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是线索,也可能本身是道具。”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这里资历最老不过是的就是赵弄溪和白脸男,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打开来瞧也没什么东西。

    王大有开口:“不会是什么买命钱吧,还是丢了好了。”

    有人附和,裴撷珠也点点头,看着这个荷包若有所思。

    络腮胡男有些恼怒:“去去去,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老子命硬着呢。”

    随手把荷包放进衣兜,他满不在乎地嘴里嘟囔着:“就一个荷包,还能怎么样?一个个都怂得跟乌龟王八蛋一样,”

    讨论不了了之,大家低头心照不宣的吃饭。

    黄毛疑惑道:“我们这么讲,NPC就在旁边听着,这样真的好么?”

    赵弄溪回答:“超出这个副本认知的东西,他们会自动屏蔽的。”

    裴撷珠转头看向掌柜,发现对方依旧以一种“我就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睿智眼神看向自己。

    正好店员来福来送酒,黄毛开心的看着他,缓缓地说:“**。”

    下一秒,一个巴掌轻轻的抚摸了黄毛的脸,差点没把他的眼镜打掉。

    “我们掌柜说,我们酒楼一向不欢迎对店员不尊重的客人,其中包括语言侮辱。”

    饭桌上众人之间顿时充满了微妙的气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但我实在没忍住。”裴撷珠笑完之后看了看黄毛铁青的脸色,假装低头扒饭。

    赵弄溪语重心长地说:“这种语言在中式副本里还是很常见的,并不算超出认知。”

    黄毛奔溃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骂人。”

    掌柜端着酒,走向几人,端庄的神情好像带了几丝笑意,裴撷珠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请各位喝我们店的招牌酒--催人醉。”

    白脸男话里有话:“是当地最香醇甘甜的,以及您酿的最满意的酒吗?”

    “喝了这个,要是还有机会,等到了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再请你们喝我酿的最满意的酒。”

    掌柜依旧笑的端庄温婉,先饮而尽。

    众人也一一喝下,很是甘甜,应该度数不高。

    白脸男喝完赞赏道:“不错,一点都不涩。”

    其他人也都觉得这酒十分美味。

    裴撷珠觉得十分清甜,猜想自己应该不会醉。

    下一秒,黄毛刷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酒!这酒!”

    黄毛还没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下,整个人像具死尸躺在地上。

    掌柜面无表情,长长的指甲摸索着被酒液滋润后红润的唇瓣,好像在回味,又好像在按捺不住隐秘的兴奋感。

    陈子涵小声开口:“他不会死了吧?”。

    白脸男探了下黄毛的脉搏,确认了他还活着,示意无事。

    秃顶男嘴角有些抽搐:“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倒头就睡。”

    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上楼先休息了,除了白脸男照顾黄毛两人一间,其余都是一人一间。

    裴撷珠注意到那个拿了荷包的男人,手腕上的“猩红之眼”还处于全黑的状态——直播间没开。想要开口最终还是止住话头。

    深夜。

    后来汇合的四人中,年长的络腮胡男名叫葛健,是个新手,死而复生后的惊喜在经历一个白天后还未平复,迷迷糊糊还未彻底陷入深度睡眠。

    屋外走廊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时间逐渐流逝,半夜的大雨带随着夜里有些闷热的风把木窗推开。

    几滴雨跟着飘进去,好像有什么轻轻地在他耳边呼吸,渐近渐远,让他产生这屋子不止他一个人的错觉。

    一瞬间,冰凉的感觉从四处涌来,把他包裹。

    他记得洗漱前窗户明明都关严实了,是什么时候开的?可沉重的眼皮难以提起,大脑也跟随着迟钝。

    角落柜子的门好像轻轻晃动,发出沉闷的声音。他一开始害怕里面会有些老鼠虫子,不敢去打开。

    滴答——

    雨滴随着窗台滴在木板上,汇聚起来,像一条蜿蜒的蛇爬向床边。

    黑暗的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藏匿,又似乎在移动,轻微的声响逐渐让葛健觉得有些清醒,让他逐渐有些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他不敢深思原因。

    窗外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子歌声,很近,好像就在站在窗边掐着嗓子歌唱。似乎是江南小调,带些乡野俚语让人无法听清。

    可这里是二楼。

    葛健脑子里的困意一下消失了,眼睛却不敢睁开,紧紧闭起来。

    双手在被子下紧紧的攥紧,在还算清凉的夏夜离,他的后背一下就湿了,恐惧一寸寸蔓延上他的心头。

    歌声突然戛然而止,葛健心里松了一口气,崩起来的神经松懈下来,但窗边开始传来女子的呜咽,似乎在挣扎抵抗着什么。

    葛健再次紧张起来,他依旧打算装睡。

    这个晚上,也许是这个镇子里的女人晚上路边在唱歌,哪有大晚上女人出门的?别说是不是玩家口中的禁忌,就算不是,而是活人,葛健也不想管。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谁知道那个女人——

    思路在这里打断,葛健感受到有人站在了他的床前。

    一道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他并不知道这眼神的主人能否成为“人”。

    那个“人”弯下身子,凑近了他,在观察着些什么,刺骨的凉意从皮肤表面渐渐扎进了他的身体。

    不适的感觉逐渐加强,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

    他不敢睁眼,却又控制不了身体深处的好奇,强烈的恐惧和求生欲让他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葛健感受到那个人离开了,在他身上强烈的注视减弱。

    他睁开了眼。

    “原来你醒着呀,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

    冰凉的女声在房间响起。

    同时尖叫连同所有的惊惧都被封住,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任何怪异都消失了,只剩下葛健的躯体躺在床上。

    一切都重归寂静,血腥味在房间里散开。

    良久,嘎吱一声,木柜打开了。

    裴撷珠震惊的看着床上已经死去的葛健,她刚刚通过柜子的缝隙,只看到葛健一直在床上,大约一刻钟前被在柜子里的自己弄出声响而惊醒。

    可怎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裴撷珠看见葛健空洞的眼珠和被剜去的耳朵,四肢僵硬,嘴巴大张,好像还没表达自己的恐惧就快速死去。

    像是被什么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杀死了。

    0403:“他身上有残余的能量波动,应该有什么超能量事物——也就是玩家嘴里的灵异灵体来过,所以我刚刚提醒你别出来。”

    裴撷珠浑身瘫软,深深吸了几口气。

    0403机械的电子音再次提醒:“别忘了你要来做什么,他拿的那个荷包有强烈的能力波动,他今晚会死我早就提醒过你。我的珠子,人各有命。”

    “是的,我知道,人各有命。”裴撷珠咽了一口唾沫,终究有些不忍心,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但至少要让他的死亡有些价值。”

    说完,她从腰间拿出一把刀,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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