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帕特里克直接挂掉了电话。

    “姐姐,等我……”基诺急忙要打回去,被舒言按住。

    “乖宝,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家。”舒言笑着摇摇头,把他抱起来走上二楼。

    基诺还是想补救一下,“我去和爸爸们解释,他们肯定能理解的,我这就去和他们。”

    “过去这一年,你一直都在辛苦地替我解释,对吗?”舒言把他放到床上,从小包里拿出他自己准备的衣服,然后去衣帽间给自己找了套。

    基诺抱着衣服不出声。

    舒言把手撑在他的两边,平视着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如果我今天真的怂了,不去走这一趟。或者我还要你继续出面,替我圆这个圆那个,别说长辈们,就是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她抚上基诺的侧脸,轻轻吻住了他,“我犯的错我自己来收拾,等会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拦着他们,你就坐在一边看,我一定把你娶回家,你信我吗?”

    基诺点了点头,红着眼回吻她。

    “乖,来,换衣服,换好我们就出发。”

    舒言没叫副官,还是自己开车去,换衣服时她用光脑发了几条消息,还没到普林霍尔家,那边就有回复了。

    普林霍尔家的老宅在首都的左城区,基诺帮她拿到了授权,车一路开进内院。

    内院的大门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位管家等候,这是普林霍尔家的二管家,特里,他看着基诺长大,也贴身服侍了许多年。

    若是平常他一个人回家或者普林霍尔家其他人回家,必定是大管家带着二管家以及至少六七个仆从迎接。

    即便是普通一点的来客,起码也是一位管家和两个以上的仆人接待。

    舒言来自舒家,又是法律上基诺的丈夫,却只有特里一人冷冷相迎。

    舒言和基诺下车后,特里好像没看见舒言似的,自顾自地给基诺行礼。

    老人家对着基诺非常温柔,“小少爷,您两周没回家了,老爷们都非常非常想您,我们快进去吧。”

    说罢便要把基诺“请”进门。

    “特里爷爷……”基诺牵着舒言的手,忍不住要开口。

    舒言轻轻拉了拉他,基诺看了她一眼,见她摇摇头,就不再说话了。

    特里仿佛此刻才见到了舒言,悠悠转过身向她行礼,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客人是?”

    “您好,我是舒家的舒言,今天未递送拜贴就贸然登门拜访,确实失礼。只是我与普林霍尔上将有约,今天下午要打扰诸位长辈,不知道这位管家爷爷能否帮忙递一下话,说舒家舒言到了。”

    舒言也好像没看到他先前无视自己的行为,礼貌地自我介绍。

    特里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啊,原来您就是舒言军团长,真是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忘了老爷今天有客人,您请。”

    舒言牵着基诺跟在特里后面,三人一路走到一个开阔的花园,普林霍尔夫夫正坐在花园内处理家务,几位管家围在他们身边进行工作汇报。

    “老爷,基诺少爷回来了,以及舒家的舒言军团长来访。”

    说完特里便立在一旁不再出声。

    “基诺,来,来爸爸这里,两周没回家了,有没有想爸爸呀?”昆斯坐着向基诺招招手,对这个小儿子,他是真的疼爱。

    舒言松开基诺左手,示意他过去。

    下午阳光灿烂,满园的人都看到了基诺左手上那只闪闪发光的戒指。

    几位管家眼神飘忽在小少爷和舒言之间,普林霍尔夫夫则完全不为所动。

    “爸爸。”基诺走到桌子边一把抱住昆斯蹭蹭,帕特里克也起身,抱住了父子两个。

    区别于特里的冷漠,昆斯主动地问候起舒言,“舒团长,真是非常感谢你把基诺送回家,请坐。”

    舒言向他点头示意,走到基诺旁边坐下。

    然后夫夫俩自顾自地和基诺聊起来,管家们时不时应两句玩笑,舒言除了喝茶还是喝茶。

    基诺望着被冷落的舒言,几次想开口转移话题,被父亲们两三句拨开,舒言在桌底下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别急。

    岳父们憋了一年多的气,终于有机会当着面折腾她,无论如何,她必须要挨这么一遭,以平息两位的怒火。

    聊着聊着家常,话题开始转向“趣闻”。

    “我听说戈德温家小儿子的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只怕不用多久就要,离婚了。不知道舒团长可有耳闻?”昆斯抿了一口茶,突然笑着转向舒言。

    基诺脸色一白,舒言面不改色,“戈德温家……还请岳父见谅,舒家素日与他们较少往来,我不太清楚此事呢。”

    昆斯摆摆手表示理解,“也是,舒团长军务繁忙,一年到头可能没几天在首都,没听过也是正常。戈德温家的小儿子前两年和家里大闹特闹,把原未婚妻退了婚,硬娶了自己的单恋对象。”

    大管家屏退了其余人等只留自己服侍。

    他为四人亲手呈上刚做好的甜点,顺着昆斯的话接了两句,“我听说那位新夫人并不情愿,结婚以来闭门不出,对丈夫也是极其冷淡。”

    舒言垂下眼眸,并不参与评论。

    “一个人的心在不在自己身上,骗得了别人难道也骗得了自己吗?其实离婚也好,勉强得来的终究不会长久,两年多了,分开各自走各自的路对彼此都好,你说对吗?基诺。”

    昆斯话头里是对着基诺,眼神却是看着舒言。

    他们请她坐下扯东扯西,可不是单单为了折腾她出出气。

    指望被她迷得昏头转向的基诺自己拔出来是不现实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重点还是在舒言。

    舒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昆斯,而基诺则是红了眼,咬咬牙坚持不答。

    帕特里克见她如此,叹了口气,“其实我理解舒团长的难处,舒家和边家都是名门望族,偏偏两家都是单传,你肩上这传宗接代的压力可想而知。”

    舒言继续喝茶不语。

    一年多下来,他们看得明白,舒言要的不过是自由,至于谁当这块挡箭牌对她而言并无区别。

    帕特里克开了头,昆斯也直言不讳地恳求她。

    “我们愿意保守秘密,既往不咎,也愿意替舒团长出面在舒上将那劝说一二,只求舒团长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孩子。过去这一年就算是给孩子一个教训,舒团不也是得了一年清净吗?舒团长,你觉得呢?”

    基诺终于忍不住,只是有人比他更快。

    “恕我不能同意岳父的建议。”舒言放下茶杯,回视昆斯,眼里一片平静。

    昆斯和帕特里克脸色明显一暗,不过他们还沉得住气,静静地看着舒言。

    “若是两周前,我一定会想听听岳父接下来的解决方案,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岳父,一对只剩下利益纠缠的夫妻确实不值得祝福,可若是这里面,不止是利益交换呢?”

    昆斯有些气笑了,“你觉得买几个小宝石,给我们家孩子套个姗姗来迟的求婚戒指能代表什么?”

    普林霍尔家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区区几百万联邦币的戒指在他们眼里还谈不上多名贵,根本无法与他家孩子被冷落一年对等。

    蒙一下痴心的基诺就罢了,居然敢舞到他们脸上。

    基诺听出了爸爸语气里的不屑和气愤,委屈得鼻音都出来了。

    舒言揽着他的腰轻拍安抚,“戒指做的匆忙,岳父们觉得不好舒言是认的。我也没觉得一枚戒指就能把过去一年做的亏心事都抹平,舒言带了一份真正的歉礼,还请两位长辈过目。”

    她拿出一个移动式的光屏,打开了一份文件递过去。

    只见昆斯和帕特里克一开始不以为意,渐渐的,面色开始严肃沉重,甚至隐隐可见震惊和不敢置信。

    两人抬头看了舒言几次,舒言皆是云淡风轻。

    倒是基诺十分迷茫,真正的歉礼?

    花了快10分钟,普林霍尔夫夫总算看完了文件。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番,眼神溜了一圈舒言和基诺,最后竟是同时低头喝茶不语。

    “爸爸,我也要看。”基诺莫名有些紧张,他伸手取走光屏,普林霍尔夫夫没有拦。

    基诺越看手越抖,太多情绪交错闪过,最后只剩下一句失控的叫喊,“我不要,我不要这些东西!”

    他站起身把光屏摔到桌上,拉着舒言就要离开这里,舒言纹丝不动,反手把他拉住。

    见基诺拼命挣扎,她一把抱起他,不容他拒绝又努力不伤到他地把他放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呜呜呜,姐姐,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基诺眼眶红红,冲她一个劲地摇头。

    “出来之前,乖宝是不是答应了我,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你都不干预?嗯?”舒言温和地反问,基诺扁着嘴,不想回答但还是应了句是。

    “那就再坐一会,等我和长辈们再聊一聊好不好?”舒言揉了揉他泛红的眼角,基诺勉强点点头。

    基诺稳住了,舒言继续之前的沟通。

    “两位岳父都看过文件了,觉得儿婿这份歉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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