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带着孩子千恩万谢的离去。
谢忱凉凉的笑道：“还是卫小姐菩萨心肠，早知道这样，谢某当初也直接求到卫小姐跟前去，总也能讨口饭吃。”
卫小凤撇他一眼，见他恹恹的，知道他没有恶意，笑道：“我庙门小，可不敢请您这么大的佛。”
说完觉得在佛门之地这么说话略显不敬，咳了一声，道：“我家不是开慈善堂的，不可能什么人都收，这母子几人，过得确实艰难了些，家里没个成人男丁，我怕他们存不住钱财，或许还会招来祸害，卫府收留他们也不过是给口饭吃。”
顾洧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
他确实没想到这么多事情，生活经历太过单纯，有些不谙世事了。
谢忱的桃花眼却是一直看着面前的姑娘，眼里露了些笑意。
这姑娘看起来不好惹，但确实是好心肠。
三人转身往山门走，一时没有说话。
送顾洧回到禅房，卫小凤说：“明日一早，我和谢公子就回城了？”
顾洧看看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郑重的施了一个礼。
这次不是佛礼。
卫小凤笑道，“二殿下这是何意？”
顾洧正色道：“顾洧谢卫小姐点拨。我佛慈悲，但众生迷惑，各有业力。修行不在形式，不在地点，而在心中。顾洧今日受教了。”
卫小凤微笑道：“我没做什么，是二殿下聪悟。”
顾洧面色一红，道：“卫小姐明日自去，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完了便回城中，请卫小姐转告家姐，请她和父亲勿念。”
卫小凤和谢忱回客房，谢忱忍不住问：“卫小姐怎么知道，山门外会有机缘能点醒二殿下？”
卫小凤狡黠一笑，道：“我又不是仙女，怎么能提前知道。”
想到刚才小乞儿叫自己仙女姐姐，卫小凤还是很开心。
虽然知道对方是个街混子，说出来的话不可信。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有些帝王喜欢养些佞臣在身边了。
谁不愿意听好话啊？
她得跟洛洛提个醒。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话不能只听好的。
谢忱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灵动的眉眼，灿然一笑。
“那谢某能否请卫小姐指教，今日为何要请二殿下出去？”
卫小凤看看周围，夜色降临，寺庙中自带了些庄严肃穆，几盏灯笼挂在回廊下，点亮了对面这妖冶公子的桃花眼。
真是个妖孽，但带着些干净的气质，佛祖显然不收的。
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是谁家相公。
不过，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毕竟人家只是客居在燕国。
“其实，这广灵寺我之前是常来的。以前跟母亲来请愿还愿，时常观察路边的景物，一不小心就发现，路边的商贩经常是些熟面孔，这说明，这些商贩是几乎固定在这里经营的。”卫小凤一顿，道：“今日咱们俩又遇到典座借契这件事，前后一琢磨，我觉得这些商贩肯定跟寺中有所打点，遇到他们母子几人是个意外，但效果确实比我抓个商贩逼问好。”
抓个商贩逼问？
谢忱忍不住笑了起来，桃花眼中熠熠生辉。
“但是，在山门附近经营，确实沾了寺庙的福泽，就算商贩给寺庙交割些福报，也是一种因果循环，你如果觉得二殿下会有所触动？”
卫小凤笑笑道：“谢公子果然更加通透，但是，顾洧他从小就有些一根筋，他平日不愁吃穿，不愁钱财，自然不懂人间疾苦，每日想不通的都是些虚无的东西。越想不通，他就越会花时间去想。我只是想，让他多见见人间百纳，他自会转移些注意力，也便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谢忱认真的看了眼卫小凤，面向星空，抱臂感叹道：”卫小姐说的是，不入世，又何谈出世？”
卫小凤惊喜道：“对！就是这么个理儿！果然还是得多读书，难怪我哥总督促我读书，可惜不知道他用心良苦，大多混日子过去了。”
谢忱看着娇憨灵动的娇颜，道：“卫小姐已经很好了，通透，豁达，又热心。让谢某很钦佩。”
“是吧？我也觉得我很不错。”
看着她得意的神情，桃花眼中闪过细碎的笑意。
二殿下回了京城，虽仍不放弃修佛，但勤勉了很多，甚至开始招募能人幕僚，有什么想讨论的问询的就招他的幕僚们一起讨论。
太女顾洛见此，不但没有什么防备，甚至还很欣慰，弟弟能帮把手对她来说是好事，就是不知道卫小凤到底给他说了什么，让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能坠入凡尘。
问他只说“佛门并不清净”，便没别的话了。
问卫小凤，她听完给的回答更气人，只大笑道：“清净自在人心。”
一个个的都带着些不可说的样子，好像只有她是个没慧根的。
好气。
除此之外，一切安好。
太女每日勤政好学，卫小凤每日除了在家练功看书，便是去哥哥开的书肆帮忙打理，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哥哥卫小岚近日因寻到一份山河图孤本很是兴奋，为了让对方出让，早出晚归的带着对方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连着好几日都见不到身影。
不过兄妹二人自小便很独立，每日有家仆回来报平安，卫小凤很是放心。
自从去年母亲去世，父亲调回京中常驻，兄妹二人的感情更加融洽。
这双儿女，从小被妻子教养的很好，卫严甚是欣慰。同僚们很是羡慕他的一双儿女，但自家经难念在哪还是自己知道。
有时看到女儿过于活泼，只喜欢舞刀弄剑，不爱京中小姐们喜欢的诗文女红，卫老将军也会有些愁容。但想到她如此这般，也不是没有原因，便夹杂着些欣慰和骄傲。
兄妹二人小时候，妻子带着孩子们跟他一起驻守边关，因一时疏忽，二子被敌军劫走，男孩子，又在边关长大，哪有不练些功夫的道理，哥哥卫小岚为了保护妹妹，被敌军挑断了脚筋，后来两人竟然趁敌人松懈，制造混乱跑了出来，妹妹被哥哥保护的很好，几乎毫发无伤，只是哥哥这辈子不能在武学上有所建树了。
自此之后，女儿便发了疯似的要学武，并且学的还不错。儿子也甚是让人欣慰，弃武从文，诗文、政论，多个领域颇有建树，被许多大家赞赏，是燕国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但，想到老妻去年忽然离世，还没来得及给一双儿女定下亲事，卫老将军就有些头疼。儿□□秀，自然有很多人有意结亲，但自己身份特殊，再加上良偶难择，二人虽然在家信上有过交流，但最终也没有定数。
眼见着二人明年就要双十年华了，哥哥还好，妹妹这个年纪还没个着落，就算在燕国也有些迟了。更不要说在邻国女子大多十五六就出嫁。
好在一双儿女甚是让他欣慰。兄妹俩平日各忙各的，但是若有需要，一定第一时间互助。
儿子受伤后，妻子带了儿子回京城，女儿跟他在边关待的时间久一些，刚回京时有些许不自在，跟京中官宦家小姐结交不顺，甚至有几家文官的小姐还抱团排挤她。
卫小凤平日看着大大咧咧，但受排挤的事情却没有跟母亲和兄长说。不知道卫小岚从哪里知道了，在他们年轻人凑热闹办的诗会上，将几人狠狠的贬损了一番，毫不留情。几个小姐从此之后成了京城后宅茶余饭后的笑谈。
从此，京城人人都知道，别惹卫小凤，他哥哥一个平日温文尔雅的谪仙公子，会变得非常恶毒。
同样的，卫小凤也绝不允许卫小岚独自犯险。
皇家狩猎，就是很好的例子。
卫小凤喜欢小动物，自然不喜欢狩猎这些事。而且，她觉得，狩猎时又是比赛又是表演，很是无聊。
往年即使太女邀请，卫小凤也会想办法拒绝。
但是，如果当年的狩猎卫小岚参加，那卫小凤就一定会去。
比如，今年的春狩。
每年三月底，燕国皇室都会带着百官家眷浩浩荡荡的前往上林苑春狩。
“我很不明白，动物们都蛰伏了一个冬天，身上没有几两肉，就算有点肉，长期不动了，还不劲道，何必一开春就对人家赶尽杀绝呢。”
卫小凤边给哥哥准备狩猎的用具边唠叨。她觉得秋狩还有些意思，去年的秋猎哥哥也参加了，如今再去参加春狩，她不是很理解。
卫小岚正凝神修改沙盘，他终得了那山河图，这几日正根据它结合之前收藏的堪舆图修改图纸和沙盘。
听到妹妹抱怨，他宠溺的笑笑。
“二殿下回来，王上甚是高兴，再加上太女近来甚是勤勉，京中官宦子弟也逐年长成，颇有不少有出息的，王上想借这个机会，欣赏下后辈风姿，也未尝不可。”
卫小凤听后更是不屑，道：“呵呵，听起来真不错，如果不是特意强调让你们燕国四公子都参加，还不这么像是去相亲的。”
卫小岚无奈摇头，笑道：“王上自有用意，不是这么简单的，你这小脑袋就别费劲揣摩圣意了。”
卫小凤心里不服，但看哥哥没什么谈下去的兴趣，只专心研究手里的书，便自去一边收拾东西了。
燕国四公子，王室占了两个，还有一个哥哥，另一个是相爷家的如意公子林桐，听说是诗画双绝，丰姿潋滟。
据说母亲当年曾起过给她和林桐牵线的想法，颇是找人打听了一下对方的意思，但是没有得到回复，便作罢。
后来发现，对方太招桃花，还颇是暗自庆幸了一下。
四公子她认识的有三个，在她看来还不如那辰国质子谢忱长得勾人。多半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坊间多有夸张。
她不感兴趣，但不妨碍太女对他哥感兴趣。
这猎，她还是得跟着去狩。
谢忱凉凉的笑道：“还是卫小姐菩萨心肠，早知道这样，谢某当初也直接求到卫小姐跟前去，总也能讨口饭吃。”
卫小凤撇他一眼，见他恹恹的，知道他没有恶意，笑道：“我庙门小，可不敢请您这么大的佛。”
说完觉得在佛门之地这么说话略显不敬，咳了一声，道：“我家不是开慈善堂的，不可能什么人都收，这母子几人，过得确实艰难了些，家里没个成人男丁，我怕他们存不住钱财，或许还会招来祸害，卫府收留他们也不过是给口饭吃。”
顾洧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
他确实没想到这么多事情，生活经历太过单纯，有些不谙世事了。
谢忱的桃花眼却是一直看着面前的姑娘，眼里露了些笑意。
这姑娘看起来不好惹，但确实是好心肠。
三人转身往山门走，一时没有说话。
送顾洧回到禅房，卫小凤说：“明日一早，我和谢公子就回城了？”
顾洧看看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郑重的施了一个礼。
这次不是佛礼。
卫小凤笑道，“二殿下这是何意？”
顾洧正色道：“顾洧谢卫小姐点拨。我佛慈悲，但众生迷惑，各有业力。修行不在形式，不在地点，而在心中。顾洧今日受教了。”
卫小凤微笑道：“我没做什么，是二殿下聪悟。”
顾洧面色一红，道：“卫小姐明日自去，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完了便回城中，请卫小姐转告家姐，请她和父亲勿念。”
卫小凤和谢忱回客房，谢忱忍不住问：“卫小姐怎么知道，山门外会有机缘能点醒二殿下？”
卫小凤狡黠一笑，道：“我又不是仙女，怎么能提前知道。”
想到刚才小乞儿叫自己仙女姐姐，卫小凤还是很开心。
虽然知道对方是个街混子，说出来的话不可信。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有些帝王喜欢养些佞臣在身边了。
谁不愿意听好话啊？
她得跟洛洛提个醒。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话不能只听好的。
谢忱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灵动的眉眼，灿然一笑。
“那谢某能否请卫小姐指教，今日为何要请二殿下出去？”
卫小凤看看周围，夜色降临，寺庙中自带了些庄严肃穆，几盏灯笼挂在回廊下，点亮了对面这妖冶公子的桃花眼。
真是个妖孽，但带着些干净的气质，佛祖显然不收的。
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是谁家相公。
不过，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毕竟人家只是客居在燕国。
“其实，这广灵寺我之前是常来的。以前跟母亲来请愿还愿，时常观察路边的景物，一不小心就发现，路边的商贩经常是些熟面孔，这说明，这些商贩是几乎固定在这里经营的。”卫小凤一顿，道：“今日咱们俩又遇到典座借契这件事，前后一琢磨，我觉得这些商贩肯定跟寺中有所打点，遇到他们母子几人是个意外，但效果确实比我抓个商贩逼问好。”
抓个商贩逼问？
谢忱忍不住笑了起来，桃花眼中熠熠生辉。
“但是，在山门附近经营，确实沾了寺庙的福泽，就算商贩给寺庙交割些福报，也是一种因果循环，你如果觉得二殿下会有所触动？”
卫小凤笑笑道：“谢公子果然更加通透，但是，顾洧他从小就有些一根筋，他平日不愁吃穿，不愁钱财，自然不懂人间疾苦，每日想不通的都是些虚无的东西。越想不通，他就越会花时间去想。我只是想，让他多见见人间百纳，他自会转移些注意力，也便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谢忱认真的看了眼卫小凤，面向星空，抱臂感叹道：”卫小姐说的是，不入世，又何谈出世？”
卫小凤惊喜道：“对！就是这么个理儿！果然还是得多读书，难怪我哥总督促我读书，可惜不知道他用心良苦，大多混日子过去了。”
谢忱看着娇憨灵动的娇颜，道：“卫小姐已经很好了，通透，豁达，又热心。让谢某很钦佩。”
“是吧？我也觉得我很不错。”
看着她得意的神情，桃花眼中闪过细碎的笑意。
二殿下回了京城，虽仍不放弃修佛，但勤勉了很多，甚至开始招募能人幕僚，有什么想讨论的问询的就招他的幕僚们一起讨论。
太女顾洛见此，不但没有什么防备，甚至还很欣慰，弟弟能帮把手对她来说是好事，就是不知道卫小凤到底给他说了什么，让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能坠入凡尘。
问他只说“佛门并不清净”，便没别的话了。
问卫小凤，她听完给的回答更气人，只大笑道：“清净自在人心。”
一个个的都带着些不可说的样子，好像只有她是个没慧根的。
好气。
除此之外，一切安好。
太女每日勤政好学，卫小凤每日除了在家练功看书，便是去哥哥开的书肆帮忙打理，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哥哥卫小岚近日因寻到一份山河图孤本很是兴奋，为了让对方出让，早出晚归的带着对方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连着好几日都见不到身影。
不过兄妹二人自小便很独立，每日有家仆回来报平安，卫小凤很是放心。
自从去年母亲去世，父亲调回京中常驻，兄妹二人的感情更加融洽。
这双儿女，从小被妻子教养的很好，卫严甚是欣慰。同僚们很是羡慕他的一双儿女，但自家经难念在哪还是自己知道。
有时看到女儿过于活泼，只喜欢舞刀弄剑，不爱京中小姐们喜欢的诗文女红，卫老将军也会有些愁容。但想到她如此这般，也不是没有原因，便夹杂着些欣慰和骄傲。
兄妹二人小时候，妻子带着孩子们跟他一起驻守边关，因一时疏忽，二子被敌军劫走，男孩子，又在边关长大，哪有不练些功夫的道理，哥哥卫小岚为了保护妹妹，被敌军挑断了脚筋，后来两人竟然趁敌人松懈，制造混乱跑了出来，妹妹被哥哥保护的很好，几乎毫发无伤，只是哥哥这辈子不能在武学上有所建树了。
自此之后，女儿便发了疯似的要学武，并且学的还不错。儿子也甚是让人欣慰，弃武从文，诗文、政论，多个领域颇有建树，被许多大家赞赏，是燕国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但，想到老妻去年忽然离世，还没来得及给一双儿女定下亲事，卫老将军就有些头疼。儿□□秀，自然有很多人有意结亲，但自己身份特殊，再加上良偶难择，二人虽然在家信上有过交流，但最终也没有定数。
眼见着二人明年就要双十年华了，哥哥还好，妹妹这个年纪还没个着落，就算在燕国也有些迟了。更不要说在邻国女子大多十五六就出嫁。
好在一双儿女甚是让他欣慰。兄妹俩平日各忙各的，但是若有需要，一定第一时间互助。
儿子受伤后，妻子带了儿子回京城，女儿跟他在边关待的时间久一些，刚回京时有些许不自在，跟京中官宦家小姐结交不顺，甚至有几家文官的小姐还抱团排挤她。
卫小凤平日看着大大咧咧，但受排挤的事情却没有跟母亲和兄长说。不知道卫小岚从哪里知道了，在他们年轻人凑热闹办的诗会上，将几人狠狠的贬损了一番，毫不留情。几个小姐从此之后成了京城后宅茶余饭后的笑谈。
从此，京城人人都知道，别惹卫小凤，他哥哥一个平日温文尔雅的谪仙公子，会变得非常恶毒。
同样的，卫小凤也绝不允许卫小岚独自犯险。
皇家狩猎，就是很好的例子。
卫小凤喜欢小动物，自然不喜欢狩猎这些事。而且，她觉得，狩猎时又是比赛又是表演，很是无聊。
往年即使太女邀请，卫小凤也会想办法拒绝。
但是，如果当年的狩猎卫小岚参加，那卫小凤就一定会去。
比如，今年的春狩。
每年三月底，燕国皇室都会带着百官家眷浩浩荡荡的前往上林苑春狩。
“我很不明白，动物们都蛰伏了一个冬天，身上没有几两肉，就算有点肉，长期不动了，还不劲道，何必一开春就对人家赶尽杀绝呢。”
卫小凤边给哥哥准备狩猎的用具边唠叨。她觉得秋狩还有些意思，去年的秋猎哥哥也参加了，如今再去参加春狩，她不是很理解。
卫小岚正凝神修改沙盘，他终得了那山河图，这几日正根据它结合之前收藏的堪舆图修改图纸和沙盘。
听到妹妹抱怨，他宠溺的笑笑。
“二殿下回来，王上甚是高兴，再加上太女近来甚是勤勉，京中官宦子弟也逐年长成，颇有不少有出息的，王上想借这个机会，欣赏下后辈风姿，也未尝不可。”
卫小凤听后更是不屑，道：“呵呵，听起来真不错，如果不是特意强调让你们燕国四公子都参加，还不这么像是去相亲的。”
卫小岚无奈摇头，笑道：“王上自有用意，不是这么简单的，你这小脑袋就别费劲揣摩圣意了。”
卫小凤心里不服，但看哥哥没什么谈下去的兴趣，只专心研究手里的书，便自去一边收拾东西了。
燕国四公子，王室占了两个，还有一个哥哥，另一个是相爷家的如意公子林桐，听说是诗画双绝，丰姿潋滟。
据说母亲当年曾起过给她和林桐牵线的想法，颇是找人打听了一下对方的意思，但是没有得到回复，便作罢。
后来发现，对方太招桃花，还颇是暗自庆幸了一下。
四公子她认识的有三个，在她看来还不如那辰国质子谢忱长得勾人。多半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坊间多有夸张。
她不感兴趣，但不妨碍太女对他哥感兴趣。
这猎，她还是得跟着去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