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虚而入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看着案台上的“实验体”，白井律子也在内心衡量。
学园都市方面想要收集有关咒术师的情报，而五条悟现在也恰好给了这样的机会。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想要弄清楚她的能力上限，而她也正好需要咒术师的情报。
跟着这些人弄清楚咒术师存在的原理，对她有利无弊。而在这段时间，收集情报在交谈间便可。
——承应下来，不是一举两得？
“所以。”她看向等待她回答的家伙，“你想让我在这里学会咒术师的大脑结构？”
五条悟点点头：“对哦。”
回答的理直气壮。
白井律子深吸一口气：“可以。但这不是一个下午就能完成的事情。正常情况下，针对生物的研究需要时间。”
五条悟：“多久？”
“按我的速度和节奏。”她说，“少说也要三五天。”
平淡地说完这句话，白井律子并未注意到对面女医生投射过来饱含震惊和诧异的目光。
“三五天啊——”五条悟笑着拉长语气，“你这几天很忙吗？”
——很忙，特别忙，忙得要死，虽然到周六前都算休息时间但你要问我就是很忙！
这句话刚要脱口而出，她便听见男人再度响起的声音。
“要是不忙的话，你就住这里呗。反正也能躲一阵？”他说，“学生们的宿舍还有空，给你一间是没问题的啦。话说回来，悠仁他们暑期也是一直住学生宿舍的，毕竟要特训嘛......”
“没问题。我没问题。我可以。”白井律子即答。
话说完看着对方狡黠的笑容，她就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栽倒在了某个巨坑里，开始后悔自己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很清楚。
但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再去推翻了。
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看来要在咒术高专度过了。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糟糕。
事发当晚，一手牵着阿尼亚，白井律子看着全新的室内以及能一眼看到对面草坪的高大落地窗，又探出头与旁边的五条悟对视上。
“——这就是你说的，与学生同住？”她一字一句。
“对啊。”他靠在隔壁的门边，“二楼三楼就是学生们住宿的地方，一楼是教师宿舍，这不是随时方便看着学生们的动向吗？”
“......”她还以为邻居会是虎杖悠仁又或者伏黑惠，再不济那个遮着嘴巴的小帅哥也行啊！
怎么现在她暂时的邻居还是五条悟啊？！
“谁安排的，我要去抗议。”
“抗议无效~是我哦——”五条悟笑嘻嘻回绝，“好好休息吧，律酱。明天就要和硝子一起开工了哟。”
白井律子转头就抬脚冲他的腿踹过去，然后再一次踹到了空气。
*
*
第二天，实验开始。
白井律子和家入硝子针对咒术师大脑的研究正式启动，在她离开前，把阿尼亚交给了熊猫。
“——为什么是我？”对此熊猫发出疑问。
阿尼亚的行动很快便能解释这一点。
律子一松手，女孩就飞快地跑过去抓住它毛茸茸的手，把脸埋在了它肚子上柔软的皮毛里。
“举高高！”阿尼亚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冲它挥舞起双手。
熊猫：“......”
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它还是顺着女孩的意思小心将她举起来，像之前他们玩过的那样慢悠悠地开始旋转。
阳光下，女孩笑的格外开心。
——就这样，在白井律子无暇顾及她的时间里，阿尼亚拥有了一只大型毛绒绒保姆。
不过，毛茸茸的大熊猫也有匆忙的时候。在她玩得开心的时候，熊猫却接到了电话。
“抱歉啊，阿尼亚，我要去执行任务了，不能带着你。”它真诚地蹲下来和小女孩说着，“会有其他人来照看你。”
阿尼亚垂下眼，点点头，不舍地张开手臂抱了它一下。
在等待着熊猫所说的其他人的时候，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往四周看去，最终注意力被草丛中一只扇着翅膀的蝴蝶吸引。
“啊。找到了找到了。原来在这呢~”
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她。
蝴蝶在一瞬间飞走。
阿尼亚僵硬地低下头抱紧自己不敢起身。
“怎么了？不看我？”
那人纳闷的说道：“不是吧，真的有那么讨厌我？”
巨大的黑影往右侧移动了两三分，那人伸出手来轻易便将她转了个面向，让她面对着自己。
白发蓝眼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过在她颤巍巍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蹲了下来。
而即使是蹲下，阿尼亚也仍然需要仰着头看他。
这个人很可怕。在咖啡馆的时候，她读过他的心，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他显得不太让人轻易靠近。——尤其是他不说话盯着人看的时候。
就像现在。
接触到对方视线的一瞬间，阿尼亚的眼睛又变成了鸡蛋花。
她小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出声。
而在那之前，男人先一步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怎么就哭起来了，我又不是什么怪兽！我长的也不吓人啊。”
“喂，说说，到底为什么讨厌我，不想让我当‘爸爸’？”
五条悟笑嘻嘻地问。
他并不指望眼前的小女孩能给自己什么准确的答案。
只是那日她说的话令他有些在意。而如今刚结束祓除任务回来，在路上就看见这个小家伙蹲在路边观察蝴蝶。
心念一转，他便到了她身边。
只是看着对方格外惧怕自己的态度，他倒郁闷起来。
顺手摘下墨镜，五条悟摆出一副自认和善的脸，眨了眨眼：“别害怕嘛，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啊。”几秒钟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记得熊猫之前喜欢和你玩那个把人抛起来的游戏对吧？要玩嘛？”
——他倒是记得这丫头遇到什么“举高高”的游戏会开心起来。
要是情绪好转些，是不是更容易谈话？
从她这里，也能获得白井律子的更多信息。
女孩怯生生看着他。
不过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她的恐惧肉眼可见消减了几分。
“你是真的喜欢玩啊。”五条悟笑着将她抱起来，“我这个是升级版本哦。”
阿尼亚：“.....？！”
话音未落，他便轻易将她抛到了天空中。
是真切地在天空中，阿尼亚甚至在失重的一瞬间看到了与她平行的飞鸟。
下落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她重新落回男人手中。
白发青年那双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孩一样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兴味十足：“怎么样，很好玩吧~”
阿尼亚愣了老半天。
下一秒，她彻底不忍了。
“呜哇哇哇哇哇哇——”
瀑布般的泪水从脸颊滑下，女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五条悟：“......不是吧。”
他有些懊恼地皱起眉。
到底是那个步骤出错了？这不是比熊猫那个更厉害些吗？
按理说，她倒是应该高兴才对。
——小孩子，真麻烦啊。
“别哭了别哭了。”他从随手买来的甜品袋子里拿出一块大福，二话不说塞进了正在哭泣的女童的嘴巴里。
猝不及防被人塞了快甜食，女孩畅快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嚼了嚼，然后像只小仓鼠一样将它咽了下去，红彤彤的眼睛显得懵懵的。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五条悟将她捞起来，移动到了另一处地点。
——这里是座游乐场。
看着那些游乐设施，女孩眼睛都直了。
“走，看看咒灵去。”他拎起阿尼亚，轻而易举登上摩天轮的高处。
此时此刻，【帐】已经被他放下，笼盖在了这片区域。
特级咒灵包裹在摩天轮上，不善地看过来。
“能看见吗？”他拎着女孩如此询问道。
而阿尼亚早已脸色煞白，不敢睁眼。
她猛然摇头。
“既然你的‘妈妈’有超能力。”五条悟慢悠悠地说，“那你也应该有吧？”
女孩轻轻一颤，连嘴巴也紧张地抿起来。
她疯狂地摇头。
“怎么会？难道说，你和律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妈妈，不对，她是我的妈妈。”女孩睁开眼，颤巍巍地说道。
她的眼睛里甚至还显得坚定无比。
五条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吧。”他说，“你说是就是。这么紧张干嘛？”
说话间，咒灵呼啸而来，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
他抬起手，连眼神都没有给它留下，顷刻间，怪物庞大的身体便消散了。
——纯粹而庞大的咒力像山一样压下来，硬生生将其碾碎了。
完成了工作之后，他有低头看着被自己带着的小女孩。
“有没有什么想玩的？”
阿尼亚抬起头，满脸诧异。
“哎呀，小孩子不都喜欢玩这些吗？”他说，“还是说你不喜欢？”
话音刚落，他就看着小女孩慢悠悠指向不远处的云霄飞车，眼神里隐约产生了点期待。
“——你居然喜欢玩这个？刚才我抛你起来都害怕呢。”五条悟差点没笑死。
但尽管这么说着，他还是按着对方的期待，带着她上了游乐设施。
然后，云霄飞车，海盗船，旋转木马......
眼看着阿尼亚从一开始颤颤巍巍的样子逐渐转变得和与熊猫相处时一样开心大笑起来，五条悟就知道时机成熟了。
带着小女孩从旋转木马上下来，他给她塞了一个巧克力夹心口味的甜筒。
“怎么样，我还是挺好的吧？”他蹲下来，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还讨厌我吗？”
阿尼亚看向他，满眼都是星星。
她破浪鼓似地摇头。
“那要不要我当你的‘爸爸’啊？”
如此问出来，阿尼亚僵住了。
女孩沉默地嚼着巧克力碎屑，低头不语。
良久，她又坚定地抬头看他。
“阿、阿尼亚......不要爸爸。只要妈妈。”
学园都市方面想要收集有关咒术师的情报，而五条悟现在也恰好给了这样的机会。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想要弄清楚她的能力上限，而她也正好需要咒术师的情报。
跟着这些人弄清楚咒术师存在的原理，对她有利无弊。而在这段时间，收集情报在交谈间便可。
——承应下来，不是一举两得？
“所以。”她看向等待她回答的家伙，“你想让我在这里学会咒术师的大脑结构？”
五条悟点点头：“对哦。”
回答的理直气壮。
白井律子深吸一口气：“可以。但这不是一个下午就能完成的事情。正常情况下，针对生物的研究需要时间。”
五条悟：“多久？”
“按我的速度和节奏。”她说，“少说也要三五天。”
平淡地说完这句话，白井律子并未注意到对面女医生投射过来饱含震惊和诧异的目光。
“三五天啊——”五条悟笑着拉长语气，“你这几天很忙吗？”
——很忙，特别忙，忙得要死，虽然到周六前都算休息时间但你要问我就是很忙！
这句话刚要脱口而出，她便听见男人再度响起的声音。
“要是不忙的话，你就住这里呗。反正也能躲一阵？”他说，“学生们的宿舍还有空，给你一间是没问题的啦。话说回来，悠仁他们暑期也是一直住学生宿舍的，毕竟要特训嘛......”
“没问题。我没问题。我可以。”白井律子即答。
话说完看着对方狡黠的笑容，她就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栽倒在了某个巨坑里，开始后悔自己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很清楚。
但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再去推翻了。
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看来要在咒术高专度过了。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糟糕。
事发当晚，一手牵着阿尼亚，白井律子看着全新的室内以及能一眼看到对面草坪的高大落地窗，又探出头与旁边的五条悟对视上。
“——这就是你说的，与学生同住？”她一字一句。
“对啊。”他靠在隔壁的门边，“二楼三楼就是学生们住宿的地方，一楼是教师宿舍，这不是随时方便看着学生们的动向吗？”
“......”她还以为邻居会是虎杖悠仁又或者伏黑惠，再不济那个遮着嘴巴的小帅哥也行啊！
怎么现在她暂时的邻居还是五条悟啊？！
“谁安排的，我要去抗议。”
“抗议无效~是我哦——”五条悟笑嘻嘻回绝，“好好休息吧，律酱。明天就要和硝子一起开工了哟。”
白井律子转头就抬脚冲他的腿踹过去，然后再一次踹到了空气。
*
*
第二天，实验开始。
白井律子和家入硝子针对咒术师大脑的研究正式启动，在她离开前，把阿尼亚交给了熊猫。
“——为什么是我？”对此熊猫发出疑问。
阿尼亚的行动很快便能解释这一点。
律子一松手，女孩就飞快地跑过去抓住它毛茸茸的手，把脸埋在了它肚子上柔软的皮毛里。
“举高高！”阿尼亚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冲它挥舞起双手。
熊猫：“......”
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它还是顺着女孩的意思小心将她举起来，像之前他们玩过的那样慢悠悠地开始旋转。
阳光下，女孩笑的格外开心。
——就这样，在白井律子无暇顾及她的时间里，阿尼亚拥有了一只大型毛绒绒保姆。
不过，毛茸茸的大熊猫也有匆忙的时候。在她玩得开心的时候，熊猫却接到了电话。
“抱歉啊，阿尼亚，我要去执行任务了，不能带着你。”它真诚地蹲下来和小女孩说着，“会有其他人来照看你。”
阿尼亚垂下眼，点点头，不舍地张开手臂抱了它一下。
在等待着熊猫所说的其他人的时候，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往四周看去，最终注意力被草丛中一只扇着翅膀的蝴蝶吸引。
“啊。找到了找到了。原来在这呢~”
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她。
蝴蝶在一瞬间飞走。
阿尼亚僵硬地低下头抱紧自己不敢起身。
“怎么了？不看我？”
那人纳闷的说道：“不是吧，真的有那么讨厌我？”
巨大的黑影往右侧移动了两三分，那人伸出手来轻易便将她转了个面向，让她面对着自己。
白发蓝眼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过在她颤巍巍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蹲了下来。
而即使是蹲下，阿尼亚也仍然需要仰着头看他。
这个人很可怕。在咖啡馆的时候，她读过他的心，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他显得不太让人轻易靠近。——尤其是他不说话盯着人看的时候。
就像现在。
接触到对方视线的一瞬间，阿尼亚的眼睛又变成了鸡蛋花。
她小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出声。
而在那之前，男人先一步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怎么就哭起来了，我又不是什么怪兽！我长的也不吓人啊。”
“喂，说说，到底为什么讨厌我，不想让我当‘爸爸’？”
五条悟笑嘻嘻地问。
他并不指望眼前的小女孩能给自己什么准确的答案。
只是那日她说的话令他有些在意。而如今刚结束祓除任务回来，在路上就看见这个小家伙蹲在路边观察蝴蝶。
心念一转，他便到了她身边。
只是看着对方格外惧怕自己的态度，他倒郁闷起来。
顺手摘下墨镜，五条悟摆出一副自认和善的脸，眨了眨眼：“别害怕嘛，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啊。”几秒钟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记得熊猫之前喜欢和你玩那个把人抛起来的游戏对吧？要玩嘛？”
——他倒是记得这丫头遇到什么“举高高”的游戏会开心起来。
要是情绪好转些，是不是更容易谈话？
从她这里，也能获得白井律子的更多信息。
女孩怯生生看着他。
不过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她的恐惧肉眼可见消减了几分。
“你是真的喜欢玩啊。”五条悟笑着将她抱起来，“我这个是升级版本哦。”
阿尼亚：“.....？！”
话音未落，他便轻易将她抛到了天空中。
是真切地在天空中，阿尼亚甚至在失重的一瞬间看到了与她平行的飞鸟。
下落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她重新落回男人手中。
白发青年那双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孩一样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兴味十足：“怎么样，很好玩吧~”
阿尼亚愣了老半天。
下一秒，她彻底不忍了。
“呜哇哇哇哇哇哇——”
瀑布般的泪水从脸颊滑下，女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五条悟：“......不是吧。”
他有些懊恼地皱起眉。
到底是那个步骤出错了？这不是比熊猫那个更厉害些吗？
按理说，她倒是应该高兴才对。
——小孩子，真麻烦啊。
“别哭了别哭了。”他从随手买来的甜品袋子里拿出一块大福，二话不说塞进了正在哭泣的女童的嘴巴里。
猝不及防被人塞了快甜食，女孩畅快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嚼了嚼，然后像只小仓鼠一样将它咽了下去，红彤彤的眼睛显得懵懵的。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五条悟将她捞起来，移动到了另一处地点。
——这里是座游乐场。
看着那些游乐设施，女孩眼睛都直了。
“走，看看咒灵去。”他拎起阿尼亚，轻而易举登上摩天轮的高处。
此时此刻，【帐】已经被他放下，笼盖在了这片区域。
特级咒灵包裹在摩天轮上，不善地看过来。
“能看见吗？”他拎着女孩如此询问道。
而阿尼亚早已脸色煞白，不敢睁眼。
她猛然摇头。
“既然你的‘妈妈’有超能力。”五条悟慢悠悠地说，“那你也应该有吧？”
女孩轻轻一颤，连嘴巴也紧张地抿起来。
她疯狂地摇头。
“怎么会？难道说，你和律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妈妈，不对，她是我的妈妈。”女孩睁开眼，颤巍巍地说道。
她的眼睛里甚至还显得坚定无比。
五条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吧。”他说，“你说是就是。这么紧张干嘛？”
说话间，咒灵呼啸而来，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
他抬起手，连眼神都没有给它留下，顷刻间，怪物庞大的身体便消散了。
——纯粹而庞大的咒力像山一样压下来，硬生生将其碾碎了。
完成了工作之后，他有低头看着被自己带着的小女孩。
“有没有什么想玩的？”
阿尼亚抬起头，满脸诧异。
“哎呀，小孩子不都喜欢玩这些吗？”他说，“还是说你不喜欢？”
话音刚落，他就看着小女孩慢悠悠指向不远处的云霄飞车，眼神里隐约产生了点期待。
“——你居然喜欢玩这个？刚才我抛你起来都害怕呢。”五条悟差点没笑死。
但尽管这么说着，他还是按着对方的期待，带着她上了游乐设施。
然后，云霄飞车，海盗船，旋转木马......
眼看着阿尼亚从一开始颤颤巍巍的样子逐渐转变得和与熊猫相处时一样开心大笑起来，五条悟就知道时机成熟了。
带着小女孩从旋转木马上下来，他给她塞了一个巧克力夹心口味的甜筒。
“怎么样，我还是挺好的吧？”他蹲下来，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还讨厌我吗？”
阿尼亚看向他，满眼都是星星。
她破浪鼓似地摇头。
“那要不要我当你的‘爸爸’啊？”
如此问出来，阿尼亚僵住了。
女孩沉默地嚼着巧克力碎屑，低头不语。
良久，她又坚定地抬头看他。
“阿、阿尼亚......不要爸爸。只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