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萧儒晏拍拍手，旁边的小厮立马领悟过来，搬来一方木制的桌子，另一小厮手上端着两坛烈酒，随后将这两坛烈酒小心翼翼地放置于桌面上。按照赛前定下的规矩，输家得把这两坛斗十干喝的精光。
我与沈方明咬耳朵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投了最后一名，听说这斗十干，好喝归好喝，但烈的很，一般人喝一坛就醉倒了。”沈方明不太相信道：“真的假的？这酒当真有这么烈？我还从未听说过烈酒也能一跃成为京中名酒的说法，这些大老爷们平常不都爱喝千年醉那种回味甘甜的酒吗？”我道：“这你就不懂了，千年醉已经是过去式了，正是因为这酒够烈，才成为名酒。我爹在家也只敢小酌一口，喝多了定要酩酊大睡，不知今夕是何西。”沈方明啧啧称奇：“也难怪，若不够烈，怕是都激不起这些大老爷们的兴趣。”
此时，萧儒晏的那群狐朋狗友正围着一人起哄。
“这酒味道跟别的酒可不一样，郭兄，这下你有口福了。”周珲钧搂着这位郭姓兄弟的肩头，看上去，嗯，怎么说呢，还带着点艳羡。
我勒个豆，果然是能和萧儒晏称兄道弟的人，他看着还怪想带一壶回家的嘞。
一位穿着绛色衣衫的公子，调侃道“珲钧，这斗十干都快被你盯出个洞来了。看你这模样，恨不得输家是自个啊。”周珲钧说了声去你的，然后道：“听说这酒很不一般，本少爷还未有机会试它一下，好奇的很，郭兄，你可得好好尝一尝，这是个什么味道。”姓郭的这位仁兄听完后，苦着张脸，说道：“您可饶了我吧，这可是两坛，我这酒量诸位都略知一二，两坛下去，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了。”说罢，这位姓郭的倒霉蛋忽然转身面对着他们，左右手分别抓起这二位公子的手，举在胸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含情脉脉的说道：“珲钧，书期，你们是我郭某最最最要好的兄弟，待我两坛下肚后，耍起酒疯来，二位切记直接把我敲晕。”然后他很不好意思的低头做出了害羞状，说道：“这儿人多，鄙人要脸。”郭兄的两位好兄弟见他如此含情脉脉，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表情很是嫌弃，快速地甩开了他的手，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敲晕就敲晕，拿着腔调说话太恶心了。”此时萧儒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右手还在摇着那把折扇，简直是掌握到了装13的精髓，笑着说道：“佑琤，你大可放一百个心，我已安排好人手，就待你喝完这两坛，立马给你当头一棒，佑琤你到时只用放心晕倒便是。”
好冰冷的话语，从好冰冷的人口中说出，我为这位郭兄的脑袋浅浅担忧了一下。
郭佑琤闻言表情堪称惊悚，忙摆手说道：“煜王殿下倒也不必如此有心，我怕疼，用不着当头一棒，只需轻轻一敲，我保准立马倒下。”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随即开始催促郭佑琤快点履行惩罚。郭佑琤好一阵磨磨蹭蹭，终于还是皱着张苦瓜脸，小幅度的挪动到桌前，只见他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一坛斗十干，双眼一闭，头一仰，吨吨吨的喝下了肚。
勇士，我默默的在心里赞叹着，这么烈的酒都不带停的喝下去。
很快第一坛斗十干就见了底。此时郭佑琤，我好想叫他倒霉蛋。这郭倒霉蛋脚步开始踉跄，手撑在桌子上借力，这时尚能保持清醒，许是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他视死如归的拿起第二坛斗十干，又是吨吨吨不带停的喝了下去。
当的一声响，第二坛酒壶被重重的扔在了桌面上，两坛下肚后，他目光游离，脚步虚浮，看上去甚是神志不清。他双眼一闭，双手软软的垂下，失去了桌子的支撑，他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后倒去，砰的砸在了地面上，都不需要他的兄弟把他敲晕，很安心的睡过去了。如他所愿，出的最大洋相也仅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胜酒力昏睡过去罢了。
萧儒晏果真是如他所说般准备的那样妥当，一招手，就有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拽着郭佑琤的胳膊，扶起他朝偏房走去，奈何郭佑琤睡得雷打不动，于是这小厮便把郭佑琤背在了背上。萧儒晏还吩咐了厨房给郭佑琤备碗醒酒汤，以防他一觉醒来后还是醉醺醺的。
而此刻的我比较在意另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同二哥说道：“二哥，关于那张虎皮，我有一个法子。”二哥瞅了瞅我，了然的说道：“我知你是何打算。”我惊奇道：“咦，我还没说出来是什么法子呢，你就知道了?”
二哥抚着自个的下巴，让自己看上去高深莫测，说道：“我这做哥哥的，自然是知道妹妹心中所想。”我斜眼看他，你就吹吧你，多半是想到一块去了。我一把拉住二哥往前冲，说道：“那还等什么，萧儒晏都快离场了，这种时候时间就是金钱!我们赶紧过去堵他!”
“哎哎哎”二哥忙回拽住我，说道：“莫急呀，这桩事儿不适宜在这儿谈，我们可以私下寻个赶巧的时机，专门与煜王殿下交谈此事。”我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二哥，实在是不知道这事儿为什么还要私下说，萧儒晏这人一天大半个时间身边都跟着一群公子哥，被这些公子哥知道了，就等于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儿。我拗不过二哥，只好随着二哥的意思静待时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时机终于是让我们给等来了。二哥带着我堵在了萧儒晏一行人的必经之路上。
“见过煜王殿下”我和二哥俯身行礼。
“二位不必不多礼”萧儒晏摇着他那把折扇，见我们突然出现，也不恼，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虽是在笑，我却总感觉这笑不怀好意，先前那一笔脚踝的仇他还没报呢。
“旭兄，你带着妹妹拦我们的去路是何意?这也忒不厚道了些，不如这样，今儿个哥几个心情好，你请我们喝上一壶，小酌几杯，挡路这事儿就算私了了。”说话这人不知是何人，语气甚是嚣张狂妄，我不禁多看了这人两眼。此人长得一派周正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却是透着股轻挑的气息，单看他的相貌，倒是看不出是狂妄之辈，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煜王殿下，在下此番前来，是有一桩事儿想与殿下商议，并非有意阻拦诸位的去路，还望殿下与诸位莫怪。”二哥这话说的文绉绉的。
萧儒晏听完后挑挑眉，说道：“哦?本殿下倒是好奇，是什么要紧事儿让你二位兄妹特意来此，说来听听。”
二哥缓缓说道：“煜王殿下，家中母亲早些年生了场大病，一到天寒时节就格外畏寒，这番失礼冒昧前来，是想同殿下做个买卖，听闻虎皮是极保暖之物，不知殿下可否将那张虎皮卖与我兄妹二人?在下与舍妹定当感激不尽。”
萧儒晏将折扇一手，一下下的轻轻敲击着手心，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但我眼尖，捕捉到了萧儒晏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顿觉不妙，这厮怕不是早就料到了，特意等着我俩送上门来。果然，萧儒晏说道：“唔，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原是这事儿。这事儿简单，旭兄，本殿下可以说是一干人等里最好说话的了，只需这个数..”说着，萧儒晏慢条斯理的伸出了一跟手指头。二哥很天真，问道：“一百两?”萧儒晏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那根伸出的手指头摇了摇，笑眯眯的说道，语出惊人：“一千两。”二哥瞪大了双眸，萧儒晏身旁的公子哥们好几个咧着个大牙笑的肩膀颤抖。
淦！我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先前的仇感情全在这儿等着我呢，我瞪着他，爹爹和阿娘每月给我的月例才几十两银子，偶尔跟爹娘撒撒娇哭穷，也才得一二百两银子，萧儒晏逮着了机会，狮子大开口，一千两，这不明晃晃的坑我们的银子吗，他怎么不去抢！
“唔，旭兄，感激不尽倒是不用了，我看阮妹妹这眼神，像是要把我活剐了似的，真怕怕。”萧儒晏很是欠揍。
我眼睛都快喷火了，咬牙道：“殿下，一张虎皮卖一千两，殿下卖的是否有些...”
“哎，阮妹妹，”萧儒晏很不客气的打断了我，说道：“这虎皮可是我同太子哥哥一起，历经了千万般磨难，折损了上百只箭矢，甚至差点失去一名得力干将才猎回来的，光这劳力费和工费，可不是区区几百两银子就能打发的，况且如今市面上的虎皮，那也是千金难求之物，我这要价一千两可不算贵，恰恰相反，你们还赚到了。”
纯属放屁！我瞪着萧儒晏，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萧儒晏已经被我千刀万剐无数次，哭爹喊娘了。
二哥也是被这不要脸皮的说法震惊到了，但很快就恢复了仪态，说道：“早就听闻煜王殿下为人聪颖，今日相处一番，还真是如传言那般。”萧儒晏又扬起了他那把扇子，笑眯眯道：“阮二公子过奖了，咦，阮妹妹这是怎的了，这脸上和关公一个色了。”
我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脸被你气红了，怎的了怎的了，话啷个多。
“阮妹妹，这双眼睛瞧着不大好啊，有眼疾还是尽快请大夫瞧一瞧，有病得治，莫弃疗啊阮妹妹。”
得，这是在暗讽我有病呢。一口一个阮妹妹，叫的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时二哥从兜里掏出了二百两票子，递给了萧儒晏：“煜王殿下，这是二百两定金，余下八百两，待明日午时过后，我会遣府上的家丁前来奉上，届时还请煜王殿下将虎皮交予府中家丁，殿下意下如何?”
“甚好！明日午时后，我会让人在府中静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完，萧儒晏转头招呼着一帮公子哥们，说道：“兄弟们，明儿个本殿下做东，请你们在醉轩楼一聚。”这群公子哥们霎那间兴奋起来，哇哇叫着殿下威武。醉轩楼是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价格自然也不菲。我很惆怅，一想到他们的快乐建立在我和二哥的银子上，我就一阵郁闷。就知道这小子有仇必报，我顿首捶胸，大意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与沈方明咬耳朵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投了最后一名，听说这斗十干，好喝归好喝，但烈的很，一般人喝一坛就醉倒了。”沈方明不太相信道：“真的假的？这酒当真有这么烈？我还从未听说过烈酒也能一跃成为京中名酒的说法，这些大老爷们平常不都爱喝千年醉那种回味甘甜的酒吗？”我道：“这你就不懂了，千年醉已经是过去式了，正是因为这酒够烈，才成为名酒。我爹在家也只敢小酌一口，喝多了定要酩酊大睡，不知今夕是何西。”沈方明啧啧称奇：“也难怪，若不够烈，怕是都激不起这些大老爷们的兴趣。”
此时，萧儒晏的那群狐朋狗友正围着一人起哄。
“这酒味道跟别的酒可不一样，郭兄，这下你有口福了。”周珲钧搂着这位郭姓兄弟的肩头，看上去，嗯，怎么说呢，还带着点艳羡。
我勒个豆，果然是能和萧儒晏称兄道弟的人，他看着还怪想带一壶回家的嘞。
一位穿着绛色衣衫的公子，调侃道“珲钧，这斗十干都快被你盯出个洞来了。看你这模样，恨不得输家是自个啊。”周珲钧说了声去你的，然后道：“听说这酒很不一般，本少爷还未有机会试它一下，好奇的很，郭兄，你可得好好尝一尝，这是个什么味道。”姓郭的这位仁兄听完后，苦着张脸，说道：“您可饶了我吧，这可是两坛，我这酒量诸位都略知一二，两坛下去，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了。”说罢，这位姓郭的倒霉蛋忽然转身面对着他们，左右手分别抓起这二位公子的手，举在胸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含情脉脉的说道：“珲钧，书期，你们是我郭某最最最要好的兄弟，待我两坛下肚后，耍起酒疯来，二位切记直接把我敲晕。”然后他很不好意思的低头做出了害羞状，说道：“这儿人多，鄙人要脸。”郭兄的两位好兄弟见他如此含情脉脉，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表情很是嫌弃，快速地甩开了他的手，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敲晕就敲晕，拿着腔调说话太恶心了。”此时萧儒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右手还在摇着那把折扇，简直是掌握到了装13的精髓，笑着说道：“佑琤，你大可放一百个心，我已安排好人手，就待你喝完这两坛，立马给你当头一棒，佑琤你到时只用放心晕倒便是。”
好冰冷的话语，从好冰冷的人口中说出，我为这位郭兄的脑袋浅浅担忧了一下。
郭佑琤闻言表情堪称惊悚，忙摆手说道：“煜王殿下倒也不必如此有心，我怕疼，用不着当头一棒，只需轻轻一敲，我保准立马倒下。”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随即开始催促郭佑琤快点履行惩罚。郭佑琤好一阵磨磨蹭蹭，终于还是皱着张苦瓜脸，小幅度的挪动到桌前，只见他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一坛斗十干，双眼一闭，头一仰，吨吨吨的喝下了肚。
勇士，我默默的在心里赞叹着，这么烈的酒都不带停的喝下去。
很快第一坛斗十干就见了底。此时郭佑琤，我好想叫他倒霉蛋。这郭倒霉蛋脚步开始踉跄，手撑在桌子上借力，这时尚能保持清醒，许是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他视死如归的拿起第二坛斗十干，又是吨吨吨不带停的喝了下去。
当的一声响，第二坛酒壶被重重的扔在了桌面上，两坛下肚后，他目光游离，脚步虚浮，看上去甚是神志不清。他双眼一闭，双手软软的垂下，失去了桌子的支撑，他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后倒去，砰的砸在了地面上，都不需要他的兄弟把他敲晕，很安心的睡过去了。如他所愿，出的最大洋相也仅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胜酒力昏睡过去罢了。
萧儒晏果真是如他所说般准备的那样妥当，一招手，就有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拽着郭佑琤的胳膊，扶起他朝偏房走去，奈何郭佑琤睡得雷打不动，于是这小厮便把郭佑琤背在了背上。萧儒晏还吩咐了厨房给郭佑琤备碗醒酒汤，以防他一觉醒来后还是醉醺醺的。
而此刻的我比较在意另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同二哥说道：“二哥，关于那张虎皮，我有一个法子。”二哥瞅了瞅我，了然的说道：“我知你是何打算。”我惊奇道：“咦，我还没说出来是什么法子呢，你就知道了?”
二哥抚着自个的下巴，让自己看上去高深莫测，说道：“我这做哥哥的，自然是知道妹妹心中所想。”我斜眼看他，你就吹吧你，多半是想到一块去了。我一把拉住二哥往前冲，说道：“那还等什么，萧儒晏都快离场了，这种时候时间就是金钱!我们赶紧过去堵他!”
“哎哎哎”二哥忙回拽住我，说道：“莫急呀，这桩事儿不适宜在这儿谈，我们可以私下寻个赶巧的时机，专门与煜王殿下交谈此事。”我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二哥，实在是不知道这事儿为什么还要私下说，萧儒晏这人一天大半个时间身边都跟着一群公子哥，被这些公子哥知道了，就等于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儿。我拗不过二哥，只好随着二哥的意思静待时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时机终于是让我们给等来了。二哥带着我堵在了萧儒晏一行人的必经之路上。
“见过煜王殿下”我和二哥俯身行礼。
“二位不必不多礼”萧儒晏摇着他那把折扇，见我们突然出现，也不恼，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虽是在笑，我却总感觉这笑不怀好意，先前那一笔脚踝的仇他还没报呢。
“旭兄，你带着妹妹拦我们的去路是何意?这也忒不厚道了些，不如这样，今儿个哥几个心情好，你请我们喝上一壶，小酌几杯，挡路这事儿就算私了了。”说话这人不知是何人，语气甚是嚣张狂妄，我不禁多看了这人两眼。此人长得一派周正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却是透着股轻挑的气息，单看他的相貌，倒是看不出是狂妄之辈，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煜王殿下，在下此番前来，是有一桩事儿想与殿下商议，并非有意阻拦诸位的去路，还望殿下与诸位莫怪。”二哥这话说的文绉绉的。
萧儒晏听完后挑挑眉，说道：“哦?本殿下倒是好奇，是什么要紧事儿让你二位兄妹特意来此，说来听听。”
二哥缓缓说道：“煜王殿下，家中母亲早些年生了场大病，一到天寒时节就格外畏寒，这番失礼冒昧前来，是想同殿下做个买卖，听闻虎皮是极保暖之物，不知殿下可否将那张虎皮卖与我兄妹二人?在下与舍妹定当感激不尽。”
萧儒晏将折扇一手，一下下的轻轻敲击着手心，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但我眼尖，捕捉到了萧儒晏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顿觉不妙，这厮怕不是早就料到了，特意等着我俩送上门来。果然，萧儒晏说道：“唔，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原是这事儿。这事儿简单，旭兄，本殿下可以说是一干人等里最好说话的了，只需这个数..”说着，萧儒晏慢条斯理的伸出了一跟手指头。二哥很天真，问道：“一百两?”萧儒晏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那根伸出的手指头摇了摇，笑眯眯的说道，语出惊人：“一千两。”二哥瞪大了双眸，萧儒晏身旁的公子哥们好几个咧着个大牙笑的肩膀颤抖。
淦！我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先前的仇感情全在这儿等着我呢，我瞪着他，爹爹和阿娘每月给我的月例才几十两银子，偶尔跟爹娘撒撒娇哭穷，也才得一二百两银子，萧儒晏逮着了机会，狮子大开口，一千两，这不明晃晃的坑我们的银子吗，他怎么不去抢！
“唔，旭兄，感激不尽倒是不用了，我看阮妹妹这眼神，像是要把我活剐了似的，真怕怕。”萧儒晏很是欠揍。
我眼睛都快喷火了，咬牙道：“殿下，一张虎皮卖一千两，殿下卖的是否有些...”
“哎，阮妹妹，”萧儒晏很不客气的打断了我，说道：“这虎皮可是我同太子哥哥一起，历经了千万般磨难，折损了上百只箭矢，甚至差点失去一名得力干将才猎回来的，光这劳力费和工费，可不是区区几百两银子就能打发的，况且如今市面上的虎皮，那也是千金难求之物，我这要价一千两可不算贵，恰恰相反，你们还赚到了。”
纯属放屁！我瞪着萧儒晏，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萧儒晏已经被我千刀万剐无数次，哭爹喊娘了。
二哥也是被这不要脸皮的说法震惊到了，但很快就恢复了仪态，说道：“早就听闻煜王殿下为人聪颖，今日相处一番，还真是如传言那般。”萧儒晏又扬起了他那把扇子，笑眯眯道：“阮二公子过奖了，咦，阮妹妹这是怎的了，这脸上和关公一个色了。”
我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脸被你气红了，怎的了怎的了，话啷个多。
“阮妹妹，这双眼睛瞧着不大好啊，有眼疾还是尽快请大夫瞧一瞧，有病得治，莫弃疗啊阮妹妹。”
得，这是在暗讽我有病呢。一口一个阮妹妹，叫的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时二哥从兜里掏出了二百两票子，递给了萧儒晏：“煜王殿下，这是二百两定金，余下八百两，待明日午时过后，我会遣府上的家丁前来奉上，届时还请煜王殿下将虎皮交予府中家丁，殿下意下如何?”
“甚好！明日午时后，我会让人在府中静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完，萧儒晏转头招呼着一帮公子哥们，说道：“兄弟们，明儿个本殿下做东，请你们在醉轩楼一聚。”这群公子哥们霎那间兴奋起来，哇哇叫着殿下威武。醉轩楼是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价格自然也不菲。我很惆怅，一想到他们的快乐建立在我和二哥的银子上，我就一阵郁闷。就知道这小子有仇必报，我顿首捶胸，大意了，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