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将军府，匾额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谨言慎行。
白玉：……
这将军府的牌匾真可谓是别出心裁。
赵长锦扫过她的侧脸，迈入将军府的大门，嗓音润玉道：“圣上赐的，要说什么都得憋回肚里去。”
白玉努了努嘴，难怪呢。
她跟上赵长锦，好奇地问：“不知将军为何带我来此，夜已深了，将军就不怕传出闲话吗？”
赵长锦脚下陡然，回头看她一眼：“待会你就知道了，这将军府可不白来。”
白玉敛衽一礼，佯装惧怕模样：“传闻将军府上素无女眷，若将军不肯告知缘由，只怕我不敢进去。”
“怕我吃了你？”赵长锦眸光清冷，凝视打量着她，“那日的事儿我可都记得，我倒是有些看不懂白二小姐了，褪去衣裳的是你，害怕入我府邸的也是你，在下请问，白二小姐要的是什么？”
白玉垂首，后退半步，字句铿锵道：“我不知将军此话何意，小女子门第低微，在家中不被父母喜爱，若平白入了将军府，又不受将军怜惜，小女子此生只怕无颜见人。”
赵长锦半开着眸子，向她靠近，森然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是吗？”
被他看得心里发怵，白玉后颈冷不丁滑下汗珠。
赵长锦立在月光下，灰暗的光衬得他整个人如黑夜一般可怖。
此刻，不远处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赵长锦，她是谁？”
白玉抬眼，循声望去，只见一样貌秀丽，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子错愕地看向这边。
那人身着绀青色襦裙，似在微微喘气，纤长羽睫下的眸光，正带有攻击性地盯着白玉看。
她心脏猛地揪了一下，此女化成灰她都认得——正是她学琴两年中，最为要好的朋友萧清漓。
单从清漓不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赵长锦带她来此，只是利用她当挡箭牌，或许是看她不怕死，所以让她来解决清漓这等暴躁美人。
只可惜，赵长锦算错了。
白玉快步上前，欢喜道：“清漓是我，你怎么会在万明城？”
赵长锦刚带回府的小娘子忽然冲她跑来，萧清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面色厌恶一瞬，待看清白玉的脸后，蓦然开怀大笑：“是你！当真是你！你就是长锦看上的小女娘？”
白玉愣了愣，随着萧清漓的视线，看向身后的赵长锦。
赵长锦抿唇，这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走上前，眸光意味不明：“你们认识？”
“自然认识，阿玉是我的好友，我可喜欢她了。”萧清漓眉眼都透露着开心，她紧紧抓住白玉的手说，“若长锦心悦的小女娘是你，那也未尝不可，我不生气了。”
赵长锦眸光一闪，有些迟疑。
白玉笑了笑，还没说什么，萧清漓便伸出白皙的玉手，掐起她脸蛋，眼睛亮晶晶道：“哎呀，这才多久没见，你都瘦了，不好看了。还有你穿的是什么，像个丫鬟似的，不是告诉过你，要对自己好的吗？你又不听话。”
白玉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开心地笑着：“是是是，清漓说得都对，小丫鬟不敢反驳。”
赵长锦伫立在一旁，将手背在身后，一时间被冷落了，全然插不上嘴。
“咳咳…”赵长锦只怕再聊下去，近旁的桃花未解决，倒平白招惹了新的，“我是让她来撵你走的。”
这话他分明说得咬牙切齿。
萧清漓“噗呲”一笑，指着赵长锦揶揄道：“就你？也想赶我走？没想到吧，白玉是我朋友，拿我没辙了吧，老天都帮我，你赶快认输投降吧。”
赵长锦气得咬牙，介于萧清漓的身份，他只能忍着气，怒哼一声拂袖离开。
白玉怔怔看清漓，她从前在兴叶城学琴时，自知自己门第低微，故从不打听他人权贵，自然也从不透露自己身世，若有人问，她只说母亲严厉，若弹不好琴，便缩减她的吃穿用度。
眼看清漓几句话便堵得赵长锦哑口无言，她自然能联想到清漓家世不菲。
萧清漓拉着她的手，边走边笑道：“你来了正好，我无聊透了，那赵长锦天天气我，今日你总算帮我赢了他一回，看到他那张气得说不出话的脸，我就无比开心。”
白玉不明所以：“你不是…”
“怎么？你以为我喜欢他？”萧清漓扭头用打趣的眼神看她，“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他的，只是碍着他姨母我母亲大人的面子，来此和他相处相处。”
“你是不知道，我跟他简直八字不合，他日日都想赶我走，还想了许多法子来气我捉弄我，就想让我自己哭着跑回家跟母亲大人说，以后再也不见他赵长锦了。”
白玉被她连拖带拽，进了后宅的西厢房。
门扉推开，入目是耀眼夺目的金子，陈设全是金子制成，椅凳、书案，便是连床榻亦是如此。
她知道清漓挥霍无度，但却不知她竟会痴迷至此。
清漓拉她坐上金光灿烂的秋千，一边推她一边吐着苦水：“我是被他捉弄得生无可恋了，今日听到他说，要带心悦的小女娘来，我还以为他不愿住在将军府，所以找了个人与我敌对呢，幸好他找来的是你，计划扑了空，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气得七窍生烟，想掐死我，哈哈。”
说着，清漓从秋千后绕到她眼前，眯了眯眼，戏谑道：“阿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他。”
白玉眼皮一跳，片刻后又恢复平静：“清漓，你看错了。”
清漓撇了撇嘴，见她一脸严肃，也不愿再做为难：“没有就没有吧，兴许真是我看错了。”
白玉心头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在反省自己，不能对利用工具动情。
她余光恍然闪过什么东西，白玉扭头去看，拾起左手边金凳上的书，在手中翻阅。
书页滚动，她脸色煞白。
清漓转身之际看到自己的书，在白玉手上，蓦然红了脸，羞怯怯跑过去一把抢走，试探性问：“你…你没看到什么吧？”
“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白玉只觉得眼睛不干净了，她连忙起身，六神无主地想往外走。
清漓冲上来，挡在她身前，眸光邪佞道：“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白玉吞了吞口水。
清漓“哇”的一声蒙住脸，假意哭泣：“你看到了，你肯定全看到了。”
白玉眼前一黑，那书中描绘的是男女行房之事。书页翻开，一页纸上画了许多不同时段的小人……
她确实看到了…
并且大为震撼…
她就不该心生好奇，去翻什么书？
白玉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跑！
清漓在人前是嫉恶如仇、温暖似白玉的开明美人，现在形象却独在她眼前碎了一地。
她迈开步子，好不容易来到门前，却被清漓拽住了衣袖。
白玉僵硬转过头，便见清漓美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气。
萧清漓缓步逼近，伸出双手将其抵到门扉处，妖冶的眼立马戚戚道：“阿玉，你不会说出去的是吧？你要是说出去，我可怎么做人，我萧清漓生得明艳动人，却香消玉殒英年早逝…”
白玉：“清漓，过了啊，什么英年早逝，话不能乱说。”
萧清漓：“啊呸呸呸。阿玉啊，别走，你跟我来。”
她笑容奸邪，牵起她的手，生生把她拽了回去。
白玉感到不妙，却被她按坐在秋千上。
她不是不能直接逃跑，只是清漓她力大无穷，不会武功，却比许多男子力道都大，只要清漓她想，便只需轻轻一捏，都可把她随手捏死。
萧清漓桀桀大笑，将方才的书本摊开放在她腿上，嗓音轻柔道：“阿玉看吧，看完了你就能走了。”
白玉紧闭双眼，她前世虽与人结过亲，但房事总的也就那么几次，对这些东西既不了解，又感到羞耻。
清漓脆涩的俏声在她耳畔打转：“看吧，看了就好了，看了你就会喜欢了，看完了我也就安心了。”
白玉眼皮赫然被清漓双手撑开，冷不丁瞟过那书上的画。
她心里一急，压制不住情绪，怒了一声：“清漓，玩够了吗？”
萧清漓有些错愕，她的印象里，阿玉从未发过怒，这次她好像玩过了。
“阿玉……”
“咚咚——”
萧清漓原想道歉，却听到房梁上有一道明显的踩踏声。
“谁？”她抬头看向屋顶，高呼道。
屋顶那人脚步有些慌乱，萧清漓怕他逃了，连忙打开房门，立在院中查看。
“赵长锦，你给我下来！”
赵长锦脚下陡然，机械般扭头看她：“萧清漓，我什么也没听到。”
其实他来，只是看两人关系匪浅，怕她们合谋，搅乱了他欲赶萧清漓走的计划，故谨慎地观察她们接下来会做什么，不是有意偷听……
萧清漓脸倏地通红，气得跺脚大吼：“赵长锦！给我滚下来！”
赵长锦自知逃不过，只能从屋檐跃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
白玉此时刚走出房门，在听到赵长锦说“什么也没听到”时，心里也甚感难堪，脚趾抓地。
“今夜，你们谁也不许走。”萧清漓眸光浮现出一丝杀气，直勾勾盯着两人，攥紧手中拳头，“我得让你们心服口服，才不敢轻易将这件事说出去。”
眼看解释已经来不及，萧清漓步步紧逼，赵长锦眸光一凝，顾不得多想，便跨步过去揽住白玉腰肢，纵身一跃，又上了屋顶。
临走前，给萧清漓留下一句话：“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现在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便先自己冷静冷静。”
白玉拂在他胸前，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像是茉莉。
她眼下一红，二人身子几近相贴，有着或多或少的暧昧。
白玉：……
这将军府的牌匾真可谓是别出心裁。
赵长锦扫过她的侧脸，迈入将军府的大门，嗓音润玉道：“圣上赐的，要说什么都得憋回肚里去。”
白玉努了努嘴，难怪呢。
她跟上赵长锦，好奇地问：“不知将军为何带我来此，夜已深了，将军就不怕传出闲话吗？”
赵长锦脚下陡然，回头看她一眼：“待会你就知道了，这将军府可不白来。”
白玉敛衽一礼，佯装惧怕模样：“传闻将军府上素无女眷，若将军不肯告知缘由，只怕我不敢进去。”
“怕我吃了你？”赵长锦眸光清冷，凝视打量着她，“那日的事儿我可都记得，我倒是有些看不懂白二小姐了，褪去衣裳的是你，害怕入我府邸的也是你，在下请问，白二小姐要的是什么？”
白玉垂首，后退半步，字句铿锵道：“我不知将军此话何意，小女子门第低微，在家中不被父母喜爱，若平白入了将军府，又不受将军怜惜，小女子此生只怕无颜见人。”
赵长锦半开着眸子，向她靠近，森然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是吗？”
被他看得心里发怵，白玉后颈冷不丁滑下汗珠。
赵长锦立在月光下，灰暗的光衬得他整个人如黑夜一般可怖。
此刻，不远处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赵长锦，她是谁？”
白玉抬眼，循声望去，只见一样貌秀丽，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子错愕地看向这边。
那人身着绀青色襦裙，似在微微喘气，纤长羽睫下的眸光，正带有攻击性地盯着白玉看。
她心脏猛地揪了一下，此女化成灰她都认得——正是她学琴两年中，最为要好的朋友萧清漓。
单从清漓不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赵长锦带她来此，只是利用她当挡箭牌，或许是看她不怕死，所以让她来解决清漓这等暴躁美人。
只可惜，赵长锦算错了。
白玉快步上前，欢喜道：“清漓是我，你怎么会在万明城？”
赵长锦刚带回府的小娘子忽然冲她跑来，萧清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面色厌恶一瞬，待看清白玉的脸后，蓦然开怀大笑：“是你！当真是你！你就是长锦看上的小女娘？”
白玉愣了愣，随着萧清漓的视线，看向身后的赵长锦。
赵长锦抿唇，这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走上前，眸光意味不明：“你们认识？”
“自然认识，阿玉是我的好友，我可喜欢她了。”萧清漓眉眼都透露着开心，她紧紧抓住白玉的手说，“若长锦心悦的小女娘是你，那也未尝不可，我不生气了。”
赵长锦眸光一闪，有些迟疑。
白玉笑了笑，还没说什么，萧清漓便伸出白皙的玉手，掐起她脸蛋，眼睛亮晶晶道：“哎呀，这才多久没见，你都瘦了，不好看了。还有你穿的是什么，像个丫鬟似的，不是告诉过你，要对自己好的吗？你又不听话。”
白玉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开心地笑着：“是是是，清漓说得都对，小丫鬟不敢反驳。”
赵长锦伫立在一旁，将手背在身后，一时间被冷落了，全然插不上嘴。
“咳咳…”赵长锦只怕再聊下去，近旁的桃花未解决，倒平白招惹了新的，“我是让她来撵你走的。”
这话他分明说得咬牙切齿。
萧清漓“噗呲”一笑，指着赵长锦揶揄道：“就你？也想赶我走？没想到吧，白玉是我朋友，拿我没辙了吧，老天都帮我，你赶快认输投降吧。”
赵长锦气得咬牙，介于萧清漓的身份，他只能忍着气，怒哼一声拂袖离开。
白玉怔怔看清漓，她从前在兴叶城学琴时，自知自己门第低微，故从不打听他人权贵，自然也从不透露自己身世，若有人问，她只说母亲严厉，若弹不好琴，便缩减她的吃穿用度。
眼看清漓几句话便堵得赵长锦哑口无言，她自然能联想到清漓家世不菲。
萧清漓拉着她的手，边走边笑道：“你来了正好，我无聊透了，那赵长锦天天气我，今日你总算帮我赢了他一回，看到他那张气得说不出话的脸，我就无比开心。”
白玉不明所以：“你不是…”
“怎么？你以为我喜欢他？”萧清漓扭头用打趣的眼神看她，“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他的，只是碍着他姨母我母亲大人的面子，来此和他相处相处。”
“你是不知道，我跟他简直八字不合，他日日都想赶我走，还想了许多法子来气我捉弄我，就想让我自己哭着跑回家跟母亲大人说，以后再也不见他赵长锦了。”
白玉被她连拖带拽，进了后宅的西厢房。
门扉推开，入目是耀眼夺目的金子，陈设全是金子制成，椅凳、书案，便是连床榻亦是如此。
她知道清漓挥霍无度，但却不知她竟会痴迷至此。
清漓拉她坐上金光灿烂的秋千，一边推她一边吐着苦水：“我是被他捉弄得生无可恋了，今日听到他说，要带心悦的小女娘来，我还以为他不愿住在将军府，所以找了个人与我敌对呢，幸好他找来的是你，计划扑了空，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气得七窍生烟，想掐死我，哈哈。”
说着，清漓从秋千后绕到她眼前，眯了眯眼，戏谑道：“阿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他。”
白玉眼皮一跳，片刻后又恢复平静：“清漓，你看错了。”
清漓撇了撇嘴，见她一脸严肃，也不愿再做为难：“没有就没有吧，兴许真是我看错了。”
白玉心头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在反省自己，不能对利用工具动情。
她余光恍然闪过什么东西，白玉扭头去看，拾起左手边金凳上的书，在手中翻阅。
书页滚动，她脸色煞白。
清漓转身之际看到自己的书，在白玉手上，蓦然红了脸，羞怯怯跑过去一把抢走，试探性问：“你…你没看到什么吧？”
“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白玉只觉得眼睛不干净了，她连忙起身，六神无主地想往外走。
清漓冲上来，挡在她身前，眸光邪佞道：“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白玉吞了吞口水。
清漓“哇”的一声蒙住脸，假意哭泣：“你看到了，你肯定全看到了。”
白玉眼前一黑，那书中描绘的是男女行房之事。书页翻开，一页纸上画了许多不同时段的小人……
她确实看到了…
并且大为震撼…
她就不该心生好奇，去翻什么书？
白玉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跑！
清漓在人前是嫉恶如仇、温暖似白玉的开明美人，现在形象却独在她眼前碎了一地。
她迈开步子，好不容易来到门前，却被清漓拽住了衣袖。
白玉僵硬转过头，便见清漓美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气。
萧清漓缓步逼近，伸出双手将其抵到门扉处，妖冶的眼立马戚戚道：“阿玉，你不会说出去的是吧？你要是说出去，我可怎么做人，我萧清漓生得明艳动人，却香消玉殒英年早逝…”
白玉：“清漓，过了啊，什么英年早逝，话不能乱说。”
萧清漓：“啊呸呸呸。阿玉啊，别走，你跟我来。”
她笑容奸邪，牵起她的手，生生把她拽了回去。
白玉感到不妙，却被她按坐在秋千上。
她不是不能直接逃跑，只是清漓她力大无穷，不会武功，却比许多男子力道都大，只要清漓她想，便只需轻轻一捏，都可把她随手捏死。
萧清漓桀桀大笑，将方才的书本摊开放在她腿上，嗓音轻柔道：“阿玉看吧，看完了你就能走了。”
白玉紧闭双眼，她前世虽与人结过亲，但房事总的也就那么几次，对这些东西既不了解，又感到羞耻。
清漓脆涩的俏声在她耳畔打转：“看吧，看了就好了，看了你就会喜欢了，看完了我也就安心了。”
白玉眼皮赫然被清漓双手撑开，冷不丁瞟过那书上的画。
她心里一急，压制不住情绪，怒了一声：“清漓，玩够了吗？”
萧清漓有些错愕，她的印象里，阿玉从未发过怒，这次她好像玩过了。
“阿玉……”
“咚咚——”
萧清漓原想道歉，却听到房梁上有一道明显的踩踏声。
“谁？”她抬头看向屋顶，高呼道。
屋顶那人脚步有些慌乱，萧清漓怕他逃了，连忙打开房门，立在院中查看。
“赵长锦，你给我下来！”
赵长锦脚下陡然，机械般扭头看她：“萧清漓，我什么也没听到。”
其实他来，只是看两人关系匪浅，怕她们合谋，搅乱了他欲赶萧清漓走的计划，故谨慎地观察她们接下来会做什么，不是有意偷听……
萧清漓脸倏地通红，气得跺脚大吼：“赵长锦！给我滚下来！”
赵长锦自知逃不过，只能从屋檐跃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
白玉此时刚走出房门，在听到赵长锦说“什么也没听到”时，心里也甚感难堪，脚趾抓地。
“今夜，你们谁也不许走。”萧清漓眸光浮现出一丝杀气，直勾勾盯着两人，攥紧手中拳头，“我得让你们心服口服，才不敢轻易将这件事说出去。”
眼看解释已经来不及，萧清漓步步紧逼，赵长锦眸光一凝，顾不得多想，便跨步过去揽住白玉腰肢，纵身一跃，又上了屋顶。
临走前，给萧清漓留下一句话：“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现在听不进去我们的话，便先自己冷静冷静。”
白玉拂在他胸前，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像是茉莉。
她眼下一红，二人身子几近相贴，有着或多或少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