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三年的时光匆匆而逝。
舟朝都城,上京
隆清殿上,大臣们汇报着日常琐事,宇文亮坐在高台之上,若有所思。如今朝堂稳固,宇文亮有意恢复池曜的身份,召其回京,却忧愁没有合适的机会。
一个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打断了礼部尚书冗长的汇报,“启禀皇上,契国夜袭了绥远边境。”
宇文亮起身问道:“战况如何?”
“虽是深夜,绥远营集结迅速,毫发无伤地击退了契国大军。”
宇文亮心中一喜。
战事发生,皇帝倒并不忧愁。一来可以借此机会恢复池曜兵权,平衡朝中多方势力;二来,契国虎视眈眈,迟早会来进攻舟朝,如今正好借机探探契国实力。
于是便借此机会恢复池曜身份,并派去亲兵,让池曜与齐王一同守卫绥远。
三日后,皇帝的旨意传到了齐王府,齐王看着旨意心中犯起了嘀咕。
“怎么了?皇上召池曜回京城了吗?”齐王妃坐在紫檀炕桌旁,探着身子询问。
“皇帝不再追究当年消失之事,池曜仍为勇毅侯,与我各率领一支亲部,驻扎绥远,戍守北疆。”
齐王妃愤怒地摔下手中的瓷碗,晶莹的燕窝夺碗而出,几名丫鬟立刻上前,收拾好脏污。
“难不成皇上要把手伸到这里?!”
齐王长叹一口气,将丫鬟呵退,低声说道:“看来皇上处理好上京,要来处理北疆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齐王沉默不语,心中却生出许多可怕的盘算。
齐王身为异姓藩王,手握重兵,深知削藩必是早晚之事,虽有不甘,可也只能顺从,怪只怪当年被推上皇位的人不是自己。
“……”
此刻,消息已经传入军中,四处洋溢着庆祝的气氛。
箫文渊亲自前来恭贺,远远就望见了蹲在帐外的箫衍峄,父子二人并未多言,箫文渊只是摸了摸箫衍峄的脑袋,便头也没回的进了营帐。
用极为喜悦的语气说道:“三弟,恭喜啊,终于熬出头了!”
营帐内无比欢腾,帐外却是安静、萧瑟。
上官瑜蹲在箫衍峄身旁,说道:“这次换我来陪你了。”
过了许久,人群散去,齐王拉着池曜一同走出营帐,视线聚集到了箫衍峄身上。
池曜率先开口:“二哥,小公子在军中历练许久,是该带回府中好好教导了。”
齐王看着箫衍峄,生疏地将他搂在怀中,捏了捏他的胳膊,说道:“的确精壮了不少,其实我也正有此意,跟我回府吧!”
说话间齐王注意到了一旁的上官瑜,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扮如此怪异。”
池曜抢着回:“这是我的义女,她父母遭遇不幸,我才将她带在身边。”
齐王看着上官瑜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义女,把她留在军中也不方便,就先一同来王府吧!”
池曜刚刚放松的心又一下子紧绷起来,立刻推脱着说道:“我这义女粗鄙,不似贵族小姐,难登大雅之堂,还是暂时留在军中,待皇上赏赐的府邸建好,我再带回去好生教导她。”
池曜一再拒绝,可齐王盛情难却,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二人约定让孩子们都暂住到齐王府,并一道去府中书院学习,待到勇毅侯府建好再作定夺。
齐王府内
姐妹二人再次重聚,只是三年没见,幸蕊出落的更加端庄、秀丽,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至于上官瑜,墨色的衣服上沾着泥土,脸上还裹着一块看的黑布,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人曾是一国的公主。
幸蕊将上官瑜带到自己的屋中,兴高采烈地从枕头旁拿出一个檀木盒,里面放着几十块各色面纱。
“二姐姐,这都是我给你绣的,这个是鸢尾花、这个是玫瑰花、这个是……”
幸蕊如数家珍,上官瑜则上前抱住了她。
幸蕊是冬日的暖阳,总是那样温暖,在不经意间温暖着上官瑜受伤的心。
此后,上官瑜的军旅生涯暂告一个段落,学堂生涯正式开启。
齐王府人丁稀少,齐王膝下只有两子一女。长子萧凉峄自幼被送入皇宫,与众皇子一同读书,次子箫衍峄则自幼待在军中,因此家中的书院就只剩下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先生,和不学无术的道鸢郡主以及城中的几位贵女。
道鸢郡主是齐王与齐王妃的幺女,受尽万千宠爱,可却对着书本半点没有兴趣,总是想着各种花样作弄老先生。时间长了,便也觉得索然无味,自从听说学堂要有新人加入,便一大早赶到了学堂。
只是箫衍峄来得更早,坐在学堂最后面的角落里,道鸢郡主不屑一顾,只当这位年长一岁的哥哥是空气。
箫衍峄也是一样,懒得理她,只是拼命看书。毕竟箫衍峄深知,以当前的形势,自己承袭爵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为今之计只有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才能翻身。
任凭道鸢在一旁发出多大动静,他也全然不做理会。
此刻,道鸢身旁的小丫鬟们倒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桃正拿着先生的毛笔,将墨汁涂在道鸢身旁座位的椅背上,二梨则满院抓着虫子。
一番折腾后,道鸢坐在一旁露出一脸哂笑。
贵女们陆续落座,先生也拿出书本准备讲课,上官瑜和幸蕊这才推开大门,先生一脸失望,“怎可第一天就迟到,还不快快落座!”
幸蕊连忙跑到座位上,箫衍峄看到上官瑜前来,立刻招呼她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可上官瑜却被道鸢郡主拦下,郡主指着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在这里。
先生催促道:“快些落座!”
上官瑜瞥了箫衍峄一眼,箫衍峄正冲她微微点头,于是她看着座位上虽然奇怪,盖着一张白纸还是坐了过去。
只是坐下的一瞬间,一只翠绿色的螳螂掉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上官瑜没有半点害怕,却吓坏了一旁的几位贵女,屋内响起一片尖叫。
先生看着屋内一片凌乱,怒喊道:“上官瑜,给我站起来!”
上官瑜闻声起身,后背却被乌黑的墨汁印成黑色,引来大家一阵嘲笑。
道鸢郡主在一旁洋洋得意,上官瑜怒瞪过去,正好看到一桃手上沾着墨汁,便冲上前去质问,谁知先生一把拦住,呵斥道:“去后面站着,再惹出是非,下次就给我出去站着!”
箫衍峄见先生有失公允,便愤怒起身,冲到老先生面前,准备理论一番。
可老先生却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哭表情,道:“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快走吧。”
众人闻言迅速离开,道鸢郡主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上官瑜身旁说道:“你很有趣,本郡主日后会多多关照你的!”
上官瑜实在忍不住了,刚想出手,只听得先生在一旁又是一阵叫唤:“快救救老夫,老夫要喘不上气了!”
道鸢郡主未有半点理会,径直走出学堂。
先生的面孔瞬间变得平静,
上官瑜怒吼道:“你是装的!”
箫衍峄忍无可忍,挥拳过去,只见先生紧闭双眼,蜷缩在一旁,说道:“我是在保护你!”
箫衍峄的拳头停在半空,先生将眼睛微微睁开,满脸谄笑地让箫衍峄放下拳头,转身对着上官瑜说道:“我怎会不知道这是郡主的恶作剧,可人家是郡主,你我又是什么人,我们不过是哄着人家开心,陪着人家玩罢了!若你们今日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你上官瑜。”
“别听他胡说八道。”
箫衍峄拉着上官瑜将她推到门外,“瑜儿,你快走,我来收拾他。”
屋内箫衍峄拉起先生衣领,“身为师长,你有失偏颇,看来我今日真的要好好收拾一下你了!”
话音未落,教书先生再次挣扎着吼道:“你敢打我,我就……”
“你如何?”
只见箫衍峄手中拿着一个银质的长命锁,放在先生面前。
先生惊慌失措,“你这是从何而来?”
箫衍峄愤怒说道:“你老年得子,若不想他遭遇意外,便好好教你的书,日后的课堂秩序不用你管,但若是再这样随便找个理由就匆匆下课,我难保这孩子等顺利长大呀!”
先生长舒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您让我主持正义呢。教书还不简单,二公子您放心,日后就是她们掀开了屋顶,我也不会停,定当努力教书。”
箫衍峄将银锁仍在地上,转身准备离开。
自此以后,夫子再不敢怠慢,倾其所有。
道鸢郡主则是乐此不疲地作弄上官瑜,上官瑜也丝毫不认输,二人斗争不断,整日小打小闹地又度过了三年。
三年后,先生也终究因为身体原因辞官回了乡,临行前,先生偷偷找到箫衍峄。
“二公子,老夫虽不是什么体面人,可是老夫还是有些心里话要对您说。”
“我只和你学文章,若是先生想说些旁的,还是免开尊口!”
说罢便要开门送客,夫子却抢着说道:“二公子虽年少经历许多坎坷,可经过这三年相处,老夫看得出公子绝非等闲之辈,若是好好谋划定能逆风翻盘,不如让老夫帮您出谋划策!”
箫衍峄未等夫子说完,便将他赶了出去。
舟朝都城,上京
隆清殿上,大臣们汇报着日常琐事,宇文亮坐在高台之上,若有所思。如今朝堂稳固,宇文亮有意恢复池曜的身份,召其回京,却忧愁没有合适的机会。
一个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打断了礼部尚书冗长的汇报,“启禀皇上,契国夜袭了绥远边境。”
宇文亮起身问道:“战况如何?”
“虽是深夜,绥远营集结迅速,毫发无伤地击退了契国大军。”
宇文亮心中一喜。
战事发生,皇帝倒并不忧愁。一来可以借此机会恢复池曜兵权,平衡朝中多方势力;二来,契国虎视眈眈,迟早会来进攻舟朝,如今正好借机探探契国实力。
于是便借此机会恢复池曜身份,并派去亲兵,让池曜与齐王一同守卫绥远。
三日后,皇帝的旨意传到了齐王府,齐王看着旨意心中犯起了嘀咕。
“怎么了?皇上召池曜回京城了吗?”齐王妃坐在紫檀炕桌旁,探着身子询问。
“皇帝不再追究当年消失之事,池曜仍为勇毅侯,与我各率领一支亲部,驻扎绥远,戍守北疆。”
齐王妃愤怒地摔下手中的瓷碗,晶莹的燕窝夺碗而出,几名丫鬟立刻上前,收拾好脏污。
“难不成皇上要把手伸到这里?!”
齐王长叹一口气,将丫鬟呵退,低声说道:“看来皇上处理好上京,要来处理北疆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齐王沉默不语,心中却生出许多可怕的盘算。
齐王身为异姓藩王,手握重兵,深知削藩必是早晚之事,虽有不甘,可也只能顺从,怪只怪当年被推上皇位的人不是自己。
“……”
此刻,消息已经传入军中,四处洋溢着庆祝的气氛。
箫文渊亲自前来恭贺,远远就望见了蹲在帐外的箫衍峄,父子二人并未多言,箫文渊只是摸了摸箫衍峄的脑袋,便头也没回的进了营帐。
用极为喜悦的语气说道:“三弟,恭喜啊,终于熬出头了!”
营帐内无比欢腾,帐外却是安静、萧瑟。
上官瑜蹲在箫衍峄身旁,说道:“这次换我来陪你了。”
过了许久,人群散去,齐王拉着池曜一同走出营帐,视线聚集到了箫衍峄身上。
池曜率先开口:“二哥,小公子在军中历练许久,是该带回府中好好教导了。”
齐王看着箫衍峄,生疏地将他搂在怀中,捏了捏他的胳膊,说道:“的确精壮了不少,其实我也正有此意,跟我回府吧!”
说话间齐王注意到了一旁的上官瑜,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扮如此怪异。”
池曜抢着回:“这是我的义女,她父母遭遇不幸,我才将她带在身边。”
齐王看着上官瑜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义女,把她留在军中也不方便,就先一同来王府吧!”
池曜刚刚放松的心又一下子紧绷起来,立刻推脱着说道:“我这义女粗鄙,不似贵族小姐,难登大雅之堂,还是暂时留在军中,待皇上赏赐的府邸建好,我再带回去好生教导她。”
池曜一再拒绝,可齐王盛情难却,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二人约定让孩子们都暂住到齐王府,并一道去府中书院学习,待到勇毅侯府建好再作定夺。
齐王府内
姐妹二人再次重聚,只是三年没见,幸蕊出落的更加端庄、秀丽,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至于上官瑜,墨色的衣服上沾着泥土,脸上还裹着一块看的黑布,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人曾是一国的公主。
幸蕊将上官瑜带到自己的屋中,兴高采烈地从枕头旁拿出一个檀木盒,里面放着几十块各色面纱。
“二姐姐,这都是我给你绣的,这个是鸢尾花、这个是玫瑰花、这个是……”
幸蕊如数家珍,上官瑜则上前抱住了她。
幸蕊是冬日的暖阳,总是那样温暖,在不经意间温暖着上官瑜受伤的心。
此后,上官瑜的军旅生涯暂告一个段落,学堂生涯正式开启。
齐王府人丁稀少,齐王膝下只有两子一女。长子萧凉峄自幼被送入皇宫,与众皇子一同读书,次子箫衍峄则自幼待在军中,因此家中的书院就只剩下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先生,和不学无术的道鸢郡主以及城中的几位贵女。
道鸢郡主是齐王与齐王妃的幺女,受尽万千宠爱,可却对着书本半点没有兴趣,总是想着各种花样作弄老先生。时间长了,便也觉得索然无味,自从听说学堂要有新人加入,便一大早赶到了学堂。
只是箫衍峄来得更早,坐在学堂最后面的角落里,道鸢郡主不屑一顾,只当这位年长一岁的哥哥是空气。
箫衍峄也是一样,懒得理她,只是拼命看书。毕竟箫衍峄深知,以当前的形势,自己承袭爵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为今之计只有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才能翻身。
任凭道鸢在一旁发出多大动静,他也全然不做理会。
此刻,道鸢身旁的小丫鬟们倒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桃正拿着先生的毛笔,将墨汁涂在道鸢身旁座位的椅背上,二梨则满院抓着虫子。
一番折腾后,道鸢坐在一旁露出一脸哂笑。
贵女们陆续落座,先生也拿出书本准备讲课,上官瑜和幸蕊这才推开大门,先生一脸失望,“怎可第一天就迟到,还不快快落座!”
幸蕊连忙跑到座位上,箫衍峄看到上官瑜前来,立刻招呼她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可上官瑜却被道鸢郡主拦下,郡主指着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在这里。
先生催促道:“快些落座!”
上官瑜瞥了箫衍峄一眼,箫衍峄正冲她微微点头,于是她看着座位上虽然奇怪,盖着一张白纸还是坐了过去。
只是坐下的一瞬间,一只翠绿色的螳螂掉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上官瑜没有半点害怕,却吓坏了一旁的几位贵女,屋内响起一片尖叫。
先生看着屋内一片凌乱,怒喊道:“上官瑜,给我站起来!”
上官瑜闻声起身,后背却被乌黑的墨汁印成黑色,引来大家一阵嘲笑。
道鸢郡主在一旁洋洋得意,上官瑜怒瞪过去,正好看到一桃手上沾着墨汁,便冲上前去质问,谁知先生一把拦住,呵斥道:“去后面站着,再惹出是非,下次就给我出去站着!”
箫衍峄见先生有失公允,便愤怒起身,冲到老先生面前,准备理论一番。
可老先生却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哭表情,道:“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快走吧。”
众人闻言迅速离开,道鸢郡主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上官瑜身旁说道:“你很有趣,本郡主日后会多多关照你的!”
上官瑜实在忍不住了,刚想出手,只听得先生在一旁又是一阵叫唤:“快救救老夫,老夫要喘不上气了!”
道鸢郡主未有半点理会,径直走出学堂。
先生的面孔瞬间变得平静,
上官瑜怒吼道:“你是装的!”
箫衍峄忍无可忍,挥拳过去,只见先生紧闭双眼,蜷缩在一旁,说道:“我是在保护你!”
箫衍峄的拳头停在半空,先生将眼睛微微睁开,满脸谄笑地让箫衍峄放下拳头,转身对着上官瑜说道:“我怎会不知道这是郡主的恶作剧,可人家是郡主,你我又是什么人,我们不过是哄着人家开心,陪着人家玩罢了!若你们今日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你上官瑜。”
“别听他胡说八道。”
箫衍峄拉着上官瑜将她推到门外,“瑜儿,你快走,我来收拾他。”
屋内箫衍峄拉起先生衣领,“身为师长,你有失偏颇,看来我今日真的要好好收拾一下你了!”
话音未落,教书先生再次挣扎着吼道:“你敢打我,我就……”
“你如何?”
只见箫衍峄手中拿着一个银质的长命锁,放在先生面前。
先生惊慌失措,“你这是从何而来?”
箫衍峄愤怒说道:“你老年得子,若不想他遭遇意外,便好好教你的书,日后的课堂秩序不用你管,但若是再这样随便找个理由就匆匆下课,我难保这孩子等顺利长大呀!”
先生长舒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您让我主持正义呢。教书还不简单,二公子您放心,日后就是她们掀开了屋顶,我也不会停,定当努力教书。”
箫衍峄将银锁仍在地上,转身准备离开。
自此以后,夫子再不敢怠慢,倾其所有。
道鸢郡主则是乐此不疲地作弄上官瑜,上官瑜也丝毫不认输,二人斗争不断,整日小打小闹地又度过了三年。
三年后,先生也终究因为身体原因辞官回了乡,临行前,先生偷偷找到箫衍峄。
“二公子,老夫虽不是什么体面人,可是老夫还是有些心里话要对您说。”
“我只和你学文章,若是先生想说些旁的,还是免开尊口!”
说罢便要开门送客,夫子却抢着说道:“二公子虽年少经历许多坎坷,可经过这三年相处,老夫看得出公子绝非等闲之辈,若是好好谋划定能逆风翻盘,不如让老夫帮您出谋划策!”
箫衍峄未等夫子说完,便将他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