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有头绪，不明所以地看着郝佳佳。
“你没去官网上看么？面试成功的名单，那上面有你耶！”
宁婧顿了一下，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什么？应该不会吧，我怎么会被选上？应该是弄错了。”
她还记得当时面试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做，然后就出来了……
“错不了的，阿婧！”
郝佳佳连忙拿出手机，打开了网页，“你看！这是官方给出的，不会错的，一共就六十七个人。”
上面真的出现了她的名字，还有她的个人信息，肯定是她没错了，宁婧微怔，“我怎么没有收到通知呢。”
“不会吧？上面说发了邮件，你应该前几天就收到了，你留的哪个地址，是不是别人帮你签收了？”郝佳佳也有些疑惑。
宁婧忽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报名的时候家庭地址填的是家里，如果她通过了面试，那邮件肯定就寄到了她家里。
不管是她爸妈还是王阿姨收到，肯定都会告诉自己的。
妈妈也给她打过电话，希望她有空回家一趟。
“我先回家看看。”宁婧对郝佳佳道。
郝佳佳也道，“阿婧时间还来得及，你快去吧，一定能找着的！”
宁婧直接打车回了家，推开了宋曼房门，站在门口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她不是疑问，是几乎猜到了答案才来找她的。
宋曼满脸惊愕，一副不解的样子睁大眼睛问：“表姐你说什么？什么东西？”
但是宁婧并不吃她这套，“拿出来。”
她生气地噘着嘴道，“表姐我还想看书呢，别打扰我。”
“你要真的一心看书，就不会想着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学习也不是你用来搪塞的借口，”她靠在门边，眼光已经低垂下去，显然不想说穿给她难堪，想给她自己承认的机会，更无意针锋相对，失望之中也没生气，“真以为我不知道？”
“表姐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宁婧看了她一眼，“嗯。”
宋曼突然站起来，满脸愤怒，“你知不知道我高考了，你连人都没出现过，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怎么好意思回来就骂我！我爸妈要我考南大，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害得我只能复读！”
“……”
她从前敦促她学习，她嫌自己管得太多，给她的复习资料她也一次没看过，临时抱佛脚又有什么用。
“你说的对，我确实有错。”
她对她纵容太过，让她成为了一个满脑小心机和算计的人，再不收拾，后果无法想象。
“你用不着复读。”一个只知道张口骗人，撒谎成性，做人都做不好的孩子，学习再好有什么用。
“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再学十年，也考不上南大。”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想清楚该怎么道歉，否则，我就只能联系邮递公司，查清楚究竟是谁签收，想必签收单上写得很明白，你应该知道私自拿了别人的邮件不归还相当于盗窃吧。”
“如果是我弄错了，我也会道歉。”
宋曼看实在瞒不住了，磨蹭了一会儿，只能打开抽屉，把那封邮件拿出来，扔在了桌子上，“给你。”
宁婧看都没看。
“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
“我只想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因为我嫉妒你、羡慕你行了吧！”她恼怒地朝她喊道。
宁婧神色冷淡，“明知道不是你自己的东西，藏起来还不承认，是谁教的你变成这样。”
“是我拿的！就是我拿了怎么样！你要说多少遍！”
宋曼擦了眼泪，她最讨厌的就是她高高在上，总是蔑视自己的样子，她冷笑了一下。
“你看看时间再来教训我吧，你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去确认参赛，别光顾着骂我，小心白去面试了！”
没想到宁婧却没动，脸色一点也不见迫切，她忍不住问道，“你不着急么？”
“我着什么急。”宁婧在椅子上坐着没动，一脸的冷静。
“难不成你已经参赛了？”
宋曼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她肯定是先过来找自己要邮件的。
“你就不怕错过参赛？”
“谢谢你替我担心，”宁婧捏着那封面试成功的通知函，哗啦一声，直接撕成了两半。
“不过我不着急。”
她本来就是陪郝佳佳一起的，自己根本没打算评选CLICK，也没想成为什么网络明星。
宋曼显然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你干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那你还跑去报名参加面试干什么？！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去都没门么！你脑子有问题！？”
“我知道。”她原来是不知道的，但是郝佳佳告诉了她。
宋曼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她几乎从来没有那样，握着她的手恳求着，“表姐既然你不想去你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求你了，我知道你对我挺好的，你反正用不着它，白扔了也是可惜，还不如把它给我，我会感谢你的，反正你也不想去，你可是只有我一个妹妹，为什么要浪费了它！”
宁婧到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要拿邮件。
原来是她想要这个机会。
“你真想要么？”
一听有戏，宋曼眼巴巴地点头，心里高兴极了。
“那就去报名啊。”
心情一瞬间掉到了谷底，宋曼的表情垮了，立刻感觉自己受到了玩弄，怒视着宁婧。
宁婧是真的无所谓参不参加，如果换成以前，她像现在这样百般恳求，她说不定真的会去借。
她拿走了通知书，和表妹说再见，“当你需要我这个表姐的时候就满嘴真诚，心里算计，不需要我就痛骂我，那就不要再叫我表姐了，因为以后我也不会再帮你。”
她自认无能为力教她好好做人，那就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那种自私虚伪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宁婧看了看被自己撕了的通知函，时间截止到今天晚上十一点，宋曼说还有半个小时，其实还是在故意骗她。
她打车回了名城公寓，因为防着宋曼继续在这上面动心思，她没丢进垃圾桶，这一路上竟然拿了回来。
就随手丢在了桌上，郝佳佳敲门进来，“阿婧，我听到你开门了，怎么样？拿到了么？实在找不到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给主办方打……”
“咦，这个是，”她看到桌上红色的封面，拿起一看，竟然是宁婧的通知函被撕成了两半，“怎么回事！”
“那个，是我自己撕的，我没打算去，所以就……”
郝佳佳脸色骤然严肃了起来，认真地道，“阿婧你看着我，真是你自己撕的？”
她点点头，可是面对着她认真的眼睛，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就感到了一种内疚。
她也不知这内疚从何而来。
“你等着。”她拿着撕坏的东西快速跑了出去，十分钟后，额头上滚着汗珠又跑了进来。
一封“崭新”的面试成功邀请函出现在了她眼前。
上面粘贴的极其仔细，每一条纹路都对合在一起，完美得不像曾经被某个人撕烂过，可想而知，那位黏贴它的人多么用心，又在其中倾注了多少的真心。
甚至比她拿回来时，还要干净、完整。
宁婧怔怔地坐在那，并没有说谢谢。
她只知道眼眶在泛酸，想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一瞬间，她好像想起，上幼儿园时因为桌角弄坏的书包，母亲亲手为她缝好，然后笑盈盈地交给哭得泪眼朦胧的她。
“我……”
“对不起。”
她又说了一遍，“对不起，郝佳佳。”
她明知道她有多珍视这个评选比赛，却当着她的面，让她看到，那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信，被自己撕成了两半。
自己指责的宋曼，和此时在她面前的自己，没有什么两样。
可怕她竟然毫无知觉。
原来她自己也是这样的自私冷酷，也是这样的不在乎别人的爱，滥用别人的真心，视若不见。
她也是一样的……需要有人来指引。
“这是你应得的。”郝佳佳微笑道，“还记得么？这是大家渴求的东西，因为它是一条实现梦想的路，你忘了有多少人直接被拒之门外，大家多努力你知道么？”
“而且我把你当朋友，这也是我的私心，我想看着你赢得评选比赛，成功出道成为偶像，到时候我还要帮你拉票呢。”
“好。”宁婧也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明白了。”
于那一瞬间想通了的她，在规定的时间里去CLICK总部报道，参加了评选。
回到公司拍摄的时候，林冲一路跑过来找到了她，“你要参加CLICK怎么不告诉我？”
“不行么？”她看见公司里有人报名，如果不行的话，公司里怎么会大力宣传，宁婧正想说你又没说不行，林经纪就露出来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要让你参加我的组合的……”
“……”
“不好意思，我忘了。”
宁婧有点过意不去，“有冲突么？两个一起不行？”
也不是不行，谁都没这个规定，林冲忽然抬起头紧接着又消沉了下去，“哪有那么干的...”
“算了算了，你好好参加评选吧，反正我们预算也不够。”按照他的计划，组合出道起码还要两年。
但是宁婧只签了两年合同，她正值青春靓丽，确实不好一直耗费在这里等着吧。
只要能让她成名，结果一样的。
“对了，评选是网上拉选票的，你要想人气高一点，最好到处宣传一下，有需要尽管提。”林冲指的是给她买买热点话题什么的，凑一下热度，首先让更多的人看到你，才有可能给你投票。
不过这种事得把握好量，弄得太过了，反而有买通稿的嫌疑，就会惹人讨厌。
林冲把意思告诉了她，提醒她注意恰当点。
宁婧说她明白，因为她当然不会做那种事。
公司里有训练室，可以学习声乐和舞蹈，林冲知道她想往这方面发展，就直接把她引荐了过去，说请了个老师先教教她。
舞蹈老师问她会哪种乐器。
宁婧小时候学过钢琴和笛子，虽然还在家里放着，但是多年不练了，尤其是笛子，连手法都要忘记，根本不敢说自己会。
“你什么都不会？”舞蹈老师皱了皱眉。
她摇了摇头。
“舞蹈呢？”
“芭蕾总该学过吧？”
很遗憾，也没有。她又摇头。
芭蕾并不是入门级的舞蹈，而且舞蹈大部分需要从小练基本功，很受累，她体质本就不是特别好，宁婧妈妈怕她吃苦，没让她学过任何舞蹈。
所以宁婧再次摇头的时候，舞蹈老师已经翻出了白眼。
“你告诉我，你会什么，你来我这是干什么的！”
林冲正在那边说话，听到舞蹈老师呵斥宁婧，赶紧过来招呼。
双手叉腰，挺起肚子往那一站：“她是我签的，怎么着吧。”
舞蹈老师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不会生气了吧？”林冲拍拍她的肩道，“他就那样，娶不上老婆，火大，没关系，慢慢学，别灰心啊，我很看好你的。”
宁婧不客气地笑出一声。
“你没去官网上看么？面试成功的名单，那上面有你耶！”
宁婧顿了一下，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什么？应该不会吧，我怎么会被选上？应该是弄错了。”
她还记得当时面试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做，然后就出来了……
“错不了的，阿婧！”
郝佳佳连忙拿出手机，打开了网页，“你看！这是官方给出的，不会错的，一共就六十七个人。”
上面真的出现了她的名字，还有她的个人信息，肯定是她没错了，宁婧微怔，“我怎么没有收到通知呢。”
“不会吧？上面说发了邮件，你应该前几天就收到了，你留的哪个地址，是不是别人帮你签收了？”郝佳佳也有些疑惑。
宁婧忽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报名的时候家庭地址填的是家里，如果她通过了面试，那邮件肯定就寄到了她家里。
不管是她爸妈还是王阿姨收到，肯定都会告诉自己的。
妈妈也给她打过电话，希望她有空回家一趟。
“我先回家看看。”宁婧对郝佳佳道。
郝佳佳也道，“阿婧时间还来得及，你快去吧，一定能找着的！”
宁婧直接打车回了家，推开了宋曼房门，站在门口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她不是疑问，是几乎猜到了答案才来找她的。
宋曼满脸惊愕，一副不解的样子睁大眼睛问：“表姐你说什么？什么东西？”
但是宁婧并不吃她这套，“拿出来。”
她生气地噘着嘴道，“表姐我还想看书呢，别打扰我。”
“你要真的一心看书，就不会想着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学习也不是你用来搪塞的借口，”她靠在门边，眼光已经低垂下去，显然不想说穿给她难堪，想给她自己承认的机会，更无意针锋相对，失望之中也没生气，“真以为我不知道？”
“表姐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宁婧看了她一眼，“嗯。”
宋曼突然站起来，满脸愤怒，“你知不知道我高考了，你连人都没出现过，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怎么好意思回来就骂我！我爸妈要我考南大，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害得我只能复读！”
“……”
她从前敦促她学习，她嫌自己管得太多，给她的复习资料她也一次没看过，临时抱佛脚又有什么用。
“你说的对，我确实有错。”
她对她纵容太过，让她成为了一个满脑小心机和算计的人，再不收拾，后果无法想象。
“你用不着复读。”一个只知道张口骗人，撒谎成性，做人都做不好的孩子，学习再好有什么用。
“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再学十年，也考不上南大。”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想清楚该怎么道歉，否则，我就只能联系邮递公司，查清楚究竟是谁签收，想必签收单上写得很明白，你应该知道私自拿了别人的邮件不归还相当于盗窃吧。”
“如果是我弄错了，我也会道歉。”
宋曼看实在瞒不住了，磨蹭了一会儿，只能打开抽屉，把那封邮件拿出来，扔在了桌子上，“给你。”
宁婧看都没看。
“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
“我只想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因为我嫉妒你、羡慕你行了吧！”她恼怒地朝她喊道。
宁婧神色冷淡，“明知道不是你自己的东西，藏起来还不承认，是谁教的你变成这样。”
“是我拿的！就是我拿了怎么样！你要说多少遍！”
宋曼擦了眼泪，她最讨厌的就是她高高在上，总是蔑视自己的样子，她冷笑了一下。
“你看看时间再来教训我吧，你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去确认参赛，别光顾着骂我，小心白去面试了！”
没想到宁婧却没动，脸色一点也不见迫切，她忍不住问道，“你不着急么？”
“我着什么急。”宁婧在椅子上坐着没动，一脸的冷静。
“难不成你已经参赛了？”
宋曼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她肯定是先过来找自己要邮件的。
“你就不怕错过参赛？”
“谢谢你替我担心，”宁婧捏着那封面试成功的通知函，哗啦一声，直接撕成了两半。
“不过我不着急。”
她本来就是陪郝佳佳一起的，自己根本没打算评选CLICK，也没想成为什么网络明星。
宋曼显然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你干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那你还跑去报名参加面试干什么？！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去都没门么！你脑子有问题！？”
“我知道。”她原来是不知道的，但是郝佳佳告诉了她。
宋曼忽然换了一副表情，她几乎从来没有那样，握着她的手恳求着，“表姐既然你不想去你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求你了，我知道你对我挺好的，你反正用不着它，白扔了也是可惜，还不如把它给我，我会感谢你的，反正你也不想去，你可是只有我一个妹妹，为什么要浪费了它！”
宁婧到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要拿邮件。
原来是她想要这个机会。
“你真想要么？”
一听有戏，宋曼眼巴巴地点头，心里高兴极了。
“那就去报名啊。”
心情一瞬间掉到了谷底，宋曼的表情垮了，立刻感觉自己受到了玩弄，怒视着宁婧。
宁婧是真的无所谓参不参加，如果换成以前，她像现在这样百般恳求，她说不定真的会去借。
她拿走了通知书，和表妹说再见，“当你需要我这个表姐的时候就满嘴真诚，心里算计，不需要我就痛骂我，那就不要再叫我表姐了，因为以后我也不会再帮你。”
她自认无能为力教她好好做人，那就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那种自私虚伪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宁婧看了看被自己撕了的通知函，时间截止到今天晚上十一点，宋曼说还有半个小时，其实还是在故意骗她。
她打车回了名城公寓，因为防着宋曼继续在这上面动心思，她没丢进垃圾桶，这一路上竟然拿了回来。
就随手丢在了桌上，郝佳佳敲门进来，“阿婧，我听到你开门了，怎么样？拿到了么？实在找不到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给主办方打……”
“咦，这个是，”她看到桌上红色的封面，拿起一看，竟然是宁婧的通知函被撕成了两半，“怎么回事！”
“那个，是我自己撕的，我没打算去，所以就……”
郝佳佳脸色骤然严肃了起来，认真地道，“阿婧你看着我，真是你自己撕的？”
她点点头，可是面对着她认真的眼睛，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就感到了一种内疚。
她也不知这内疚从何而来。
“你等着。”她拿着撕坏的东西快速跑了出去，十分钟后，额头上滚着汗珠又跑了进来。
一封“崭新”的面试成功邀请函出现在了她眼前。
上面粘贴的极其仔细，每一条纹路都对合在一起，完美得不像曾经被某个人撕烂过，可想而知，那位黏贴它的人多么用心，又在其中倾注了多少的真心。
甚至比她拿回来时，还要干净、完整。
宁婧怔怔地坐在那，并没有说谢谢。
她只知道眼眶在泛酸，想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一瞬间，她好像想起，上幼儿园时因为桌角弄坏的书包，母亲亲手为她缝好，然后笑盈盈地交给哭得泪眼朦胧的她。
“我……”
“对不起。”
她又说了一遍，“对不起，郝佳佳。”
她明知道她有多珍视这个评选比赛，却当着她的面，让她看到，那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信，被自己撕成了两半。
自己指责的宋曼，和此时在她面前的自己，没有什么两样。
可怕她竟然毫无知觉。
原来她自己也是这样的自私冷酷，也是这样的不在乎别人的爱，滥用别人的真心，视若不见。
她也是一样的……需要有人来指引。
“这是你应得的。”郝佳佳微笑道，“还记得么？这是大家渴求的东西，因为它是一条实现梦想的路，你忘了有多少人直接被拒之门外，大家多努力你知道么？”
“而且我把你当朋友，这也是我的私心，我想看着你赢得评选比赛，成功出道成为偶像，到时候我还要帮你拉票呢。”
“好。”宁婧也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明白了。”
于那一瞬间想通了的她，在规定的时间里去CLICK总部报道，参加了评选。
回到公司拍摄的时候，林冲一路跑过来找到了她，“你要参加CLICK怎么不告诉我？”
“不行么？”她看见公司里有人报名，如果不行的话，公司里怎么会大力宣传，宁婧正想说你又没说不行，林经纪就露出来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要让你参加我的组合的……”
“……”
“不好意思，我忘了。”
宁婧有点过意不去，“有冲突么？两个一起不行？”
也不是不行，谁都没这个规定，林冲忽然抬起头紧接着又消沉了下去，“哪有那么干的...”
“算了算了，你好好参加评选吧，反正我们预算也不够。”按照他的计划，组合出道起码还要两年。
但是宁婧只签了两年合同，她正值青春靓丽，确实不好一直耗费在这里等着吧。
只要能让她成名，结果一样的。
“对了，评选是网上拉选票的，你要想人气高一点，最好到处宣传一下，有需要尽管提。”林冲指的是给她买买热点话题什么的，凑一下热度，首先让更多的人看到你，才有可能给你投票。
不过这种事得把握好量，弄得太过了，反而有买通稿的嫌疑，就会惹人讨厌。
林冲把意思告诉了她，提醒她注意恰当点。
宁婧说她明白，因为她当然不会做那种事。
公司里有训练室，可以学习声乐和舞蹈，林冲知道她想往这方面发展，就直接把她引荐了过去，说请了个老师先教教她。
舞蹈老师问她会哪种乐器。
宁婧小时候学过钢琴和笛子，虽然还在家里放着，但是多年不练了，尤其是笛子，连手法都要忘记，根本不敢说自己会。
“你什么都不会？”舞蹈老师皱了皱眉。
她摇了摇头。
“舞蹈呢？”
“芭蕾总该学过吧？”
很遗憾，也没有。她又摇头。
芭蕾并不是入门级的舞蹈，而且舞蹈大部分需要从小练基本功，很受累，她体质本就不是特别好，宁婧妈妈怕她吃苦，没让她学过任何舞蹈。
所以宁婧再次摇头的时候，舞蹈老师已经翻出了白眼。
“你告诉我，你会什么，你来我这是干什么的！”
林冲正在那边说话，听到舞蹈老师呵斥宁婧，赶紧过来招呼。
双手叉腰，挺起肚子往那一站：“她是我签的，怎么着吧。”
舞蹈老师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不会生气了吧？”林冲拍拍她的肩道，“他就那样，娶不上老婆，火大，没关系，慢慢学，别灰心啊，我很看好你的。”
宁婧不客气地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