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那天，虞巷被关在德育办公室，接受了一场劈头盖脸的风暴。
大哭一场后，她睡着了。
醒来时，她看见了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运动装，清俊的脸上有双很好看的眉毛，眉型修长利落，看起来英气又矜贵，神态淡然从容，正悠然地看着她。
见她醒了，他介绍说，他是A一中的团支书，德育主任派他来教她背校规。
虞巷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不知道德育主任怎么想的，这来教育她的看起来也是个学生。
既然是学生，总不会太难为人就是了。
少年果然没计较她打瞌睡的事，轻轻敲了敲桌子，“那我们开始？”
开始？
虞巷看向他手里那本厚厚的校规。
她一点都不想开始。
她凑到少年跟前，试探性地转移话题，“你早操的时候有听到老师念我的通报批评吗？”
“嗯。”
“怎么说的？”虞巷有点好奇。她从昨晚开始就被老师们连番夹击，连课都没去上，自然也不知道现在学校都把这件事传成了什么样。
少年含笑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欣赏她现在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态。
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意外发现自己的饭卡余额发生了变动。这一消息迅速在学生间传开，几乎每个人都惊讶地发现自己账户上凭空多出了三百元。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三百元看上去诱人，一旦尝试用它支付餐费，便会遭遇刷卡失败的尴尬。
学生们纷纷热议这一奇闻，猜测不断。有的认为是食堂饭卡系统遭到了黑客攻击，还有的教计算机的姜老头平时拽得飞起，却在校长要求他修复系统时选择病遁。总之，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到了早操时间，校方一宣布处罚决定，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个名叫“虞巷”的借读生。
“……他们说你很厉害。”少年挑些她感兴趣的内容跟她分享，眉毛微微扬起。
虞巷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笑得眉眼弯弯。
昨天电脑课上她黑了学校的饭卡系统，这一半是机缘巧合，一半是老师教的内容太无聊。比起初中时只能在三流婚纱网站上小试牛刀，这次的成绩显然更有成就感。
就算虞石真最后跟校方未谈妥条件她被劝退回原籍，但她在A一中学生中留下了光辉的形象和永不可磨灭的优秀战绩，也算是不虚此行。
少年看着她微微发亮的眼睛和飞扬的神色，话音一转，“不过……”
他告诉她，也有人认为饭卡里那三百块钱不能花，是虞巷的技术不到家的原因。
虞巷气鼓鼓的。“放屁！我给每个人饭卡上加了三百块钱，只是想留点‘到此一游’的纪念，又不是真的想干票大的。”
被开除也就算了，被开除又被看扁，她太亏了。
她解释说，教学系统和食堂系统共享同一个内网，她借了这个契机找到了漏洞。涉及金钱交易，饭卡系统的安全防护十分严密，需要多种技巧才能破解，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提到怎么进入数据库时，她神采奕奕，脸浮上淡淡的粉色，比整个故事都要生动。
与听老师念冷冰冰的处罚单完全不同。
末了她有点遗憾，她原本想加入一段代码让系统自动复原，但下课铃声却打断了她的计划。
少年一直很认真听着她的讲述，时不时点头，似乎很认可她的才华。
虞巷心情大悦。
随后，少年又提出了几个问题。
涉及到代码层面时，虞巷感到有些犯难。她问少年是否对这方面有所了解，如果没有的话，光凭她说可能说不清楚。
“那就出去说。”少年拉开德育处的门。
虞巷有些迟疑，担心这样会被学校认为是畏罪潜逃，但少年率先一步迈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昏暗的信息教室，少年随手挑了一台电脑，按下开机键，声音有些飘渺：“之前怎么进去的，你再试试。”
电脑屏幕亮起微弱的光，虞巷这才注意到，除了那双漂亮的长眉，少年还有一双比寻常人更黑的眼睛，锐利幽深，像最深沉的夜，此刻那双眼睛正看着她，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德育主任不是派这人来教育她吗，怎么给她送来一个帮凶？
虞巷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摸向了键盘。
随着电脑屏幕亮起微弱的光，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这是在链接学校的内网，刚刚输的那串字符是在试图规避系统的管理密码……
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和键盘，神情逐渐从若有所思变得专注。他没接触过这些内容，但很有意思的是，他能看得懂虞巷的操作。
虞巷敲下回车键，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进去了！
随着系统界面的展开，她心头更是一松。
昨天退出系统前，她随手把管理员密码改成了乱码，看来学校那边果然连系统都还没能进去，更别说修复了。如果她现在能先把数据都恢复了，说不定能将功折罪，回家也能少挨两句骂。
“这一行……”少年凝视着屏幕上的其中一行数据记录，似乎是在询问。
虞巷看了一眼，想起来在给所有账户加钱之前，她先拿了一个账号做了测试，直接改了那个人的账户余额。但退出时却忘了改回去，导致那个人的饭卡余额现在变成了负数，负100元。“失误失误。”她有点惭愧，想把数字改回去。
她的手被按住了。
少年的指腹带着微微的凉意，却有不容拒绝的力度。
好好的，拉、拉什么手啊。虞巷吓了一跳。
“这个人的饭卡余额现在是负数，负100，是这个意思吗？”
“对。”
“为什么这个人的数据跟别人都不一样？”少年似乎有点好奇。
虞巷看了一眼账户id对应的名字，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其实测试账户可以随便选，不过我选这个人是有原因的。”
“嗯？”少年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感兴趣，一副愿闻其详。
那是入学前的事了。
*
“如果分班考试的第一名不是我们一中初中部的楚元，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虞巷第一次踏进A一中教学楼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一个男生正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似乎对自己的话充满了信心。
从周围的对话中，虞巷得知了这位叫楚元的新生。听说他从小到大每场考试都是第一名，今年的中考状元也是他，新高一的入学考自然也不在话下。
周围有些人对此不以为然，毕竟市状元五分运气五分实力，考上A一中的哪个不是有两把刷子？谁能肯定市状元到了A一中还能稳坐第一名的宝座？
男生似乎被激怒了，嗓门更大了，“如果不是他，我从这里跳下去！
虞巷感到一阵牛逼。别人读书要钱，这个楚元读书要命。
这时，虞巷的父亲虞石真走上前来，一脸笑容地对徐校长说：“徐校长，您看……”
徐校长有些为难，“借读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先例……”他微妙地看了虞巷一眼，显然是知道虞巷的中考成绩并不理想。
虞巷看着虞石真的表情，心里暗想，如果她没能进这个学校，恐怕虞石真才真的要从这楼上跳下去了。
“张榜了张榜了！”一阵喧闹声传来，新生们纷纷涌向公告栏查看分班成绩。
作为预备役借读生，虞巷在徐校长的要求下也参加了考试。她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榜单上，但她也有点想看。
公告栏前人头涌动，黑压压一片，虞巷没挤进去。
“我说什么来着？”刚那男生又叫起来，“第一名就是我们楚元！”
周围认识楚元的新生们都一脸与有荣焉地向其他人宣扬着。女生们更是形容他的长相是“言情小说男主那个样”。
虞巷暗暗可惜，她本来还想看看如果楚元没考到第一名，那个男生是不是真的会从楼上跳下去。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不少女生都面露好奇和期待的表情。
她打了个哈欠，虞石真不让她看言情小说，说“姑娘看了容易被人骗走”，她都不知道言情男主会是什么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逐渐散去。虞巷终于挤到了公告栏前。
她刚抬头，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巷巷，下周就来这里上学怎么样？”
虞石真一脸得意洋洋，徐校长面色舒缓，将一张纸递到她手里。
“成绩不错，入学后好好努力。”徐校长如今明白了虞巷没考上A一中的原因，笑容和蔼许多，鼓励她，“有点偏科，还是很优秀的。”
虞石真看了一眼公告栏，插嘴，“就是，加把劲，下次比第一行这个高一点就行。”
虞巷看了一眼自己30分的英语和75分的语文，又看了看榜首写着楚元那栏。
除了这两科成绩倒是都一样。
可这也没用啊，人家每科都是满分，还能怎么高？
她数落虞石真，“老虞你这样不行，人家怎么样跟你女儿有什么关系？”
不管那个言情男主考了几分，她才是他们家最厉害最可爱的孩子，老虞必须相信这一点。
*
“你想，这么牛逼的人，拿他的数据测试，一定大吉大利，没有bug！”虞巷老神在在地跟少年说。
当然，还有个原因。
昨天是她来A一中的第一天，唐琳是她唯一认识的老乡，她不好意思拿唐琳的数据冒险。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是坑了人家？
“使用负数测试，可以有效检验系统的稳定性。”虞巷敲了敲键盘，指向一处输出数据，“你看，如果我们用这个负数进行测试，系统应该会启动对负金额的保护机制。”
“那么，这会导致账户被冻结吗？”少年好奇地问。
“对，系统会暂停该账户的使用。”虞巷点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少年，似乎在说“看我多厉害”。
少年若有所思，随即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样的话，这张饭卡的主人是不是没饭吃了？”
虞巷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愣住了。她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这个被她选中用来测试的大冤种，这几天难道饿肚子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这里有人……”
“竟然还敢过来……”
……
虞巷心里一紧。
她想站起来。
白皙莹润的手腕被少年忽然伸过来的手指紧紧锢在温热的掌心里。
“你干嘛！！！还不快跑！”她想起昨天那个特凶的德育处主任，劈头盖脸的臭骂犹言在耳，委屈得很，眼泪都要下来了。
黑暗的教室中，电脑屏幕闪着幽幽的光，少年英挺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仍显得流畅利落，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我还没向你介绍过我自己。”
大哭一场后，她睡着了。
醒来时，她看见了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运动装，清俊的脸上有双很好看的眉毛，眉型修长利落，看起来英气又矜贵，神态淡然从容，正悠然地看着她。
见她醒了，他介绍说，他是A一中的团支书，德育主任派他来教她背校规。
虞巷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不知道德育主任怎么想的，这来教育她的看起来也是个学生。
既然是学生，总不会太难为人就是了。
少年果然没计较她打瞌睡的事，轻轻敲了敲桌子，“那我们开始？”
开始？
虞巷看向他手里那本厚厚的校规。
她一点都不想开始。
她凑到少年跟前，试探性地转移话题，“你早操的时候有听到老师念我的通报批评吗？”
“嗯。”
“怎么说的？”虞巷有点好奇。她从昨晚开始就被老师们连番夹击，连课都没去上，自然也不知道现在学校都把这件事传成了什么样。
少年含笑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欣赏她现在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态。
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意外发现自己的饭卡余额发生了变动。这一消息迅速在学生间传开，几乎每个人都惊讶地发现自己账户上凭空多出了三百元。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三百元看上去诱人，一旦尝试用它支付餐费，便会遭遇刷卡失败的尴尬。
学生们纷纷热议这一奇闻，猜测不断。有的认为是食堂饭卡系统遭到了黑客攻击，还有的教计算机的姜老头平时拽得飞起，却在校长要求他修复系统时选择病遁。总之，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到了早操时间，校方一宣布处罚决定，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个名叫“虞巷”的借读生。
“……他们说你很厉害。”少年挑些她感兴趣的内容跟她分享，眉毛微微扬起。
虞巷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笑得眉眼弯弯。
昨天电脑课上她黑了学校的饭卡系统，这一半是机缘巧合，一半是老师教的内容太无聊。比起初中时只能在三流婚纱网站上小试牛刀，这次的成绩显然更有成就感。
就算虞石真最后跟校方未谈妥条件她被劝退回原籍，但她在A一中学生中留下了光辉的形象和永不可磨灭的优秀战绩，也算是不虚此行。
少年看着她微微发亮的眼睛和飞扬的神色，话音一转，“不过……”
他告诉她，也有人认为饭卡里那三百块钱不能花，是虞巷的技术不到家的原因。
虞巷气鼓鼓的。“放屁！我给每个人饭卡上加了三百块钱，只是想留点‘到此一游’的纪念，又不是真的想干票大的。”
被开除也就算了，被开除又被看扁，她太亏了。
她解释说，教学系统和食堂系统共享同一个内网，她借了这个契机找到了漏洞。涉及金钱交易，饭卡系统的安全防护十分严密，需要多种技巧才能破解，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提到怎么进入数据库时，她神采奕奕，脸浮上淡淡的粉色，比整个故事都要生动。
与听老师念冷冰冰的处罚单完全不同。
末了她有点遗憾，她原本想加入一段代码让系统自动复原，但下课铃声却打断了她的计划。
少年一直很认真听着她的讲述，时不时点头，似乎很认可她的才华。
虞巷心情大悦。
随后，少年又提出了几个问题。
涉及到代码层面时，虞巷感到有些犯难。她问少年是否对这方面有所了解，如果没有的话，光凭她说可能说不清楚。
“那就出去说。”少年拉开德育处的门。
虞巷有些迟疑，担心这样会被学校认为是畏罪潜逃，但少年率先一步迈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昏暗的信息教室，少年随手挑了一台电脑，按下开机键，声音有些飘渺：“之前怎么进去的，你再试试。”
电脑屏幕亮起微弱的光，虞巷这才注意到，除了那双漂亮的长眉，少年还有一双比寻常人更黑的眼睛，锐利幽深，像最深沉的夜，此刻那双眼睛正看着她，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德育主任不是派这人来教育她吗，怎么给她送来一个帮凶？
虞巷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摸向了键盘。
随着电脑屏幕亮起微弱的光，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这是在链接学校的内网，刚刚输的那串字符是在试图规避系统的管理密码……
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和键盘，神情逐渐从若有所思变得专注。他没接触过这些内容，但很有意思的是，他能看得懂虞巷的操作。
虞巷敲下回车键，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进去了！
随着系统界面的展开，她心头更是一松。
昨天退出系统前，她随手把管理员密码改成了乱码，看来学校那边果然连系统都还没能进去，更别说修复了。如果她现在能先把数据都恢复了，说不定能将功折罪，回家也能少挨两句骂。
“这一行……”少年凝视着屏幕上的其中一行数据记录，似乎是在询问。
虞巷看了一眼，想起来在给所有账户加钱之前，她先拿了一个账号做了测试，直接改了那个人的账户余额。但退出时却忘了改回去，导致那个人的饭卡余额现在变成了负数，负100元。“失误失误。”她有点惭愧，想把数字改回去。
她的手被按住了。
少年的指腹带着微微的凉意，却有不容拒绝的力度。
好好的，拉、拉什么手啊。虞巷吓了一跳。
“这个人的饭卡余额现在是负数，负100，是这个意思吗？”
“对。”
“为什么这个人的数据跟别人都不一样？”少年似乎有点好奇。
虞巷看了一眼账户id对应的名字，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其实测试账户可以随便选，不过我选这个人是有原因的。”
“嗯？”少年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感兴趣，一副愿闻其详。
那是入学前的事了。
*
“如果分班考试的第一名不是我们一中初中部的楚元，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虞巷第一次踏进A一中教学楼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一个男生正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似乎对自己的话充满了信心。
从周围的对话中，虞巷得知了这位叫楚元的新生。听说他从小到大每场考试都是第一名，今年的中考状元也是他，新高一的入学考自然也不在话下。
周围有些人对此不以为然，毕竟市状元五分运气五分实力，考上A一中的哪个不是有两把刷子？谁能肯定市状元到了A一中还能稳坐第一名的宝座？
男生似乎被激怒了，嗓门更大了，“如果不是他，我从这里跳下去！
虞巷感到一阵牛逼。别人读书要钱，这个楚元读书要命。
这时，虞巷的父亲虞石真走上前来，一脸笑容地对徐校长说：“徐校长，您看……”
徐校长有些为难，“借读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先例……”他微妙地看了虞巷一眼，显然是知道虞巷的中考成绩并不理想。
虞巷看着虞石真的表情，心里暗想，如果她没能进这个学校，恐怕虞石真才真的要从这楼上跳下去了。
“张榜了张榜了！”一阵喧闹声传来，新生们纷纷涌向公告栏查看分班成绩。
作为预备役借读生，虞巷在徐校长的要求下也参加了考试。她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榜单上，但她也有点想看。
公告栏前人头涌动，黑压压一片，虞巷没挤进去。
“我说什么来着？”刚那男生又叫起来，“第一名就是我们楚元！”
周围认识楚元的新生们都一脸与有荣焉地向其他人宣扬着。女生们更是形容他的长相是“言情小说男主那个样”。
虞巷暗暗可惜，她本来还想看看如果楚元没考到第一名，那个男生是不是真的会从楼上跳下去。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不少女生都面露好奇和期待的表情。
她打了个哈欠，虞石真不让她看言情小说，说“姑娘看了容易被人骗走”，她都不知道言情男主会是什么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逐渐散去。虞巷终于挤到了公告栏前。
她刚抬头，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巷巷，下周就来这里上学怎么样？”
虞石真一脸得意洋洋，徐校长面色舒缓，将一张纸递到她手里。
“成绩不错，入学后好好努力。”徐校长如今明白了虞巷没考上A一中的原因，笑容和蔼许多，鼓励她，“有点偏科，还是很优秀的。”
虞石真看了一眼公告栏，插嘴，“就是，加把劲，下次比第一行这个高一点就行。”
虞巷看了一眼自己30分的英语和75分的语文，又看了看榜首写着楚元那栏。
除了这两科成绩倒是都一样。
可这也没用啊，人家每科都是满分，还能怎么高？
她数落虞石真，“老虞你这样不行，人家怎么样跟你女儿有什么关系？”
不管那个言情男主考了几分，她才是他们家最厉害最可爱的孩子，老虞必须相信这一点。
*
“你想，这么牛逼的人，拿他的数据测试，一定大吉大利，没有bug！”虞巷老神在在地跟少年说。
当然，还有个原因。
昨天是她来A一中的第一天，唐琳是她唯一认识的老乡，她不好意思拿唐琳的数据冒险。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是坑了人家？
“使用负数测试，可以有效检验系统的稳定性。”虞巷敲了敲键盘，指向一处输出数据，“你看，如果我们用这个负数进行测试，系统应该会启动对负金额的保护机制。”
“那么，这会导致账户被冻结吗？”少年好奇地问。
“对，系统会暂停该账户的使用。”虞巷点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少年，似乎在说“看我多厉害”。
少年若有所思，随即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样的话，这张饭卡的主人是不是没饭吃了？”
虞巷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愣住了。她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这个被她选中用来测试的大冤种，这几天难道饿肚子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这里有人……”
“竟然还敢过来……”
……
虞巷心里一紧。
她想站起来。
白皙莹润的手腕被少年忽然伸过来的手指紧紧锢在温热的掌心里。
“你干嘛！！！还不快跑！”她想起昨天那个特凶的德育处主任，劈头盖脸的臭骂犹言在耳，委屈得很，眼泪都要下来了。
黑暗的教室中，电脑屏幕闪着幽幽的光，少年英挺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仍显得流畅利落，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我还没向你介绍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