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似乎能看见卫川的想法，等她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关于其他事，你离开我所庇护的这个世界后，就不要再过多思考了。”
对于强大到一定程度的存在而言，思维和语言的区别不大。
亡灵君主能够庇佑一方次生世界的思维，有诸多因素加成，回到常世或者在其他世界就没人帮忙屏蔽了。
卫川点头表示明白。
她问了当前最想知道的问题：“我想知道神灵的国度结构，以及祂们的战斗力大概在什么水平。”
埃尔维斯莫名笑了一下。
“在去过神国之前，我曾也以为祂们那里应当像是一个国家，有着自己的社会结构和神际关系。”
“但实际上，神国的绝大部分地盘，更像是……原始时代？”
卫川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个形容词，歪头表示疑惑请继续说。
他想了想，找到个比较合适的描述：“大概和千万年前的常世更为接近，有绿植与沙漠，冰原与山川。许多神灵没有自己栖身的建筑，就长期呆在某个露天的自然环境中。”
这听着……怎么有点磕碜。
“权柄来源于植物的神居住在森林里，祂的外形和精灵相仿，或者说，应该是精灵的外形接近于祂。”
说到这句，埃尔维斯停顿一下看向卫川。
卫川接收到他的电波。
精灵族上头有神的意思嘛。
“有些神灵本身是自然环境，比如大地之神，神国的土地即是祂，祂的本相就是那片地。”
“还有的神灵没有形体，是以「概念」为权柄。我曾路过一片花海，觉得赏心悦目，靠近后才发现原来「美神」栖息在那里——但凡美丽的地方，都可能有祂的存在。”
怎么感觉这美神存在与否没什么影响？
埃尔维斯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因为他自己也这么想过，补充道：
“如今的美神并没有主观意识，只是凭借祂的权柄本能靠近「美丽」。但如果祂未来出现自我意识，以丑为美、甚至降临在丑陋的事物上并影响他人观念，就很危险了。”
丑陋并不单指外在表现，罪行、恶语、贪婪、邪淫等等，在普遍意义上都属于“丑陋”。如果美神的降临混淆了这些行为在世人眼中的美丑概念，使人们如追逐美好一般追逐恶行，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卫川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似无用的神灵，能量可以有多大。
“这些都是没有具体形态或者形体为自然事物的神灵，也有的神灵比较符合人类想象中的情况。”
“比如「观测者」，祂的权柄如其名，就是观察。祂看起来像是颗表面崎岖的球，住所却是一座华丽的观星台。祂最喜欢观察星星……不过我去神国那次也被祂观察过。”
卫川：“……哪里符合人类想象了？”
埃尔维斯奇怪地反问：“在我记忆中，不是有人类就觉得，神灵应该住在漂亮的住所里，看星星看月亮吗？”
卫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你是不是看过不少常世人类写的小说故事？”
“是的。”
难怪。
他继续道：“「观测者」观察到去往神国的那个我不是本体，就把我撞回来了。”
“至于在我们的视角看来比较亲切的，大概是以人类形状存在的神。这种神灵比较特殊，是‘祂们长得像人类’，而非‘人类长得像祂们’。”
卫川有些不解：“先有人，后有神？”
埃尔维斯点点头：“祂们诞生在人类出现之后，有些岁数还没我大。但战斗力强悍的也多是祂们。”
“在这种神灵中，我只和权柄是思想与心绪的神打过交道，祂不仅拥有武力，还能看透甚至牵引我的思维情绪。”
他皱起眉头：“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无视了祂实力并不如我的限制，直接作用在我身上。”
“然后我把祂打散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重新凝聚了身躯。”
卫川：好家伙。
“神灵的战斗力无法一概以武力而论，不过在「衡量者」那里，我得到了最强者的答案——这也是神国公认的答案。”
“祂的权柄是杀戮与战争，自诞生起在神国就没有神能与祂一战。祂有着感情与思想无法动摇的意志，观测者难以窥视的内心；自然类神灵臣服于祂，概念类神灵不敢靠近祂，在同类神灵中无可匹敌。”
“并且作为人类的神，权柄甚至能够反哺祂的力量。”
“而在常世……你知道的，杀戮与战争从未停歇。”
卫川也皱起了眉头。
诞生自杀戮和战争这句描述，让她想到鬼界绝灵境的那个怪物。
如果权柄即是能力，那神灵……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埃尔维斯透着清澈愚蠢的眼睛，没有深思下去，转而问起其他问题。
尽管对方形容句用的很多，但她对这种强大仍然没有具体概念，她问：“有什么可以和祂的力量进行对比吗？比如说你？”
埃尔维斯摸摸下巴。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衡量者」，当时祂告诉我，我的力量远不及「杀戮」。我本以为是指那具身体，但在后来见过祂一面之后，才发现衡量所说的就是我本体。”
“可以确定，我的本体也无法战胜「杀戮」。”
“唔，你应该不清楚我本体实力。”埃尔维斯沉吟片刻，“我现在这具身躯的能力大概在本体的六到七成。”
卫川完全没发现，这具居然也不是亡灵君主的本体。
她好奇地问：“你的本体呢，为什么在亡灵界内也不使用？”
“哪都不能去，我就让本体沉睡了。”埃尔维斯摊了下手，“反正不去神国和羽人国，也没人能打得过我现在这身体。”
“对了，再说一个你或许会感兴趣的发现。你认识的那个堕天的神灵，祂诞生自人类短暂的和平中，权柄是治愈。”
卫川坐正身子。
赫连先生原来是个奶爸？
“祂与「杀戮」同时诞生，神国流传的说法是祂们权柄寓意相反却关系亲近。但我曾听「全知」隐晦提起，「治愈」堕入常世的原因是「杀戮」。”
对于强大到一定程度的存在而言，思维和语言的区别不大。
亡灵君主能够庇佑一方次生世界的思维，有诸多因素加成，回到常世或者在其他世界就没人帮忙屏蔽了。
卫川点头表示明白。
她问了当前最想知道的问题：“我想知道神灵的国度结构，以及祂们的战斗力大概在什么水平。”
埃尔维斯莫名笑了一下。
“在去过神国之前，我曾也以为祂们那里应当像是一个国家，有着自己的社会结构和神际关系。”
“但实际上，神国的绝大部分地盘，更像是……原始时代？”
卫川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个形容词，歪头表示疑惑请继续说。
他想了想，找到个比较合适的描述：“大概和千万年前的常世更为接近，有绿植与沙漠，冰原与山川。许多神灵没有自己栖身的建筑，就长期呆在某个露天的自然环境中。”
这听着……怎么有点磕碜。
“权柄来源于植物的神居住在森林里，祂的外形和精灵相仿，或者说，应该是精灵的外形接近于祂。”
说到这句，埃尔维斯停顿一下看向卫川。
卫川接收到他的电波。
精灵族上头有神的意思嘛。
“有些神灵本身是自然环境，比如大地之神，神国的土地即是祂，祂的本相就是那片地。”
“还有的神灵没有形体，是以「概念」为权柄。我曾路过一片花海，觉得赏心悦目，靠近后才发现原来「美神」栖息在那里——但凡美丽的地方，都可能有祂的存在。”
怎么感觉这美神存在与否没什么影响？
埃尔维斯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因为他自己也这么想过，补充道：
“如今的美神并没有主观意识，只是凭借祂的权柄本能靠近「美丽」。但如果祂未来出现自我意识，以丑为美、甚至降临在丑陋的事物上并影响他人观念，就很危险了。”
丑陋并不单指外在表现，罪行、恶语、贪婪、邪淫等等，在普遍意义上都属于“丑陋”。如果美神的降临混淆了这些行为在世人眼中的美丑概念，使人们如追逐美好一般追逐恶行，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卫川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似无用的神灵，能量可以有多大。
“这些都是没有具体形态或者形体为自然事物的神灵，也有的神灵比较符合人类想象中的情况。”
“比如「观测者」，祂的权柄如其名，就是观察。祂看起来像是颗表面崎岖的球，住所却是一座华丽的观星台。祂最喜欢观察星星……不过我去神国那次也被祂观察过。”
卫川：“……哪里符合人类想象了？”
埃尔维斯奇怪地反问：“在我记忆中，不是有人类就觉得，神灵应该住在漂亮的住所里，看星星看月亮吗？”
卫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你是不是看过不少常世人类写的小说故事？”
“是的。”
难怪。
他继续道：“「观测者」观察到去往神国的那个我不是本体，就把我撞回来了。”
“至于在我们的视角看来比较亲切的，大概是以人类形状存在的神。这种神灵比较特殊，是‘祂们长得像人类’，而非‘人类长得像祂们’。”
卫川有些不解：“先有人，后有神？”
埃尔维斯点点头：“祂们诞生在人类出现之后，有些岁数还没我大。但战斗力强悍的也多是祂们。”
“在这种神灵中，我只和权柄是思想与心绪的神打过交道，祂不仅拥有武力，还能看透甚至牵引我的思维情绪。”
他皱起眉头：“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无视了祂实力并不如我的限制，直接作用在我身上。”
“然后我把祂打散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重新凝聚了身躯。”
卫川：好家伙。
“神灵的战斗力无法一概以武力而论，不过在「衡量者」那里，我得到了最强者的答案——这也是神国公认的答案。”
“祂的权柄是杀戮与战争，自诞生起在神国就没有神能与祂一战。祂有着感情与思想无法动摇的意志，观测者难以窥视的内心；自然类神灵臣服于祂，概念类神灵不敢靠近祂，在同类神灵中无可匹敌。”
“并且作为人类的神，权柄甚至能够反哺祂的力量。”
“而在常世……你知道的，杀戮与战争从未停歇。”
卫川也皱起了眉头。
诞生自杀戮和战争这句描述，让她想到鬼界绝灵境的那个怪物。
如果权柄即是能力，那神灵……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埃尔维斯透着清澈愚蠢的眼睛，没有深思下去，转而问起其他问题。
尽管对方形容句用的很多，但她对这种强大仍然没有具体概念，她问：“有什么可以和祂的力量进行对比吗？比如说你？”
埃尔维斯摸摸下巴。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衡量者」，当时祂告诉我，我的力量远不及「杀戮」。我本以为是指那具身体，但在后来见过祂一面之后，才发现衡量所说的就是我本体。”
“可以确定，我的本体也无法战胜「杀戮」。”
“唔，你应该不清楚我本体实力。”埃尔维斯沉吟片刻，“我现在这具身躯的能力大概在本体的六到七成。”
卫川完全没发现，这具居然也不是亡灵君主的本体。
她好奇地问：“你的本体呢，为什么在亡灵界内也不使用？”
“哪都不能去，我就让本体沉睡了。”埃尔维斯摊了下手，“反正不去神国和羽人国，也没人能打得过我现在这身体。”
“对了，再说一个你或许会感兴趣的发现。你认识的那个堕天的神灵，祂诞生自人类短暂的和平中，权柄是治愈。”
卫川坐正身子。
赫连先生原来是个奶爸？
“祂与「杀戮」同时诞生，神国流传的说法是祂们权柄寓意相反却关系亲近。但我曾听「全知」隐晦提起，「治愈」堕入常世的原因是「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