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川带蔡芙进书房，忽而想到此处没有孩童的玩具。
他看到蔡芙好奇盯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出声：“你想学识字？我教你认字吧。”
“好啊！”蔡芙喜笑颜开，在她心中，要成为一个盖世英雄，必须文武双全。
姜芷川坐在书桌前，把纸张摆好，用笔蘸墨，把蔡芙叫到身旁，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教蔡芙念字。
姜白走进书房时，看到芷川教小女童念书时心下惊异。
他看着两个小童笑道：“芷川，你在上课的话，咱们的课往后延？”
蔡芙摇头，她知道读书是大事，她不想耽误姜芷川读书，“我出去了，你们上课。”
她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徘徊。
到后院，她看到那个叫大黑的黑脸壮汉在浇花。
蔡芙毫不犹豫地走到他跟前，抬头问：“你叫大黑么？”
大黑颔首，手上浇花不停。
蔡芙看着花，双眼放空：“我好无聊，姜芷川上课要多久？如果很久我要回家了。”
“这堂课会持续一个时辰，”大黑发出低哑的声音。
蔡芙心下微沉，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还是回家吧。”
大黑想到今日知晓蔡小娘子要来心情愉悦的小公子，出声阻止，“你想看我习武么？”
听到这话，无聊的蔡芙眼睛瞬间亮了。
“好啊！”她大声喊道，兴高采烈。
大黑试图想起曾经看过的花架子表演，嘴角努力扯起一丝微笑，站在院子中央，起势动作。
蔡芙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景象，看到如此好看的招式，她的心愈发激动。
直到大黑收势，目光转向她，似乎在问她的想法。
蔡芙不停拍掌，她惊呼道，“你太厉害了，这是你的家传功夫么？”
大黑摇头：“我看别人表演的时候学的。”
蔡芙转了转眼珠，俏皮一笑：“那你这套武功能外传么？”
大黑盯着蔡芙：“你想学么？”
“你能教我么？”蔡芙急切问道。
大黑点了点头，却说：“这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我可以教你流传甚广的武招，你学过武么？”
蔡芙双眼满怀期待，朝大黑点头：“我阿父教我习武几个月了。他说我太小了，只能练基本功与强身健体的慢拳。”
大黑心下沉吟，“令尊对你的安排是合乎情理的，那我今日教你一套步法，这是武术根基之一。”
蔡芙紧张地吸气，看着大黑的动作——他缓慢从容地展示着步法招式，步履轻盈，足下乘风。
第二遍时，蔡芙边看边学，动作滞缓，笨拙拖地。她有些不安，在阿父口中，武术不易外传，她如今有机会却学不好，要是大黑嫌她蠢笨如何是好。
大黑似是看出蔡芙的怯懦不安，沉声道：“做得不错。蔡小娘子，你腿别抖，步法的每一招式需要做到位。”
在大黑的鼓劲下，蔡芙逐渐自信大方地在大黑面前练习步法。
书房离后院很近，姜芷川听到了后院的骚动。
姜白戏谑道：“吵到你了么？我叫他们安静点。”
姜芷川摇头：“无碍，继续罢。”他迫使自己静下心来听课，好在，窗外的声音逐渐消失。
渐渐，姜芷川沉浸在书本之中，直到一堂课结束。
原本在他们的安排里，每堂课结束后，姜芷川会练字温书，接着继续上课。
今日这堂课结束，姜白笑道：“要不课先上到这儿吧，你要出去转转么？”
姜芷川沉默不语，忽而转头，道：“ 我想出去看看。”
话罢，他起身往外走，他的忽然出现，让大黑对蔡芙的步法教学停了下来。
蔡芙忽然想到，大黑疑似姜芷川的侍从。大黑如今私自教她步法，会受罚吗？
她看到大黑行礼，“小公子。”
“学得如何？” 姜芷川看着她。
蔡芙见姜芷川不像阻止的样子，对姜芷川道：“我跟大黑学了步法，我还没学好，大黑很有耐心地一直教我。姜芷川，你继续让我和大黑学吧。”
跟在姜芷川后面出门的姜白放纵地笑了笑，“不如你二人一同习武吧。”
姜芷川不答，姜白与大黑便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在大黑的教习下，姜芷川与蔡芙一同习武。
说是一同习武，但二人进度不同，由大黑轮流指导他们。
面对武术老师的轮流教学，蔡芙早已习惯。
蔡芙学步法招式从动作滞缓到流畅，在旁观的姜白看来，蔡小娘子习武颇具热情，学得很快。芷川动作虽标准，但习武颇为静气，比蔡小娘子少了这股劲。
日头渐移，姜芷川停了下来，看着蔡芙的满头大汗，对蔡芙说：“天热，你留下吃饭吧。”
蔡芙摇头：“我出门没告诉家里人我不回去吃饭，若是不回去吃饭，他们会着急寻我。”
二人在凉亭歇息片刻，姜芷川送蔡芙出门，走至门前，他突然出声：“今天这套步法先别回去教别人。”
“你放心，我懂的。”蔡芙睁大眼睛，真诚地看着姜芷川。他们愿意把这套步法传给她，她自然不会外传。
走到门口。她向姜芷川与大黑打了声招呼，迅速走远。
大黑站在姜芷川身旁，忽然问道：“小公子，不让她外传是怕动静太大，有心人发现我们？”
姜芷川摇头：“她家本就有人习武，现下不让她外传是怕她才刚学便急不可耐地教家里人，她本就没掌握，到时会有危险。”
姜白神出鬼没，走到姜芷川另一边，叹气：“那你说明白啊，你看人家小娘子尴尬跑走了。”
蔡芙踏入自家院子，看到阿父在树荫下沉默看天。
蔡芙想同阿父分享今日学的招式，但又不能说，她兴奋喊道：“阿父，你看我满头是汗。”
“今日很热吧？去水盆那洗把脸。”
“好嘞。”蔡芙跑到井边水盆洗了把脸后，带着满脸的水去灶间找阿母。
阿母一人在灶间做饭，面容严肃，让蔡芙那句“阿母你帮我擦脸”憋回嘴里。
阿母见到她回家，朝她笑道：“灶间热，去正堂等着吃吧。”
蔡芙看出阿母在强颜欢笑，但她不敢多问，一头雾水来到正堂。
却发现正堂更是难以令人琢磨，二姐看着长姐一脸担忧，长姐红着眼眶擦洗桌案。
蔡芙凑近二姐，附耳问道：“出什么事了？阿母与长姐好奇怪啊。”
二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陷入不可名状的死寂中，蔡芙坐在厅堂不敢开口，直到一家人开饭，桌上也没人讲话。
蔡芙难以忍受，开口闲谈：“我今日去姜家的路上，被瘦猴那群人堵路，他们说我和姜芷川玩，我就是叛徒。”
此言一出，本来不对劲的阿母与长姐齐齐抬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阿母脸上满是担忧，关切看着小女：“没出什么事吧？”
蔡芙摇头：“我用了阿母教的办法，不输气势、不停威胁，吓得他们四散而逃。”
二姐拍桌发怒：“小妹，你告诉我都有哪些人，我去收拾他们！”
长姐也突然开口：“二妹，问清楚了，别打错人。”
蔡芙叹道：“可是我说了他们不打我，我就不叫二姐打回去。”
“小妹，你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蔡芸道。
蔡毅出声道：“还是让你二姐出面吧，人家都欺负到你面前来了。没个反应，他们会以为你好欺负。”
“那若是二姐你忍不住就打吧，但是这个和我没关系，是你忍不住了。”蔡芙对二姐说道。
饭后，蔡芙躲进起居室偷偷练习步法，倏尔，她发现有人进来，莫名其妙地自己躲进屏风后。
“阿母，你为什么不让严夫人收我为徒呢？”
原来是阿母与长姐进来了。
“她不是好人。”武平女回答肯定。
上辈子，严女官从京城返乡住在青山庙里。
那时，如今日一样，严女官带着族老上门，说要把长女养在身边。
当时家里境遇不好，京中女官亲自上门收养长女，再加上族老相劝，她与丈夫商量过后便同意此事。
长女欢天喜地上山，此后长女与丈夫生死不复相见。
直到五女婿起势，年龄不小的长女才得以下山。
那时，长女脸色苍白死寂，还没等她给长女调理好身子，长女匆匆嫁了出去。
至今她尚且不知长女在庙里遭遇了什么，但她知道，严女官是罪魁祸首。
但这一切，她都无法说与长女。
她只能苍白无力地说那一句，“她不是好人”。
她若是好人，为何上山的村女都没和父母商量就当了女道，此后再也无法下山？
她若是好人，为何长女下山后一听到严氏的名讳腿就不自觉地发抖？
她若是好人，为何长女听到严氏即将下山的消息就急忙嫁了人？
因而，她武平女认定，严氏不是好人。
“那阿母你说出个所以然来，严夫人为何不是好人？”蔡薇追问。
“我是你阿母，我不会害你的，”武平女沉默片刻，说道，“你想和她学什么，阿母可以教你。”
“阿母你以前只是被商人丢下的普通丫鬟，严夫人是宫里出来的女官，这不一样！”
躲在屏风后的蔡芙听到长姐这句话，心下暗道不好，阿母肯定很伤心。
蔡薇的话悬在空中，击打在武平女心上。
蔡薇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了母亲的心，低声道：“阿母，我错了。”
武平女听到长女那句话后，眼前一片空白。
无事，小女永远站在她身边。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武平女站在原地，缓了片面，一字一句对长女说：“无论如何，你不能去，我不会允许你去严氏那里。”
话音刚落，她便走出房门。
蔡薇垂下眼眸，呆立原地，茫然无措。
他看到蔡芙好奇盯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出声：“你想学识字？我教你认字吧。”
“好啊！”蔡芙喜笑颜开，在她心中，要成为一个盖世英雄，必须文武双全。
姜芷川坐在书桌前，把纸张摆好，用笔蘸墨，把蔡芙叫到身旁，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教蔡芙念字。
姜白走进书房时，看到芷川教小女童念书时心下惊异。
他看着两个小童笑道：“芷川，你在上课的话，咱们的课往后延？”
蔡芙摇头，她知道读书是大事，她不想耽误姜芷川读书，“我出去了，你们上课。”
她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徘徊。
到后院，她看到那个叫大黑的黑脸壮汉在浇花。
蔡芙毫不犹豫地走到他跟前，抬头问：“你叫大黑么？”
大黑颔首，手上浇花不停。
蔡芙看着花，双眼放空：“我好无聊，姜芷川上课要多久？如果很久我要回家了。”
“这堂课会持续一个时辰，”大黑发出低哑的声音。
蔡芙心下微沉，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还是回家吧。”
大黑想到今日知晓蔡小娘子要来心情愉悦的小公子，出声阻止，“你想看我习武么？”
听到这话，无聊的蔡芙眼睛瞬间亮了。
“好啊！”她大声喊道，兴高采烈。
大黑试图想起曾经看过的花架子表演，嘴角努力扯起一丝微笑，站在院子中央，起势动作。
蔡芙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景象，看到如此好看的招式，她的心愈发激动。
直到大黑收势，目光转向她，似乎在问她的想法。
蔡芙不停拍掌，她惊呼道，“你太厉害了，这是你的家传功夫么？”
大黑摇头：“我看别人表演的时候学的。”
蔡芙转了转眼珠，俏皮一笑：“那你这套武功能外传么？”
大黑盯着蔡芙：“你想学么？”
“你能教我么？”蔡芙急切问道。
大黑点了点头，却说：“这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我可以教你流传甚广的武招，你学过武么？”
蔡芙双眼满怀期待，朝大黑点头：“我阿父教我习武几个月了。他说我太小了，只能练基本功与强身健体的慢拳。”
大黑心下沉吟，“令尊对你的安排是合乎情理的，那我今日教你一套步法，这是武术根基之一。”
蔡芙紧张地吸气，看着大黑的动作——他缓慢从容地展示着步法招式，步履轻盈，足下乘风。
第二遍时，蔡芙边看边学，动作滞缓，笨拙拖地。她有些不安，在阿父口中，武术不易外传，她如今有机会却学不好，要是大黑嫌她蠢笨如何是好。
大黑似是看出蔡芙的怯懦不安，沉声道：“做得不错。蔡小娘子，你腿别抖，步法的每一招式需要做到位。”
在大黑的鼓劲下，蔡芙逐渐自信大方地在大黑面前练习步法。
书房离后院很近，姜芷川听到了后院的骚动。
姜白戏谑道：“吵到你了么？我叫他们安静点。”
姜芷川摇头：“无碍，继续罢。”他迫使自己静下心来听课，好在，窗外的声音逐渐消失。
渐渐，姜芷川沉浸在书本之中，直到一堂课结束。
原本在他们的安排里，每堂课结束后，姜芷川会练字温书，接着继续上课。
今日这堂课结束，姜白笑道：“要不课先上到这儿吧，你要出去转转么？”
姜芷川沉默不语，忽而转头，道：“ 我想出去看看。”
话罢，他起身往外走，他的忽然出现，让大黑对蔡芙的步法教学停了下来。
蔡芙忽然想到，大黑疑似姜芷川的侍从。大黑如今私自教她步法，会受罚吗？
她看到大黑行礼，“小公子。”
“学得如何？” 姜芷川看着她。
蔡芙见姜芷川不像阻止的样子，对姜芷川道：“我跟大黑学了步法，我还没学好，大黑很有耐心地一直教我。姜芷川，你继续让我和大黑学吧。”
跟在姜芷川后面出门的姜白放纵地笑了笑，“不如你二人一同习武吧。”
姜芷川不答，姜白与大黑便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在大黑的教习下，姜芷川与蔡芙一同习武。
说是一同习武，但二人进度不同，由大黑轮流指导他们。
面对武术老师的轮流教学，蔡芙早已习惯。
蔡芙学步法招式从动作滞缓到流畅，在旁观的姜白看来，蔡小娘子习武颇具热情，学得很快。芷川动作虽标准，但习武颇为静气，比蔡小娘子少了这股劲。
日头渐移，姜芷川停了下来，看着蔡芙的满头大汗，对蔡芙说：“天热，你留下吃饭吧。”
蔡芙摇头：“我出门没告诉家里人我不回去吃饭，若是不回去吃饭，他们会着急寻我。”
二人在凉亭歇息片刻，姜芷川送蔡芙出门，走至门前，他突然出声：“今天这套步法先别回去教别人。”
“你放心，我懂的。”蔡芙睁大眼睛，真诚地看着姜芷川。他们愿意把这套步法传给她，她自然不会外传。
走到门口。她向姜芷川与大黑打了声招呼，迅速走远。
大黑站在姜芷川身旁，忽然问道：“小公子，不让她外传是怕动静太大，有心人发现我们？”
姜芷川摇头：“她家本就有人习武，现下不让她外传是怕她才刚学便急不可耐地教家里人，她本就没掌握，到时会有危险。”
姜白神出鬼没，走到姜芷川另一边，叹气：“那你说明白啊，你看人家小娘子尴尬跑走了。”
蔡芙踏入自家院子，看到阿父在树荫下沉默看天。
蔡芙想同阿父分享今日学的招式，但又不能说，她兴奋喊道：“阿父，你看我满头是汗。”
“今日很热吧？去水盆那洗把脸。”
“好嘞。”蔡芙跑到井边水盆洗了把脸后，带着满脸的水去灶间找阿母。
阿母一人在灶间做饭，面容严肃，让蔡芙那句“阿母你帮我擦脸”憋回嘴里。
阿母见到她回家，朝她笑道：“灶间热，去正堂等着吃吧。”
蔡芙看出阿母在强颜欢笑，但她不敢多问，一头雾水来到正堂。
却发现正堂更是难以令人琢磨，二姐看着长姐一脸担忧，长姐红着眼眶擦洗桌案。
蔡芙凑近二姐，附耳问道：“出什么事了？阿母与长姐好奇怪啊。”
二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陷入不可名状的死寂中，蔡芙坐在厅堂不敢开口，直到一家人开饭，桌上也没人讲话。
蔡芙难以忍受，开口闲谈：“我今日去姜家的路上，被瘦猴那群人堵路，他们说我和姜芷川玩，我就是叛徒。”
此言一出，本来不对劲的阿母与长姐齐齐抬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阿母脸上满是担忧，关切看着小女：“没出什么事吧？”
蔡芙摇头：“我用了阿母教的办法，不输气势、不停威胁，吓得他们四散而逃。”
二姐拍桌发怒：“小妹，你告诉我都有哪些人，我去收拾他们！”
长姐也突然开口：“二妹，问清楚了，别打错人。”
蔡芙叹道：“可是我说了他们不打我，我就不叫二姐打回去。”
“小妹，你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蔡芸道。
蔡毅出声道：“还是让你二姐出面吧，人家都欺负到你面前来了。没个反应，他们会以为你好欺负。”
“那若是二姐你忍不住就打吧，但是这个和我没关系，是你忍不住了。”蔡芙对二姐说道。
饭后，蔡芙躲进起居室偷偷练习步法，倏尔，她发现有人进来，莫名其妙地自己躲进屏风后。
“阿母，你为什么不让严夫人收我为徒呢？”
原来是阿母与长姐进来了。
“她不是好人。”武平女回答肯定。
上辈子，严女官从京城返乡住在青山庙里。
那时，如今日一样，严女官带着族老上门，说要把长女养在身边。
当时家里境遇不好，京中女官亲自上门收养长女，再加上族老相劝，她与丈夫商量过后便同意此事。
长女欢天喜地上山，此后长女与丈夫生死不复相见。
直到五女婿起势，年龄不小的长女才得以下山。
那时，长女脸色苍白死寂，还没等她给长女调理好身子，长女匆匆嫁了出去。
至今她尚且不知长女在庙里遭遇了什么，但她知道，严女官是罪魁祸首。
但这一切，她都无法说与长女。
她只能苍白无力地说那一句，“她不是好人”。
她若是好人，为何上山的村女都没和父母商量就当了女道，此后再也无法下山？
她若是好人，为何长女下山后一听到严氏的名讳腿就不自觉地发抖？
她若是好人，为何长女听到严氏即将下山的消息就急忙嫁了人？
因而，她武平女认定，严氏不是好人。
“那阿母你说出个所以然来，严夫人为何不是好人？”蔡薇追问。
“我是你阿母，我不会害你的，”武平女沉默片刻，说道，“你想和她学什么，阿母可以教你。”
“阿母你以前只是被商人丢下的普通丫鬟，严夫人是宫里出来的女官，这不一样！”
躲在屏风后的蔡芙听到长姐这句话，心下暗道不好，阿母肯定很伤心。
蔡薇的话悬在空中，击打在武平女心上。
蔡薇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了母亲的心，低声道：“阿母，我错了。”
武平女听到长女那句话后，眼前一片空白。
无事，小女永远站在她身边。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武平女站在原地，缓了片面，一字一句对长女说：“无论如何，你不能去，我不会允许你去严氏那里。”
话音刚落，她便走出房门。
蔡薇垂下眼眸，呆立原地，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