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还在打赌看教练有没有这个面子把安宁姐请过来呢。”WUG上单小肥往旁边挪了挪，给鹿宁腾出了个位置。
“我很难请吗？”
鹿宁扬了扬眉，微哑的嗓音有些低。
她的声音是典型的渣女音，只是解说时更清亮一些，一脱离解说台，音调就软了下来，尾音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得人心尖发颤。
“那还要谢谢阿宁给我面子。”程淮一手虚虚环着她，眉峰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都柔和了许多。
小肥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试图把鸡皮疙瘩搓掉。
程淮是联盟里出了名的冷面教练，尤其是私下训练他们的时候，往往都是板着一张脸，言辞犀利地指出他们每一个掉点的地方。
但现在，程淮唇边漾起浅浅笑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让WUG的队员觉得他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程淮为鹿宁拉开椅子，他则坐在小肥和鹿宁中间，把两人隔了开来。
他看了一眼点好的菜单，在手机屏幕上很快地划拉了两下。
鹿宁看见他加购的动作，在他身边轻声说着：“别点太多，待会儿吃不完的。”
菜品已经快把桌子占满了，他们就几个人，吃不完有点太浪费了。
锅里的汤汁已经开始咕咚咕咚冒着泡，漫出了诱人的香气。程淮自然地为她摆好碗碟，瞥了一眼已经开始吃的队员，笑道：“你吃你的，别管他们。”
刚刚她靠近的时候，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气缓缓萦绕上来，此刻他鼻尖还能嗅到。
男人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往后一靠，靠在了椅背上头，也退出了吊灯可以照到的范围，借着昏暗，掩住了他幽深的眸色。
柔顺的长发被她用皮筋随意地扎成了个低丸子，只是有一缕，柔软地垂落在她肩头，即使在死亡顶光下，也不见一点毛糙。
服务员敲开门，将程淮新点的餐摆上桌面，基本都是素菜，海带之类的。
小肥直起身子看了两眼，大失所望，“教练，谁吃火锅点这么多素菜啊...这也太没意思了吧。”
程淮刚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睨他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小肥一个激灵，生怕程淮再让他写两千字的英雄心得，立马乖巧，用牛肉堵住了自己的嘴。
打电竞的人手不一定都好看，但程淮的手简直称得上是艺术品，修长的手指、匀称的骨节，肤色正好，不会过分白皙显得细弱，又不会太过粗犷。
中指卡着一枚莫比乌斯环银戒，很好看。
他拿筷子的姿势很标准，下菜之前，还特意偏了身子告诉鹿宁这双筷子是干净的。
新点上来的素菜，都被他下到了清汤锅的那一边。
鹿宁作为解说，嗓子很重要，基本不怎么吃太辣的东西。
一直默默观察的小肥恍然大悟，差点拍了下大腿，他就说他们平常都是吃特辣，怎么今天教练特意点微微辣。
原来都是为了鹿宁。
小肥深觉自己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只能唛头干饭，把倾诉欲都变成食欲。
皮筋“啪”地发出声脆响，断了开来，如墨般的长发没了舒服，哗啦啦地散落下来，差一点就要碰上鹿宁的唇。
她嘴里含着块土豆，下意识地“唔”了一声，还没伸手，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捞起了凌乱的头发。
程淮手掌不经意间贴上她的后颈，他碗里空空如也，显然还没开始吃，鹿宁想拢住自己的头发，却发现他并没松手。
手心就这样贴上他的手背，程淮的温度烫得惊人。
“没事，你先吃，我不太饿。”程淮一手抓着她头发，却将力度控制得很好，不会扯疼她的头皮，另一边解开了手机的锁，随口说着。
尴尬的氛围被无声消弭了。
鹿宁慢吞吞地将自己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没事的，我还有一条。”
赛雪的皓腕上头环着一根的黑色皮筋，是最简单的那种款式。
程淮一顿，望向她那双澄澈的眼睛，良久才微微笑了一下。
“好，我帮你扎？”
他有些可惜地放下手，丝滑的触感却还残留在手心里头。
“不用啦。”鹿宁利落地将头发绑起来，冲他感谢地笑笑。
程淮估摸着她吃得差不多了，中途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个小小的纸袋，印着绿色的LOGO。
外头似乎开始下雨了，他的发梢上缀着晶莹的水珠，把化妆师打理好的头发弄乱了，看起来倒是少了几分生人勿进的冷淡感。
“这儿还有果盘，安宁姐吃点饭后水果。”小肥将骨瓷盘推到她面前，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充满饱腹之后的满足感。
金灿灿的芒果被切成小块小块，堆成座小山丘的形状被摆在盘子里，鹿宁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捏着金属叉子，吃了一小块。
她急着说话，甜滋滋的果肉差点顺着她的嗓子滑下去，鹿宁捂着唇，咳嗽了两声，脸颊涨得发红。
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背脊，轻轻拍了拍，给她顺着气，程淮看向小肥，有些责怪的意思在里头。
小肥委屈地撇了撇嘴，他也不想这样的啊。
鹿宁顺过来了气，双手合十，“感谢大家的招待，那我就先回去啦。”
没人会不喜欢有礼貌的人。
WUG的队友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没事的，安宁姐来我们这才是蓬荜生辉。”
程淮捞起椅背上的外套，“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鹿宁点了点头，抓了抓自己的脖子，迟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们没有伞。”
瓷白的小脸儿仰起来，澄澈的茶色眸子映出程淮的身影，看得人心头直发软。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找饭店借了一把。”程淮笑道。
心里却在念着：不会淋着阿宁的。
他走出火锅店的时候才发觉外头飘起了雨，买完东西回来才找饭店借了一把伞。
用来送她回去。
秋寒本浓，更有斜飞来的雨丝缠上鹿宁的小腿，更是凉得入骨。
和衬衫配套的半身裙只到小腿肚，在深沉的玄青对比下，笔直的小腿显得格外雪白。
程淮不动声色地将人搂紧了一些，“伞有点小，抱歉。”
鹿宁抬眼，发现他半个肩膀都在外头，抿了下唇，没说什么，却也没拒绝他的靠近。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程淮眼中盈满笑意。
真好骗。
鹿宁：“你回去吧，我自己坐电梯上去就行。”
空荡的地下车库里甚至可以产出回音，程淮锁好车，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都到这儿了，不送你上去是什么道理？”
鹿宁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程淮摁亮了电梯。
想起什么，他提醒道：“如果要穿裙子坐评论席的话，记得让工作人员给你一条毯子。”
“还有，这里是润喉糖，今天还要说很多话，不舒服的时候记得吃。”
“晚安，阿宁。”程淮目送她进了房间，声音很低。
鹿宁道了谢，撑着疲惫的身体快速地洗了个澡，浴室的蒸汽熏得她有些头脑发昏，几乎快要站不住。
脖子很痒，她忍着没抓，胡乱地擦了两下镜子上的水雾，发现那里已经起了一些红疹子。
鹿宁扶着台面，闭了闭眼。
她小时候芒果过敏，但长大之后症状就消失了，可能是最近太累，身体抵抗能力下降，过敏又重新找上来了。
怪不得她脑子跟喝醉了一样，根本转不动。
鹿宁晃了晃混沌的头，胡乱换了身衣服，裹上了一件外套，揣着房卡出了门。
发尾没吹干，还带着一点潮湿，鸭舌帽一压，遮住了大半张脸。
模糊间，鹿宁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宁宁？”
看她走路有些摇摇晃晃，步伐绵软，那人上前的步子有些乱了，声音也急切了许多。
他又叫了几声，鹿宁才反应过来，抬起了头。
只是颧骨处盘着两团红晕，密密麻麻的小疹子也迅速在下颌冒了出来，看上去有些吓人。
林语臣：“你过敏了？”
看见是熟人，鹿宁“嗯”了一声。
林语臣看着她这幅迟钝的样子，眉头皱紧了，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路边等他，“宁宁，上来。”
他将手里的长柄黑伞塞进鹿宁的掌心里，身体躬伏下去，宽厚的背脊袒露无疑。
没给鹿宁太多思考的时间，拽着她的手腕一个借力，就让人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林语臣双臂环过鹿宁腿弯，将人往上掂了掂。
她好像瘦了很多。
“打好伞。”林语臣语气有些严肃。
三个字，却被他说出了训斥小学生的感觉，或许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冷硬，林语臣顿了一下，补了一句“给自己撑好伞，宁宁。”
鹿宁的脑子还没到不能思考的地步，她打好伞，下巴搁在林语臣的肩膀上，神情恹恹。
今天还要上解说席，鹿宁不知道化妆师的遮瑕能不能把她脸上和脖子上的红疹遮住。
林语臣的外套被摩擦出窸窣的响声，连着雨声，变成了助眠的白噪音。
短暂的路程，鹿宁甚至打了个盹。
林语臣和药店店员交谈的声音不大，鹿宁也不知道他这么短的时间里上哪儿把水也准备好了。
“宁宁，把药吃下去。”
鹿宁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林语臣那张带着关切的脸在眼前被放大，她顺着他的动作，把过敏药片含进了嘴里，然后马上灌了一口水，把舌尖的苦味冲淡。
“谢谢。”
林语臣单手揽着鹿宁的肩膀，眼神紧紧咬着她。
吃完药之后，她又小口地喝了几口水，这才终于有力气，稍微站直了一些。
“林语臣，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她把帽檐压得很低，毕竟大小算个公众人物。
林语臣只能看见她血色不足的唇瓣翕动着。
被她一说，林语臣摸了摸自己的眼下，他看不到，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眼袋和眼睛快差不多大了。
“训练得太晚。”他随口扯谎，拿起靠在墙边的伞，“回酒店吧，好好休息。”
见他不想说，鹿宁也没再追问，只点点头。
雨越下越大，在地上晕开了圈，有人拍下了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并且上传到了WB。
当天，一则名为“我说，有些职业能不能放点心思在比赛和训练赛上？”的爆料，迅速席卷了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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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扬了扬眉，微哑的嗓音有些低。
她的声音是典型的渣女音，只是解说时更清亮一些，一脱离解说台，音调就软了下来，尾音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得人心尖发颤。
“那还要谢谢阿宁给我面子。”程淮一手虚虚环着她，眉峰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都柔和了许多。
小肥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试图把鸡皮疙瘩搓掉。
程淮是联盟里出了名的冷面教练，尤其是私下训练他们的时候，往往都是板着一张脸，言辞犀利地指出他们每一个掉点的地方。
但现在，程淮唇边漾起浅浅笑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让WUG的队员觉得他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程淮为鹿宁拉开椅子，他则坐在小肥和鹿宁中间，把两人隔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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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看见他加购的动作，在他身边轻声说着：“别点太多，待会儿吃不完的。”
菜品已经快把桌子占满了，他们就几个人，吃不完有点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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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作为解说，嗓子很重要，基本不怎么吃太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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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深觉自己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只能唛头干饭，把倾诉欲都变成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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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含着块土豆，下意识地“唔”了一声，还没伸手，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捞起了凌乱的头发。
程淮手掌不经意间贴上她的后颈，他碗里空空如也，显然还没开始吃，鹿宁想拢住自己的头发，却发现他并没松手。
手心就这样贴上他的手背，程淮的温度烫得惊人。
“没事，你先吃，我不太饿。”程淮一手抓着她头发，却将力度控制得很好，不会扯疼她的头皮，另一边解开了手机的锁，随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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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慢吞吞地将自己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没事的，我还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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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一顿，望向她那双澄澈的眼睛，良久才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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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还有果盘，安宁姐吃点饭后水果。”小肥将骨瓷盘推到她面前，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充满饱腹之后的满足感。
金灿灿的芒果被切成小块小块，堆成座小山丘的形状被摆在盘子里，鹿宁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捏着金属叉子，吃了一小块。
她急着说话，甜滋滋的果肉差点顺着她的嗓子滑下去，鹿宁捂着唇，咳嗽了两声，脸颊涨得发红。
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背脊，轻轻拍了拍，给她顺着气，程淮看向小肥，有些责怪的意思在里头。
小肥委屈地撇了撇嘴，他也不想这样的啊。
鹿宁顺过来了气，双手合十，“感谢大家的招待，那我就先回去啦。”
没人会不喜欢有礼貌的人。
WUG的队友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没事的，安宁姐来我们这才是蓬荜生辉。”
程淮捞起椅背上的外套，“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鹿宁点了点头，抓了抓自己的脖子，迟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们没有伞。”
瓷白的小脸儿仰起来，澄澈的茶色眸子映出程淮的身影，看得人心头直发软。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找饭店借了一把。”程淮笑道。
心里却在念着：不会淋着阿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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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本浓，更有斜飞来的雨丝缠上鹿宁的小腿，更是凉得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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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抬眼，发现他半个肩膀都在外头，抿了下唇，没说什么，却也没拒绝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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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你回去吧，我自己坐电梯上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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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程淮摁亮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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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阿宁。”程淮目送她进了房间，声音很低。
鹿宁道了谢，撑着疲惫的身体快速地洗了个澡，浴室的蒸汽熏得她有些头脑发昏，几乎快要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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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扶着台面，闭了闭眼。
她小时候芒果过敏，但长大之后症状就消失了，可能是最近太累，身体抵抗能力下降，过敏又重新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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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宁晃了晃混沌的头，胡乱换了身衣服，裹上了一件外套，揣着房卡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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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间，鹿宁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宁宁？”
看她走路有些摇摇晃晃，步伐绵软，那人上前的步子有些乱了，声音也急切了许多。
他又叫了几声，鹿宁才反应过来，抬起了头。
只是颧骨处盘着两团红晕，密密麻麻的小疹子也迅速在下颌冒了出来，看上去有些吓人。
林语臣：“你过敏了？”
看见是熟人，鹿宁“嗯”了一声。
林语臣看着她这幅迟钝的样子，眉头皱紧了，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路边等他，“宁宁，上来。”
他将手里的长柄黑伞塞进鹿宁的掌心里，身体躬伏下去，宽厚的背脊袒露无疑。
没给鹿宁太多思考的时间，拽着她的手腕一个借力，就让人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林语臣双臂环过鹿宁腿弯，将人往上掂了掂。
她好像瘦了很多。
“打好伞。”林语臣语气有些严肃。
三个字，却被他说出了训斥小学生的感觉，或许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冷硬，林语臣顿了一下，补了一句“给自己撑好伞，宁宁。”
鹿宁的脑子还没到不能思考的地步，她打好伞，下巴搁在林语臣的肩膀上，神情恹恹。
今天还要上解说席，鹿宁不知道化妆师的遮瑕能不能把她脸上和脖子上的红疹遮住。
林语臣的外套被摩擦出窸窣的响声，连着雨声，变成了助眠的白噪音。
短暂的路程，鹿宁甚至打了个盹。
林语臣和药店店员交谈的声音不大，鹿宁也不知道他这么短的时间里上哪儿把水也准备好了。
“宁宁，把药吃下去。”
鹿宁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林语臣那张带着关切的脸在眼前被放大，她顺着他的动作，把过敏药片含进了嘴里，然后马上灌了一口水，把舌尖的苦味冲淡。
“谢谢。”
林语臣单手揽着鹿宁的肩膀，眼神紧紧咬着她。
吃完药之后，她又小口地喝了几口水，这才终于有力气，稍微站直了一些。
“林语臣，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她把帽檐压得很低，毕竟大小算个公众人物。
林语臣只能看见她血色不足的唇瓣翕动着。
被她一说，林语臣摸了摸自己的眼下，他看不到，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眼袋和眼睛快差不多大了。
“训练得太晚。”他随口扯谎，拿起靠在墙边的伞，“回酒店吧，好好休息。”
见他不想说，鹿宁也没再追问，只点点头。
雨越下越大，在地上晕开了圈，有人拍下了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并且上传到了WB。
当天，一则名为“我说，有些职业能不能放点心思在比赛和训练赛上？”的爆料，迅速席卷了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