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什么怎么样？是在问他看着她有什么感觉吗？萧钰走神了。
反应过来，看到姜瑶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他，萧钰淡淡的向后靠了开口：“这药丸入口清凉，有特殊药香，对咽喉疼痛缓解效果很好。可有名字？”
“还没有。”姜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方子中有”薄荷脑，金银花，罗汉果，橘红等等……对嗓子最好了。
仔细回味了一下口中的味道，萧钰提议道“可以取名妙音丸。”
妙音丸？
姜瑶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时脸上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名字取很好，好记又好听。谢谢。”想起家中生意可能会因为这种药丸更上一层楼，姜瑶心情不由得变好了起来，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够帮上忙，感觉很不一样，“恭祝财源广进。”萧钰并未看她，声音低低的说。
“多谢，借你吉言。”
在侧屋待了这么一会，姜瑶心情倒是放松了许多。又关心了几句萧钰的身体，并未多留便离开了。
与弄墨两人走出侧屋，憋了半天的弄墨便竹筒倒豆子般忙不迭的开始询问姜瑶梁府来提亲的事。
梁府此此前来提亲阵仗极大，那媒人在堂中与蒋广平与夫人顾氏讨价还价，一道跟随来的七八个梁府下人便手举托盘中的上门礼等在门外，小风吹过，红布掀起的一角隐隐漏出金灿灿的颜色。
所有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止是姜府下人得知梁府登门提亲的消息之后，一个个都找足了机会想方设法装作路过想看看情况。便是那城中其他人家，此刻都已经或多或少听说了消息，姜府外便多了几个陌生面孔探头探脑的观察。
梁府毕竟是宣城中数一数二的豪门富户，梁府大公子又争气，生来唇红齿白俊逸端方，他的这门亲事，城中数不清多少人都在盯着呢。更不要提这次提亲，梁府中派出了那些个下人带着的上门礼，一个个走在街上的时候红布罩着的托盘便尤为显眼。仅仅是上门提亲便带了这么重的礼，可见对这门婚事有多看中。
往日与梁府教好的人家，夫人们不论为了自家女儿，还是为了族中其他小辈来探听口风的不在少数，但多是刚起了个头便被梁夫人囫囵带过。时候长了，城中与梁府比肩的各家夫人们便私下讽刺梁夫人这是眼光高了，瞧不上宣城中的富家小姐，说不好还等着为儿子娶一个官小姐呢。
此次梁府提亲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曾经被梁夫人暗着拒绝过的各府夫人们就来了劲了。好啊，你们梁府眼高于顶凡人不得入眼，我倒要瞧瞧你们不惜重金聘来的究竟是个什么神仙妃子样的人物。
于是，姜府外便暗自聚集了各府中被派来探听消息的下人们。只是不知有几家是真的不嫉妒，想看热闹了？
顾府，顾宜芝卧房。
“什么？梁府真的遣媒人去了姜家？”顾宜芝听完小厮的回禀，猛然从雕花软榻上坐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姜府同意了婚事？！”控制不住的向前走了两步，顾宜芝站在小斯面前眼神直勾勾盯着对方。
怎么会这样？姜家与梁府向来没有交集，况且以梁府在宣城中的地位，怎么会为大公子娶一个姜瑶那样家世才学都不出挑的妻子。不不不，这一定是错了。
这个小厮便是今日在姜府外打探消息的下人之一。府中姑娘顾宜芝心悦梁大公子这件事在外无人知晓，但在顾府中却是人尽皆知。晌午梁府提亲那事由于运送礼品的下人颇多，走在街上非常瞩目，自媒人带人从梁府出来不久便被人注意到了。自家姑娘派了他去，随着人一道跟去了姜府，等到媒人与梁府下人全部离开才赶忙回来复命。
注意到姑娘刀子似狠厉的视线，小厮偷咽了口吐沫道：“小的依您嘱咐一直等在姜府外，亲眼见梁府媒人进门去的。出来时也不见下人带去的提亲礼，想是……想是姜府已经同意答允。”
“啪！”的一声，顾宜芝一巴掌挥在小厮面上。
“滚出去！”
小厮被这一掌打的蒙了一下，捂着脸愣了片刻踉跄着转身退了出去，出门的那一瞬间，抬头看了顾宜芝一眼。
可顾宜芝如今顾不上这个小厮如何，她满脑满心都被愤怒和嫉妒冲垮了。
为何是姜瑶？如何就是姜瑶？想她顾府也是城中大户，相比梁家不遑多让。顾宜芝是顾府唯一嫡女，自小到大想要什么得不到，偏偏梁府这门婚事让她筹谋已久。
若是最终她输给其他大家贵女便就罢了，可为什么是姜瑶？她的这个好表妹她哪里不了解，除了一张脸拿得出手之外，家世才学没一样比得过她。梁府愿意上门求娶，难道是因为瞧上了姜瑶的一张脸吗？
想起当日灯会上姜瑶娇媚的脸，手上一条绣了彩蝶的精致丝帕被捏在手心里越缴越紧，顾宜芝面上浮起一抹不甘心。站在她身侧的大丫鬟揽秋看到了，垂了头闷闷的不敢插嘴。三姑娘在人前性子大气端庄，女红书画技艺精湛，旁人都道是姑娘自律优秀，但只有她们这些身边的人知道顾宜芝小心眼和狠厉。
这一日，顾三姑娘在府中发了通脾气，惊动了母亲杨氏。顾夫人杨氏听闻匆忙赶到女儿所住的莲院，母女二人在房中叙了一个时辰的话，杨氏才安心离开。
……
伸手放下车厢中的纱帘，遮挡住照射进来刺眼的日光，姜瑶亲密的揽着母亲顾氏。距离梁府提亲已过去两日，她一直莫名的心绪不宁。今日随母亲去顾府串门子，也是她来这里后第一次见舅舅一家人，断不能有任何差错。
强打精神，姜瑶抿嘴笑着与母亲说话。顾氏看得出女儿今日似是精神不济，通身牙白的袄裙，发上一枚红玉梅花簪更是点睛之笔，衬的姜瑶稚嫩娇俏又柔弱楚楚。
顾氏暗中满意，女儿果然好颜色，不必精心打扮就已惊艳绝伦。姜瑶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只觉得这马车晃晃悠悠摇的人困顿萎靡。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渐渐停下。
“夫人姑娘，顾府到了。”顾氏身边的大丫鬟在车帘外低声报。
听闻已经到了，姜瑶赶忙低头瞧自己身上。将微皱的裙摆抚平，再替母亲顾氏整理好一身着装，扶着母亲迈出车厢。
外面车夫早就将脚凳放好，母女二人由丫鬟扶着下了车，姜瑶这才抬头好好打量起眼前的大宅。
顾府大宅所在位置坐落在宣城城北最繁华的街上，外观看上去大气奢华，凭栏叠嶂，整个宅子想必占地不小。姜瑶随着顾氏一同走进院中，只觉每处布置都透着金钱的气息，一步一景，富贵典雅。往来忙碌的仆从个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由咂舌，母亲顾氏的娘家竟这般富贵，姜家的条件那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嘴角微勾，不知父亲是如何哄得母亲一个娇养大户小姐甘愿嫁入家中。
“妹妹可算来了！”一个妇人声音响起，语气亲热的样子。
姜瑶听到这声音，视线不由追随着望了过去。只见迎面走来两个人，当先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眉眼与顾氏有些相似，想来就是舅舅了。刚刚招呼她们的则是舅舅身边的妇人，眉眼与顾宜芝颇相似。
二人快步走来，片刻就走到了跟前。
“怎的今天来的这么晚，府里备了菜一直候着你们呢。”顾夫人杨氏笑的和气，自顾自拉着顾氏的手亲热，仿佛刚刚看到站在一旁的姜瑶似的惊讶道：“呦！阿瑶现在出落得好生漂亮，这才几日不见，舅母都要认不出了。”说罢顺手拍了拍姜瑶头顶，看着没使什么劲，落在头上却疼了疼。
姜瑶缩了缩头，有点瞧不明白这位舅母。这人面上倒很是热情，遂不作他想，只当她下手没个轻重。
一旁的顾老爷看着妹妹与侄女笑的很和气，这是他嫡亲的妹妹，二人自小亲近。这次妹妹登府的原因他早就知晓。几个月前，三女儿顾宜芝及笄那时妹妹就来探听过他的意思，想替独子姜祺做主与女儿定下亲事。侄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容貌才能都很出挑，性格也妥帖稳当。女儿别人不知道，他却瞧的清楚，性格争强好胜心眼儿也不大。若是许配给其他大户人家，这样的性子说不准要吃暗亏，可若是嫁给侄子，直冲着这层亲戚关系，妹妹也不会亏待了她。而且以顾府在城中的地位财势，若是女儿真的犯了什么错，姜府也断不能不经过他就问罪女儿。
百般思量，姜府这门亲事，顾老爷是满意的。
几人笑着向前走，不一会来到了饭堂中落座。
两家结亲之事只兄妹俩几月前相互探过意思，顾老爷还未与妻子杨氏提起。妻子顾氏出身临城大户，想当年嫁入府中之时妹妹还未出嫁，但已定下了姜家的婚事。姑嫂二人关系一般，只因着妻子自恃出身大户对待妹妹不免有些敷衍。
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反应过来，看到姜瑶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他，萧钰淡淡的向后靠了开口：“这药丸入口清凉，有特殊药香，对咽喉疼痛缓解效果很好。可有名字？”
“还没有。”姜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方子中有”薄荷脑，金银花，罗汉果，橘红等等……对嗓子最好了。
仔细回味了一下口中的味道，萧钰提议道“可以取名妙音丸。”
妙音丸？
姜瑶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时脸上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名字取很好，好记又好听。谢谢。”想起家中生意可能会因为这种药丸更上一层楼，姜瑶心情不由得变好了起来，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够帮上忙，感觉很不一样，“恭祝财源广进。”萧钰并未看她，声音低低的说。
“多谢，借你吉言。”
在侧屋待了这么一会，姜瑶心情倒是放松了许多。又关心了几句萧钰的身体，并未多留便离开了。
与弄墨两人走出侧屋，憋了半天的弄墨便竹筒倒豆子般忙不迭的开始询问姜瑶梁府来提亲的事。
梁府此此前来提亲阵仗极大，那媒人在堂中与蒋广平与夫人顾氏讨价还价，一道跟随来的七八个梁府下人便手举托盘中的上门礼等在门外，小风吹过，红布掀起的一角隐隐漏出金灿灿的颜色。
所有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止是姜府下人得知梁府登门提亲的消息之后，一个个都找足了机会想方设法装作路过想看看情况。便是那城中其他人家，此刻都已经或多或少听说了消息，姜府外便多了几个陌生面孔探头探脑的观察。
梁府毕竟是宣城中数一数二的豪门富户，梁府大公子又争气，生来唇红齿白俊逸端方，他的这门亲事，城中数不清多少人都在盯着呢。更不要提这次提亲，梁府中派出了那些个下人带着的上门礼，一个个走在街上的时候红布罩着的托盘便尤为显眼。仅仅是上门提亲便带了这么重的礼，可见对这门婚事有多看中。
往日与梁府教好的人家，夫人们不论为了自家女儿，还是为了族中其他小辈来探听口风的不在少数，但多是刚起了个头便被梁夫人囫囵带过。时候长了，城中与梁府比肩的各家夫人们便私下讽刺梁夫人这是眼光高了，瞧不上宣城中的富家小姐，说不好还等着为儿子娶一个官小姐呢。
此次梁府提亲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曾经被梁夫人暗着拒绝过的各府夫人们就来了劲了。好啊，你们梁府眼高于顶凡人不得入眼，我倒要瞧瞧你们不惜重金聘来的究竟是个什么神仙妃子样的人物。
于是，姜府外便暗自聚集了各府中被派来探听消息的下人们。只是不知有几家是真的不嫉妒，想看热闹了？
顾府，顾宜芝卧房。
“什么？梁府真的遣媒人去了姜家？”顾宜芝听完小厮的回禀，猛然从雕花软榻上坐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姜府同意了婚事？！”控制不住的向前走了两步，顾宜芝站在小斯面前眼神直勾勾盯着对方。
怎么会这样？姜家与梁府向来没有交集，况且以梁府在宣城中的地位，怎么会为大公子娶一个姜瑶那样家世才学都不出挑的妻子。不不不，这一定是错了。
这个小厮便是今日在姜府外打探消息的下人之一。府中姑娘顾宜芝心悦梁大公子这件事在外无人知晓，但在顾府中却是人尽皆知。晌午梁府提亲那事由于运送礼品的下人颇多，走在街上非常瞩目，自媒人带人从梁府出来不久便被人注意到了。自家姑娘派了他去，随着人一道跟去了姜府，等到媒人与梁府下人全部离开才赶忙回来复命。
注意到姑娘刀子似狠厉的视线，小厮偷咽了口吐沫道：“小的依您嘱咐一直等在姜府外，亲眼见梁府媒人进门去的。出来时也不见下人带去的提亲礼，想是……想是姜府已经同意答允。”
“啪！”的一声，顾宜芝一巴掌挥在小厮面上。
“滚出去！”
小厮被这一掌打的蒙了一下，捂着脸愣了片刻踉跄着转身退了出去，出门的那一瞬间，抬头看了顾宜芝一眼。
可顾宜芝如今顾不上这个小厮如何，她满脑满心都被愤怒和嫉妒冲垮了。
为何是姜瑶？如何就是姜瑶？想她顾府也是城中大户，相比梁家不遑多让。顾宜芝是顾府唯一嫡女，自小到大想要什么得不到，偏偏梁府这门婚事让她筹谋已久。
若是最终她输给其他大家贵女便就罢了，可为什么是姜瑶？她的这个好表妹她哪里不了解，除了一张脸拿得出手之外，家世才学没一样比得过她。梁府愿意上门求娶，难道是因为瞧上了姜瑶的一张脸吗？
想起当日灯会上姜瑶娇媚的脸，手上一条绣了彩蝶的精致丝帕被捏在手心里越缴越紧，顾宜芝面上浮起一抹不甘心。站在她身侧的大丫鬟揽秋看到了，垂了头闷闷的不敢插嘴。三姑娘在人前性子大气端庄，女红书画技艺精湛，旁人都道是姑娘自律优秀，但只有她们这些身边的人知道顾宜芝小心眼和狠厉。
这一日，顾三姑娘在府中发了通脾气，惊动了母亲杨氏。顾夫人杨氏听闻匆忙赶到女儿所住的莲院，母女二人在房中叙了一个时辰的话，杨氏才安心离开。
……
伸手放下车厢中的纱帘，遮挡住照射进来刺眼的日光，姜瑶亲密的揽着母亲顾氏。距离梁府提亲已过去两日，她一直莫名的心绪不宁。今日随母亲去顾府串门子，也是她来这里后第一次见舅舅一家人，断不能有任何差错。
强打精神，姜瑶抿嘴笑着与母亲说话。顾氏看得出女儿今日似是精神不济，通身牙白的袄裙，发上一枚红玉梅花簪更是点睛之笔，衬的姜瑶稚嫩娇俏又柔弱楚楚。
顾氏暗中满意，女儿果然好颜色，不必精心打扮就已惊艳绝伦。姜瑶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只觉得这马车晃晃悠悠摇的人困顿萎靡。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渐渐停下。
“夫人姑娘，顾府到了。”顾氏身边的大丫鬟在车帘外低声报。
听闻已经到了，姜瑶赶忙低头瞧自己身上。将微皱的裙摆抚平，再替母亲顾氏整理好一身着装，扶着母亲迈出车厢。
外面车夫早就将脚凳放好，母女二人由丫鬟扶着下了车，姜瑶这才抬头好好打量起眼前的大宅。
顾府大宅所在位置坐落在宣城城北最繁华的街上，外观看上去大气奢华，凭栏叠嶂，整个宅子想必占地不小。姜瑶随着顾氏一同走进院中，只觉每处布置都透着金钱的气息，一步一景，富贵典雅。往来忙碌的仆从个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由咂舌，母亲顾氏的娘家竟这般富贵，姜家的条件那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嘴角微勾，不知父亲是如何哄得母亲一个娇养大户小姐甘愿嫁入家中。
“妹妹可算来了！”一个妇人声音响起，语气亲热的样子。
姜瑶听到这声音，视线不由追随着望了过去。只见迎面走来两个人，当先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眉眼与顾氏有些相似，想来就是舅舅了。刚刚招呼她们的则是舅舅身边的妇人，眉眼与顾宜芝颇相似。
二人快步走来，片刻就走到了跟前。
“怎的今天来的这么晚，府里备了菜一直候着你们呢。”顾夫人杨氏笑的和气，自顾自拉着顾氏的手亲热，仿佛刚刚看到站在一旁的姜瑶似的惊讶道：“呦！阿瑶现在出落得好生漂亮，这才几日不见，舅母都要认不出了。”说罢顺手拍了拍姜瑶头顶，看着没使什么劲，落在头上却疼了疼。
姜瑶缩了缩头，有点瞧不明白这位舅母。这人面上倒很是热情，遂不作他想，只当她下手没个轻重。
一旁的顾老爷看着妹妹与侄女笑的很和气，这是他嫡亲的妹妹，二人自小亲近。这次妹妹登府的原因他早就知晓。几个月前，三女儿顾宜芝及笄那时妹妹就来探听过他的意思，想替独子姜祺做主与女儿定下亲事。侄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容貌才能都很出挑，性格也妥帖稳当。女儿别人不知道，他却瞧的清楚，性格争强好胜心眼儿也不大。若是许配给其他大户人家，这样的性子说不准要吃暗亏，可若是嫁给侄子，直冲着这层亲戚关系，妹妹也不会亏待了她。而且以顾府在城中的地位财势，若是女儿真的犯了什么错，姜府也断不能不经过他就问罪女儿。
百般思量，姜府这门亲事，顾老爷是满意的。
几人笑着向前走，不一会来到了饭堂中落座。
两家结亲之事只兄妹俩几月前相互探过意思，顾老爷还未与妻子杨氏提起。妻子顾氏出身临城大户，想当年嫁入府中之时妹妹还未出嫁，但已定下了姜家的婚事。姑嫂二人关系一般，只因着妻子自恃出身大户对待妹妹不免有些敷衍。
今日倒是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