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雨瓢泼，妫冉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冰冷刺骨，脸挨着湿软的泥土，发梢滴着水。
很快，她发现躺在地上的不止她一人。
手脚被反捆，妫冉极其艰难地蠕动爬行到附近一人身后。
深灰色禅衣，头戴平巾帻外罩武冠，正是她的护卫周武。
“醒醒，快醒醒。”
妫冉叫了好几声都没动静，便去撞去扯。人没醒，倒是翻转过来。妫冉这才看到周武腹部插着的那把刀，刀身一半没入，身上满是血洞，另一次泥地被鲜血浸润。
“不——周武你醒醒，本郡主命令你马上起来，你说了要带我回去的！马上给本郡主起来！你不能言而无信！你给我起来！”
妫冉头顶着地，艰难挣扎得跪坐起来，一次又一次撞着周武。
“咳咳郡主——”声音若有似无。
“周武——”妫冉突然发现落在脸上的雨水很烫，她看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大笑起来。
“周武不怕，本郡主一定带你活着回去。”
当她被装入猪笼扔入河中，是原本遵命沿河找寻受害妇人的周武发现了她。
周武砍破猪笼，将她带出，正要解开绳索之时，水底一群拿到刀的黑衣人突然出现。
她大惊张嘴导致呛水昏迷，而周武——即便是武艺再好，在带着她这个负累的情况下，怕也是捉襟见肘。
雨越下越大，暴涨的河水一次次冲刷脚背。
妫冉低头咬住周武的衣服一点一点往外拽，铁血味混着土腥，呛得她眼睛发疼。
好不容易远离河水半个身子，妫冉累得仰躺在地，背后热汗被涓流而下的雨水沁个透心凉。
妫冉喘着粗气，一边缓劲儿，一边借着周武身上插着那刀割破绳索。
“郡主，疼——”可能是因为着刀身搅动，声音好歹是大了些。
“忍着！”
好歹是把手上绳子割开，妫冉赶紧解开脚上绳索。
“雨这么大，再不找个地方避雨，你这家伙浑身上下的血都要被流没了。”妫冉尽力远眺，可除了沿岸滩涂，周围都是密林。
“忍着有点疼。”妫冉话还没说完，直接拔刀。
周武整个人疼得身躯一震，就差坐起身。
妫冉撕下内衬衣摆，“本郡主的衣物价值不菲，你以后可得赔我。”妫冉嘴里嘟囔抱怨，手上速度不减，虽然包得差强人意。
妫冉扶起周武，朝着密林深山走去。
肌肤相碰，妫冉才发现周武整个人烫得厉害，即便这般他还是努力靠自己挪着步子，好几次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姓周的，靠一下会死吗？本郡主再不想花大力气扶你起来！”妫冉呵斥道。
周武偷看臂弯下狼狈不堪的郡主，他想他是疯了。
“这就对嘛。乖乖听话，说不定本郡主心情一好就不让你赔裙子了。”妫冉夸赞道。
“要赔的。”周武固执地回道。
伤得这么重竟然还想着赔钱，妫冉没好气道，“赔赔赔，就你那点月俸，再给本郡主当五年护卫也不见得还的完。”
“那便一辈子都赔给郡主。”
“那里好像有个树洞！”妫冉回眸，脸上皆是笑容，忽又蹙眉，“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属下说咱们过去吧。”周武捂着胸口。
“对对对。”妫冉扶着赶紧入了树洞避雨。
环看洞内周遭，竟然还有干草，想来定有前人在此歇息过。
“洞内这般大，这树怕有千岁。”妫冉扶着周武躺在那干草上歇息，那周武还推辞，妫冉直接一巴掌将人按下。
“别让来让去，你要是不恢复过来，谁带本郡主逃出去？你是想让本郡主自己一人提刀与那伙人贼子厮杀不成？”
“多谢郡——”还没说完，便没了声。
“欸！周武你可别吓我！”妫冉伸手摸向周武鼻翼下端，感受到微弱的浮动，翻了白眼没好气道，“就你这样刚刚也好意思推让？”
妫冉又摸了摸周武额头，“这么疼，再烧下下去脑子非得坏了不成。”
见外面雨势好歹是小点，妫冉冒雨跑了出去，拾柴点火晾衣。
就当她打着盹等着衣服干后给周武换上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那烟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那个郡主定然在此处附近，搜！！”
“是！”
听声音动静人数怕是不少，妫冉灭掉火，看了眼躺在里侧昏迷不醒的周武。
取下晾干的衣服披在周武身上，妫冉跑了出去。
“有人！快追！”
话说薛氿这边，刚出城时月明星稀，可陡转间乌云遮月，大雨倾盆而下。
雨使城外乡间之路愈发泥泞不平，马驹也慢了下来。
“春红还有多远？”薛氿问道同骑的春红。
“快了，拐过弯就是清水村。”
临近村口，几个人悉数弃马步行。
远远地，他们瞧见有三三两两的村民结伴朝着同一个地方而去。
这么大的雨，披着蓑衣也难免浑身湿透，这些人深夜冒雨前行，定有古怪。
薛氿等人摸黑跟上，只见村尾处有一座不小的祠堂，那些人都进了这里面。
其余人留下，薛氿带着萧统领潜入进去。
“族长，这么大的雨，莫非是河神震怒？”说者面露惶恐，很是担忧。
“村旁那条河涨了有一倍之宽，上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二十几年前，因咱们村出了一个不忠不孝之人，竟毁坏贡品祭坛，惹下河神降罪神罚。如今这般与那时如出一辙，定然是河神震怒，咱们大家都跑不了！”其中一老者道。
“定是今日贡品被劫走，祭祀被打断而惹怒河神，咱们该怎么办才能平息河神之怒？”一年轻小伙道。
“不若另择祭品给河神大人送去，请求宽恕？”一中年男子道。
“这法子不错！”众人纷纷迎合。
但论起人从哪里出时，众人皆沉默不语。祭祀他们双手双脚赞成，但不可是自家人。
好好的黄花闺女，即便不嫁出去，卖到秦楼楚馆那也是一大笔进项。
突然一个人灵机一动，大喊道，“我想到一个好法子，咱们祠堂后柴房不是还关着一男三女吗？就让他们祭祀河神！”
“这法子我看行。”
这次全票通过，想着外面肆虐的洪水，大家行动地很快，
王府护卫和三个女子就这样在薛氿和箫漳眼皮底下压着路过，“女郎，那是张鹏，我安排在郡主身边的护卫之一，身手仅次于我与周武。至于那几个女子，瞧着倒是眼熟，应该是一同下山的其中几个。”
“上屋顶，听听他们到底再讲什么。”两道身影先后飞上屋顶，因为雨，二人并不能掀开瓦片。只得趴在瓦砾上，但雨声很大，只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后来一群人出了祠堂，后面还压着张鹏和那三个女子一同。
“你刚才都听见什么？”薛氿问道。
“属下听见贡品、河神什么的，其他的实在没有听清，这雨太大了。”
薛氿点头，“跟上。得想个法子将人不动声色救下，若是引起骚动，怕是得出人命。”
箫漳点头。二人先后下了屋顶，与其余几人汇合。
清水村一行人结对而行，前面是抬着供桌的中年男子，后面是压着张鹏等人的年轻力壮。
很快，他们便来到河岸边的滩涂。
白日里还能见到河卵石铺地的狭长滩涂，此时早已被涛涛洪水给淹没。
“河神大人保佑！”
众人合十双手，虔诚祷告。
简易的雨棚在十几个青壮年的支撑下很快搭好，只是遮住供桌，由族长朱友一人在内，写祷祝代村民们向河神大人请罪。
焚烧，众人皆朝着河中心的方向跪拜。
“送供奉！”朱友大喊一句，站在其后的所有村民争相传唱。
“不许你们这么做！”一黑斗篷跑了出来，张开双臂阻拦众人。
远处暗中观察的薛氿瞧着黑斗篷下那张脸时，整个人一愣。
“不是说不要冲动，先暗中观察的吗，你们俩没跟她说？”箫漳赶紧询问属下，只见两个属下摇头，解释道，“天地良心，我们兄弟二人绝对是好好嘱托，还特意叮嘱让她躲好，免得等下误伤到或是被村民发现。谁知道这姑娘性子这么烈，一见到村民以活人祭祀，立马按捺不住跑了出去。”
“要不是现在不是发落的时候，我定是要好好操练操练你们二人。”箫漳咬牙切齿道。
薛氿见村民朝着春红气势汹汹地围上，赶紧出手救人。
“你又是谁？跟着女子一伙的？”一老汉咆哮闻道。
“不光如此，我与这三位也有些关系，不知他们三人如何惹了众怒，竟要被活生生扔入湍急的河水之中。若是诸位愿意，在下愿意赔付银两与诸位商量个两全之策，以了解此事。”
郡主被投入水中，张鹏早已是心灰意冷，如今看到薛氿，那还顾得住薛氿所言所语，立刻大声喊道，“大郡主，是他们！就是他们把郡主扔进河里的！”
薛氿大惊，推开挡在前面的家伙来到张鹏前，一剑斩断绳索，提起张鹏衣领，“我让你再说一遍，他们把谁扔河里了？”
“是柔嘉郡主。”张鹏红着双眸，垂着脑袋。
薛氿又跑到三个女子面前，一一询问，皆是如此回答。
“好个清水村，好个河神。今日我道要祭奠看看！”
薛氿的剑架在主事人朱友的脖子上，“你下的令？”
“就是我。”剑架在脖子上，朱友起初有些慌张，后慢慢冷静下来答道。
“你就不怕死？”薛氿问道。
“恐怕是你得先死。”那朱友猛地抽出一匕首朝薛氿刺来。
“你以为这样能伤得了我？”薛氿蹙眉，后退一步避开，但利刃从后穿过腹部。
薛氿转头，看向握着匕首的春红，拔出的匕首上沾满鲜血。
“春红，爹的好女儿，等你阿兄平安回来，爹一定会将你的名字写上族谱。”
大雨瓢泼，妫冉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冰冷刺骨，脸挨着湿软的泥土，发梢滴着水。
很快，她发现躺在地上的不止她一人。
手脚被反捆，妫冉极其艰难地蠕动爬行到附近一人身后。
深灰色禅衣，头戴平巾帻外罩武冠，正是她的护卫周武。
“醒醒，快醒醒。”
妫冉叫了好几声都没动静，便去撞去扯。人没醒，倒是翻转过来。妫冉这才看到周武腹部插着的那把刀，刀身一半没入，身上满是血洞，另一次泥地被鲜血浸润。
“不——周武你醒醒，本郡主命令你马上起来，你说了要带我回去的！马上给本郡主起来！你不能言而无信！你给我起来！”
妫冉头顶着地，艰难挣扎得跪坐起来，一次又一次撞着周武。
“咳咳郡主——”声音若有似无。
“周武——”妫冉突然发现落在脸上的雨水很烫，她看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大笑起来。
“周武不怕，本郡主一定带你活着回去。”
当她被装入猪笼扔入河中，是原本遵命沿河找寻受害妇人的周武发现了她。
周武砍破猪笼，将她带出，正要解开绳索之时，水底一群拿到刀的黑衣人突然出现。
她大惊张嘴导致呛水昏迷，而周武——即便是武艺再好，在带着她这个负累的情况下，怕也是捉襟见肘。
雨越下越大，暴涨的河水一次次冲刷脚背。
妫冉低头咬住周武的衣服一点一点往外拽，铁血味混着土腥，呛得她眼睛发疼。
好不容易远离河水半个身子，妫冉累得仰躺在地，背后热汗被涓流而下的雨水沁个透心凉。
妫冉喘着粗气，一边缓劲儿，一边借着周武身上插着那刀割破绳索。
“郡主，疼——”可能是因为着刀身搅动，声音好歹是大了些。
“忍着！”
好歹是把手上绳子割开，妫冉赶紧解开脚上绳索。
“雨这么大，再不找个地方避雨，你这家伙浑身上下的血都要被流没了。”妫冉尽力远眺，可除了沿岸滩涂，周围都是密林。
“忍着有点疼。”妫冉话还没说完，直接拔刀。
周武整个人疼得身躯一震，就差坐起身。
妫冉撕下内衬衣摆，“本郡主的衣物价值不菲，你以后可得赔我。”妫冉嘴里嘟囔抱怨，手上速度不减，虽然包得差强人意。
妫冉扶起周武，朝着密林深山走去。
肌肤相碰，妫冉才发现周武整个人烫得厉害，即便这般他还是努力靠自己挪着步子，好几次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姓周的，靠一下会死吗？本郡主再不想花大力气扶你起来！”妫冉呵斥道。
周武偷看臂弯下狼狈不堪的郡主，他想他是疯了。
“这就对嘛。乖乖听话，说不定本郡主心情一好就不让你赔裙子了。”妫冉夸赞道。
“要赔的。”周武固执地回道。
伤得这么重竟然还想着赔钱，妫冉没好气道，“赔赔赔，就你那点月俸，再给本郡主当五年护卫也不见得还的完。”
“那便一辈子都赔给郡主。”
“那里好像有个树洞！”妫冉回眸，脸上皆是笑容，忽又蹙眉，“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属下说咱们过去吧。”周武捂着胸口。
“对对对。”妫冉扶着赶紧入了树洞避雨。
环看洞内周遭，竟然还有干草，想来定有前人在此歇息过。
“洞内这般大，这树怕有千岁。”妫冉扶着周武躺在那干草上歇息，那周武还推辞，妫冉直接一巴掌将人按下。
“别让来让去，你要是不恢复过来，谁带本郡主逃出去？你是想让本郡主自己一人提刀与那伙人贼子厮杀不成？”
“多谢郡——”还没说完，便没了声。
“欸！周武你可别吓我！”妫冉伸手摸向周武鼻翼下端，感受到微弱的浮动，翻了白眼没好气道，“就你这样刚刚也好意思推让？”
妫冉又摸了摸周武额头，“这么疼，再烧下下去脑子非得坏了不成。”
见外面雨势好歹是小点，妫冉冒雨跑了出去，拾柴点火晾衣。
就当她打着盹等着衣服干后给周武换上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那烟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那个郡主定然在此处附近，搜！！”
“是！”
听声音动静人数怕是不少，妫冉灭掉火，看了眼躺在里侧昏迷不醒的周武。
取下晾干的衣服披在周武身上，妫冉跑了出去。
“有人！快追！”
话说薛氿这边，刚出城时月明星稀，可陡转间乌云遮月，大雨倾盆而下。
雨使城外乡间之路愈发泥泞不平，马驹也慢了下来。
“春红还有多远？”薛氿问道同骑的春红。
“快了，拐过弯就是清水村。”
临近村口，几个人悉数弃马步行。
远远地，他们瞧见有三三两两的村民结伴朝着同一个地方而去。
这么大的雨，披着蓑衣也难免浑身湿透，这些人深夜冒雨前行，定有古怪。
薛氿等人摸黑跟上，只见村尾处有一座不小的祠堂，那些人都进了这里面。
其余人留下，薛氿带着萧统领潜入进去。
“族长，这么大的雨，莫非是河神震怒？”说者面露惶恐，很是担忧。
“村旁那条河涨了有一倍之宽，上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二十几年前，因咱们村出了一个不忠不孝之人，竟毁坏贡品祭坛，惹下河神降罪神罚。如今这般与那时如出一辙，定然是河神震怒，咱们大家都跑不了！”其中一老者道。
“定是今日贡品被劫走，祭祀被打断而惹怒河神，咱们该怎么办才能平息河神之怒？”一年轻小伙道。
“不若另择祭品给河神大人送去，请求宽恕？”一中年男子道。
“这法子不错！”众人纷纷迎合。
但论起人从哪里出时，众人皆沉默不语。祭祀他们双手双脚赞成，但不可是自家人。
好好的黄花闺女，即便不嫁出去，卖到秦楼楚馆那也是一大笔进项。
突然一个人灵机一动，大喊道，“我想到一个好法子，咱们祠堂后柴房不是还关着一男三女吗？就让他们祭祀河神！”
“这法子我看行。”
这次全票通过，想着外面肆虐的洪水，大家行动地很快，
王府护卫和三个女子就这样在薛氿和箫漳眼皮底下压着路过，“女郎，那是张鹏，我安排在郡主身边的护卫之一，身手仅次于我与周武。至于那几个女子，瞧着倒是眼熟，应该是一同下山的其中几个。”
“上屋顶，听听他们到底再讲什么。”两道身影先后飞上屋顶，因为雨，二人并不能掀开瓦片。只得趴在瓦砾上，但雨声很大，只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后来一群人出了祠堂，后面还压着张鹏和那三个女子一同。
“你刚才都听见什么？”薛氿问道。
“属下听见贡品、河神什么的，其他的实在没有听清，这雨太大了。”
薛氿点头，“跟上。得想个法子将人不动声色救下，若是引起骚动，怕是得出人命。”
箫漳点头。二人先后下了屋顶，与其余几人汇合。
清水村一行人结对而行，前面是抬着供桌的中年男子，后面是压着张鹏等人的年轻力壮。
很快，他们便来到河岸边的滩涂。
白日里还能见到河卵石铺地的狭长滩涂，此时早已被涛涛洪水给淹没。
“河神大人保佑！”
众人合十双手，虔诚祷告。
简易的雨棚在十几个青壮年的支撑下很快搭好，只是遮住供桌，由族长朱友一人在内，写祷祝代村民们向河神大人请罪。
焚烧，众人皆朝着河中心的方向跪拜。
“送供奉！”朱友大喊一句，站在其后的所有村民争相传唱。
“不许你们这么做！”一黑斗篷跑了出来，张开双臂阻拦众人。
远处暗中观察的薛氿瞧着黑斗篷下那张脸时，整个人一愣。
“不是说不要冲动，先暗中观察的吗，你们俩没跟她说？”箫漳赶紧询问属下，只见两个属下摇头，解释道，“天地良心，我们兄弟二人绝对是好好嘱托，还特意叮嘱让她躲好，免得等下误伤到或是被村民发现。谁知道这姑娘性子这么烈，一见到村民以活人祭祀，立马按捺不住跑了出去。”
“要不是现在不是发落的时候，我定是要好好操练操练你们二人。”箫漳咬牙切齿道。
薛氿见村民朝着春红气势汹汹地围上，赶紧出手救人。
“你又是谁？跟着女子一伙的？”一老汉咆哮闻道。
“不光如此，我与这三位也有些关系，不知他们三人如何惹了众怒，竟要被活生生扔入湍急的河水之中。若是诸位愿意，在下愿意赔付银两与诸位商量个两全之策，以了解此事。”
郡主被投入水中，张鹏早已是心灰意冷，如今看到薛氿，那还顾得住薛氿所言所语，立刻大声喊道，“大郡主，是他们！就是他们把郡主扔进河里的！”
薛氿大惊，推开挡在前面的家伙来到张鹏前，一剑斩断绳索，提起张鹏衣领，“我让你再说一遍，他们把谁扔河里了？”
“是柔嘉郡主。”张鹏红着双眸，垂着脑袋。
薛氿又跑到三个女子面前，一一询问，皆是如此回答。
“好个清水村，好个河神。今日我道要祭奠看看！”
薛氿的剑架在主事人朱友的脖子上，“你下的令？”
“就是我。”剑架在脖子上，朱友起初有些慌张，后慢慢冷静下来答道。
“你就不怕死？”薛氿问道。
“恐怕是你得先死。”那朱友猛地抽出一匕首朝薛氿刺来。
“你以为这样能伤得了我？”薛氿蹙眉，后退一步避开，但利刃从后穿过腹部。
薛氿转头，看向握着匕首的春红，拔出的匕首上沾满鲜血。
“春红，爹的好女儿，等你阿兄平安回来，爹一定会将你的名字写上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