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仅剩的理智告诉王喜洋不能这么做，不然以后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两人急需往外走，王喜洋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怎么了？难道我父亲还能害我？”
祝自欢撇嘴：“刚才你也看到了，你长这么大，这么多事都瞒着你，万一还有别的呢?”
“爸，你还有事瞒着我吗？”王喜洋求助般望着王斌，再怎么样这也是自己从小到大依靠的父亲。
“爸爸怎么会害你呢？”王斌满脸堆笑，可笑容就像干枯的河水，滋润不了他贫瘠的脸庞。
“以后就咱们爷俩相依为命了，你不是要去找你亲生父亲吧？”
王喜洋摇摇头，摸摸跟着走出去。
祝自欢：“那你肝病的事情，是不打算告诉你儿子了？”
“什么，爸爸？你有肝病?”
周围都是住院人群，少不了久病成医的。
“我就说，他那脸色一看就是肝有问题！”
又是一锤重击，王喜洋头晕目眩：“真的吗？爸爸？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王斌低头：“爸爸喝酒太多，肝脏不好正常的。”
眼见瞒不住了，王斌只能顺着说下去：“毕竟爸爸年纪也大了，以后还要你照顾的……”
王喜洋点点头，并没有接着问下去。
“不是吧，王先生”祝自欢转头看风景：“我怎么记得您是肝硬化晚期，除非肝脏移植，否则只有两年好活了？”
如遭雷击。
“真……真的吗？爸爸……”
这句爸爸叫得，显然虚了很多。
“你是不是……”王喜洋已经快要接受不了了。
他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
现在家不成家，就连自己一直认为爱自己的爸爸都……
迷惘怀疑，痛苦不休各种情绪在他脸上闪过，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虽然问得有些委婉，但明眼人都知道王喜洋问的是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斌伸出双手抹了把脸，沉默了。
直播间沸腾了。
“合理怀疑！这么多年都是他在pua赵阿姨，肯定也敲诈了他的哥哥！”
“所以现在他真的是想让自己儿子给自己肝脏移植！”
王斌眼睛里多了些泪光：“你若不愿意就算了，爸爸活这一辈子也够了。我见你健康开心就行了！”
“你撒谎！”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赵文霞大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才没有这么好心！我现在想起来，我怎么当年喝了一杯酒就醉了！我被你害了这么多年，你说的话我半点都不相信！为了你自己，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说完，她转向王喜洋：“这么多年，你看你爸打我骂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帮过一句。你不拿我当妈，我拿你当儿子。他当年能害我，害他亲哥哥，现在就能害你！”
王喜洋被当头一棒敲得缓不过来。
是啊，他并非亲生……
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28岁的王喜洋觉得自己对这个疯癫的世界，一无所知。
祝自欢并没有出手，却给王喜洋造成了百倍的伤害。
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经验全部崩塌，王喜洋甚至有些恍惚：“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先歇一会儿。”
就这情况，还能叫爸爸吗？好像妈妈也不想要他的样子……
最大受害者王喜洋轻轻碎了。
不过，罪魁祸首却有些坐不住了。
王斌面容有些扭曲，他这一生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年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但是谁都不能说。结婚之后一两年都没有孩子。全家上下都在旁敲侧击，那时候有谁来安慰一句的吗？
尤其是，尤其是自己的大哥。
“你们以为我愿意吗？还不是王政那个狗东西，说是我大哥，其实呢？其实他知道我的秘密之后，扬言要告诉别人去。我没办法，没办法才这样的……”
本来这么过下去就好了，可王喜洋是个不争气的。大学没考上，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家里蹲了好几年，就算要养老，这样的人能靠得住吗？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为我付出一点，有什么错的吗？我不是你爸爸吗？啊？”
是倒是，就是不算太亲。
直播间里众人纷纷对他口诛笔伐。
“这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可不是嘛，希望阿姨快点跟他离婚，自己潇洒去！”
与直播间里的热火朝天相比，门外众人就安静多了。
祝自欢猜想也该到了，探头出去一看，果不其然。
直播间里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画面。高墨轻轻小声对直播间众人道：“警察叔叔来了！竟然！”
走廊刚才还嗡嗡作响的众人，瞬间安静如鸡。乖乖给警察叔叔让出路来。
“我们刚刚查获一起肇事逃逸的案件，过来逮捕嫌疑人的。”
“你们谁是王斌？”
被点到名字的王斌瞬间面如土色，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是我。”
刚才说话的警官一脸正气道：“6月13日，也就是五天之前。我们接到群众报案，一个车牌号为XXX632的货车肇事逃逸。经过我们全力搜捕，已经逮捕了司机周某。他供认是你指使他干的，请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众人哗然。
还是个犯罪嫌疑人！
另一边的祝自欢偷偷笑了两下，迅速收了笑脸。
出了惊讶的众人，还有一个人也在呆若木鸡。
王喜洋。
“警察叔叔，你说的那个案件，是不是傍晚时候的事。”
“是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王喜洋摇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现在这个嫌疑人是我的……父亲。而我是那个报案人而已。”
众人急需哗然。
这不比连续剧好看？
谁能想到命运的大锤，今天就在王喜洋脑袋上挣业绩了呢。
“我去！这是什么恐怖故事！我的父亲看上了我……的肝脏！”
“是了，这家伙几十年前就有那么强的报复心和害人心，现在只怕变本加厉。”
“坏人老了，也还是坏人……”
“刚才还是个讨厌的流氓，现在竟然变成可怜的流氓了……”
“我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王斌最终被警察带走，他也没有辩驳。赵文霞红肿着眼睛，看着前夫被警察带走，嘴角覆上一层微笑。
王喜洋懵懵懂懂。父母过来本意是要接他出院，现在扯出这么多事来。
他抿抿嘴唇，声音有点低：“妈，咱们走吧。我东西收拾好了吗？”
赵文霞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今天不想干了。
“我接下来会请个律师跟你爸爸离婚，你这么大了，自己想想要干什么吧。我以后帮不了你了。”
说着，把手里的杯子还了，道了谢，拿着自己的外套走出了病房。
祝自欢舒舒服服躺回床上，深藏功与名。
众人眼见主角都走了，也逐渐散去。估计这个月，医院里都不会缺少谈资了。
小护士没吃饭，却吃了一肚子瓜，现在一点都不饿。回过头，双眼像大灯一般闪烁着。
“姐！你是我的神！你可太厉害了！”
“姐，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祝自欢有些不好意思，大家毕竟年龄相仿。这么多年，她有些社恐的性格让她并没有很多朋友。她也没有兄弟姐妹，因此，感觉到一个热情的好感，还是挺新鲜的经历。
两人互换了微信，小护士迫不及待：“姐，我叫董团团。你给我备注好了，别忘记。我以后要是有什么拿不准人生大事，一定来找你！”
说着，又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姐，你们这样的大师，接一次单是不是很贵？”
祝自欢摇摇头。她还是新手，虽然旗开得胜，但以后怎样还不清楚。于是，她保守回复：“等以后你有事了再说价格，咱先不谈这个。”
董团团果冻般的小脸上，满满真诚。
“我知道了，姐！”
等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董团团饿得不行了才颠颠去吃饭。
拿出手机，祝自欢也有点饿，手里扒拉着想看看吃什么，一个人悄悄靠近。
那人嘿嘿笑着，走得缓慢，动作像还没进化好的丧尸。
这人三十岁上下，单眼皮戴着个黑框眼镜。不知道什么原因住院，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走一步就呲牙咧嘴一下，腿脚也不太好。
正在被痔疮折磨的高墨：……
见祝自欢一脸同情的心痛表情，高墨迅速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王喜洋的病床——趴着，然后抬起头来。
“那啥，我痔疮手术……”
祝自欢表示理解：“你有什么事？”
这人从刚才开始就在门外，祝自欢注意到了。人一走他就过来，应该有事要说。
“那啥，我叫高墨。我的网名是一口黑土，你可以搜一下。”
“我刚才正好在直播，所以直播的时候就把刚才的事情播进去了。反响非常好！”
“所以我打算过后把这次直播剪成个小视频，到时候可能会有您的形象，您看可以吗？对了，咱加个微信行不？大师，您怎么称呼？”
祝自欢从一个刚毕业的准社畜，瞬间变成了大师。
“我叫祝自欢。”
俩人交换了微信，高墨还沉浸在刚才火热直播带来的兴奋中。就连刀口都觉得不那么疼了。
祝自欢见他说得滔滔不绝，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你剪吧，可以把我放进正片里。不过，我有个要求。”
高墨开心，眼睛成了探照灯：“你说，什么都行！”
“你在评论区@我一下。”
两人急需往外走，王喜洋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怎么了？难道我父亲还能害我？”
祝自欢撇嘴：“刚才你也看到了，你长这么大，这么多事都瞒着你，万一还有别的呢?”
“爸，你还有事瞒着我吗？”王喜洋求助般望着王斌，再怎么样这也是自己从小到大依靠的父亲。
“爸爸怎么会害你呢？”王斌满脸堆笑，可笑容就像干枯的河水，滋润不了他贫瘠的脸庞。
“以后就咱们爷俩相依为命了，你不是要去找你亲生父亲吧？”
王喜洋摇摇头，摸摸跟着走出去。
祝自欢：“那你肝病的事情，是不打算告诉你儿子了？”
“什么，爸爸？你有肝病?”
周围都是住院人群，少不了久病成医的。
“我就说，他那脸色一看就是肝有问题！”
又是一锤重击，王喜洋头晕目眩：“真的吗？爸爸？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王斌低头：“爸爸喝酒太多，肝脏不好正常的。”
眼见瞒不住了，王斌只能顺着说下去：“毕竟爸爸年纪也大了，以后还要你照顾的……”
王喜洋点点头，并没有接着问下去。
“不是吧，王先生”祝自欢转头看风景：“我怎么记得您是肝硬化晚期，除非肝脏移植，否则只有两年好活了？”
如遭雷击。
“真……真的吗？爸爸……”
这句爸爸叫得，显然虚了很多。
“你是不是……”王喜洋已经快要接受不了了。
他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
现在家不成家，就连自己一直认为爱自己的爸爸都……
迷惘怀疑，痛苦不休各种情绪在他脸上闪过，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虽然问得有些委婉，但明眼人都知道王喜洋问的是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斌伸出双手抹了把脸，沉默了。
直播间沸腾了。
“合理怀疑！这么多年都是他在pua赵阿姨，肯定也敲诈了他的哥哥！”
“所以现在他真的是想让自己儿子给自己肝脏移植！”
王斌眼睛里多了些泪光：“你若不愿意就算了，爸爸活这一辈子也够了。我见你健康开心就行了！”
“你撒谎！”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赵文霞大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才没有这么好心！我现在想起来，我怎么当年喝了一杯酒就醉了！我被你害了这么多年，你说的话我半点都不相信！为了你自己，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说完，她转向王喜洋：“这么多年，你看你爸打我骂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帮过一句。你不拿我当妈，我拿你当儿子。他当年能害我，害他亲哥哥，现在就能害你！”
王喜洋被当头一棒敲得缓不过来。
是啊，他并非亲生……
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28岁的王喜洋觉得自己对这个疯癫的世界，一无所知。
祝自欢并没有出手，却给王喜洋造成了百倍的伤害。
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经验全部崩塌，王喜洋甚至有些恍惚：“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先歇一会儿。”
就这情况，还能叫爸爸吗？好像妈妈也不想要他的样子……
最大受害者王喜洋轻轻碎了。
不过，罪魁祸首却有些坐不住了。
王斌面容有些扭曲，他这一生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年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但是谁都不能说。结婚之后一两年都没有孩子。全家上下都在旁敲侧击，那时候有谁来安慰一句的吗？
尤其是，尤其是自己的大哥。
“你们以为我愿意吗？还不是王政那个狗东西，说是我大哥，其实呢？其实他知道我的秘密之后，扬言要告诉别人去。我没办法，没办法才这样的……”
本来这么过下去就好了，可王喜洋是个不争气的。大学没考上，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家里蹲了好几年，就算要养老，这样的人能靠得住吗？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为我付出一点，有什么错的吗？我不是你爸爸吗？啊？”
是倒是，就是不算太亲。
直播间里众人纷纷对他口诛笔伐。
“这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可不是嘛，希望阿姨快点跟他离婚，自己潇洒去！”
与直播间里的热火朝天相比，门外众人就安静多了。
祝自欢猜想也该到了，探头出去一看，果不其然。
直播间里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画面。高墨轻轻小声对直播间众人道：“警察叔叔来了！竟然！”
走廊刚才还嗡嗡作响的众人，瞬间安静如鸡。乖乖给警察叔叔让出路来。
“我们刚刚查获一起肇事逃逸的案件，过来逮捕嫌疑人的。”
“你们谁是王斌？”
被点到名字的王斌瞬间面如土色，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是我。”
刚才说话的警官一脸正气道：“6月13日，也就是五天之前。我们接到群众报案，一个车牌号为XXX632的货车肇事逃逸。经过我们全力搜捕，已经逮捕了司机周某。他供认是你指使他干的，请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众人哗然。
还是个犯罪嫌疑人！
另一边的祝自欢偷偷笑了两下，迅速收了笑脸。
出了惊讶的众人，还有一个人也在呆若木鸡。
王喜洋。
“警察叔叔，你说的那个案件，是不是傍晚时候的事。”
“是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王喜洋摇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现在这个嫌疑人是我的……父亲。而我是那个报案人而已。”
众人急需哗然。
这不比连续剧好看？
谁能想到命运的大锤，今天就在王喜洋脑袋上挣业绩了呢。
“我去！这是什么恐怖故事！我的父亲看上了我……的肝脏！”
“是了，这家伙几十年前就有那么强的报复心和害人心，现在只怕变本加厉。”
“坏人老了，也还是坏人……”
“刚才还是个讨厌的流氓，现在竟然变成可怜的流氓了……”
“我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王斌最终被警察带走，他也没有辩驳。赵文霞红肿着眼睛，看着前夫被警察带走，嘴角覆上一层微笑。
王喜洋懵懵懂懂。父母过来本意是要接他出院，现在扯出这么多事来。
他抿抿嘴唇，声音有点低：“妈，咱们走吧。我东西收拾好了吗？”
赵文霞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今天不想干了。
“我接下来会请个律师跟你爸爸离婚，你这么大了，自己想想要干什么吧。我以后帮不了你了。”
说着，把手里的杯子还了，道了谢，拿着自己的外套走出了病房。
祝自欢舒舒服服躺回床上，深藏功与名。
众人眼见主角都走了，也逐渐散去。估计这个月，医院里都不会缺少谈资了。
小护士没吃饭，却吃了一肚子瓜，现在一点都不饿。回过头，双眼像大灯一般闪烁着。
“姐！你是我的神！你可太厉害了！”
“姐，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祝自欢有些不好意思，大家毕竟年龄相仿。这么多年，她有些社恐的性格让她并没有很多朋友。她也没有兄弟姐妹，因此，感觉到一个热情的好感，还是挺新鲜的经历。
两人互换了微信，小护士迫不及待：“姐，我叫董团团。你给我备注好了，别忘记。我以后要是有什么拿不准人生大事，一定来找你！”
说着，又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姐，你们这样的大师，接一次单是不是很贵？”
祝自欢摇摇头。她还是新手，虽然旗开得胜，但以后怎样还不清楚。于是，她保守回复：“等以后你有事了再说价格，咱先不谈这个。”
董团团果冻般的小脸上，满满真诚。
“我知道了，姐！”
等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董团团饿得不行了才颠颠去吃饭。
拿出手机，祝自欢也有点饿，手里扒拉着想看看吃什么，一个人悄悄靠近。
那人嘿嘿笑着，走得缓慢，动作像还没进化好的丧尸。
这人三十岁上下，单眼皮戴着个黑框眼镜。不知道什么原因住院，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走一步就呲牙咧嘴一下，腿脚也不太好。
正在被痔疮折磨的高墨：……
见祝自欢一脸同情的心痛表情，高墨迅速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王喜洋的病床——趴着，然后抬起头来。
“那啥，我痔疮手术……”
祝自欢表示理解：“你有什么事？”
这人从刚才开始就在门外，祝自欢注意到了。人一走他就过来，应该有事要说。
“那啥，我叫高墨。我的网名是一口黑土，你可以搜一下。”
“我刚才正好在直播，所以直播的时候就把刚才的事情播进去了。反响非常好！”
“所以我打算过后把这次直播剪成个小视频，到时候可能会有您的形象，您看可以吗？对了，咱加个微信行不？大师，您怎么称呼？”
祝自欢从一个刚毕业的准社畜，瞬间变成了大师。
“我叫祝自欢。”
俩人交换了微信，高墨还沉浸在刚才火热直播带来的兴奋中。就连刀口都觉得不那么疼了。
祝自欢见他说得滔滔不绝，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你剪吧，可以把我放进正片里。不过，我有个要求。”
高墨开心，眼睛成了探照灯：“你说，什么都行！”
“你在评论区@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