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餐桌上，父子俩人齐唰唰地看向辛轶，一脸不可置信。辛烨惊奇，“你是一夜情怀上了？我都没听说你有谈恋爱。”
“是没谈，也没怀。”
辛宗廷见惯了大风大浪，淡定着：“怎么回事？”
辛轶把前因后果言简意赅的说完，遭到辛宗廷的反对，“且不说我们家不需要联姻，程家现在陷入遗产纷争混乱的很，又嫁给一个陌生人，爸爸觉得最好不要。”
“额！爸爸，那个不是陌生人，准确的来说是大学同学兼——初恋前男友。”
辛宗廷：......
辛轶早上到实验楼时才八点，办公区只有一个研一的师弟李龙在整理数据。
“早啊！”
“师姐早上好。”
“昨晚熬夜了吗？”辛轶两指比比自己的眼睛，“两个黑眼圈快耷拉成国宝了。”
李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数据有点多，整了一晚。”
“注意休息啊，你吃早餐了吗？我多带了一点分你吧。”辛轶多带的那一点其实是她家阿姨给她带的简易午餐，因为她不想中午再跑食堂耽误时间。
“谢谢师姐，我不饿。”
“吃吧，新研究的金枪鱼三明治，很好吃。”她放了一盒三明治和一瓶酸奶在李龙桌上。
“谢谢师姐。”
辛轶回自己座位开始啃小蛋挞，刚咬下一口，一道盛气凌人的女声插进来，“数据整完了吗有空吃早饭？”
不用抬头都知道这谁，人称脑科学组的大公主——柳明薇。
柳明薇比辛轶早一年进实验室，理论上是她的师姐，两人都师从脑科学家鲍旭。
鲍旭，已过花甲之年，科学院院士，是国内脑科学的领军人物，也是全球领域的大牛。
鲍老师桃李满天下，同门称其为老板，门下现有七人在读。除开跳槽来的博后师兄江超然和直博的辛轶，柳明薇是研转博这一批里资历最老的，但资历老不代表有天赋。
柳明薇平日里倚老卖老，颐指气使的让师弟妹们给她干这干那的打杂，辛轶以前也没逃过魔掌。
但自从三年前两人争同一个交换名额后，柳明薇就各种找她麻烦，辛轶也不是吃素的，大吵一架闹掰后，两人近三年是非课题必要不交流。
李龙是柳明薇带的，她刚说的是李龙，但讽刺的绝对是辛轶。
辛轶抬眼瞟了柳明薇，啧，一脸精致的妆容，再瞧瞧她带的熊猫徒弟，诶！
辛轶继续边啃蛋挞，边整文献，柳明薇还在李龙那边神神叨叨。辛轶想到，“李龙，今晚的组会是轮到你汇报了吗？”
李龙点点头，拘拘儒儒地对柳明薇说，“师姐我汇报PPT还没做完。”
“你先把我的数据整完再做。”
“可是......”李龙胆怯地低着头，还没说完，柳明薇打断，“快点整！”
辛轶悠悠道：“他上次汇报那么差你有指导过他吗？凭什么要他帮你整数据？”
柳明薇高傲着，“我带人要你管？”
“我就看不惯你欺负老实人。”
“看不惯你来带啊！”
空气在柳明薇的挑衅中剑拔弩张。
辛轶不紧不慢地走近，说：“李龙，你要不要跟我？”
李龙大吃一惊，很是喜出望外。辛轶从来不带人，但以往有问题请教，必定事事有回响，如果去她手下——
柳明薇直盯着她最后一个免费劳动力，片刻，“好了李龙，你先把组会汇报做了再整理吧。”说完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李龙感激的和辛轶道谢。
辛轶对这小孩是恨铁不成钢，“不想今晚组会汇报开天窗的话就快去做PPT。我刚刚的话到周三前有效，你可以好好考虑下。虽然我不一定有很多时间带你，但会给你省出很多时间，你有问题我也会尽快回复。”
辛轶整理完文献，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在食堂吃饭时，正大门边骤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她抬眸眺望，见一大群男女生围着还传出激昂的惊叹声。
来明星了？
悉大的学生也是追星的，追得是生物工程大拿，核物理工程院士，航天工程泰斗，......
没一会儿，人群涌动着进来了。
诶？
——竟然是AI界的新贵。
人潮里，鹤立鸡群的程彧文着黑色戗驳领西装，考究的蜂蜜绣斑真丝领带乖顺的束在他的喉结下，修长的腿下是一双锃亮的英伦皮鞋，看起来九分稳重带着一分雅痞。
身旁是人工智能研究院的院长和教授，还有几位校主任。
一群人往这边过道走来，辛轶单手撑着下额，从容不迫的欣赏着不远处的人形衣架。
程彧文很少穿西装，除了正式场合。
他很高，有191公分，腿身长比值近似值为0.618，是人体美学中的黄金分割律，更难得的是小腿与长腿比值近似值也为0.618，黄金倒三角的腰肩比与长腿使得他的衬衣、西装都得定制。
旁边一位女主任的小短跟不小心崴了下，程彧文绅士手扶了一把。
在他单手用劲搀住女主任手肘的那一刻，禁锢在白色衬衫里的胸肌，蓬勃地要呼之欲出，性张力爆满！
近距离观赏了这一幕的女学生们惊呼：“卧槽，好性感！”而受环境感染的辛轶不免肾上腺素激增。
难怪数学上定义等腰三角形为最稳固的结构，那一具身材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有安全感，引人入怀。
辛轶打开手机，摁了两下，然后背道离去。
-
程彧文上午在悉大人工智能研究院，和院方详谈了合作方案。
结束后，院方要请程彧文去校外私房菜，考虑到下午还有人才面谈，一来一回耽误事，程彧文建议食堂随意用点，一群人就往雅苑食堂去。
用完午餐喝完茶，程彧文看到微信有新朋友添加通知——辛轶申请成为你的好友。
程彧文点击通过，给她发了条信息。
程彧文：下午有空的话来AI院，挑下你未来的合作伙伴。
辛轶：这么笃定我答应了？
程彧文：嗯，不然你加我干嘛？
辛轶：好吧，但我有条件的。联姻日常可以配合你营业，但必须是有名无实，等你拿到曼雷集团股份就离婚。
程彧文：求之不得。
下午两点半，辛轶到达人工智能研究院。程彧文和院方简单介绍了下她是G-Net项目研究员的身份，就开始进入人才面谈环节。
此次院方推荐的人才，一共十位。程彧文主面，辛轶和院方旁听，每人十五分钟，程彧文会先问些偏专业的开放性问题，然后再了解候选人的成长情况。
譬如：
1st，你近期一作论文的初衷想法是什么？
2nd，你觉得Optics算法的核心思想以及缺陷是什么？
3rd，你是怎么理解Self-Attention 矩阵X的线型变换过程？
4th，你觉得深度波尔兹曼机(DBM)的训练方法会出现哪些问题？
5th，......
博后：我知道。
博士：我想想。
硕士：——我去！
对于专业问题，辛轶不是很懂，她就认真记录每一个候选人表达时的语态和聊成长状况时的神态，以判定他们的为人。
下午五点整，面谈结束。
程彧文转头问辛轶是否有选中的小伙伴，辛轶说：“专业上你把控，我只说人，我觉得那个十八岁的小研究生弟弟不错。”
“他的思维非常跳跃，也很不服管，你确定hold得住？”
“为什么要hold住，我和他是不同赛道，相互协作！”辛轶又问，“我就只有一个人吗？”
“三个半，还有两个在湾区，之前就是负责G-Net开发的。”
“那还有半个是谁？”
“我。”
辛轶无语，“半个算啥？兼职吗？能换个全职的人来？”
“行，那你再挑一个。”程彧文非常爽快的答应，去和院方交流。以至于两个月后，辛轶非常后悔今天的决定。
在市场上，这些研究员无疑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经过面谈对比，程彧文决定淘汰一位学术上还需加油的研究生，一位与GeoBot研发理念不合的博士和一位专攻方向不符的博后。
将名单交给院方，交流过后院方建议把小研究生换成稳重点的博士，程彧文不拘一格的保下了小研究生。
最后留下七人，现场拉了个群，程彧文往群里丢了一个任务包。
“这个是GeoBot两年前做得一个小项目，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配合完成。最后由同组打分、院方建议以及我刚才的面谈分三项分数综合最低的两名，淘汰。另外，我刚问了方院长，拿了你们之前未攻克的课题给了GeoBot。一周后，检查双方成果。”
“为什么还要比赛？我才不要比！”小研究生嘀咕道。
辛轶扶额，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院长脸面露尴尬，这小孩太不懂事了，正想开口训斥，程彧文拦住了。
他靠着椅背，手肘抵桌，漫不经心地摊手，“小朋友，门就在你身后，慢走不送。”
那小研究生面容涨红，不啃声了。
在这两分钟的功夫里，有人已经快速扫完了任务资料，询问：“可以请外援吗？”
程彧文笑着，“当然，请得到也算是你的人脉。”
又问：“如果比赛输了，还能加入GeoBot吗？”
程彧文起身，踱步到他身旁，“刘振松是吧？”
刘振松有些讶异程彧文能精准喊出自己的名字。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这么快就给自己判了Shut down？”
“程总，我是习惯性未雨绸缪，做好最坏的打算。”
程彧文问：“你看过复仇者联盟吗？”
刘振松点点头，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转移话题。
“超英只有一千四百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没有考虑失败的后果，选择一往无前。因为当人类有了退路就难以全力以赴，所以瞻前顾后成了弱者思维。”
辛轶本来在敲键盘的手倏然停住，心里被程彧文内涵到了，她才是毫无退路。
刘振松恍然大悟，颇为激越。程彧文单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们在这样好的学校，有这样好老师、同学，希望你们务必坚持下去。”
“谢谢程总的答疑，我没什么问题了。”
又有其他同学举手提问，......
等学霸们问完，起身往外走时，程彧文乍然想起，“对了，比赛的彩头是十万刀。”
一群学霸大脑迅速精算汇率后四眼发光：哇哇~~
方院长很满意拍了拍手掌，“好好，让你们程总破费了。”
“能者居之。GeoBot的人不是吃素的，你们可得加油！”
一群学霸高兴地齐喊：“谢谢程总！我们会努力的！”
结束后，院方邀请程彧文和辛轶一起吃晚饭，程彧文盛情难却，辛轶以晚上还有组会推脱。
程彧文问：“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辛轶将笔电和文件收了，“不用这么贴心，组会完我要和老板报备下G-Net的项目，今晚不回家就住宿舍。”
“行。那顺便和你老板明早请个假。”
辛轶疑惑：“干嘛？”
“——领证！”
餐桌上，父子俩人齐唰唰地看向辛轶，一脸不可置信。辛烨惊奇，“你是一夜情怀上了？我都没听说你有谈恋爱。”
“是没谈，也没怀。”
辛宗廷见惯了大风大浪，淡定着：“怎么回事？”
辛轶把前因后果言简意赅的说完，遭到辛宗廷的反对，“且不说我们家不需要联姻，程家现在陷入遗产纷争混乱的很，又嫁给一个陌生人，爸爸觉得最好不要。”
“额！爸爸，那个不是陌生人，准确的来说是大学同学兼——初恋前男友。”
辛宗廷：......
辛轶早上到实验楼时才八点，办公区只有一个研一的师弟李龙在整理数据。
“早啊！”
“师姐早上好。”
“昨晚熬夜了吗？”辛轶两指比比自己的眼睛，“两个黑眼圈快耷拉成国宝了。”
李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数据有点多，整了一晚。”
“注意休息啊，你吃早餐了吗？我多带了一点分你吧。”辛轶多带的那一点其实是她家阿姨给她带的简易午餐，因为她不想中午再跑食堂耽误时间。
“谢谢师姐，我不饿。”
“吃吧，新研究的金枪鱼三明治，很好吃。”她放了一盒三明治和一瓶酸奶在李龙桌上。
“谢谢师姐。”
辛轶回自己座位开始啃小蛋挞，刚咬下一口，一道盛气凌人的女声插进来，“数据整完了吗有空吃早饭？”
不用抬头都知道这谁，人称脑科学组的大公主——柳明薇。
柳明薇比辛轶早一年进实验室，理论上是她的师姐，两人都师从脑科学家鲍旭。
鲍旭，已过花甲之年，科学院院士，是国内脑科学的领军人物，也是全球领域的大牛。
鲍老师桃李满天下，同门称其为老板，门下现有七人在读。除开跳槽来的博后师兄江超然和直博的辛轶，柳明薇是研转博这一批里资历最老的，但资历老不代表有天赋。
柳明薇平日里倚老卖老，颐指气使的让师弟妹们给她干这干那的打杂，辛轶以前也没逃过魔掌。
但自从三年前两人争同一个交换名额后，柳明薇就各种找她麻烦，辛轶也不是吃素的，大吵一架闹掰后，两人近三年是非课题必要不交流。
李龙是柳明薇带的，她刚说的是李龙，但讽刺的绝对是辛轶。
辛轶抬眼瞟了柳明薇，啧，一脸精致的妆容，再瞧瞧她带的熊猫徒弟，诶！
辛轶继续边啃蛋挞，边整文献，柳明薇还在李龙那边神神叨叨。辛轶想到，“李龙，今晚的组会是轮到你汇报了吗？”
李龙点点头，拘拘儒儒地对柳明薇说，“师姐我汇报PPT还没做完。”
“你先把我的数据整完再做。”
“可是......”李龙胆怯地低着头，还没说完，柳明薇打断，“快点整！”
辛轶悠悠道：“他上次汇报那么差你有指导过他吗？凭什么要他帮你整数据？”
柳明薇高傲着，“我带人要你管？”
“我就看不惯你欺负老实人。”
“看不惯你来带啊！”
空气在柳明薇的挑衅中剑拔弩张。
辛轶不紧不慢地走近，说：“李龙，你要不要跟我？”
李龙大吃一惊，很是喜出望外。辛轶从来不带人，但以往有问题请教，必定事事有回响，如果去她手下——
柳明薇直盯着她最后一个免费劳动力，片刻，“好了李龙，你先把组会汇报做了再整理吧。”说完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李龙感激的和辛轶道谢。
辛轶对这小孩是恨铁不成钢，“不想今晚组会汇报开天窗的话就快去做PPT。我刚刚的话到周三前有效，你可以好好考虑下。虽然我不一定有很多时间带你，但会给你省出很多时间，你有问题我也会尽快回复。”
辛轶整理完文献，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在食堂吃饭时，正大门边骤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她抬眸眺望，见一大群男女生围着还传出激昂的惊叹声。
来明星了？
悉大的学生也是追星的，追得是生物工程大拿，核物理工程院士，航天工程泰斗，......
没一会儿，人群涌动着进来了。
诶？
——竟然是AI界的新贵。
人潮里，鹤立鸡群的程彧文着黑色戗驳领西装，考究的蜂蜜绣斑真丝领带乖顺的束在他的喉结下，修长的腿下是一双锃亮的英伦皮鞋，看起来九分稳重带着一分雅痞。
身旁是人工智能研究院的院长和教授，还有几位校主任。
一群人往这边过道走来，辛轶单手撑着下额，从容不迫的欣赏着不远处的人形衣架。
程彧文很少穿西装，除了正式场合。
他很高，有191公分，腿身长比值近似值为0.618，是人体美学中的黄金分割律，更难得的是小腿与长腿比值近似值也为0.618，黄金倒三角的腰肩比与长腿使得他的衬衣、西装都得定制。
旁边一位女主任的小短跟不小心崴了下，程彧文绅士手扶了一把。
在他单手用劲搀住女主任手肘的那一刻，禁锢在白色衬衫里的胸肌，蓬勃地要呼之欲出，性张力爆满！
近距离观赏了这一幕的女学生们惊呼：“卧槽，好性感！”而受环境感染的辛轶不免肾上腺素激增。
难怪数学上定义等腰三角形为最稳固的结构，那一具身材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有安全感，引人入怀。
辛轶打开手机，摁了两下，然后背道离去。
-
程彧文上午在悉大人工智能研究院，和院方详谈了合作方案。
结束后，院方要请程彧文去校外私房菜，考虑到下午还有人才面谈，一来一回耽误事，程彧文建议食堂随意用点，一群人就往雅苑食堂去。
用完午餐喝完茶，程彧文看到微信有新朋友添加通知——辛轶申请成为你的好友。
程彧文点击通过，给她发了条信息。
程彧文：下午有空的话来AI院，挑下你未来的合作伙伴。
辛轶：这么笃定我答应了？
程彧文：嗯，不然你加我干嘛？
辛轶：好吧，但我有条件的。联姻日常可以配合你营业，但必须是有名无实，等你拿到曼雷集团股份就离婚。
程彧文：求之不得。
下午两点半，辛轶到达人工智能研究院。程彧文和院方简单介绍了下她是G-Net项目研究员的身份，就开始进入人才面谈环节。
此次院方推荐的人才，一共十位。程彧文主面，辛轶和院方旁听，每人十五分钟，程彧文会先问些偏专业的开放性问题，然后再了解候选人的成长情况。
譬如：
1st，你近期一作论文的初衷想法是什么？
2nd，你觉得Optics算法的核心思想以及缺陷是什么？
3rd，你是怎么理解Self-Attention 矩阵X的线型变换过程？
4th，你觉得深度波尔兹曼机(DBM)的训练方法会出现哪些问题？
5th，......
博后：我知道。
博士：我想想。
硕士：——我去！
对于专业问题，辛轶不是很懂，她就认真记录每一个候选人表达时的语态和聊成长状况时的神态，以判定他们的为人。
下午五点整，面谈结束。
程彧文转头问辛轶是否有选中的小伙伴，辛轶说：“专业上你把控，我只说人，我觉得那个十八岁的小研究生弟弟不错。”
“他的思维非常跳跃，也很不服管，你确定hold得住？”
“为什么要hold住，我和他是不同赛道，相互协作！”辛轶又问，“我就只有一个人吗？”
“三个半，还有两个在湾区，之前就是负责G-Net开发的。”
“那还有半个是谁？”
“我。”
辛轶无语，“半个算啥？兼职吗？能换个全职的人来？”
“行，那你再挑一个。”程彧文非常爽快的答应，去和院方交流。以至于两个月后，辛轶非常后悔今天的决定。
在市场上，这些研究员无疑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经过面谈对比，程彧文决定淘汰一位学术上还需加油的研究生，一位与GeoBot研发理念不合的博士和一位专攻方向不符的博后。
将名单交给院方，交流过后院方建议把小研究生换成稳重点的博士，程彧文不拘一格的保下了小研究生。
最后留下七人，现场拉了个群，程彧文往群里丢了一个任务包。
“这个是GeoBot两年前做得一个小项目，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配合完成。最后由同组打分、院方建议以及我刚才的面谈分三项分数综合最低的两名，淘汰。另外，我刚问了方院长，拿了你们之前未攻克的课题给了GeoBot。一周后，检查双方成果。”
“为什么还要比赛？我才不要比！”小研究生嘀咕道。
辛轶扶额，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院长脸面露尴尬，这小孩太不懂事了，正想开口训斥，程彧文拦住了。
他靠着椅背，手肘抵桌，漫不经心地摊手，“小朋友，门就在你身后，慢走不送。”
那小研究生面容涨红，不啃声了。
在这两分钟的功夫里，有人已经快速扫完了任务资料，询问：“可以请外援吗？”
程彧文笑着，“当然，请得到也算是你的人脉。”
又问：“如果比赛输了，还能加入GeoBot吗？”
程彧文起身，踱步到他身旁，“刘振松是吧？”
刘振松有些讶异程彧文能精准喊出自己的名字。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这么快就给自己判了Shut down？”
“程总，我是习惯性未雨绸缪，做好最坏的打算。”
程彧文问：“你看过复仇者联盟吗？”
刘振松点点头，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转移话题。
“超英只有一千四百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没有考虑失败的后果，选择一往无前。因为当人类有了退路就难以全力以赴，所以瞻前顾后成了弱者思维。”
辛轶本来在敲键盘的手倏然停住，心里被程彧文内涵到了，她才是毫无退路。
刘振松恍然大悟，颇为激越。程彧文单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们在这样好的学校，有这样好老师、同学，希望你们务必坚持下去。”
“谢谢程总的答疑，我没什么问题了。”
又有其他同学举手提问，......
等学霸们问完，起身往外走时，程彧文乍然想起，“对了，比赛的彩头是十万刀。”
一群学霸大脑迅速精算汇率后四眼发光：哇哇~~
方院长很满意拍了拍手掌，“好好，让你们程总破费了。”
“能者居之。GeoBot的人不是吃素的，你们可得加油！”
一群学霸高兴地齐喊：“谢谢程总！我们会努力的！”
结束后，院方邀请程彧文和辛轶一起吃晚饭，程彧文盛情难却，辛轶以晚上还有组会推脱。
程彧文问：“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辛轶将笔电和文件收了，“不用这么贴心，组会完我要和老板报备下G-Net的项目，今晚不回家就住宿舍。”
“行。那顺便和你老板明早请个假。”
辛轶疑惑：“干嘛？”
“——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