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伴着凉风，白玉下意识身子瑟缩，微微仰头看到他轮廓分明的脸，和滚动的喉结。
她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正是她和他拉近关系的好时机吗？
白玉眨动羽睫，泄去全身力气，瘫软地倒在他怀里，假意阖眼睡去。
赵长锦身子一滞，低头看怀中少女，眸光意味不明。
她紧紧攥住他后背衣裳，像是害怕，又像是刻意贴近。赵长锦一时无法分辨，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故僵硬地揽住她细腰快步往府外去。
灯火昏暗，少年踩着瓦片在风中穿梭，却掩盖不了加速的心跳和悸动的内心。
她身体温软，细柔的青丝拂在他脖颈，似有淡淡馨香，赵长锦看她恍然有几分小巧玲珑、玉润冰清。
他眸光总不免朝她看去，所以快速地找了条偏僻的巷子将她放下。
原想质问她方才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是何意？可在看到她眸清似水的杏眼时，说话竟莫名温柔，质问的语气也变了味：“你刚才是害怕了。”
白玉颔首。
赵长锦抿了抿唇，有些紧张无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白玉不语。
赵长锦清了清嗓：“我送你回去吧。”
她声音软糯清甜：“好。”
赵长锦东张西望，试图把紧张的情绪分散开，率先一步往外走。
不巧，没过多和女子相处的他，就在出巷子前的一刹那，说出了让两人都羞赧的话：“你看禁书的事，我只当不知情。”
白玉脸颊绯红，脚步顿住，慌张解释道：“我…我没看到。”
赵长锦耿直地说：“我在房顶看到了，看到你翻开了禁书，还愣了很久。”
白玉心头一颤，犹如五雷轰顶般呆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又羞赧地想要逃走。
赵长锦没等到她答话，诧异地转身，却看到白玉像受惊的小鹿般小跑着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他大步追上她，抓住她手腕，眸光严肃且“睿智”：“说真的，看禁书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不必害怕。”
白玉：……
不是这人有病吧？
非得让她难堪是吗？好，那便破罐破摔，谁也别想好。
白玉心下一横，另一只手揽住他脖颈，直直吻了上去。
完事后，还得意地看了一眼赵长锦，便大步往巷子外去。
赵长锦脑子里仿佛有长钟敲响，僵硬地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眼中满是错愕。
刚才不是错觉吧？温热的唇瓣凑上来，定然不是错觉，她怎么会…
赵长锦脑子空白许久，才机械地动了动身子，跟上白玉的脚步。
她胆子真的很大。
他虽不屑女色，但仍旧是个正常男人，白玉的小动作，多多少少还是给他造成了影响。
赵长锦跟在她身后，眸光紧擢住她，心里思绪万千。
白玉知道他跟着，也不打算停下等他，只是加快脚步穿过熙攘的街道，往白家去。
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让她难堪，那就大家一起难堪。
很快到了白府，她进门后悄悄往外看了一眼，赵长锦他呆滞地立在府邸大门外，垂首思考着什么。
白玉回过头，往南房中去，不再想与赵长锦有关的任何事儿，因为他这个人清冷、喜怒无常，还有些呆板。
也不知那些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反正一般正常人肯定不会这么蠢。
什么他不近女色，不懂情爱，白玉反正是不信，就算是不懂情爱，也该会察言观色吧？
他方才那般说，明摆了是戏弄她，要看她笑话。
回到南房，她倒头就睡，也不知是因为伤了头还是别的什么，她总觉得困。
若不是江家来议亲，她兴许现在还在梦中，所以阖上眼后，她便被困意席卷。
*
天光大亮，她被丫鬟唤醒，说是江子逸昨夜并未离去，而是选择苦等，在外堂睡着了。
白玉冷汗直冒，现在的情形她有些看不明白，按理来说江家这般的门第平白受了辱，自当恼羞成怒才对…
江家良田万亩，管辖着一座矿山，在万明城很是富足，且身份也极为尊贵，他父亲是圣上的胞弟，也是唯一一个能留在京城的王爷，颇受圣上抬爱。
江子逸乃家中独子，冠世子之名，整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身边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又怎么会赖在白家不走，任由白家人轻慢？
白玉坐在榻上，认真回想着有关江子逸的一切。
前世，她嫁去江家半月，江子逸便真心待了她半月。只是他玩世不恭，时常在府上设宴，不是邀请文人雅士，便是让城中最盛名的歌姬、舞姬来缓解他的无趣。
来的人多了，便有不少人见识了白玉的美貌，不仅多加夸耀，还宣扬出去，给她扣上了万明城第一美人的名。
自此，江子逸便如疯魔了一般，先是无故冷落她，后又看不惯她锦衣玉食，把她关入地牢一载，在一个酩酊大醉，风雨交加的夜里，将她拖出地牢，声称她红杏出墙，活生生用酒翁砸死了自己的妻子。
后来，白玉奄奄一息之时，曾亲眼见到江子逸将她扒皮断骨…
白玉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光是想起来她都觉得可怕，这辈子她绝不想再和这个魔鬼扯上半点关系。
原以为她脱离了白家，运气不错，嫁的还算是个好郎君，谁承想他人面兽心，竟能残忍地将她杀害。
白玉双手颤抖，失神地坐在妆奁前，思量着如何应对。
说起来，白兰兰又是如何识得的江子逸？江家这样的门第，白兰又是闺阁女子，她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能让世子殿下甘愿娶一个门第低微的女子？
事情越来越棘手，江子逸提前议亲，现在又不肯走，难道非得她出面，非得她嫁给他不可吗？
她想得出神，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身旁站着的丫鬟，早已变成了白安和赵长锦。
白安叹了口气，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二姐，我来是给你道歉的，昨夜你不在家中，不知大姐后面的处置。我…我没想到，娘会包庇她，还怪你把人往大姐闺房领…”
白安声线颤抖，顿了顿，几近低噎道：“娘给大姐禁了足，并未责罚她，还说要全府上下不得透露半个字，包括那个男的，娘让那男子抬了好多箱金银珠宝来，便把这件事两清了，她要大姐安分守己半年，再另为她寻好人家。”
“关键是…关键是…”白安头垂得很低，心中很是愧疚。
赵长锦接过他的话往下说：“你娘不仅要关她，还有关你，这只是轻的，听说等你爹和你兄长回来以后，她会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近些日子，你恐怕要遭难了。”
他语气平缓，情绪没有丝毫动荡，便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玉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绝望道了声：“知道了。”
白安眉头拧紧，二姐情绪不对，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玉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问：“那江家人怎么说？”
对比起张姨娘的刁难，她更关心江子逸这尊瘟神。
白安似乎还不知道江子逸还没走，他愣了愣：“江家怎么了？我只听说他们昨日来议亲，但府上出了事儿，应该没人招呼他们，自己回去了吧。”
赵长锦眸光往下压，昨夜他担心私会之事还有下文，某人会遭难，便跟随白玉回到了白家，在西院侧房中歇了一夜，也算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难怪白玉事情做得这般急，原来是想声东击西。
方才的丫鬟此时又跑了进来，冲赵长锦笑脸相迎福了福身，才看向白玉说：“二小姐，江家的人走了，夫人吩咐，二小姐不必过去了。”
丫鬟自顾自说完，不等白玉答话，便紧盯着赵长锦，不舍地出去了。
她身边确无丫鬟伺候，除非有事，伺候张姨娘的丫鬟才会过来传话。
赵长锦显然有些不满，眸子森然道：“白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安干巴巴眨眼，他这是说谁？
也包括我吗？
赵长锦唇角翕动，有转身走的趋势：“白玉，你要如何应对？”
她以为她听错了，但在与赵长锦对视那一瞬，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怒气和不满。
他怎么会不满？
白玉有些恍惚，她竟在他身上看到了，要为她打抱不平的气势，可明明他曾决绝对她说过“你还不够格”。
她一时怀疑，先前冷漠，对她有恶意的人，不是赵长锦。
赵长锦觉得自己会问出这句话，简直离谱，所以他不等白玉回答，便生气地转身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白玉姐弟俩一脸蒙。
“他没事吧……”
白安摇头，复而重重点头，嗟矜道：“许是他也看不透自己吧。”看不透自己对二姐起了心思。
白玉回过头，看不看得透是他的事，然而白玉该管的，是自己的前路。
二姐显然不屑于往下问，白安只叹，两人都不开窍。
什么母亲偏袒，还是江家议亲，只要两人开窍成了亲，不就都解决了吗？
白安沉思，他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干耗着。
“二姐，若你不生我的气，那便让我当红人吧，我来中间给你们说媒。”
白安说得轻巧，她只要一想到赵长锦时好时坏的性格，就觉得没戏：“能行吗？别让他记恨上你。”
“行行行，我出马一定行，二姐你放心好了，对付长锦我可是手到擒来。”
白玉长吁出一口气，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反正局势已经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去。
她随口一说：“行吧，那就交给你了。”
她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正是她和他拉近关系的好时机吗？
白玉眨动羽睫，泄去全身力气，瘫软地倒在他怀里，假意阖眼睡去。
赵长锦身子一滞，低头看怀中少女，眸光意味不明。
她紧紧攥住他后背衣裳，像是害怕，又像是刻意贴近。赵长锦一时无法分辨，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故僵硬地揽住她细腰快步往府外去。
灯火昏暗，少年踩着瓦片在风中穿梭，却掩盖不了加速的心跳和悸动的内心。
她身体温软，细柔的青丝拂在他脖颈，似有淡淡馨香，赵长锦看她恍然有几分小巧玲珑、玉润冰清。
他眸光总不免朝她看去，所以快速地找了条偏僻的巷子将她放下。
原想质问她方才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是何意？可在看到她眸清似水的杏眼时，说话竟莫名温柔，质问的语气也变了味：“你刚才是害怕了。”
白玉颔首。
赵长锦抿了抿唇，有些紧张无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白玉不语。
赵长锦清了清嗓：“我送你回去吧。”
她声音软糯清甜：“好。”
赵长锦东张西望，试图把紧张的情绪分散开，率先一步往外走。
不巧，没过多和女子相处的他，就在出巷子前的一刹那，说出了让两人都羞赧的话：“你看禁书的事，我只当不知情。”
白玉脸颊绯红，脚步顿住，慌张解释道：“我…我没看到。”
赵长锦耿直地说：“我在房顶看到了，看到你翻开了禁书，还愣了很久。”
白玉心头一颤，犹如五雷轰顶般呆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又羞赧地想要逃走。
赵长锦没等到她答话，诧异地转身，却看到白玉像受惊的小鹿般小跑着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他大步追上她，抓住她手腕，眸光严肃且“睿智”：“说真的，看禁书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不必害怕。”
白玉：……
不是这人有病吧？
非得让她难堪是吗？好，那便破罐破摔，谁也别想好。
白玉心下一横，另一只手揽住他脖颈，直直吻了上去。
完事后，还得意地看了一眼赵长锦，便大步往巷子外去。
赵长锦脑子里仿佛有长钟敲响，僵硬地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眼中满是错愕。
刚才不是错觉吧？温热的唇瓣凑上来，定然不是错觉，她怎么会…
赵长锦脑子空白许久，才机械地动了动身子，跟上白玉的脚步。
她胆子真的很大。
他虽不屑女色，但仍旧是个正常男人，白玉的小动作，多多少少还是给他造成了影响。
赵长锦跟在她身后，眸光紧擢住她，心里思绪万千。
白玉知道他跟着，也不打算停下等他，只是加快脚步穿过熙攘的街道，往白家去。
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要让她难堪，那就大家一起难堪。
很快到了白府，她进门后悄悄往外看了一眼，赵长锦他呆滞地立在府邸大门外，垂首思考着什么。
白玉回过头，往南房中去，不再想与赵长锦有关的任何事儿，因为他这个人清冷、喜怒无常，还有些呆板。
也不知那些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反正一般正常人肯定不会这么蠢。
什么他不近女色，不懂情爱，白玉反正是不信，就算是不懂情爱，也该会察言观色吧？
他方才那般说，明摆了是戏弄她，要看她笑话。
回到南房，她倒头就睡，也不知是因为伤了头还是别的什么，她总觉得困。
若不是江家来议亲，她兴许现在还在梦中，所以阖上眼后，她便被困意席卷。
*
天光大亮，她被丫鬟唤醒，说是江子逸昨夜并未离去，而是选择苦等，在外堂睡着了。
白玉冷汗直冒，现在的情形她有些看不明白，按理来说江家这般的门第平白受了辱，自当恼羞成怒才对…
江家良田万亩，管辖着一座矿山，在万明城很是富足，且身份也极为尊贵，他父亲是圣上的胞弟，也是唯一一个能留在京城的王爷，颇受圣上抬爱。
江子逸乃家中独子，冠世子之名，整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身边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又怎么会赖在白家不走，任由白家人轻慢？
白玉坐在榻上，认真回想着有关江子逸的一切。
前世，她嫁去江家半月，江子逸便真心待了她半月。只是他玩世不恭，时常在府上设宴，不是邀请文人雅士，便是让城中最盛名的歌姬、舞姬来缓解他的无趣。
来的人多了，便有不少人见识了白玉的美貌，不仅多加夸耀，还宣扬出去，给她扣上了万明城第一美人的名。
自此，江子逸便如疯魔了一般，先是无故冷落她，后又看不惯她锦衣玉食，把她关入地牢一载，在一个酩酊大醉，风雨交加的夜里，将她拖出地牢，声称她红杏出墙，活生生用酒翁砸死了自己的妻子。
后来，白玉奄奄一息之时，曾亲眼见到江子逸将她扒皮断骨…
白玉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光是想起来她都觉得可怕，这辈子她绝不想再和这个魔鬼扯上半点关系。
原以为她脱离了白家，运气不错，嫁的还算是个好郎君，谁承想他人面兽心，竟能残忍地将她杀害。
白玉双手颤抖，失神地坐在妆奁前，思量着如何应对。
说起来，白兰兰又是如何识得的江子逸？江家这样的门第，白兰又是闺阁女子，她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能让世子殿下甘愿娶一个门第低微的女子？
事情越来越棘手，江子逸提前议亲，现在又不肯走，难道非得她出面，非得她嫁给他不可吗？
她想得出神，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身旁站着的丫鬟，早已变成了白安和赵长锦。
白安叹了口气，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二姐，我来是给你道歉的，昨夜你不在家中，不知大姐后面的处置。我…我没想到，娘会包庇她，还怪你把人往大姐闺房领…”
白安声线颤抖，顿了顿，几近低噎道：“娘给大姐禁了足，并未责罚她，还说要全府上下不得透露半个字，包括那个男的，娘让那男子抬了好多箱金银珠宝来，便把这件事两清了，她要大姐安分守己半年，再另为她寻好人家。”
“关键是…关键是…”白安头垂得很低，心中很是愧疚。
赵长锦接过他的话往下说：“你娘不仅要关她，还有关你，这只是轻的，听说等你爹和你兄长回来以后，她会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近些日子，你恐怕要遭难了。”
他语气平缓，情绪没有丝毫动荡，便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玉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绝望道了声：“知道了。”
白安眉头拧紧，二姐情绪不对，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玉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问：“那江家人怎么说？”
对比起张姨娘的刁难，她更关心江子逸这尊瘟神。
白安似乎还不知道江子逸还没走，他愣了愣：“江家怎么了？我只听说他们昨日来议亲，但府上出了事儿，应该没人招呼他们，自己回去了吧。”
赵长锦眸光往下压，昨夜他担心私会之事还有下文，某人会遭难，便跟随白玉回到了白家，在西院侧房中歇了一夜，也算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难怪白玉事情做得这般急，原来是想声东击西。
方才的丫鬟此时又跑了进来，冲赵长锦笑脸相迎福了福身，才看向白玉说：“二小姐，江家的人走了，夫人吩咐，二小姐不必过去了。”
丫鬟自顾自说完，不等白玉答话，便紧盯着赵长锦，不舍地出去了。
她身边确无丫鬟伺候，除非有事，伺候张姨娘的丫鬟才会过来传话。
赵长锦显然有些不满，眸子森然道：“白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安干巴巴眨眼，他这是说谁？
也包括我吗？
赵长锦唇角翕动，有转身走的趋势：“白玉，你要如何应对？”
她以为她听错了，但在与赵长锦对视那一瞬，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怒气和不满。
他怎么会不满？
白玉有些恍惚，她竟在他身上看到了，要为她打抱不平的气势，可明明他曾决绝对她说过“你还不够格”。
她一时怀疑，先前冷漠，对她有恶意的人，不是赵长锦。
赵长锦觉得自己会问出这句话，简直离谱，所以他不等白玉回答，便生气地转身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白玉姐弟俩一脸蒙。
“他没事吧……”
白安摇头，复而重重点头，嗟矜道：“许是他也看不透自己吧。”看不透自己对二姐起了心思。
白玉回过头，看不看得透是他的事，然而白玉该管的，是自己的前路。
二姐显然不屑于往下问，白安只叹，两人都不开窍。
什么母亲偏袒，还是江家议亲，只要两人开窍成了亲，不就都解决了吗？
白安沉思，他得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干耗着。
“二姐，若你不生我的气，那便让我当红人吧，我来中间给你们说媒。”
白安说得轻巧，她只要一想到赵长锦时好时坏的性格，就觉得没戏：“能行吗？别让他记恨上你。”
“行行行，我出马一定行，二姐你放心好了，对付长锦我可是手到擒来。”
白玉长吁出一口气，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反正局势已经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去。
她随口一说：“行吧，那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