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渡我
“所以。”她没有就五条悟的评价而继续延展话题，“已经把这部分重要的情报告知你了。现在应该是我提问的时间了吧？”
五条悟痛快回应道：“问吧。”
“夏油杰的所在地，或者——盘星教的具体地点在哪？”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沉吟片刻。
“既然你都问这种问题了。”他一副严肃的样子，“那我......”
白井律子一瞬间竖起耳朵，翘首以盼。
“那我感觉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耶！”
“......”
就这么一个瞬间，她感觉到脑袋上的血管似乎在突突直跳。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是他联系我嘛。”他一脸无辜，“硬要说的话，盘星教有个旧址，不知道那里还在不在。”
“什么时候？”
“十年前。”
“......我错了。”
“.....？”
白井律子咬牙切齿，“错在不该找你问问题。忽悠谁呢？这不是净说些没用的？”
“诶——”眼前人一副受伤的表情，“律酱。我可是说了实话。——唔。对了。杰那家伙讨厌不是术师的人。当然给钱的普通人另算？”
“......这我已经知道了。”
“还有嘛，他会咒灵操术。随时随地都会带着咒灵行动的哦。”他说，“如果你要想和他交谈，应该会被他用咒灵来测试。看得到咒灵的话就好说。”
——这个情报还算有用。她想。
“要是测出来看不到呢？”
“那就game over了嘛。显而易见。”五条悟说得轻巧，“等级条件没有达标的情况下通常也没法进入‘下一关’吧？不过，刚才说的那个地址，你真的不考虑去看看？”
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白井律子好一段时间没有再言语，“.....会去。”
哪怕只有一个不确定的线索，她也得先探探虚实再说。
看着她一副犹疑不定却又无奈的样子，五条悟笑了出来：“不会让你失望的啦。不如说——别让我失望。”
“......？”
他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收到了来自其他人的电话。
——来电人：伊地知洁高。
一刹那间，青年收敛了方才那份愉快的情绪，像是被打搅到一般微微皱起眉。
而这样的变化自然而然没有被她忽略。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看见过对方有这样明显的不快表情。
意识到这件事，白井律子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对方抬起眼来，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时眉头又舒展开来：“律酱要再去看看咒灵么？比上次的强上那么一点点哦。”
“......不用了。”她果断回绝，“没有什么重量级情报的话，我就先走了。”
*
*
带着阿尼亚从咒术高专回来，落脚家中的第一时间，白井律子便将交谈的部分内容告知了降谷零。
在说出五条悟所给的那个听起来不甚靠谱的地址后，上司稳声告知她稍等一段时间。
一周后的清晨，结果揭晓。
“半个月前，有可疑人员在该地址附近出入。其中一人经身份比对后，与夏油杰本人有百分之七十的重合。”上司在电话里如此说道，“五条悟提供的消息暂且可信。你想好要怎么潜入了吗？”
问题抛出来时，律子正整理好一套与自己平常风格迥异的裙装。
“嗯，有办法。”她自信开口道，“身份我也已经有了。您尽管放心！”
将头发盘置脑后，白井律子抬起头，看着镜中粉发蓝眼的成熟女性。
历经一周时间的修整，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回到了能稳步使用能力的水平。而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的第一时间，她变化了自身的外貌特征。
略微更改了一下自己的发色、身体脂肪与身形。将其定做另一个身份。
——藤原丰实，政治世家藤原家久在国外的长女。已婚，育有一子一女。
在假扮这个人之前，她联系上四宫辉夜，获得了她那位高中同窗的允许。
四宫辉夜学生时期的友人藤原千花。前总理大臣后代。
藤原家族与国土安全大臣所在的家族颇有渊源，互相之间多少也认识。在将照片给千花看时，对方极快便认出了那位大臣的女儿。而她也在知晓大致的状况后痛快同意了律子的请求。
[没问题！我姐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小辉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还是她最喜欢的律子姐姐......]这位未来的政坛千金豪情万丈地曾在电话里说道，惹得与她在一起的辉夜几度阻止她继续往下再说更多。
要想接触盘星教，一个富有且有软肋的人也许会更容易被接纳。
而藤原丰实久未定居日本，容貌也不为人知，行踪更是被保护的十分严密，这样的身份恰好合适。
除此之外，白井律子还有一个小帮手。
阿尼亚。
在简单和女孩交谈过后，阿尼亚也知晓了她的动机，同意了律子的计划。在她能力的作用下，女孩此刻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等到到达目的地时，天色阴暗，雨滴淅淅沥沥便落了下来，并逐渐演变成了瓢泼的大雨。
看着雨幕中那栋复式的素色神社，白井律子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在看到门口出现模糊的人影时抱紧怀中的阿尼亚冲了出去。
——开演！
*
*
雨下起来的时候，天内理子正在神社门前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在她身后黑衣的女仆为她披上了外套。
“理子大人，雨势太大。您还是先去内殿等待吧。”她说，“我知道您现在着急的心情。”
“我也清楚。黑井。”理子重复着，攥紧手时不时往门外张望，“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听到当初那些孩子们有人被找到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细节。——明明说好了，得到消息会立马告诉我。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为什么还没来呢？”
“教内现在刚经历过分裂，具体情况也不太稳定。也许那位被杂事拌住了脚步。”黑井轻声细语地如此劝道，“我代您在这里等候便好......”
像是应了她的话语，另一个男声响了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
天内理子转头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一身五条袈裟的黑发男性无声无息出现在屋檐之下。他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头顶用来挡雨的青色怪物便化作一团黑色的球体，消失在指尖。
天内理子下意识往后退上了那么一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像鬼一样哇！”
黑井微微躬身：“夏油大人，日安。”
男人弯起那双细长而微微上挑的眼睛：“刚来。”
“那些孩子情况如何？”天内理子直入重点，“不是说有几个已经被找到了吗？”
“嗯。”男人轻飘飘应了一声，“除了不适宜见人，其他的都算好吧。”
“......所以，这是没有伤亡的意思？”
夏油杰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
他只是缓缓低头看了一眼她们：“具体情况之后再说。还是你打算在这里大声聊天？”
——听着似乎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叹了口气，天内理子垂下眼，转身走进院内。
身后夏油杰也正打算迈过那道门槛，顺手关上大门。
淅淅沥沥的暴雨声中，伴随着木质门廊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人在呼喊着什么。
“等等——请等一等！请别关门！”
早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刻，一个黑影突然从雨幕中冲出来，意图扑向即将关闭的大门。
没有感觉到任何咒力或是异样，等夏油杰转过身想要用肉眼确认来者时，那人已经先一步撞了过来。
一颗冰凉且潮湿的脑袋猛地撞上他的胸膛，来人在这一瞬间发出痛呼，无力地蹲坐在了地面。
而即使感到疼痛，她却仍然死死抱着什么东西，身体沉默地颤抖。
夏油杰：“......”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向那名无端撞过来的陌生女性。
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在他身后的黑井凝重起神色挡在理子身前，做出防卫的姿势来，目光如鹰一般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被雨水淋湿的粉发女性抬起头，海蓝色的眸子对上了他的目光，打了一个寒颤。
“抱歉。”她哑着嗓音开口道，“唐突造访此地，多有打扰......”
她喘着气，看得出来刚经历了激烈的雨中长跑。
在两人的保护下，天内理子好奇地探出头：“......怎么了？”
夏油杰冲黑井挥了挥手。
“走吧，理子大人。”女仆会意地将理子往屋内推，“正事重要。”
“诶？可是......”
声音逐渐远去。
放下了扶在门上的手，黑发男人再度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放缓了声音。
“是来躲雨吗？这位年轻的小姐。”
如此询问着，他一面上下打量对方。
女人怀中还有一个熟睡中的孩子。尽管她全身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但那个孩子却几乎没有被淋到雨。
不仅如此。她这一身穿着似乎也算不上“普通”。
夏油杰接触过不少为盘星教投资的对象。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他忽悠来维持运转的非术师。
大多数人的普遍共性是，他们的财富通常会显化与外在。穿着、言行举止与消费观，仅仅从这三个方面来分辨，这些投资人也各有分类。
——有钱但没有审美的暴发户、坐拥财富却低调的商人、有一定地位和身份的非术师后代。
从她的打扮看来，家境算得上优越，且重视礼仪和教育。
根据经验，大概是最后一种。
如此思索着，他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女人沉默着摇了摇头。
“......盘星教。请问您知道吗？”
听闻这三个字，他眼眸间假装出的笑意有一瞬间消失。
夏油杰无声息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将危险隐藏于微笑之后，语气夹杂着虚伪的慈悲与怜悯。
黑色的不明物体自他身后慢慢凝聚成型，发出精神污染一样的声音，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紧紧盯着她。
他说：“知道。但......你要找谁呢？”
五条悟痛快回应道：“问吧。”
“夏油杰的所在地，或者——盘星教的具体地点在哪？”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沉吟片刻。
“既然你都问这种问题了。”他一副严肃的样子，“那我......”
白井律子一瞬间竖起耳朵，翘首以盼。
“那我感觉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耶！”
“......”
就这么一个瞬间，她感觉到脑袋上的血管似乎在突突直跳。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是他联系我嘛。”他一脸无辜，“硬要说的话，盘星教有个旧址，不知道那里还在不在。”
“什么时候？”
“十年前。”
“......我错了。”
“.....？”
白井律子咬牙切齿，“错在不该找你问问题。忽悠谁呢？这不是净说些没用的？”
“诶——”眼前人一副受伤的表情，“律酱。我可是说了实话。——唔。对了。杰那家伙讨厌不是术师的人。当然给钱的普通人另算？”
“......这我已经知道了。”
“还有嘛，他会咒灵操术。随时随地都会带着咒灵行动的哦。”他说，“如果你要想和他交谈，应该会被他用咒灵来测试。看得到咒灵的话就好说。”
——这个情报还算有用。她想。
“要是测出来看不到呢？”
“那就game over了嘛。显而易见。”五条悟说得轻巧，“等级条件没有达标的情况下通常也没法进入‘下一关’吧？不过，刚才说的那个地址，你真的不考虑去看看？”
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白井律子好一段时间没有再言语，“.....会去。”
哪怕只有一个不确定的线索，她也得先探探虚实再说。
看着她一副犹疑不定却又无奈的样子，五条悟笑了出来：“不会让你失望的啦。不如说——别让我失望。”
“......？”
他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收到了来自其他人的电话。
——来电人：伊地知洁高。
一刹那间，青年收敛了方才那份愉快的情绪，像是被打搅到一般微微皱起眉。
而这样的变化自然而然没有被她忽略。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看见过对方有这样明显的不快表情。
意识到这件事，白井律子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对方抬起眼来，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时眉头又舒展开来：“律酱要再去看看咒灵么？比上次的强上那么一点点哦。”
“......不用了。”她果断回绝，“没有什么重量级情报的话，我就先走了。”
*
*
带着阿尼亚从咒术高专回来，落脚家中的第一时间，白井律子便将交谈的部分内容告知了降谷零。
在说出五条悟所给的那个听起来不甚靠谱的地址后，上司稳声告知她稍等一段时间。
一周后的清晨，结果揭晓。
“半个月前，有可疑人员在该地址附近出入。其中一人经身份比对后，与夏油杰本人有百分之七十的重合。”上司在电话里如此说道，“五条悟提供的消息暂且可信。你想好要怎么潜入了吗？”
问题抛出来时，律子正整理好一套与自己平常风格迥异的裙装。
“嗯，有办法。”她自信开口道，“身份我也已经有了。您尽管放心！”
将头发盘置脑后，白井律子抬起头，看着镜中粉发蓝眼的成熟女性。
历经一周时间的修整，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回到了能稳步使用能力的水平。而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的第一时间，她变化了自身的外貌特征。
略微更改了一下自己的发色、身体脂肪与身形。将其定做另一个身份。
——藤原丰实，政治世家藤原家久在国外的长女。已婚，育有一子一女。
在假扮这个人之前，她联系上四宫辉夜，获得了她那位高中同窗的允许。
四宫辉夜学生时期的友人藤原千花。前总理大臣后代。
藤原家族与国土安全大臣所在的家族颇有渊源，互相之间多少也认识。在将照片给千花看时，对方极快便认出了那位大臣的女儿。而她也在知晓大致的状况后痛快同意了律子的请求。
[没问题！我姐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小辉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还是她最喜欢的律子姐姐......]这位未来的政坛千金豪情万丈地曾在电话里说道，惹得与她在一起的辉夜几度阻止她继续往下再说更多。
要想接触盘星教，一个富有且有软肋的人也许会更容易被接纳。
而藤原丰实久未定居日本，容貌也不为人知，行踪更是被保护的十分严密，这样的身份恰好合适。
除此之外，白井律子还有一个小帮手。
阿尼亚。
在简单和女孩交谈过后，阿尼亚也知晓了她的动机，同意了律子的计划。在她能力的作用下，女孩此刻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等到到达目的地时，天色阴暗，雨滴淅淅沥沥便落了下来，并逐渐演变成了瓢泼的大雨。
看着雨幕中那栋复式的素色神社，白井律子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在看到门口出现模糊的人影时抱紧怀中的阿尼亚冲了出去。
——开演！
*
*
雨下起来的时候，天内理子正在神社门前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在她身后黑衣的女仆为她披上了外套。
“理子大人，雨势太大。您还是先去内殿等待吧。”她说，“我知道您现在着急的心情。”
“我也清楚。黑井。”理子重复着，攥紧手时不时往门外张望，“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听到当初那些孩子们有人被找到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细节。——明明说好了，得到消息会立马告诉我。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为什么还没来呢？”
“教内现在刚经历过分裂，具体情况也不太稳定。也许那位被杂事拌住了脚步。”黑井轻声细语地如此劝道，“我代您在这里等候便好......”
像是应了她的话语，另一个男声响了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
天内理子转头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一身五条袈裟的黑发男性无声无息出现在屋檐之下。他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头顶用来挡雨的青色怪物便化作一团黑色的球体，消失在指尖。
天内理子下意识往后退上了那么一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像鬼一样哇！”
黑井微微躬身：“夏油大人，日安。”
男人弯起那双细长而微微上挑的眼睛：“刚来。”
“那些孩子情况如何？”天内理子直入重点，“不是说有几个已经被找到了吗？”
“嗯。”男人轻飘飘应了一声，“除了不适宜见人，其他的都算好吧。”
“......所以，这是没有伤亡的意思？”
夏油杰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
他只是缓缓低头看了一眼她们：“具体情况之后再说。还是你打算在这里大声聊天？”
——听着似乎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叹了口气，天内理子垂下眼，转身走进院内。
身后夏油杰也正打算迈过那道门槛，顺手关上大门。
淅淅沥沥的暴雨声中，伴随着木质门廊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人在呼喊着什么。
“等等——请等一等！请别关门！”
早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刻，一个黑影突然从雨幕中冲出来，意图扑向即将关闭的大门。
没有感觉到任何咒力或是异样，等夏油杰转过身想要用肉眼确认来者时，那人已经先一步撞了过来。
一颗冰凉且潮湿的脑袋猛地撞上他的胸膛，来人在这一瞬间发出痛呼，无力地蹲坐在了地面。
而即使感到疼痛，她却仍然死死抱着什么东西，身体沉默地颤抖。
夏油杰：“......”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向那名无端撞过来的陌生女性。
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在他身后的黑井凝重起神色挡在理子身前，做出防卫的姿势来，目光如鹰一般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被雨水淋湿的粉发女性抬起头，海蓝色的眸子对上了他的目光，打了一个寒颤。
“抱歉。”她哑着嗓音开口道，“唐突造访此地，多有打扰......”
她喘着气，看得出来刚经历了激烈的雨中长跑。
在两人的保护下，天内理子好奇地探出头：“......怎么了？”
夏油杰冲黑井挥了挥手。
“走吧，理子大人。”女仆会意地将理子往屋内推，“正事重要。”
“诶？可是......”
声音逐渐远去。
放下了扶在门上的手，黑发男人再度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放缓了声音。
“是来躲雨吗？这位年轻的小姐。”
如此询问着，他一面上下打量对方。
女人怀中还有一个熟睡中的孩子。尽管她全身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但那个孩子却几乎没有被淋到雨。
不仅如此。她这一身穿着似乎也算不上“普通”。
夏油杰接触过不少为盘星教投资的对象。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他忽悠来维持运转的非术师。
大多数人的普遍共性是，他们的财富通常会显化与外在。穿着、言行举止与消费观，仅仅从这三个方面来分辨，这些投资人也各有分类。
——有钱但没有审美的暴发户、坐拥财富却低调的商人、有一定地位和身份的非术师后代。
从她的打扮看来，家境算得上优越，且重视礼仪和教育。
根据经验，大概是最后一种。
如此思索着，他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女人沉默着摇了摇头。
“......盘星教。请问您知道吗？”
听闻这三个字，他眼眸间假装出的笑意有一瞬间消失。
夏油杰无声息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将危险隐藏于微笑之后，语气夹杂着虚伪的慈悲与怜悯。
黑色的不明物体自他身后慢慢凝聚成型，发出精神污染一样的声音，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紧紧盯着她。
他说：“知道。但......你要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