃突然被按响，她本来就被司聿吓得脆弱的神经，登时发起了抖。
司聿是真心疼了，他一边安抚女孩，一边拿着设备去找成希同，指使他去开门。
不多会，成希同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又骂骂咧咧地回来，把奶茶拿出一杯递给秦盏，看到她鼻头红红的愣了下，“怎么哭了？”
“你真的在研究招魂吗同子哥？”
成希同：……_(??`」∠)_
-
隔天，成希同真的把柏婕约出来了，秦盏真的不想去，但成希同开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金额，她只好带着设备巴巴地为钱折腰。
再见面柏婕看到她，也明显有些尴尬。
她对成希同说：“成哥，你怎么找了她来？”
成希同装模做样的调试着打光设备，闻言只是快速给了秦盏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说：“小秦很专业的，会把你拍得很美，放心吧！”
秦盏嘴角一抽，裤子被谁扯了一下，她低下头，是那个小女孩。
看着柏婕吆五喝六地指挥着成希同找来的造型师，没功夫看这边，她蹲下身来跟小女孩平视，伸出右手，“上次忘了打招呼，你好啊，我是秦盏。一盏灯的‘盏’。”
小女孩怯生生地伸出两只小手，握住她的，“我叫何时夭。”
“时夭？”秦盏念了两遍，有点拗口的名字。
女孩看着秦盏，把自己绣在衣袖内侧的名字翻出来给她看，“就是这三个字。”
秦盏看着那个“夭”字，一瞬间觉得身体冷到有些发抖，但她还是强做镇定，笑着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宝贝，你的未来会像盛放的桃花一样精彩丰富。”
早慧的小女孩笑得很腼腆，“谢谢姐姐，我喜欢你说的这个含义。”
秦盏装作没听懂女孩暗示的，她所知道的另一个含义是什么，把背包上已经洗干净的小狐狸重新拿下来递给她。
女孩惊喜不已，“树上来的朋友！”
“嗯！”秦盏也跟着笑起来，“本来想把它留在树上，等你去找它的。但小狐狸实在有点脏脏了，阿姨想，它也愿意香喷喷的跟宝贝做朋友。”
“我会保护好它的，秦阿姨。”
秦盏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她做不了什么的，她帮不了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也只是个过客。
“先保护好自己，无论什么时候，优先保护自己。”
可是啊。
“如果以后，你想读书，但家里不允许你继续读书。来找阿姨，阿姨把联系方式藏在小狐狸的肚子里了。我们一言为定，好吗？”
女孩懵懵懂懂的，秦盏也只是在赌。
她想起了之前噩梦里那个满眼血泪，浑身被凌虐的不成样子的少女。
那个少女看起来要大一些，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她很害怕这会是何时夭的预示梦。
她刚站起来，就听成希同在那边叫她，说可以拍摄了。
秦盏应了声，轻轻顺了下女孩的头发，就走了过去。
刚过去，就看到柏婕咄咄逼人的扯着造型师，“这是我要的那个发饰吗？你自己看看我让你带的那款吗？”
造型师看起来大概是秦盏差不多大，已经怒不可遏了，“当时就跟你说了，你要的这款已经卖断货了，一晚上我没法给你做一模一样的出来。你也同意了，才选的这款，现在是要干什么？！”
成希同拉着秦盏小声说，“快劝劝，别让战况升级，我好怕。”
秦盏白他一眼，“我也怕，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钱不赚，怎么都不接她这单？”
成希同抿着嘴摇头，向她示意看摄像头。
秦盏看到屏幕里的人，眉头倏地挑高，没想到这人行动力这么强，一个晚上不仅约好了场地、造型师和柏婕，连道具都改造好了。
她默了默，沈确脸上充满了匪夷所思和莫名的危险气息，她看着也有些吓人。
秦盏走过去，对着柏婕，平静且无奈地说：“我给你P。”
柏婕抬头瞥了她一眼，高傲地点了下头。
造型师松了口气，走过来跟秦盏小声道谢，“……我化了几千个人了，难缠的也见过，但像她这样的，还真是少见。要不是给钱给得多，打死我也不接这种急单。”
秦盏感同身受地点头，让她去阴凉地歇歇，“我叫了冰饮，应该等会就到了。等会麻烦你帮我们拿一下，还有那个小妹妹……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
造型师点点头，拉着化妆箱朝何时夭那边走去。
昨天夜里酣畅淋漓的下了一场大雨，秦盏早上赶高铁来到柏婕所在的Y市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冷。
现在阳光出来了，但是好很多。
听成希同说，这个地点是柏婕自己选的，离她家20公里左右，单趟打车费就让报销了800，秦盏不知道成希同向沈确要了什么东西，才会觉得不后悔接这一单。
她对着柏婕随便拍了一张，看一下效果。
对方立刻像被踩了雷区一样，指着秦盏骂道：“你干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呢？你在偷拍我吗？”
“……看一下效果，别紧张。所有底片都会给你过目，你不同意我们不会放进备用库的。”
她压根不会用，到时候发给成希同之后她全删光光！
柏婕愣了一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强装着不肯承认，“那你也不提前说一下，谁知道你闪光灯一闪要干什么……”
秦盏看到成希同几不可查地调整了一下站位，想着对面的沈确应该正在看。
她掀起眼皮凉凉地看她一眼，“是我的错，不好意思，但您也要放松一下，拍出来的照片才舒展好看。这样，我们随便聊聊，好吗？”
秦盏把凳子拖过来，让她坐下，毕竟是个孕妇，拍户外还是要注意一些。
好在这趟拍摄并不是为了出片，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就可以各回各家，可能秦盏到家的时候还能赶上午饭时间。
她问道：“柏小姐，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跟我说玩过一个乙游？好玩吗？您现在还在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