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时才惜字如金地和白许说话:“下午你也去吗？”
白许把目光从盘子移到他脸上:“去干什么？”
“J国科研团队来访。”刘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硬邦邦的，他偏过头，“你不是想帮忙吗？”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白许问。
“一会儿从餐厅出去时候，带把餐刀出来。”刘时轻轻地说。
“你想干什么？”白许低声喝道。
“我不会干什么过分的事儿，”刘时道，“我家人还在里面。要真想做什么也要等一切结束了再说。就问你，这个忙你帮不帮？”
“为什么让我拿？”白许皱眉，“你自己不能拿吗？”
“我下午有病人会诊，然后就要接待来访团，中午拿去办公室下午再去拿我怕来不及。”刘时又问了一遍，“帮，还是不帮？”
白许眯了眯眼。
J国的科研团队下午到了医院。白许和一些医护人员已经早早在大门口等待。电梯“叮咚”一声开了门，白许闻声望去，只见院长和刘时等一众科研人员和医生从电梯里走出来。刘时悄悄走过白许身边，朝她伸手。白许垂眸，把刀递到了他手上，轻声道:“分寸。”
“知道。”他淡淡回了一声。下一秒，白许目瞪口呆地看他在自己掌心猛地划了一刀。
白许的惊呼还卡在喉咙里，只见刘时掌心留着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步上前冲到J国代表团团长面前，抬手把血抹在了那矮个子男人嘴上。那人似乎想要呼喊，却被刘时狠狠捂住嘴。
保安发现事态不对立刻上前把两人分开。矮个子男人嘴里含了血，猛地往地上吐了几后唾沫，惊恐地盯着被保安控制住的刘时，嘴里蹦出几个连不成句子的中文词汇:“血？你……你……病人？你……”
刘时被保安押着，狼狈不已。他抬头冷冷地笑了一声:“yes.You are right.”
“刘时！”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院长怒喝道，“干什么？”
“Please，doctor！”满嘴是血的矮个子男人惊慌失措。突然，他转过身对自己身后的助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助手连忙打开他们带的手提箱，翻出一管试剂。矮个子男人抬手把针管扎进了自己的静脉。
这下子，一切都被搞砸了。院长连连安抚矮个子男人，解释刘时不是病人，说他只是精神不太好。刘时被保安带走了。
临走之前，他瞥了白许一眼。
白许抿着唇，死死盯着他。
白许开始冷静地思考这件事情能发生发酵成什么样子。没有媒体，没有警方，应该不是国家行为。那么，要是私人行为的话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不起诉的话那应该是赔偿？如果对方坚持起诉是民事纠纷还是刑事纠纷，适用的是哪国的法律呢……
她发现脑子一团乱麻。
白许再次见到刘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被叫进院长办公室，看见院长面色极其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刘时微微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外面的账算清了，我们来算内部的账。”院长见她来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他说是你把刀给他的。”
白许站定，看了刘时一眼，“是我给他的。”
“为什么这么做？”院长沉声问，“你事先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刘时始终低着头沉默。白许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敢帮他带刀？”与昔日慈爱但严肃的院长截然不同，他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疯了，你也疯了吗？”
“她什么也不知道，我让她拿的。”刘时终于淡淡道。
“你还有脸说？”院长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随即他转向白许，“你有脑子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白许低头:“对不起。”
她已经在心里暗骂自己一个下午了。她就像脑抽一样，居然相信刘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或者说，她竟然愿意相信他不会做过分的事。
院长终于在几分钟之后恢复了镇定。他有些疲惫地对白许说:“这件事情，你有一定的责任。”
“是。”白许认下，“我愿意承担责任。”
“你被开除了。”院长一字一顿地说，“下个单位如果来走访我，你也别指望我能给你说一句好话。”
白许把目光从盘子移到他脸上:“去干什么？”
“J国科研团队来访。”刘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硬邦邦的，他偏过头，“你不是想帮忙吗？”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白许问。
“一会儿从餐厅出去时候，带把餐刀出来。”刘时轻轻地说。
“你想干什么？”白许低声喝道。
“我不会干什么过分的事儿，”刘时道，“我家人还在里面。要真想做什么也要等一切结束了再说。就问你，这个忙你帮不帮？”
“为什么让我拿？”白许皱眉，“你自己不能拿吗？”
“我下午有病人会诊，然后就要接待来访团，中午拿去办公室下午再去拿我怕来不及。”刘时又问了一遍，“帮，还是不帮？”
白许眯了眯眼。
J国的科研团队下午到了医院。白许和一些医护人员已经早早在大门口等待。电梯“叮咚”一声开了门，白许闻声望去，只见院长和刘时等一众科研人员和医生从电梯里走出来。刘时悄悄走过白许身边，朝她伸手。白许垂眸，把刀递到了他手上，轻声道:“分寸。”
“知道。”他淡淡回了一声。下一秒，白许目瞪口呆地看他在自己掌心猛地划了一刀。
白许的惊呼还卡在喉咙里，只见刘时掌心留着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步上前冲到J国代表团团长面前，抬手把血抹在了那矮个子男人嘴上。那人似乎想要呼喊，却被刘时狠狠捂住嘴。
保安发现事态不对立刻上前把两人分开。矮个子男人嘴里含了血，猛地往地上吐了几后唾沫，惊恐地盯着被保安控制住的刘时，嘴里蹦出几个连不成句子的中文词汇:“血？你……你……病人？你……”
刘时被保安押着，狼狈不已。他抬头冷冷地笑了一声:“yes.You are right.”
“刘时！”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院长怒喝道，“干什么？”
“Please，doctor！”满嘴是血的矮个子男人惊慌失措。突然，他转过身对自己身后的助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助手连忙打开他们带的手提箱，翻出一管试剂。矮个子男人抬手把针管扎进了自己的静脉。
这下子，一切都被搞砸了。院长连连安抚矮个子男人，解释刘时不是病人，说他只是精神不太好。刘时被保安带走了。
临走之前，他瞥了白许一眼。
白许抿着唇，死死盯着他。
白许开始冷静地思考这件事情能发生发酵成什么样子。没有媒体，没有警方，应该不是国家行为。那么，要是私人行为的话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不起诉的话那应该是赔偿？如果对方坚持起诉是民事纠纷还是刑事纠纷，适用的是哪国的法律呢……
她发现脑子一团乱麻。
白许再次见到刘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被叫进院长办公室，看见院长面色极其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刘时微微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外面的账算清了，我们来算内部的账。”院长见她来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他说是你把刀给他的。”
白许站定，看了刘时一眼，“是我给他的。”
“为什么这么做？”院长沉声问，“你事先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刘时始终低着头沉默。白许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敢帮他带刀？”与昔日慈爱但严肃的院长截然不同，他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疯了，你也疯了吗？”
“她什么也不知道，我让她拿的。”刘时终于淡淡道。
“你还有脸说？”院长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随即他转向白许，“你有脑子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白许低头:“对不起。”
她已经在心里暗骂自己一个下午了。她就像脑抽一样，居然相信刘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或者说，她竟然愿意相信他不会做过分的事。
院长终于在几分钟之后恢复了镇定。他有些疲惫地对白许说:“这件事情，你有一定的责任。”
“是。”白许认下，“我愿意承担责任。”
“你被开除了。”院长一字一顿地说，“下个单位如果来走访我，你也别指望我能给你说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