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出门,怕丢魂!

    夜间细听声,好做人!”

    雀斑婆婆独自一人开口,满脸皱纹堆在一块。

    一瞬间一声惊雷带着一条闪电而来,强亮的白光照在了那张年老的脸上,而雷声则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像是把每个人的灵魂震出体内,又强行拉回至躯体。

    “快走吧,下雷阵雨了!”

    裴撷珠拉了拉身边的人,感到有什么不可名状之物趁着夜色开始出现,心中的恐惧感一寸寸在心头蔓延开来。

    “啊!什么东西碰老子!”

    一声尖叫和猫叫先后发出。

    王大有一下子跑开三四米远,而一团花色物体则快速的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那是一只狸花猫,毛发有些凌乱,但是看色泽还算光亮。

    裴撷珠暗暗推测:“应该是只流浪猫,或者是只被抛弃的家猫。”

    那狸花猫被狠狠踹了一脚,有些瘸了,恶狠狠地向王大有龇牙咧嘴。

    “畜生叫唤什么!信不信宰了你!”

    因为莫名其妙的被拉入一个陌生的世界,王大有紧绷的情绪像是找了有一个缺口,便故意的放任其发泄。

    裴撷珠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还是快走吧,雨可能要下大了。”赵弄溪也感觉到什么在失控,赶紧拉着几人跑向秦家酒楼。

    到酒楼的时候,雨刚好开始下。

    裴撷珠转头看去,发现门外的天色竟然不知不觉暗了,不过瞬息倾盆大雨将一切都吞噬在浓郁的夜色中,让她产生是否晚一秒进入酒楼就会被大雨卷走。

    越来越多的雨似是砸在了裴撷珠的心上,让她感觉这紧接而至的大雨好像很急迫让她来到这里。

    几人开始打量这个颇具上个世纪风格的酒楼,一楼摆了几张桌子,有些食客,都是男子,或老或少,都是喝着黄酒就着花生米、海蜇头、鱼干等下酒菜。

    有食客下楼,老旧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老板似乎很舍得钱,蜡烛倒是将这里照的十分亮堂,感觉像飞蛾扑火般引诱着些什么。

    一位身量颀长,神色温柔的女性正站在柜台前,带着一抹笑看着新来的客人,也许是掌柜。

    “吃点什么?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裴撷珠正欲开口,却被远处的动静吸引。

    一个约莫四五十岁老儒生打扮的人正在被店里的伙计推搡着,没几下胸前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头的衣服被不小心撕开,伙计有些尴尬。

    “我可不是诚心的,你没铜钿,老来赊酒,衣服也不禁扯。”

    “衣服又不是用来扯的,是穿的。小鬼头,你扯破的,赔钱!”

    那老儒生不甘示弱,找到了底气,大声索赔着。

    “算了,来福。下雨了天寒,让他喝壶酒暖暖身子再上路吧。”那掌柜很是善心,竟愿意白送一次酒给老儒生喝。

    老儒生喝了酒,浑身得劲,走路摇摇晃晃,看起来这不是他今天喝的第一壶酒,嘴里嘟嘟囔囔喊着听不清的话。

    裴撷珠凑近去听,才发现是“众人皆醒我独醉,众人皆醉我独醒。”

    陈子涵和赵弄溪也凑上来,有些兴奋的说:“先生姓孔吗?”

    “不姓,我叫曾七!”

    “那你知道茴的四种写法吗?”

    “我不识字。”

    听完,几个人都遗憾地发出感叹,裴撷珠有些疑惑地开口:“那你怎么这个打扮。”

    “哦,这样啊。”曾七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恍然大悟,“这是我捡别人不要的穿的。”

    啊?这还给我整上考斯普雷了。裴撷珠失望极了,又想了想说:“把你剩下的酒给我喝,不然我就说你这衣服是捡的,本来就赔不了钱。”

    “他们都知道我这衣服捡的。”

    裴撷珠顿感挫败,但不死心地去拉曾七的领口,直到看见里面的衣服料子才松手,吓得曾七抱着酒壶大喊:

    “姑娘别这样,我老汉五十一枝花,虽说风韵犹存,也不是任人作践的!”

    裴撷珠不管他的惊慌失措,有些恶趣味地开口:“你里面的衣服明明可以证明你有钱喝酒,你就是欺负人家掌柜的心善,当老赖。要是我说出去——”

    “姑娘你说什么,我一向眼聋耳瞎,什么都不知道。”

    曾七没想到自己栽了跟头,马上拦着裴撷珠,喝了剩下半杯残酒,把还有些温着的酒壶塞裴撷珠怀里,逃也似的走了。

    裴撷珠看了手里的酒壶,眨眨眼,沉思起来。

    “你不是说这酒有能量波动吗?咋用啊,我给喝了?”裴撷珠在脑海里疯狂拍0403的脑子,虽然它只是个光团,没有明确意义上的脑子。

    0403:“我只能感受到能量,这个控制这个世界的规则跟我的设定不完全一致,我不能判断具体用处。”

    裴撷珠:“好好好,我谢谢你。”

    曾七走到门口,还未跨出,就被撞了回来,低骂一声册那,看了几眼就走了。

    进来的是四个男人,前两位年轻。后两位较年长,一个是秃顶,另一个长相普通长着络腮胡。

    观察一下,裴撷珠顿时明白赵弄溪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感受了,另外三人还好说,前面一个年轻的高个戴眼镜男生穿了长褂就算了,还算合理,但是头上那搓黄毛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裴撷珠有些心痒难耐:“这黄毛撞了人不道歉,身上这小小长褂穿得还显他身高腿长。”

    裴撷珠朝那个方向开口:“你,就你,过来。我考考你。”

    赵弄溪已经开了一桌席,裴撷珠顺势坐下,朝那个男的的勾勾手指。

    “啊?我呀。”黄毛四处张望,一路小跑,那晃在外面的两排莹白牙让众人差点闪了眼。

    “男生要自爱,不要染发,不是我说你晚上在外面,你一个小男生多危险呀,听我的,别把别人想的太善良。”

    “啊?不是你.....”

    “我是过来人,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别人想看什么,但是我不方便说啊,说了就是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我。”

    “你......”

    “哎呀,弟弟你不会生气了吧,我承认好吧,都是我的错,你别无理取闹了。”

    “。。。。。。”

    爽,套公式做题就是快。

    黄毛一瞬间呆滞,呲着的大牙一下就收回。

    “人家和你对暗号呢,你发色显眼,跟我之前一样一下就认出来了。”

    另一个年轻的白脸男人,过来安慰黄毛。

    裴撷珠看了看白脸男的五官,发现颇有些姿色。于是赶紧解释了一下,刚刚那副面孔不是她的本色,也许是她的第二人格。

    黄毛报之以“我已经看透你了,女人”的神情,差点没把裴撷珠看破防,导致再次切换人格。

    八人队伍一时集齐,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除了他们四人是从小镇靠近后山的地方刷新出生之外,其他掌握的信息数量并无不同。

    “我来的时候经过后山的竹林,找到了这个。”

    后来的四人里年长的络腮胡男举起一个绣了一朵兰花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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