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中无一
那边五条悟没事就跑去拽着阿尼亚到处逛，这边白井律子跟着家入硝子在地下室有条不紊地几个日夜进行研究。
两三天后，在硝子的帮助下，她们成功研究透了咒术师的大脑结构。
研究完成的日期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彼时五条悟正与高层唇枪舌剑，单方面决断完，心情也不太明媚。
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自然是发现高专来了所谓的“外人”，还执拗地认为这块地方还是他们自己掌管的。
而他自然是以极为强硬的态度回绝了这些人的要求。
白井家本就与五条有婚约，而这份婚约并未销毁，仍然有效。谁敢动白井律子一下，等着有你好受的。
——仅凭这一点，足以封掉老家伙们的嘴巴。
讲道理不成，就拿拳头说话。加上一番威胁之后，大部分人变得老实起来，一部分人私底下只敢找夜蛾正道蛐蛐他。
蛐蛐也就蛐蛐了。
夜蛾站在他那边，也就最多和自己提一下。大部分用词都是“我建议”“这恐怕不太好”之类的客套话。他也就对着夜蛾快速应下，然后继续不改。
只是经过这一番周旋，感觉到累和烦躁也是真。
——这样的状态直到走入家入硝子专门建在地下的研究室时有了些改变。
踏入研究室的时候，家入硝子抬起了头，注意到大咧咧走进来的五条悟。
而白井律子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她正仔细对照着屏幕上采集的数据，整个人表情冷凝而严肃，就连身后来了人也没有注意。
又或者是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
五条悟径直走了过去：“律酱~怎么样啦——”
她没有转头，像是并未听见他的声音那般。
而后，硝子向他比了禁声的手势。
她离开了操作台。
“她在记忆至今为止收集的所有数据。”她说，“先别打扰她。”
“.....记忆数据？”
“嗯。她说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和记忆收集的数据到大脑，方便日后进行计算。”
“有多少？”
“成千上万条实验体大脑拆分研究开来的数据。”家入硝子一脸不可思议，“我原本以为用电脑录入数据就行了，这么看起来，她更像是一台移动的精密计算机。这种计算量，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所以，你们得出什么结论了？”五条悟耸耸肩，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咒术师和非术师有区别吗？”
“有。白井将那个多余的组织单独拿出来进行解剖和研究过。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区别，只是大脑中多出了一个感应组织。”硝子说，“那一部分，就是咒术师日常积攒咒力所需要的东西。”
“哦？”提到这一点，五条悟开始感兴趣了。
方才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的表情也明媚起来。
“所以她现在是在......”
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气：“经过计算后，凭空创造它。还原它的每一处结构，用自身能力模拟咒术师拥有的这部分组织。”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更加鲜明了起来。
“你看上去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她问道，“这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吧？我事先也确认过好几遍，她都说没关系。”
“为什么要紧张。”他说，“如果是她，能做到也不奇怪吧。”
硝子：“......”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一个两个，全是仗着天赋乱来。”
话音刚落，白井律子关上了那台记录数据的电脑。
“记下来了。”她像是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舒了一口气，随后开始动用能力。
几分钟后，她看向家入硝子放在旁侧桌面上的两只被容器关的严严实实的四级咒灵。
——视线中隐隐约约出现了那两只苍蝇形状咒灵的身影，而后慢慢逐渐清晰。
借由【因子改造】而制造的那个组织生效了。
家入硝子还有些迟疑：“......能看见了吗？”
白井律子将眼神移动过来，嘴角自然勾起，一副得意的样子：“看见了。”
“不仅是咒灵。”她的目光在室内梭巡着，“墙壁上有些地方出现了像是涂鸦一样的黑色印记，那是什么？”
“是咒力残秽哦。”五条悟接过话茬，“律酱，所以你现在也能使用咒力了吧？”
“咒力？” 白井律子试图继续维持能力，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嗯......组织稳定下来的话应该可以。需要适应期。”
谈话间，看到“奇迹”上演的家入硝子微微瞪大眼睛，显得有些震惊。
而五条悟则是惊喜大于讶异。
——白井律子的存在恰好证实了一点。将非术师变为普通人，亦或者反过来，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如果能继续深入研究下去，也许她能突破那些被称为妄想的领域。
就在他如此思索时，却看见茶发的女人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伸手捂住下半张脸。
从她指缝间汩汩留下了刺眼的鲜血。
家入硝子几乎是第一时间动身拿来了纱布和棉花，甚至备好了碘酒。
“这是用脑过度了吧？”仔细查看过后，她微微皱眉，说出了这个熟悉的词语，意有所指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五条悟。
白井律子没有回答她。而是任由她给自己处理流血的鼻子。
她微微闭着眼，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凭空制造一个组织所消耗的计算力太过于庞大，她试图生产出咒力，而不出五分钟左右，精密计算令她开始流鼻血。
她知道现在这是自己的极限。
如果能够拿到使用外装代脑【Extertor】的权限，长时间维持倒是不在话下。但现在仅凭自己的脑力计算还不行。
再往下一步有可能会让身体状态更加糟糕，她本能地暂停了能力的模拟，在家入硝子替自己止住流血后往墙壁的椅子那边退了两步。
然后她撞到了一块带着体温的墙。
那堵“墙”伸出手来扶住她：“嗯~就到这里吧，没必要再继续了嘛。”
白井律子眼睛都懒得抬，语气有些疲惫：“啊。原来你还有点人性呢？”
“怎么能这么说呢，律酱。”五条悟的声音近在咫尺，“我可是最不想让你死掉的人了哦。”
如此说道，他顺手拨开一块放在口袋里备用的软糖，毫不客气地将它抵上她的唇：“来，啊——”
白井律子：“......”
被软绵绵又冰凉的糖果抵住嘴唇的感受令她有些抗拒，而下一秒刚想要抗议，对方却趁机将它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甜味在嘴巴里化开。
草莓味的。
而这样一个小东西，竟缓解了一点大脑的疲惫。
她闷着头嚼着那块糖果，没说话。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用。——我还有哈密瓜味的哦。”五条悟乐呵呵地说道，一面把她放到一侧的长椅上，倚靠着墙壁。
“......所以说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会随身携带那么多糖果啊。”她虚弱地吐槽。
“那当然是因为我戒不了甜食嘛！”五条悟自信发声，“而且用脑子的时间那么多，随时得准备一些。”
白井律子沉默了。
几分钟后，她抬头看向他：“还有吗？”
五条悟挑挑眉，晃了晃手中另一份糖果。
“想要你就自己来拿？”他一副认真的口吻说道，表情却笑嘻嘻的。
“那我不要了。”
“诶~一点也不配合的吗？”
白井律子不再看他，而是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地方打算自己缓缓。
此时此刻，能力过度透支的副作用已经涌了上来，大脑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开始让她产生无以复加的困意。
就在她迷迷糊糊打算就这么睡过去时，五条悟又一块糖果喂过来。
她嘴巴很老实地张开，一口吃掉了，顺便还习惯性地用舌头舔了舔同样粘了糖粉的嘴唇。
恍惚间，舌尖接触到了个有些冰凉还有些咸的东西。
她闭着眼，皱了皱眉，迅速缩回了舌头。
而那边不甚被她舔到指尖的五条悟在意识到这点时紧接着她的动作迅速弹开。
尽管那只是相当不经意的接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接触面积也并不大。但手指被舔舐的触感还残留着。
倒也不是很讨厌。他想。
他甚至还颇有兴趣地笑了几声。
眼前茶发的女性脑袋一点一点，身体慢慢前倾，而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像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往前倾倒。
她昏睡了过去。
在她即将与地面接触时，他伸手拦了下来。
呼吸平稳，心跳平和。看样子似乎是一种回复精力的方式。
“她睡着了？”硝子狐疑地看过来。
“嘛~算是吧？”
“也是该休息。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最重要的了。”她松了口气，“研究这东西她可比我还认真。这几天恐怕睡眠时间都压缩了。”
——不过，合作很愉快。她想。
和白井律子共事的时间里，她能感觉到对方对每一个环节都能严谨对待，不出错且操作娴熟。
“她以前......有过这方面经验吧？”她问，“她解剖的手法很娴熟，不像从未操刀过的样子。”
“不仅如此。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知识储备和学习能力却很可怕。”
“比如说？”
“她在和我闲谈的时候，弄清楚了反转术式发动的具体理论，还提出了可以优化的地方。”硝子口吻里满是不可思议，“而这些建议确实有效。”
听完她的感慨，五条悟只是耸耸肩，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就知道。”他说，“律酱不会让我失望的嘛~很厉害对吧？”
硝子：“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那种问题，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的婚约对象吗？你们互相不了解？”
“唔。”听闻对方的质疑，白发青年少见地愣了愣，做出思考状，“......现在开始了解也行？”
硝子：“......”
她的表情变得极为平静。
习惯了对方一贯的行为处事，这到是令她面对什么样的状况都处变不惊。
“好了。你别在我这儿呆着了。”她说，“把你带来的家伙带走。我要打扫现场了。诅咒师后续会交给高层那边处理。”
两三天后，在硝子的帮助下，她们成功研究透了咒术师的大脑结构。
研究完成的日期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彼时五条悟正与高层唇枪舌剑，单方面决断完，心情也不太明媚。
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自然是发现高专来了所谓的“外人”，还执拗地认为这块地方还是他们自己掌管的。
而他自然是以极为强硬的态度回绝了这些人的要求。
白井家本就与五条有婚约，而这份婚约并未销毁，仍然有效。谁敢动白井律子一下，等着有你好受的。
——仅凭这一点，足以封掉老家伙们的嘴巴。
讲道理不成，就拿拳头说话。加上一番威胁之后，大部分人变得老实起来，一部分人私底下只敢找夜蛾正道蛐蛐他。
蛐蛐也就蛐蛐了。
夜蛾站在他那边，也就最多和自己提一下。大部分用词都是“我建议”“这恐怕不太好”之类的客套话。他也就对着夜蛾快速应下，然后继续不改。
只是经过这一番周旋，感觉到累和烦躁也是真。
——这样的状态直到走入家入硝子专门建在地下的研究室时有了些改变。
踏入研究室的时候，家入硝子抬起了头，注意到大咧咧走进来的五条悟。
而白井律子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她正仔细对照着屏幕上采集的数据，整个人表情冷凝而严肃，就连身后来了人也没有注意。
又或者是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
五条悟径直走了过去：“律酱~怎么样啦——”
她没有转头，像是并未听见他的声音那般。
而后，硝子向他比了禁声的手势。
她离开了操作台。
“她在记忆至今为止收集的所有数据。”她说，“先别打扰她。”
“.....记忆数据？”
“嗯。她说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和记忆收集的数据到大脑，方便日后进行计算。”
“有多少？”
“成千上万条实验体大脑拆分研究开来的数据。”家入硝子一脸不可思议，“我原本以为用电脑录入数据就行了，这么看起来，她更像是一台移动的精密计算机。这种计算量，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所以，你们得出什么结论了？”五条悟耸耸肩，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咒术师和非术师有区别吗？”
“有。白井将那个多余的组织单独拿出来进行解剖和研究过。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区别，只是大脑中多出了一个感应组织。”硝子说，“那一部分，就是咒术师日常积攒咒力所需要的东西。”
“哦？”提到这一点，五条悟开始感兴趣了。
方才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的表情也明媚起来。
“所以她现在是在......”
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气：“经过计算后，凭空创造它。还原它的每一处结构，用自身能力模拟咒术师拥有的这部分组织。”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更加鲜明了起来。
“你看上去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她问道，“这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吧？我事先也确认过好几遍，她都说没关系。”
“为什么要紧张。”他说，“如果是她，能做到也不奇怪吧。”
硝子：“......”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一个两个，全是仗着天赋乱来。”
话音刚落，白井律子关上了那台记录数据的电脑。
“记下来了。”她像是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舒了一口气，随后开始动用能力。
几分钟后，她看向家入硝子放在旁侧桌面上的两只被容器关的严严实实的四级咒灵。
——视线中隐隐约约出现了那两只苍蝇形状咒灵的身影，而后慢慢逐渐清晰。
借由【因子改造】而制造的那个组织生效了。
家入硝子还有些迟疑：“......能看见了吗？”
白井律子将眼神移动过来，嘴角自然勾起，一副得意的样子：“看见了。”
“不仅是咒灵。”她的目光在室内梭巡着，“墙壁上有些地方出现了像是涂鸦一样的黑色印记，那是什么？”
“是咒力残秽哦。”五条悟接过话茬，“律酱，所以你现在也能使用咒力了吧？”
“咒力？” 白井律子试图继续维持能力，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嗯......组织稳定下来的话应该可以。需要适应期。”
谈话间，看到“奇迹”上演的家入硝子微微瞪大眼睛，显得有些震惊。
而五条悟则是惊喜大于讶异。
——白井律子的存在恰好证实了一点。将非术师变为普通人，亦或者反过来，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如果能继续深入研究下去，也许她能突破那些被称为妄想的领域。
就在他如此思索时，却看见茶发的女人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伸手捂住下半张脸。
从她指缝间汩汩留下了刺眼的鲜血。
家入硝子几乎是第一时间动身拿来了纱布和棉花，甚至备好了碘酒。
“这是用脑过度了吧？”仔细查看过后，她微微皱眉，说出了这个熟悉的词语，意有所指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五条悟。
白井律子没有回答她。而是任由她给自己处理流血的鼻子。
她微微闭着眼，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凭空制造一个组织所消耗的计算力太过于庞大，她试图生产出咒力，而不出五分钟左右，精密计算令她开始流鼻血。
她知道现在这是自己的极限。
如果能够拿到使用外装代脑【Extertor】的权限，长时间维持倒是不在话下。但现在仅凭自己的脑力计算还不行。
再往下一步有可能会让身体状态更加糟糕，她本能地暂停了能力的模拟，在家入硝子替自己止住流血后往墙壁的椅子那边退了两步。
然后她撞到了一块带着体温的墙。
那堵“墙”伸出手来扶住她：“嗯~就到这里吧，没必要再继续了嘛。”
白井律子眼睛都懒得抬，语气有些疲惫：“啊。原来你还有点人性呢？”
“怎么能这么说呢，律酱。”五条悟的声音近在咫尺，“我可是最不想让你死掉的人了哦。”
如此说道，他顺手拨开一块放在口袋里备用的软糖，毫不客气地将它抵上她的唇：“来，啊——”
白井律子：“......”
被软绵绵又冰凉的糖果抵住嘴唇的感受令她有些抗拒，而下一秒刚想要抗议，对方却趁机将它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甜味在嘴巴里化开。
草莓味的。
而这样一个小东西，竟缓解了一点大脑的疲惫。
她闷着头嚼着那块糖果，没说话。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用。——我还有哈密瓜味的哦。”五条悟乐呵呵地说道，一面把她放到一侧的长椅上，倚靠着墙壁。
“......所以说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会随身携带那么多糖果啊。”她虚弱地吐槽。
“那当然是因为我戒不了甜食嘛！”五条悟自信发声，“而且用脑子的时间那么多，随时得准备一些。”
白井律子沉默了。
几分钟后，她抬头看向他：“还有吗？”
五条悟挑挑眉，晃了晃手中另一份糖果。
“想要你就自己来拿？”他一副认真的口吻说道，表情却笑嘻嘻的。
“那我不要了。”
“诶~一点也不配合的吗？”
白井律子不再看他，而是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地方打算自己缓缓。
此时此刻，能力过度透支的副作用已经涌了上来，大脑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开始让她产生无以复加的困意。
就在她迷迷糊糊打算就这么睡过去时，五条悟又一块糖果喂过来。
她嘴巴很老实地张开，一口吃掉了，顺便还习惯性地用舌头舔了舔同样粘了糖粉的嘴唇。
恍惚间，舌尖接触到了个有些冰凉还有些咸的东西。
她闭着眼，皱了皱眉，迅速缩回了舌头。
而那边不甚被她舔到指尖的五条悟在意识到这点时紧接着她的动作迅速弹开。
尽管那只是相当不经意的接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接触面积也并不大。但手指被舔舐的触感还残留着。
倒也不是很讨厌。他想。
他甚至还颇有兴趣地笑了几声。
眼前茶发的女性脑袋一点一点，身体慢慢前倾，而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像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往前倾倒。
她昏睡了过去。
在她即将与地面接触时，他伸手拦了下来。
呼吸平稳，心跳平和。看样子似乎是一种回复精力的方式。
“她睡着了？”硝子狐疑地看过来。
“嘛~算是吧？”
“也是该休息。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最重要的了。”她松了口气，“研究这东西她可比我还认真。这几天恐怕睡眠时间都压缩了。”
——不过，合作很愉快。她想。
和白井律子共事的时间里，她能感觉到对方对每一个环节都能严谨对待，不出错且操作娴熟。
“她以前......有过这方面经验吧？”她问，“她解剖的手法很娴熟，不像从未操刀过的样子。”
“不仅如此。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知识储备和学习能力却很可怕。”
“比如说？”
“她在和我闲谈的时候，弄清楚了反转术式发动的具体理论，还提出了可以优化的地方。”硝子口吻里满是不可思议，“而这些建议确实有效。”
听完她的感慨，五条悟只是耸耸肩，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就知道。”他说，“律酱不会让我失望的嘛~很厉害对吧？”
硝子：“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那种问题，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的婚约对象吗？你们互相不了解？”
“唔。”听闻对方的质疑，白发青年少见地愣了愣，做出思考状，“......现在开始了解也行？”
硝子：“......”
她的表情变得极为平静。
习惯了对方一贯的行为处事，这到是令她面对什么样的状况都处变不惊。
“好了。你别在我这儿呆着了。”她说，“把你带来的家伙带走。我要打扫现场了。诅咒师后续会交给高层那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