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熊鱼空白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久别的名字:“熊鱼。”两个多月了，她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熊鱼。"
时间太久了，像个幽灵一样混在人群里，她有时候甚至有种错觉，可能她就是个混乱的NPC，错误地把两个字当成了自己的名字，但实际上只用人类和其他代称就可以概括她的一生。
一个和魔王城格格不入的名字，但是是起名的人对她的祝福，不必被生活为难，鱼与熊掌得兼。
她轻声说道:“意思是，鱼与熊掌可以得兼。”
红果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扰，虽然他没听懂眼前人类女孩的解释。这一定是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名字，他笃定着，不然她不会说的那么小心翼翼。
熊鱼垂下眼睑，没有人再说话，厨房突然沉寂下来。
注视着眼前突然沉默的人类，恶魔管家先打破了沉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虽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
"我叫红果，"他按照人类的格式补充了句:“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常见的那种小小的红色果子。”
那种果子她吃过，甜甜的。
"虽然说这个很晚了，但是欢迎你来到魔王城。"
红果的竖瞳微微扩张，是一种放松的姿态。
但是蜥蜴外形天然就给人冷血动物的冷酷感，红色的肤色也多与暴力、流血联系到一起。
红色恶魔的声音也是那种喑哑低沉，让人联想到爬行类动物嘶嘶作声的音色，平时的时候不明显，但是态度温柔，放低声音和她说话的时候很突出。
乍一眼，他就像趴在浅水处懒洋洋晒太阳的鳄鱼，因为吃饱了，对视线活动范围内的猎物视而不见。
但是谁会在意这种东西呢?
她真的不是幼崽，已经成年，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应该独立。
----但是我真的舍不得拒绝这份温柔。
他怎么真的是好人啊。
熊鱼嗫嚅着答应了:“嗯，谢谢。”宛如一个被妈妈抓到犯错的熊孩子，也拘谨地像是在对陌生的好心人道谢。
戏弄一个好人的愧疚感淹没了她。
......然后厨房的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直到魔王打破了这份安静。
他刚才一直没出声，亮晶晶的眼睛挤满细碎的光亮，几乎舍不得眨眼，一直盯着这边的人类和恶魔管家。
魔王侧着身子弯着腰，高大的身体几乎弯成c型，从旁边看他的人类厨子的表情，真的哭了啊?
专注交流的两个人这才看到魔王。
恶魔的眼睛转了一下，他对着魔王行了个礼。
熊鱼不想理狗上司。
难道这个活蹦乱跳的海鸥没有一点自己在这个厨房很多余的自觉吗?
红果:“......”
算了，性格凶一点不容易被欺负。
魔王;“......”
哇哦。
看着厨子脸红彤彤的，眼睛还氤氲着泪意，就凶狠地瞪着他，然后就把头扭过去了，魔王有些可惜。
他看着恶魔管家，学着厨子刚才甜腻腻的语调，“红果果----”
"......"
恶魔管家的尾巴鳞片都炸起来了。
人类是幼崽，虽然超龄了，但是魔王是吗?
魔王是吗???
冷淡地瞥了一眼低音男，红果跑了，这次记得撕开空间裂缝了。
红果果也很有趣呢，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魔王很可惜地想。
......
红果走了，她瞬间意识到这点，抄起旁边的锅----还是那个魔王脸的锅，就往魔王屁股上呼。
这个世界，特别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人不应该和神经病共存。
可能是恼羞成怒，但是退一万步讲，魔王难道不应该负全责吗?
人和复读机就不该在一个地方，但如果不小心被关在一起，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关掉它。
您的脸足够厚，
那您的屁股呢?
魔王挺翘的臀部比脸软，兽皮裙下那个圆圆的臀部被打的Duang了一下，看起来□□弹弹，人脸锅幸运地没有在抽象的路上越走越远，维持了原来的样子。
魔王不动如山地看着厨子动作。
......下一次就是往魔王身前的兽皮裙那里呼。
对，那里。
魔王这次躲开了，他惊讶地发现，厨子这次改变攻击思路，不再冲着弄死他的目的来了。
而是冲着羞辱他的目的。
您这次倒是别躲啊。
熊鱼继续往魔王的弱点那里下毒手。
太近了。
躲开人类又一次的攻击，凑得太近，魔王绝佳的视力看到，额头顶部新生的短短的绒毛被汗打湿，贴在人类女性的脸上，魔王甚至能闻到潮湿的水汽，和人类身上分泌的微微的油脂的味道。
魔王走神了，他想到厨子之前做过的肉粥，闻起来也是这种蒸腾的水汽裹杂着若有若无的油脂的香气。
但是还是不一样的，粥是食物，人类是脆弱的人类。
----拍到了!
魔王低头看厨子，他的眼睛都睁圆了，金灿灿、圆滚滚，看起来更像一只黑色大猫了。
熊鱼冷漠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魔王在新奇地看着他家的厨子，人类基本上和他也是一个色系的，没有什么血色的苍白的脸和嘴唇，黑色的凶凶的眉毛，一直充斥这杀意的冷淡的黑色眼睛，黑色的半长发扎了很饱满的丸子头，尽量防止做饭时掉头发。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也有换毛季，她好像经常掉头发。
魔王对他是掉头发的罪魁祸首这件事，毫无自觉。
他抬手摁住了人类的头顶。
够不到他了......
但是熊鱼还在坚持和他对峙。
竖起中指，很清晰地表达着:来啊，干掉我。
然后又一次地失败了。
魔王对快气炸的厨子很满意，也不在乎这次没有任何伤害的攻击，他的反应是直接上手去搓她的丸子头。
实话实说，魔王更兴奋了，人类真好玩啊。
是所有的人类都这么有趣，还是他家的厨子是特别的?
要不要找管家试试能不能再召唤出点人类，他的思绪很自然地流向了魔王特有的贪婪，理直气壮。
魔王想要，魔王得到。
魔王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黑漆漆一看就是他家的人类，丸子头的手感也很棒。
你们玩过猫吗?猫是完美长在你审美点上的那种，对别人很亲热，黏黏糊糊地凑过去，但是对着你一脸冷淡，蹲在角落里只顾自己舔爪子，被强硬地抱过来也会四只爪子都抗拒地抵着你的脸，拼尽全力不让你非礼它的那种猫。
然后猫发现实在是干不掉你，决定羞辱他，舔你头发、肉垫拍你脸，之后站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晃着尾巴等着你恼羞成怒。
这不兴奋谁说得过去啊?
----魔王就是这种情况。
虽然猫是真心实意地磨爪子，光明正大地磨爪子，半夜阴暗地磨爪子，还时不时比划着自己闪着寒光的尖牙。
猫也是真诚地骂骂咧咧，很脏的猫猫脏话。
但是~无所谓~
猫小小的，猫好可爱。
猫还会自己打理自己得很干净，平日里捣鼓一些有趣的玩具送给主人，还会做饭。
天哪，这是什么完美的猫。
魔王已经在想，一天只有白天能围观人类，实在是太短了。危险的念头在他心头打转，要不要把人类的床铺搬到他的房间里去。
......爪子，放下去。
魔王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厨子，遗憾地自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搓了搓那个小黑圆球聊以慰藉。
......我说，放下。
毕竟厨子是真的很容易受刺激，轻微撩拨一下就会断他的美食，只能生啃肉和菜，虽然他之前就是这么吃的，但是现在在过上有厨子的美好生活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吃生的了，红果糊弄的饭菜更不想......
----那还不如吃生的呢。
撩拨的狠了，厨子真的会不顾一切，杀不掉他就干掉厨子自己。
好稀奇的想法，魔王唏嘘着。
----好自我的生物，我需要一个比霸总更加听不懂人话的形容词。
熊鱼走了。
工作已经完成了，魔王不走，那只能她走了。
拿刀把丸子头沿着扎起来的地方割下来，她完成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次理发。
也顺利地从魔王手里离开了。
省钱了，也挺好。
顺利离开了，也不错。
头发......
没了......
熊鱼想，她需要更加有效的攻击手段了。
这个世界lv0恶意太大了。
无法挣脱，无法反抗。
她像被放到案板上的鱼，偏偏能支配她命运的lv83是个精神病。
这个世界也没有针对精神病的治疗方法，特别是电击疗法，没有。
物理攻击根本没有用，她需要重新找能杀死魔王的方法。
于是她先放弃了对峙，自顾自地开始收拾厨房。
厨余垃圾放垃圾桶里，完整幸存的厨具洗洗干净，灶台擦干净，一切完成，洗洗抹布晾起来。
出门，找矮人定制新的厨具。厨具破坏的太频繁了，一天三顿饭，一天三报销，到了现在，基本不用提前说，熊鱼带着已经变形的旧厨具过去，矮人就拿过来新的厨具了，一句话不用说，损失走公账，毕竟破坏的人是魔王。
魔王没跟过来，他对矮人们的工房兴趣不大。目前熊鱼出现最多的地方，农田、厨房、工房，前两个都很有意思，但最后一个整天都在叮叮当当，蓬头垢面的矮人们哐哐乱砸。
矮人们对着厨具上不变的熟悉的脸，已经从惊慌地找她确认变得淡定，新的锅铲递给她，中间最小的矮人一直在研究武器，头也没抬。
熊鱼也沉默着把旧厨具递过去，看矮人们把它们熔化，锻造成新的东西。
她没有马上走。
"把魔力加到武器上，你们现在有什么成果吗?"
三个矮人都抬头看她。
警惕的、迟疑的、审视的三双眼睛看着她。
......我着急了，熊鱼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现在魔王城上下对魔王具体是谁根本无所谓，但是矮人们估计是整个魔王城最衷心的。
----看在魔力的份上。
之前的魔王的魔力都是自用款，仅供自己用来施放法术，没有谁想过把用的魔力想办法取出来。
但是现在的魔王不仅想到了，还成功了，他还自信地觉得整个魔王城破破烂烂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掏出来他自产的魔力当工资。
这个操作过于新，以至于红果震惊了一会儿，问他:“魔王陛下，您确定吗?”
魔力毫无疑问是有价值的，蜥蜴外形的恶魔自己就有魔力，随着魔力的增加能感觉自己身体素质更好了，也更强了。
但是魔力的价值肯定不止这些，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但是整个魔界都明白的是，魔王是魔王，不单单是因为他最强，把上一个魔王干掉了。
----还因为魔王像丰饶女神在地面的使者，所在之处，五谷丰登。
红果自己周围的植物长势就会更好一些，只是不明显。
而魔王是拥有魔力最多的最强者，所有人都默认他的魔力在种植方面的价值，事实也证明如此。
得到肯定答案红果就照办了。
瓦伦兄妹们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
矮人们瓦伦三兄妹是矮人中技艺最精湛的人中的三个，而且比起已经显露老态的顶级矮人工匠们，他们正值壮年，更年轻，更有天赋，也更有野心。
掌握了矮人们的技术，他们不再满足于过往矮人们积累下来的经验，他们迫切地想要做点新的、能挑战自己的东西。
然后他们把视线投向了矮人始终没能成功踏足的领域，附魔武器。
教堂把持着光明法术，养着自己的工匠，他们只肯交给矮人们武器或者法杖的前期锻造，矮人的工艺是最好的----矮人们也很骄傲这一点。
剩下的步骤就是绝密的，矮人们也无法涉及。
矮人们在光明授勋和一个个圣殿上，贪婪地看着自己锻造的武器们，它们已经变成了新的样子。
......但是瓦伦们，所有的矮人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只能一点点推测、猜测、试验，然后推翻。
矮人们无可奈何地承认，没有魔力，他们毫无进展。
魔力啊，法术啊!
无论是光明神还是魔王，都请您看看您衷心的矮人们吧。
我们愿意献上所有，都拿去吧、都拿去吧，只求您给您衷心的仆人们些微的魔力。
空荡荡的光明教堂里，捐出大部分的
"我叫熊鱼。"
时间太久了，像个幽灵一样混在人群里，她有时候甚至有种错觉，可能她就是个混乱的NPC，错误地把两个字当成了自己的名字，但实际上只用人类和其他代称就可以概括她的一生。
一个和魔王城格格不入的名字，但是是起名的人对她的祝福，不必被生活为难，鱼与熊掌得兼。
她轻声说道:“意思是，鱼与熊掌可以得兼。”
红果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扰，虽然他没听懂眼前人类女孩的解释。这一定是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名字，他笃定着，不然她不会说的那么小心翼翼。
熊鱼垂下眼睑，没有人再说话，厨房突然沉寂下来。
注视着眼前突然沉默的人类，恶魔管家先打破了沉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虽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
"我叫红果，"他按照人类的格式补充了句:“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常见的那种小小的红色果子。”
那种果子她吃过，甜甜的。
"虽然说这个很晚了，但是欢迎你来到魔王城。"
红果的竖瞳微微扩张，是一种放松的姿态。
但是蜥蜴外形天然就给人冷血动物的冷酷感，红色的肤色也多与暴力、流血联系到一起。
红色恶魔的声音也是那种喑哑低沉，让人联想到爬行类动物嘶嘶作声的音色，平时的时候不明显，但是态度温柔，放低声音和她说话的时候很突出。
乍一眼，他就像趴在浅水处懒洋洋晒太阳的鳄鱼，因为吃饱了，对视线活动范围内的猎物视而不见。
但是谁会在意这种东西呢?
她真的不是幼崽，已经成年，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应该独立。
----但是我真的舍不得拒绝这份温柔。
他怎么真的是好人啊。
熊鱼嗫嚅着答应了:“嗯，谢谢。”宛如一个被妈妈抓到犯错的熊孩子，也拘谨地像是在对陌生的好心人道谢。
戏弄一个好人的愧疚感淹没了她。
......然后厨房的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直到魔王打破了这份安静。
他刚才一直没出声，亮晶晶的眼睛挤满细碎的光亮，几乎舍不得眨眼，一直盯着这边的人类和恶魔管家。
魔王侧着身子弯着腰，高大的身体几乎弯成c型，从旁边看他的人类厨子的表情，真的哭了啊?
专注交流的两个人这才看到魔王。
恶魔的眼睛转了一下，他对着魔王行了个礼。
熊鱼不想理狗上司。
难道这个活蹦乱跳的海鸥没有一点自己在这个厨房很多余的自觉吗?
红果:“......”
算了，性格凶一点不容易被欺负。
魔王;“......”
哇哦。
看着厨子脸红彤彤的，眼睛还氤氲着泪意，就凶狠地瞪着他，然后就把头扭过去了，魔王有些可惜。
他看着恶魔管家，学着厨子刚才甜腻腻的语调，“红果果----”
"......"
恶魔管家的尾巴鳞片都炸起来了。
人类是幼崽，虽然超龄了，但是魔王是吗?
魔王是吗???
冷淡地瞥了一眼低音男，红果跑了，这次记得撕开空间裂缝了。
红果果也很有趣呢，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魔王很可惜地想。
......
红果走了，她瞬间意识到这点，抄起旁边的锅----还是那个魔王脸的锅，就往魔王屁股上呼。
这个世界，特别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人不应该和神经病共存。
可能是恼羞成怒，但是退一万步讲，魔王难道不应该负全责吗?
人和复读机就不该在一个地方，但如果不小心被关在一起，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关掉它。
您的脸足够厚，
那您的屁股呢?
魔王挺翘的臀部比脸软，兽皮裙下那个圆圆的臀部被打的Duang了一下，看起来□□弹弹，人脸锅幸运地没有在抽象的路上越走越远，维持了原来的样子。
魔王不动如山地看着厨子动作。
......下一次就是往魔王身前的兽皮裙那里呼。
对，那里。
魔王这次躲开了，他惊讶地发现，厨子这次改变攻击思路，不再冲着弄死他的目的来了。
而是冲着羞辱他的目的。
您这次倒是别躲啊。
熊鱼继续往魔王的弱点那里下毒手。
太近了。
躲开人类又一次的攻击，凑得太近，魔王绝佳的视力看到，额头顶部新生的短短的绒毛被汗打湿，贴在人类女性的脸上，魔王甚至能闻到潮湿的水汽，和人类身上分泌的微微的油脂的味道。
魔王走神了，他想到厨子之前做过的肉粥，闻起来也是这种蒸腾的水汽裹杂着若有若无的油脂的香气。
但是还是不一样的，粥是食物，人类是脆弱的人类。
----拍到了!
魔王低头看厨子，他的眼睛都睁圆了，金灿灿、圆滚滚，看起来更像一只黑色大猫了。
熊鱼冷漠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魔王在新奇地看着他家的厨子，人类基本上和他也是一个色系的，没有什么血色的苍白的脸和嘴唇，黑色的凶凶的眉毛，一直充斥这杀意的冷淡的黑色眼睛，黑色的半长发扎了很饱满的丸子头，尽量防止做饭时掉头发。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也有换毛季，她好像经常掉头发。
魔王对他是掉头发的罪魁祸首这件事，毫无自觉。
他抬手摁住了人类的头顶。
够不到他了......
但是熊鱼还在坚持和他对峙。
竖起中指，很清晰地表达着:来啊，干掉我。
然后又一次地失败了。
魔王对快气炸的厨子很满意，也不在乎这次没有任何伤害的攻击，他的反应是直接上手去搓她的丸子头。
实话实说，魔王更兴奋了，人类真好玩啊。
是所有的人类都这么有趣，还是他家的厨子是特别的?
要不要找管家试试能不能再召唤出点人类，他的思绪很自然地流向了魔王特有的贪婪，理直气壮。
魔王想要，魔王得到。
魔王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黑漆漆一看就是他家的人类，丸子头的手感也很棒。
你们玩过猫吗?猫是完美长在你审美点上的那种，对别人很亲热，黏黏糊糊地凑过去，但是对着你一脸冷淡，蹲在角落里只顾自己舔爪子，被强硬地抱过来也会四只爪子都抗拒地抵着你的脸，拼尽全力不让你非礼它的那种猫。
然后猫发现实在是干不掉你，决定羞辱他，舔你头发、肉垫拍你脸，之后站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晃着尾巴等着你恼羞成怒。
这不兴奋谁说得过去啊?
----魔王就是这种情况。
虽然猫是真心实意地磨爪子，光明正大地磨爪子，半夜阴暗地磨爪子，还时不时比划着自己闪着寒光的尖牙。
猫也是真诚地骂骂咧咧，很脏的猫猫脏话。
但是~无所谓~
猫小小的，猫好可爱。
猫还会自己打理自己得很干净，平日里捣鼓一些有趣的玩具送给主人，还会做饭。
天哪，这是什么完美的猫。
魔王已经在想，一天只有白天能围观人类，实在是太短了。危险的念头在他心头打转，要不要把人类的床铺搬到他的房间里去。
......爪子，放下去。
魔王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厨子，遗憾地自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搓了搓那个小黑圆球聊以慰藉。
......我说，放下。
毕竟厨子是真的很容易受刺激，轻微撩拨一下就会断他的美食，只能生啃肉和菜，虽然他之前就是这么吃的，但是现在在过上有厨子的美好生活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吃生的了，红果糊弄的饭菜更不想......
----那还不如吃生的呢。
撩拨的狠了，厨子真的会不顾一切，杀不掉他就干掉厨子自己。
好稀奇的想法，魔王唏嘘着。
----好自我的生物，我需要一个比霸总更加听不懂人话的形容词。
熊鱼走了。
工作已经完成了，魔王不走，那只能她走了。
拿刀把丸子头沿着扎起来的地方割下来，她完成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次理发。
也顺利地从魔王手里离开了。
省钱了，也挺好。
顺利离开了，也不错。
头发......
没了......
熊鱼想，她需要更加有效的攻击手段了。
这个世界lv0恶意太大了。
无法挣脱，无法反抗。
她像被放到案板上的鱼，偏偏能支配她命运的lv83是个精神病。
这个世界也没有针对精神病的治疗方法，特别是电击疗法，没有。
物理攻击根本没有用，她需要重新找能杀死魔王的方法。
于是她先放弃了对峙，自顾自地开始收拾厨房。
厨余垃圾放垃圾桶里，完整幸存的厨具洗洗干净，灶台擦干净，一切完成，洗洗抹布晾起来。
出门，找矮人定制新的厨具。厨具破坏的太频繁了，一天三顿饭，一天三报销，到了现在，基本不用提前说，熊鱼带着已经变形的旧厨具过去，矮人就拿过来新的厨具了，一句话不用说，损失走公账，毕竟破坏的人是魔王。
魔王没跟过来，他对矮人们的工房兴趣不大。目前熊鱼出现最多的地方，农田、厨房、工房，前两个都很有意思，但最后一个整天都在叮叮当当，蓬头垢面的矮人们哐哐乱砸。
矮人们对着厨具上不变的熟悉的脸，已经从惊慌地找她确认变得淡定，新的锅铲递给她，中间最小的矮人一直在研究武器，头也没抬。
熊鱼也沉默着把旧厨具递过去，看矮人们把它们熔化，锻造成新的东西。
她没有马上走。
"把魔力加到武器上，你们现在有什么成果吗?"
三个矮人都抬头看她。
警惕的、迟疑的、审视的三双眼睛看着她。
......我着急了，熊鱼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现在魔王城上下对魔王具体是谁根本无所谓，但是矮人们估计是整个魔王城最衷心的。
----看在魔力的份上。
之前的魔王的魔力都是自用款，仅供自己用来施放法术，没有谁想过把用的魔力想办法取出来。
但是现在的魔王不仅想到了，还成功了，他还自信地觉得整个魔王城破破烂烂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掏出来他自产的魔力当工资。
这个操作过于新，以至于红果震惊了一会儿，问他:“魔王陛下，您确定吗?”
魔力毫无疑问是有价值的，蜥蜴外形的恶魔自己就有魔力，随着魔力的增加能感觉自己身体素质更好了，也更强了。
但是魔力的价值肯定不止这些，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但是整个魔界都明白的是，魔王是魔王，不单单是因为他最强，把上一个魔王干掉了。
----还因为魔王像丰饶女神在地面的使者，所在之处，五谷丰登。
红果自己周围的植物长势就会更好一些，只是不明显。
而魔王是拥有魔力最多的最强者，所有人都默认他的魔力在种植方面的价值，事实也证明如此。
得到肯定答案红果就照办了。
瓦伦兄妹们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
矮人们瓦伦三兄妹是矮人中技艺最精湛的人中的三个，而且比起已经显露老态的顶级矮人工匠们，他们正值壮年，更年轻，更有天赋，也更有野心。
掌握了矮人们的技术，他们不再满足于过往矮人们积累下来的经验，他们迫切地想要做点新的、能挑战自己的东西。
然后他们把视线投向了矮人始终没能成功踏足的领域，附魔武器。
教堂把持着光明法术，养着自己的工匠，他们只肯交给矮人们武器或者法杖的前期锻造，矮人的工艺是最好的----矮人们也很骄傲这一点。
剩下的步骤就是绝密的，矮人们也无法涉及。
矮人们在光明授勋和一个个圣殿上，贪婪地看着自己锻造的武器们，它们已经变成了新的样子。
......但是瓦伦们，所有的矮人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只能一点点推测、猜测、试验，然后推翻。
矮人们无可奈何地承认，没有魔力，他们毫无进展。
魔力啊，法术啊!
无论是光明神还是魔王，都请您看看您衷心的矮人们吧。
我们愿意献上所有，都拿去吧、都拿去吧，只求您给您衷心的仆人们些微的魔力。
空荡荡的光明教堂里，捐出大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