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路上撞了舒言的男人正在房间里把酒包好，门外突然传来吵架声，两把地道的本地口音正在互相对飙脏话。
男人本来不想理会，谁知两个人边吵边上楼听起来像是从二楼一直吵到四楼，最后在他门口打了起来。这房子根本没有隔音，几个住户听到吵架第一反应是关紧房门不出声，没人敢管。
男人骂了几句脏话，拉开门就要教训门外两个煞笔，门外打架中的一人被一拳打得摔在他身上。
两个人折腾了好几下才双双爬起来，三人又对骂一番，门外两个人直言是来追债的，债主的地址就这栋楼，粗声粗气问他认不认识。
“找错地方还不知道，都给老子滚！”男人冲两个神经病最后骂了一声，猛得把门关上。门外两个人继续上楼折腾其他住户，都找不到人才下楼离开。
“装追债人好玩吗？”回到维修厂的艾文走进飞船，把舱门关上问两位上级。
舒言解除乔装一脸坏笑，“可好玩了，我好久没这么带劲地骂人了哈哈哈哈。”，最重要的是她剪刀石头布赢了，获得了揍撒克里一拳的机会。
为什么是追债人？因为他们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张帮忙追债的小广告贴在各种建筑上，非常古老的宣传方式但很符合没有广告电子屏的当地实情。
“跟踪器也放好了，就看看是不是我们要的鱼了。”舒言点开光脑，光脑分为两个界面，一边上面有一个小红点原地不动，一边是对准了男人房门的摄像头画面。
撒克里趁着摔倒起身的间隙，把跟踪器贴到男人放在门内侧边外出用的鞋子上，两人下楼时顺手放了个侦查蜘蛛机器人监控4楼楼道。
两个设备都由联邦科研所倾情设计。跟踪器指甲大小的圆形贴片薄如蝉翼，附着后会自动根据环境拟态调色。蜘蛛机器人会模拟织网立在墙角进行摄像监控。
没跟出去的技术兵，夏瑶，正在帮忙整理下午开会时的地图，“团长，您出门随便逛逛就能遇到星盗分子？您怎么确定的？”
舒言用藤蔓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我们那怎么叫闲逛呢，分明是经过缜密分析后有目的地逛。艾文，你来解释解释。”
“首先我们去逛了垃圾场，毕竟是这个地区大部分人之所以生活在这里的原因。这有利于我们了解这个地区的基本情况”艾文在旁边边调试拟态侦察机和成像扫描仪边说。
夏瑶对这个表示理解。
“然后这个星球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它是出发去无人区前的补给站。所以我们打算去看看杂货店和酒馆，大部分的补给能从这两个地方获得。”调试完，艾文把巴掌大的设备一一摞好，让其他士兵填充到发射口。
“罗威尔副总督他们也经常蹲点这些地方，可这两个地方都很多人，尤其是酒馆，怎么就断定是他？”夏瑶好奇地问。
“因为他长得影响市容。”舒言双手垫头往墙面拉下来的单人床上一趟，凛然正气地说道，撒克里笑得直拍大腿，艾文叹了口气。
夏瑶翻了个无语的白眼，“我要向连婉副团长打您和撒克里副团长的小报告。”
“我就是笑笑！”撒克里一个鲤鱼打挺，在另一张单人床上叉腰站得老高，顺便给了舒言一脚。
舒言一脸严肃地推他下床，“撒克里副团长，我以团长身份命令你，马上向夏瑶技术兵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务必让她舒心愉悦，否则罚你去帮连婉副团长做生物实验。”
撒克里挽起袖子和舒言像两个无赖泼皮似得扭打起来，夏瑶给艾文倒了杯水，“真是辛苦艾文副官跟她们两个出任务了。”
艾文一干而尽，把水喝出酒的感觉。
“其实他身上有好几个点不对劲。”打完架，藤蔓卷起三杯水，自己一杯，还有撒克里夏瑶。
“一是他的手，严格来说是他的指甲缝。在这样一个星球上生活，这人的指甲缝里几乎没有太多脏东西，这份干净不对劲。”
“二是他当时拿着的东西。他迎面走来时拿着一个小盒子，我去杂货店确认了是非常旧款的能量盒，飞船可用的那种。”
“三交给撒克里。”舒言右手展开作出有请的姿势。
撒克里盘坐在地上回忆起当时的画面，“他迎面走来时，有一股非常非常微弱的药草香，我无法确定。后面假摔进他家里时，我趴在他家的地板上再次闻到这个气味。”
“他把药草放那屋子里了？”
“如果放了药草，不会只有地板有气味，而且不会那么淡，地板的气味来自他的鞋底。”撒克里摇摇头站起来，双手抬起从上往下滑演示了一下。
“如果一个人使用除味器时没有抬脚，很容易会漏掉鞋底的气味。在室外气味太杂，我还不好确认，等摔到他房间的地面上，这股味道就挺明显的。”
虽然撒克里只来得及把客厅扫视一圈，不确定这双鞋是否是唯一一双外出的鞋子，但至少男人穿着它去过某些沾有药草味道的地方或者直接穿着它踩踏过有药草的地面。
不打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舒言和撒克里果断出手，现在就剩下等了。
帝都军校
“基诺，考试安排出来了，你要去哪个教室？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加尔叼着个薄荷味的棒棒糖给自己使劲提神，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他都要冲刺抱佛脚。
他买了整整一箱，到处给同学分，企图营造人人努力学习的氛围。
“这是我的考试安排。”基诺也拿了一根，薄荷味太浓以至于刚塞进嘴里时他被辣到喝了口水，然后冰水混着薄荷更辣！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考试安排，但安排你一天连着考5场，连着考一周是个什么奇葩操作？”加尔一副老人地铁看手机的表情。
“因为我辅修的专业有点多，它们有时候考试安排在同一时间，我没办法同时参加，所以学校帮我做了整合，安排我单独考。”
基诺正在一一确认考试顺序和时间安排。通用课程基诺可以只考一次，然后成绩同步到选择的所有专业，专业课则要一一考试。
由于考试太多，学校在征得基诺同意后安排了单独连场，理论考试是一个人坐在单独教室考，实训考试就自己一个考场，当然校方要求基诺要对考试内容绝对保密。
加尔听完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毕维斯问了基诺后，把他的考试安排发上保密大作战群。
“……”
“来人，给我把这个暗示我们都是辣鸡的狗东西拖出去！”
“枪毙，马上枪毙！”
一时间群里世界大战，表情包也跟着一通乱飞。
还有几天就开始期中考了，基诺没有和舒言说起他的考试，他想等成绩出了之后再告诉她。
大美人星晚上
舒言让夏瑶盯紧小红点和摄像头，并拨了一个五人小组负责他。一旦男人离开住所，不管有没有穿对鞋子，他们都要从工厂出发实行跟踪。
然而男人一直没有动静，反而罗威尔那边先来了消息，“舒团长，我们收到内线情报，交易开始了，地点在这。”
舒言没有和罗威尔提及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没有告知他带来的20个人中还包含撒克里。
给了拟态成其他样子的撒克里一个眼神，舒言带上艾文和一个侦察兵出发去交易地点。撒克里守家帮她统筹指挥后方，随时监控那个男人。
“这次的交易地点在大美人星东区的垃圾场内，这是刚刚收到的定位。”安迪把定位同步给舒言三人，距离维修厂40多分钟车程。
舒言的目的是了解并交易的全过程，所以车停在了距离交易点挺远的位置。下车后六人分开两波步行前往交易点，隐蔽在附近的垃圾堆里观察。
制作端把药草和垃圾埋在一起，留下一个标记供销售端确认，标记是随机的，放好药草后制作端会把标记图片连带地址发给他们。
而标记附近则是小型侦查机器人，防止在制作端赶到前出现意外。
“你还有你，把箱子挖出来，赶紧的。”负责拿货的组织成员指挥两个小弟挖开垃圾堆，只见垃圾堆下是两个黑色的简陋隔味保鲜箱，材质随处可见。
大量购买高端隔味箱或者隔味材质容易暴露，低端的材质随处可见，很难追踪。
只是这样的箱子容易泄味，所以制作端借助垃圾场的臭气熏天掩盖药草的香气。销售端拿到箱子后会马上放进自己带的隔绝箱内，等带回组织后再进行后续处理。
交易现场基本与警察们的描述一致，在这一点上他们没有隐瞒或者欺骗。
观察完交易过程，舒言没有多说什么，和君威尔几人一同回到维修厂。交代了几句夜晚外出注意事项之后，各自进入飞船休息。
第十五军团的飞船内，夏瑶正在远程操控舒言刚才偷偷留在垃圾场的成像扫描机器人，开始扫描交易区域所有的脚印。
垃圾场鱼龙混杂，一组组混乱的脚印被回传至夏瑶的电脑，再经过还原拆分，复原出独立的脚印。
望着不断被处理好的脚印，舒言做出安排，“明天找个由头外出，取一下那个男人的脚印做对比。”
“是。”
男人本来不想理会，谁知两个人边吵边上楼听起来像是从二楼一直吵到四楼，最后在他门口打了起来。这房子根本没有隔音，几个住户听到吵架第一反应是关紧房门不出声，没人敢管。
男人骂了几句脏话，拉开门就要教训门外两个煞笔，门外打架中的一人被一拳打得摔在他身上。
两个人折腾了好几下才双双爬起来，三人又对骂一番，门外两个人直言是来追债的，债主的地址就这栋楼，粗声粗气问他认不认识。
“找错地方还不知道，都给老子滚！”男人冲两个神经病最后骂了一声，猛得把门关上。门外两个人继续上楼折腾其他住户，都找不到人才下楼离开。
“装追债人好玩吗？”回到维修厂的艾文走进飞船，把舱门关上问两位上级。
舒言解除乔装一脸坏笑，“可好玩了，我好久没这么带劲地骂人了哈哈哈哈。”，最重要的是她剪刀石头布赢了，获得了揍撒克里一拳的机会。
为什么是追债人？因为他们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张帮忙追债的小广告贴在各种建筑上，非常古老的宣传方式但很符合没有广告电子屏的当地实情。
“跟踪器也放好了，就看看是不是我们要的鱼了。”舒言点开光脑，光脑分为两个界面，一边上面有一个小红点原地不动，一边是对准了男人房门的摄像头画面。
撒克里趁着摔倒起身的间隙，把跟踪器贴到男人放在门内侧边外出用的鞋子上，两人下楼时顺手放了个侦查蜘蛛机器人监控4楼楼道。
两个设备都由联邦科研所倾情设计。跟踪器指甲大小的圆形贴片薄如蝉翼，附着后会自动根据环境拟态调色。蜘蛛机器人会模拟织网立在墙角进行摄像监控。
没跟出去的技术兵，夏瑶，正在帮忙整理下午开会时的地图，“团长，您出门随便逛逛就能遇到星盗分子？您怎么确定的？”
舒言用藤蔓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我们那怎么叫闲逛呢，分明是经过缜密分析后有目的地逛。艾文，你来解释解释。”
“首先我们去逛了垃圾场，毕竟是这个地区大部分人之所以生活在这里的原因。这有利于我们了解这个地区的基本情况”艾文在旁边边调试拟态侦察机和成像扫描仪边说。
夏瑶对这个表示理解。
“然后这个星球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它是出发去无人区前的补给站。所以我们打算去看看杂货店和酒馆，大部分的补给能从这两个地方获得。”调试完，艾文把巴掌大的设备一一摞好，让其他士兵填充到发射口。
“罗威尔副总督他们也经常蹲点这些地方，可这两个地方都很多人，尤其是酒馆，怎么就断定是他？”夏瑶好奇地问。
“因为他长得影响市容。”舒言双手垫头往墙面拉下来的单人床上一趟，凛然正气地说道，撒克里笑得直拍大腿，艾文叹了口气。
夏瑶翻了个无语的白眼，“我要向连婉副团长打您和撒克里副团长的小报告。”
“我就是笑笑！”撒克里一个鲤鱼打挺，在另一张单人床上叉腰站得老高，顺便给了舒言一脚。
舒言一脸严肃地推他下床，“撒克里副团长，我以团长身份命令你，马上向夏瑶技术兵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务必让她舒心愉悦，否则罚你去帮连婉副团长做生物实验。”
撒克里挽起袖子和舒言像两个无赖泼皮似得扭打起来，夏瑶给艾文倒了杯水，“真是辛苦艾文副官跟她们两个出任务了。”
艾文一干而尽，把水喝出酒的感觉。
“其实他身上有好几个点不对劲。”打完架，藤蔓卷起三杯水，自己一杯，还有撒克里夏瑶。
“一是他的手，严格来说是他的指甲缝。在这样一个星球上生活，这人的指甲缝里几乎没有太多脏东西，这份干净不对劲。”
“二是他当时拿着的东西。他迎面走来时拿着一个小盒子，我去杂货店确认了是非常旧款的能量盒，飞船可用的那种。”
“三交给撒克里。”舒言右手展开作出有请的姿势。
撒克里盘坐在地上回忆起当时的画面，“他迎面走来时，有一股非常非常微弱的药草香，我无法确定。后面假摔进他家里时，我趴在他家的地板上再次闻到这个气味。”
“他把药草放那屋子里了？”
“如果放了药草，不会只有地板有气味，而且不会那么淡，地板的气味来自他的鞋底。”撒克里摇摇头站起来，双手抬起从上往下滑演示了一下。
“如果一个人使用除味器时没有抬脚，很容易会漏掉鞋底的气味。在室外气味太杂，我还不好确认，等摔到他房间的地面上，这股味道就挺明显的。”
虽然撒克里只来得及把客厅扫视一圈，不确定这双鞋是否是唯一一双外出的鞋子，但至少男人穿着它去过某些沾有药草味道的地方或者直接穿着它踩踏过有药草的地面。
不打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舒言和撒克里果断出手，现在就剩下等了。
帝都军校
“基诺，考试安排出来了，你要去哪个教室？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加尔叼着个薄荷味的棒棒糖给自己使劲提神，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他都要冲刺抱佛脚。
他买了整整一箱，到处给同学分，企图营造人人努力学习的氛围。
“这是我的考试安排。”基诺也拿了一根，薄荷味太浓以至于刚塞进嘴里时他被辣到喝了口水，然后冰水混着薄荷更辣！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考试安排，但安排你一天连着考5场，连着考一周是个什么奇葩操作？”加尔一副老人地铁看手机的表情。
“因为我辅修的专业有点多，它们有时候考试安排在同一时间，我没办法同时参加，所以学校帮我做了整合，安排我单独考。”
基诺正在一一确认考试顺序和时间安排。通用课程基诺可以只考一次，然后成绩同步到选择的所有专业，专业课则要一一考试。
由于考试太多，学校在征得基诺同意后安排了单独连场，理论考试是一个人坐在单独教室考，实训考试就自己一个考场，当然校方要求基诺要对考试内容绝对保密。
加尔听完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毕维斯问了基诺后，把他的考试安排发上保密大作战群。
“……”
“来人，给我把这个暗示我们都是辣鸡的狗东西拖出去！”
“枪毙，马上枪毙！”
一时间群里世界大战，表情包也跟着一通乱飞。
还有几天就开始期中考了，基诺没有和舒言说起他的考试，他想等成绩出了之后再告诉她。
大美人星晚上
舒言让夏瑶盯紧小红点和摄像头，并拨了一个五人小组负责他。一旦男人离开住所，不管有没有穿对鞋子，他们都要从工厂出发实行跟踪。
然而男人一直没有动静，反而罗威尔那边先来了消息，“舒团长，我们收到内线情报，交易开始了，地点在这。”
舒言没有和罗威尔提及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没有告知他带来的20个人中还包含撒克里。
给了拟态成其他样子的撒克里一个眼神，舒言带上艾文和一个侦察兵出发去交易地点。撒克里守家帮她统筹指挥后方，随时监控那个男人。
“这次的交易地点在大美人星东区的垃圾场内，这是刚刚收到的定位。”安迪把定位同步给舒言三人，距离维修厂40多分钟车程。
舒言的目的是了解并交易的全过程，所以车停在了距离交易点挺远的位置。下车后六人分开两波步行前往交易点，隐蔽在附近的垃圾堆里观察。
制作端把药草和垃圾埋在一起，留下一个标记供销售端确认，标记是随机的，放好药草后制作端会把标记图片连带地址发给他们。
而标记附近则是小型侦查机器人，防止在制作端赶到前出现意外。
“你还有你，把箱子挖出来，赶紧的。”负责拿货的组织成员指挥两个小弟挖开垃圾堆，只见垃圾堆下是两个黑色的简陋隔味保鲜箱，材质随处可见。
大量购买高端隔味箱或者隔味材质容易暴露，低端的材质随处可见，很难追踪。
只是这样的箱子容易泄味，所以制作端借助垃圾场的臭气熏天掩盖药草的香气。销售端拿到箱子后会马上放进自己带的隔绝箱内，等带回组织后再进行后续处理。
交易现场基本与警察们的描述一致，在这一点上他们没有隐瞒或者欺骗。
观察完交易过程，舒言没有多说什么，和君威尔几人一同回到维修厂。交代了几句夜晚外出注意事项之后，各自进入飞船休息。
第十五军团的飞船内，夏瑶正在远程操控舒言刚才偷偷留在垃圾场的成像扫描机器人，开始扫描交易区域所有的脚印。
垃圾场鱼龙混杂，一组组混乱的脚印被回传至夏瑶的电脑，再经过还原拆分，复原出独立的脚印。
望着不断被处理好的脚印，舒言做出安排，“明天找个由头外出，取一下那个男人的脚印做对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