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厂那些年14
这是个阴天，乌云密布。林敦生物研究所的保安在大楼门口闲散地走动着，他看见两个身穿实验室防护服、戴护目镜和口罩的人用小推车拖着一个大纸箱子往这边走。
走至近前，其中一人和他说话。从轻柔的嗓音判断，裹得严实的防护服下是个年轻女子，“你好，我们是生物技术协会的工作人员，这里面是我们一会儿要交给研究所的生物样本。”
“可以打开看看吗？”保安问。
女生旁边的年轻男性接过话：“恐怕不行，这里面有危害等级三级的微生物，有点危险。”
保安犹豫了一下，“那你们将护目镜和口罩取下来让我看一眼吧。”
有的时候，太过严谨也不是好事。黑泽月和安室透对视一眼，抬起手准备去摘口罩。她背在身后的手比了个手势，几乎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
“什么声音？”保安猛地回头，被安室透一个手刀利落劈晕过去。黑泽月迅速从保安身上拿走了他的对讲机。
守在另一栋楼的流川光射碎了南边门口的监控器，如果监控室有人值守、发现不对劲的话，一定会用对讲机询问，她会假装成保安回应那边。她一早做好准备，把变声器带上了——虽然她会伪声，但她不会在安室透面前暴露这一点。
对讲机十分安静，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安室透将他们带来的硕大箱子打开，里面只装了几块布，黑泽月上前和他一起把人塞进箱子里。两人推着滑轮推车进了大楼，趁左右无人，在卫生间隔间把人放下，手脚捆好，顺便给针了一剂迷.药，确定人短时间醒不过来后，将隔间门反锁关上。
黑泽月神色自如地和安室透从男厕所走出，反正裹得严严实实，没人看得出她是男是女。
他们各自带着耳麦，赤井秀一的声音在四人连线的频道上响起，“我看到协会考察团的人了。实验室的两个负责人，大卫教授和副手卢西乌斯也在，暂时没看见第三个人。他们正在往南边去。”
“收到。”黑泽月简短回了一句。
两人推着推车走在一楼窗户边的过道，她朝窗外看了眼。南边大约四百米外的居民楼，流川光就守在那里。
她有点不自在地想，他们现在可是暴露在狙击手的枪口下，一举一动、行动方向，都能透过瞄准器清楚地被狙击手把握。也幸好是在流川光的枪口下，如果是赤井秀一那个卧底，那种感觉更不好了呢。
接近楼梯口的时候，一大队人从另一边过道走来。得益于赤井秀一的提醒，安室透和黑泽月已先一步把推车和箱子放在楼梯下不起眼的角落里，借着楼梯斜面造成的视觉盲点隐蔽身形。
“那个LED屏幕是真的非常先进，居然可以实时汇总生物实验室的各项数据，连员工出勤也能显示在上面。那些数据都是准确的吗？”
“是准确的，数据都是实时联网的。”
“今天在岗员工好像是有37人？实验室的负责人就是您和卢西乌斯教授吗？”
“是的，员工们大概都已经在会议室了。负责人的话，除了我们两个之外，伊斯顿先生也是我们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对了，他还没到吗？”
“刚才打过电话给他了，伊斯顿先生没有接，可能还在赶来的路上。”
十来个人上了楼梯。他们一半穿着西装，一半穿着白大褂，阵营分明。安室透和黑泽月从楼梯边上冒出头来。黑泽月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皱起眉，小声问旁边的金发青年：“你有没觉得不太对劲？”
“你是说有个负责人还没到吗？确实，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应该迟到，而且作为资方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伊斯顿最重要的职责之一就是做好外联工作吧。”安室透回道。
他们重新将推车和箱子拖出来、拉上直梯，按下四楼的按钮。一分钟之后，推车和箱子被他们放在卫生间外的一个空缺墙角，无论是谁看了都只会以为是随手暂放在那里的杂物，介时他们取完资料和样本，就可以直接把需要劫走的那名研究员藏在这个纸箱里，若无其事地运出去。
按照计划，下一步是解决监控问题。黑泽月转头看向旁边的青年：“安室先生，你体术怎么样？”
金发青年奇怪地看向她：“……？你不是昨天才亲身体会过？”他微眯起眼眸，一忽儿觉得她是在挑衅他，一忽儿又觉得她这么问似乎有其它理由。
“打得过我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好吧，而且还是我对你没有防备、你突然袭击的情况。”
黑泽月无语地瞟他一眼，神情很快正经起来，“我是感觉那群生物协会的人不太对。刚刚只看到了背影，我也不能确定。现在三个负责人还有一个没到，你先去占领监控室，我跟上去观察一下。小心一点，别翻车了让我笑话死你。”
安室透哼了声，按下耳麦的收音键：“我和黑泽月分头行动，请注意随时支援。”
监控室的位置向来是比较隐蔽的，在三楼西侧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房间里。黑泽月根据流川光的实时汇报去往二楼追踪考察团，安室透前往三楼监控室。从门口保安那里缴来的对讲机一直没有出现过监控人员对坏掉摄像头的询问，监控室里大概率是没有人的。
他轻轻动了动把手。门没有锁，连敲门试探、撬锁环节都省了。安室透将手伸进衣兜里，给枪上膛、握住，用力一把推开门，持枪闯了进去。
“他们进会议室了。”
流川光言简意赅的话在四人频道里响起时，黑泽月刚到二楼。会议室的外墙是大面积落地窗，内墙是实体涂料墙面，这就造成了一个效果：四百米外带了望远镜的流川光能看见会议室的景象，而除非站在门口，就在同一层楼里的黑泽月反而看不到会议室内部。
“现在会议室里有五十人左右，”耳麦里传出流川光迟疑着补充的一句话，“那几个协会成员看起来不太对劲。”
会议室的门开着，黑泽月不便直接探到门口去观察，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功能，试着寻找一个能拍到里面的角度。她一边在频道里说话，“安室先生那边怎么样？”
“我进到监控室了，刚解决一个趴在这儿睡觉的人。” 安室透的声音很快响起，伴随着一点轻微的笑意，“我看看——好像没有会议室的监控画面。”
“最后一个负责人，伊斯顿还没有出现吗？”黑泽月问道。不论是哪个，他们的视野都比她要广。
能够打开库房的负责人没有到齐的话，他们不便太早行动，免得战线拖长了发生变故。同样的，潜入进来太久一直不行动，也容易被发现异常。
从南边和北边用望远镜观察、以及从监控观察的三人都回答说没看见他。
就在这时，有四个人一起出了会议室，其中包括大卫教授和卢西乌斯副手，他们从步梯上了四楼。流川光看到他们从会议室起身、出门，刚到三楼走出楼梯口的黑泽月则是听到动静，凭声音判断他们上了四楼。
现场的情况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研究所的员工都聚集在会议室，准备开会，但两个项目负责人和两个生物协会的考察团成员却在此时去了四楼。如果说是准备取出样本和资料，一会儿在会议上交流展示，这也说不通，必须由三个负责人一起打开的库房少一个人都打不开。
南边四百米外，流川光守在一栋低矮的居民楼楼顶，从望远镜里看到二楼会议室被人拉上了窗帘。他摁住耳麦收音键，问安室透会议室有没有什么情况，一阵的沉默后，只有赤井秀一异常淡定的声音响起：“两个都失联了？”
四人频道骤减为两人，被他如此淡定地说出来多少有点黑色幽默，毋宁说他是在表示他还没失联。
黑泽月的身影出现在三楼南面的窗边，正在给流川光打手势，意思是说连线断了，暂时没有别的问题。她传递的信息流川光可以接收到，但他没法回应——总不能用7.62mm的NATO子弹给她敲个响儿吧，成本太高、动静太大，不现实。
蓝色凤眼从瞄准器上移开少许，流川光秉持着队友的幽默精神，浅浅勾起嘴角，说了一个更冷的冷笑话：“失联了，但还没完全失联。”
二人频道里仿佛有冷飕飕的风刮过。
情报消息上有标注过，黑泽月现在所在的，就是伊斯顿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的窗户打开着，靠近窗边接近两米高的铁皮柜侧贴着墙壁放置，大量文件放在沙发和桌子上，看起来完全没有收拾整齐。黑泽月很奇怪，这里的资料多得完全看不出来，办公室的主人常年不怎么坐班。
她迅速地从办公桌开始翻找，试图获得一点关于伊斯顿近期动向的情报。在左下方第二个抽屉里，她翻出了一封由印刷字体组成全部内容的信件。
【请注意，有秘密组织盯上了你们的项目成果，将于10.19生物协会访问之时派人潜入窃取资料。建议可采取如下应对：贮存关键资料的库房须有三人同时进行虹膜识别，当日只要有一人因故不能到场，就可以阻碍窃取计划。再过几天可以转移成果另做保护。见信勿惊，切勿报警——秘密组织卧底留。】
她一眼扫过所有内容，发出一声呵笑。
许久未冒泡的系统激动地跳出来刷存在感，“你是不是抓到赤井秀一的把柄了！把这封信带回去交给组织，他就死定了！而揭穿他卧底身份的你，就可以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系统已经开始畅想未来，黑泽月没理它，只是将那封信折好收进了防护服里面的衣服口袋。她又翻找了一会儿，尝试打开那个铁皮柜，然而它上锁了，在她考虑再来一枪直接把锁弄坏的时候，对讲机里传出安室透的声音。
“喂！喂！能听到吗？”
“咦，我以为有人开了屏蔽器，这个对讲机居然还能用？”她有点惊讶地从兜里掏出那个对讲机，这是从门口保安那里截走的。
“我也没想到能用——我看到他们打开四楼的库房门了！我先上去看看，你快点过来！”
在安室透急迫的催促下，黑泽月来不及回应他。她也想知道库房是不是真的打开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办公室的门，高束起的马尾在半空打了个旋儿，左手一拉开门，猛然一道阴影兜头袭来。
走至近前，其中一人和他说话。从轻柔的嗓音判断，裹得严实的防护服下是个年轻女子，“你好，我们是生物技术协会的工作人员，这里面是我们一会儿要交给研究所的生物样本。”
“可以打开看看吗？”保安问。
女生旁边的年轻男性接过话：“恐怕不行，这里面有危害等级三级的微生物，有点危险。”
保安犹豫了一下，“那你们将护目镜和口罩取下来让我看一眼吧。”
有的时候，太过严谨也不是好事。黑泽月和安室透对视一眼，抬起手准备去摘口罩。她背在身后的手比了个手势，几乎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
“什么声音？”保安猛地回头，被安室透一个手刀利落劈晕过去。黑泽月迅速从保安身上拿走了他的对讲机。
守在另一栋楼的流川光射碎了南边门口的监控器，如果监控室有人值守、发现不对劲的话，一定会用对讲机询问，她会假装成保安回应那边。她一早做好准备，把变声器带上了——虽然她会伪声，但她不会在安室透面前暴露这一点。
对讲机十分安静，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安室透将他们带来的硕大箱子打开，里面只装了几块布，黑泽月上前和他一起把人塞进箱子里。两人推着滑轮推车进了大楼，趁左右无人，在卫生间隔间把人放下，手脚捆好，顺便给针了一剂迷.药，确定人短时间醒不过来后，将隔间门反锁关上。
黑泽月神色自如地和安室透从男厕所走出，反正裹得严严实实，没人看得出她是男是女。
他们各自带着耳麦，赤井秀一的声音在四人连线的频道上响起，“我看到协会考察团的人了。实验室的两个负责人，大卫教授和副手卢西乌斯也在，暂时没看见第三个人。他们正在往南边去。”
“收到。”黑泽月简短回了一句。
两人推着推车走在一楼窗户边的过道，她朝窗外看了眼。南边大约四百米外的居民楼，流川光就守在那里。
她有点不自在地想，他们现在可是暴露在狙击手的枪口下，一举一动、行动方向，都能透过瞄准器清楚地被狙击手把握。也幸好是在流川光的枪口下，如果是赤井秀一那个卧底，那种感觉更不好了呢。
接近楼梯口的时候，一大队人从另一边过道走来。得益于赤井秀一的提醒，安室透和黑泽月已先一步把推车和箱子放在楼梯下不起眼的角落里，借着楼梯斜面造成的视觉盲点隐蔽身形。
“那个LED屏幕是真的非常先进，居然可以实时汇总生物实验室的各项数据，连员工出勤也能显示在上面。那些数据都是准确的吗？”
“是准确的，数据都是实时联网的。”
“今天在岗员工好像是有37人？实验室的负责人就是您和卢西乌斯教授吗？”
“是的，员工们大概都已经在会议室了。负责人的话，除了我们两个之外，伊斯顿先生也是我们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对了，他还没到吗？”
“刚才打过电话给他了，伊斯顿先生没有接，可能还在赶来的路上。”
十来个人上了楼梯。他们一半穿着西装，一半穿着白大褂，阵营分明。安室透和黑泽月从楼梯边上冒出头来。黑泽月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皱起眉，小声问旁边的金发青年：“你有没觉得不太对劲？”
“你是说有个负责人还没到吗？确实，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应该迟到，而且作为资方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伊斯顿最重要的职责之一就是做好外联工作吧。”安室透回道。
他们重新将推车和箱子拖出来、拉上直梯，按下四楼的按钮。一分钟之后，推车和箱子被他们放在卫生间外的一个空缺墙角，无论是谁看了都只会以为是随手暂放在那里的杂物，介时他们取完资料和样本，就可以直接把需要劫走的那名研究员藏在这个纸箱里，若无其事地运出去。
按照计划，下一步是解决监控问题。黑泽月转头看向旁边的青年：“安室先生，你体术怎么样？”
金发青年奇怪地看向她：“……？你不是昨天才亲身体会过？”他微眯起眼眸，一忽儿觉得她是在挑衅他，一忽儿又觉得她这么问似乎有其它理由。
“打得过我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好吧，而且还是我对你没有防备、你突然袭击的情况。”
黑泽月无语地瞟他一眼，神情很快正经起来，“我是感觉那群生物协会的人不太对。刚刚只看到了背影，我也不能确定。现在三个负责人还有一个没到，你先去占领监控室，我跟上去观察一下。小心一点，别翻车了让我笑话死你。”
安室透哼了声，按下耳麦的收音键：“我和黑泽月分头行动，请注意随时支援。”
监控室的位置向来是比较隐蔽的，在三楼西侧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房间里。黑泽月根据流川光的实时汇报去往二楼追踪考察团，安室透前往三楼监控室。从门口保安那里缴来的对讲机一直没有出现过监控人员对坏掉摄像头的询问，监控室里大概率是没有人的。
他轻轻动了动把手。门没有锁，连敲门试探、撬锁环节都省了。安室透将手伸进衣兜里，给枪上膛、握住，用力一把推开门，持枪闯了进去。
“他们进会议室了。”
流川光言简意赅的话在四人频道里响起时，黑泽月刚到二楼。会议室的外墙是大面积落地窗，内墙是实体涂料墙面，这就造成了一个效果：四百米外带了望远镜的流川光能看见会议室的景象，而除非站在门口，就在同一层楼里的黑泽月反而看不到会议室内部。
“现在会议室里有五十人左右，”耳麦里传出流川光迟疑着补充的一句话，“那几个协会成员看起来不太对劲。”
会议室的门开着，黑泽月不便直接探到门口去观察，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功能，试着寻找一个能拍到里面的角度。她一边在频道里说话，“安室先生那边怎么样？”
“我进到监控室了，刚解决一个趴在这儿睡觉的人。” 安室透的声音很快响起，伴随着一点轻微的笑意，“我看看——好像没有会议室的监控画面。”
“最后一个负责人，伊斯顿还没有出现吗？”黑泽月问道。不论是哪个，他们的视野都比她要广。
能够打开库房的负责人没有到齐的话，他们不便太早行动，免得战线拖长了发生变故。同样的，潜入进来太久一直不行动，也容易被发现异常。
从南边和北边用望远镜观察、以及从监控观察的三人都回答说没看见他。
就在这时，有四个人一起出了会议室，其中包括大卫教授和卢西乌斯副手，他们从步梯上了四楼。流川光看到他们从会议室起身、出门，刚到三楼走出楼梯口的黑泽月则是听到动静，凭声音判断他们上了四楼。
现场的情况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研究所的员工都聚集在会议室，准备开会，但两个项目负责人和两个生物协会的考察团成员却在此时去了四楼。如果说是准备取出样本和资料，一会儿在会议上交流展示，这也说不通，必须由三个负责人一起打开的库房少一个人都打不开。
南边四百米外，流川光守在一栋低矮的居民楼楼顶，从望远镜里看到二楼会议室被人拉上了窗帘。他摁住耳麦收音键，问安室透会议室有没有什么情况，一阵的沉默后，只有赤井秀一异常淡定的声音响起：“两个都失联了？”
四人频道骤减为两人，被他如此淡定地说出来多少有点黑色幽默，毋宁说他是在表示他还没失联。
黑泽月的身影出现在三楼南面的窗边，正在给流川光打手势，意思是说连线断了，暂时没有别的问题。她传递的信息流川光可以接收到，但他没法回应——总不能用7.62mm的NATO子弹给她敲个响儿吧，成本太高、动静太大，不现实。
蓝色凤眼从瞄准器上移开少许，流川光秉持着队友的幽默精神，浅浅勾起嘴角，说了一个更冷的冷笑话：“失联了，但还没完全失联。”
二人频道里仿佛有冷飕飕的风刮过。
情报消息上有标注过，黑泽月现在所在的，就是伊斯顿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的窗户打开着，靠近窗边接近两米高的铁皮柜侧贴着墙壁放置，大量文件放在沙发和桌子上，看起来完全没有收拾整齐。黑泽月很奇怪，这里的资料多得完全看不出来，办公室的主人常年不怎么坐班。
她迅速地从办公桌开始翻找，试图获得一点关于伊斯顿近期动向的情报。在左下方第二个抽屉里，她翻出了一封由印刷字体组成全部内容的信件。
【请注意，有秘密组织盯上了你们的项目成果，将于10.19生物协会访问之时派人潜入窃取资料。建议可采取如下应对：贮存关键资料的库房须有三人同时进行虹膜识别，当日只要有一人因故不能到场，就可以阻碍窃取计划。再过几天可以转移成果另做保护。见信勿惊，切勿报警——秘密组织卧底留。】
她一眼扫过所有内容，发出一声呵笑。
许久未冒泡的系统激动地跳出来刷存在感，“你是不是抓到赤井秀一的把柄了！把这封信带回去交给组织，他就死定了！而揭穿他卧底身份的你，就可以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系统已经开始畅想未来，黑泽月没理它，只是将那封信折好收进了防护服里面的衣服口袋。她又翻找了一会儿，尝试打开那个铁皮柜，然而它上锁了，在她考虑再来一枪直接把锁弄坏的时候，对讲机里传出安室透的声音。
“喂！喂！能听到吗？”
“咦，我以为有人开了屏蔽器，这个对讲机居然还能用？”她有点惊讶地从兜里掏出那个对讲机，这是从门口保安那里截走的。
“我也没想到能用——我看到他们打开四楼的库房门了！我先上去看看，你快点过来！”
在安室透急迫的催促下，黑泽月来不及回应他。她也想知道库房是不是真的打开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办公室的门，高束起的马尾在半空打了个旋儿，左手一拉开门，猛然一道阴影兜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