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我很好吗？哪一方面呢？
真的不是谦虚，祝自欢摆摆手：“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过人的家世，没有很高的智商……”
“爱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会爱你。别多想了，去吃饭。”
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祝自欢也是真的饿了。
俩人点了套餐，最普通的牛排意面的组合。
餐厅的装修风格很好，窗外就是流淌的江水。期间还有轮渡经过，带起波光粼粼的水花。
不知道哪家富贵公子表白，江面上出现了一团无人机。一会儿排成爱字，一会儿排成心形，很是浪漫。
不少人驻足观看，惊呼浪漫。
作为一个浪漫绝缘体，祝自欢只觉得好看，麻烦。然后，没了。
一个人从小养成的消费观念不好改变，即使祝自欢不缺钱，也觉得这种浪费行为不可取。
见她一直盯着窗外看，秦羲温柔：“喜欢？”
祝自欢坦诚，实话实说：“感觉有点浪费，而且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这么多人看见，也没什么意义……”
见对方不说话，祝自欢把脑袋扭过来，反问：“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得不对？”
说完，才后知后觉有些蛮不讲理。
不料，秦羲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我也这么觉得。感情，没必要这么多旁观者。可，或许这人真的很开心，想让大家都来见证自己的爱情也不一定。”
是吗？还有这种说法？
母胎单身的祝自欢并不能理解。
“如果是我，喜欢的人终于回应我了，我会恨不得昭告天下。”
这人的眼神，真的很像聚光灯。祝自欢光是看着，就有些招架不住。
慌乱之下就会显得很忙，祝自欢手脚不协调“啪啦”碰到了一双筷子。
西餐厅为什么会出现筷子！
服务员即使过来，更换了餐具。两人才终于回复到正常状态，只是祝自欢自己注意不到，脸色已经比猪肝还红。
红温的祝自欢就这么被载着回到了家。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俩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随着车辆缓缓停下，秦羲转过身，目光柔和地落在祝自欢身上。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伸手……
祝自欢警惕：“你干嘛？！”
安全带的扣子轻轻弹开，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祝自欢：好一个巨大的自作多情……
但随即，秦羲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脚趾扣地。
温暖的大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一触即离。
祝自欢：……
“怎么样，好摸吧？这是天生丽质。”
秦羲突兀得笑出声。
大为不解的祝自欢盯着他：“你笑什么？我脸上有饭？”
无奈摇头，语气里满是宠溺：“要是有个杀死浪漫的比赛，你一定是冠军。”
祝自欢憨厚嘿嘿：“听起来就是个不错的比赛呢。”顿了一下道：“我今天很开心。”
单薄的小身影慢慢走远，秦羲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等到祝自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别墅里，秦羲拿起手机。
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把我们需要的人找到，按照惨烈程度每天放出。我要万圣，没有翻身的机会。”
小别墅漆黑一片，大家应该都睡了。祝自欢蹑手蹑脚鬼鬼祟祟上二楼。
刷一声灯光普照。
祝自欢：“怎么了？天亮了？”
小野双手交叉站在楼下，盘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吃完饭就这么晚了。”
继续盘问：“为什么你们俩人在外面的车里，多呆了五分钟？”
“我们在告别。”
“你们有情况。”
小野斩钉截铁：“你们是不是搞在一起了。”
你这话也太糙了。
祝自欢满脸消化不良：“能不用这个表述吗？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我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一样。”
冷哼一声，小野很是不满意：“你会喜欢他吗？”
这句话倒是把祝自欢问愣了。
思索良久，并不能得出一个建设性的答案。
最后只能这种，支支吾吾：“我不讨厌他。”
这段对话好像还要持续很久，于是两人找了沙发坐下。
小野不满意她的回答：“你这话说得好不诚实，你可以自己想想，你有讨厌的人吗？”
这么说的话……
祝自欢把自己二十多年的记忆搜索了一遍，连隔壁宿舍半年不洗袜子的姐都算进去了。竟然真的……没有讨厌的。
直播间里这么多的奇葩人，奇葩事，很多时候祝自欢有情绪。但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自我保护太过了？”
自我保护？
孤儿院里的孩子为了获得一个被领养的机会，明里暗里都在竞争。上学之后，为了获得老师的偏爱，大家都是竞争关系。
很多难堪的、负面的情绪都是负担，都是徒劳。因为……没有用。
没有人会给自己撑腰，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瘦弱的小孩心里的想法。
可是，这就叫自我保护吗？
祝自欢一碰到感情问题，脑子总有点不够用。
“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小野很是骄傲。
“最近打游戏的搭档，是一个心理医生。我顺便学了一点，你赚了。你看你选的室友们……”
小野一一搬出例子：“大酱是只猫，最大的危险来源是它的爪子，穆穆还是个心智不全的小水鬼，安全得不得了。我呢……我虽然实力强劲，却欠你因果。我们都是很安全的生物。”
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祝自欢觉得对方说得竟然有道理，修正了自己的答案。
“我觉得他很好，很让人安心的那种好。”
小野左手锤右手：“行啊，能正视自己的感情就是一大进步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个男人没这么简单。”
还记得餐厅里的一切，那可不是一个青年企业家能做出来的事情。
听了小野的复述，祝自欢惊叫：“什么？你说他出过手？还能治住你？！”
实力恐怖如斯，为什么在自己面前滴水不漏？
最后两人一直得出结论：这人有问题，但是不大。
“毕竟当时也是为了帮你，为你好的事，不能减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人不简单。”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一朝回来竟然成了新贵互联网公司的老总。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一丝情绪。
委屈，不满，甚至对自己身份的认同。都没有出现过。接触了这么长时间，饭也一起吃了很多。这人好像情绪都很少波动。
除了笑得多一点之外。
最后，小野总结：“我说这么多是要你知道，不要随便相信他。起码不是现在，毕竟他对你不算坦诚。”
祝自欢点头：“谢谢你，小野。”
明亮的灯光下，这人的眼睛依旧亮晶晶。
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说这个干什么……我要睡觉了……走了走了。”
说着，一个健步窜出去五米，瞬移到了床上。
楼梯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小肉手揉着眼睛，抱着一只大白鹅。
“有人说话吗？”
穆穆身后跟着伸懒腰的大酱：“喵呜~~~”
快走几步，搂起穆穆抱起大酱。左拥右抱的祝自欢笑着：“马上就睡了，走~~”
——
第二天一早，祝自欢出门运动，顺便买早餐。
她就不信，五点起床还不能先于秦羲买好早餐。
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了卖早餐的地方。头一次这么早出门，早餐店人还不多。
进去之后，祝自欢有些失望。倒不是由奢入俭难，而是这里的环境实在不可恭维。
且不说桌子上的油泥，就连蒸笼上都是没洗干净的霉斑。筷子上下都不是一个颜色。
可以说很是倒胃口了。
这让祝自欢大惑不解。毕竟也是个别墅区，这里是距离最近的一个早餐店，怎么就做成这样了呢？
即使自己不满意，也总不好意思上前挑刺。
还是再走走，万一前面有个更好的呢。
就在此时，一辆看起来就很漂亮的车驶入这边的小岔路。若是小野在这里，他肯定能看出这是一辆卡宴。
可祝自欢不懂得这些。
一个浑身上下都写着“职场精英”的美女下了车。
坚定走进了那家看起来就很埋汰的店里。
店的面积不小，挂着一张红色的广告牌。
华华早餐。
美女是熟客，一坐下，老板就热情招呼道：“小玲，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被叫做小玲的美女不顾凳子上的油污，白色的裙子就这么坐了上去。
顺便拿出两双异色筷子：“还是两个纸皮烧卖，一瓶苹果汁。”
店里有专门的冷饮冰柜，饮料可以自己拿。
蒸烧卖的大锅冒着热气，老板夹出两个来放到盘子里。
“好嘞，今天第一锅。要不说你有口服呢。”
小店是个夫妻店，妻子在里面包着，丈夫在外面接待客人。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正好时机赶巧了。
祝自欢又站了一会儿，这期间来了不下是个人。每个人都对满店的油污视而不见。
老板见她一直没进去，打包了两个烧卖。
“姑娘，没带钱也没关系，先拿去吃~”
真的不是谦虚，祝自欢摆摆手：“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过人的家世，没有很高的智商……”
“爱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会爱你。别多想了，去吃饭。”
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祝自欢也是真的饿了。
俩人点了套餐，最普通的牛排意面的组合。
餐厅的装修风格很好，窗外就是流淌的江水。期间还有轮渡经过，带起波光粼粼的水花。
不知道哪家富贵公子表白，江面上出现了一团无人机。一会儿排成爱字，一会儿排成心形，很是浪漫。
不少人驻足观看，惊呼浪漫。
作为一个浪漫绝缘体，祝自欢只觉得好看，麻烦。然后，没了。
一个人从小养成的消费观念不好改变，即使祝自欢不缺钱，也觉得这种浪费行为不可取。
见她一直盯着窗外看，秦羲温柔：“喜欢？”
祝自欢坦诚，实话实说：“感觉有点浪费，而且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这么多人看见，也没什么意义……”
见对方不说话，祝自欢把脑袋扭过来，反问：“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得不对？”
说完，才后知后觉有些蛮不讲理。
不料，秦羲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我也这么觉得。感情，没必要这么多旁观者。可，或许这人真的很开心，想让大家都来见证自己的爱情也不一定。”
是吗？还有这种说法？
母胎单身的祝自欢并不能理解。
“如果是我，喜欢的人终于回应我了，我会恨不得昭告天下。”
这人的眼神，真的很像聚光灯。祝自欢光是看着，就有些招架不住。
慌乱之下就会显得很忙，祝自欢手脚不协调“啪啦”碰到了一双筷子。
西餐厅为什么会出现筷子！
服务员即使过来，更换了餐具。两人才终于回复到正常状态，只是祝自欢自己注意不到，脸色已经比猪肝还红。
红温的祝自欢就这么被载着回到了家。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俩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随着车辆缓缓停下，秦羲转过身，目光柔和地落在祝自欢身上。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伸手……
祝自欢警惕：“你干嘛？！”
安全带的扣子轻轻弹开，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祝自欢：好一个巨大的自作多情……
但随即，秦羲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脚趾扣地。
温暖的大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一触即离。
祝自欢：……
“怎么样，好摸吧？这是天生丽质。”
秦羲突兀得笑出声。
大为不解的祝自欢盯着他：“你笑什么？我脸上有饭？”
无奈摇头，语气里满是宠溺：“要是有个杀死浪漫的比赛，你一定是冠军。”
祝自欢憨厚嘿嘿：“听起来就是个不错的比赛呢。”顿了一下道：“我今天很开心。”
单薄的小身影慢慢走远，秦羲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等到祝自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别墅里，秦羲拿起手机。
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把我们需要的人找到，按照惨烈程度每天放出。我要万圣，没有翻身的机会。”
小别墅漆黑一片，大家应该都睡了。祝自欢蹑手蹑脚鬼鬼祟祟上二楼。
刷一声灯光普照。
祝自欢：“怎么了？天亮了？”
小野双手交叉站在楼下，盘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吃完饭就这么晚了。”
继续盘问：“为什么你们俩人在外面的车里，多呆了五分钟？”
“我们在告别。”
“你们有情况。”
小野斩钉截铁：“你们是不是搞在一起了。”
你这话也太糙了。
祝自欢满脸消化不良：“能不用这个表述吗？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我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一样。”
冷哼一声，小野很是不满意：“你会喜欢他吗？”
这句话倒是把祝自欢问愣了。
思索良久，并不能得出一个建设性的答案。
最后只能这种，支支吾吾：“我不讨厌他。”
这段对话好像还要持续很久，于是两人找了沙发坐下。
小野不满意她的回答：“你这话说得好不诚实，你可以自己想想，你有讨厌的人吗？”
这么说的话……
祝自欢把自己二十多年的记忆搜索了一遍，连隔壁宿舍半年不洗袜子的姐都算进去了。竟然真的……没有讨厌的。
直播间里这么多的奇葩人，奇葩事，很多时候祝自欢有情绪。但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自我保护太过了？”
自我保护？
孤儿院里的孩子为了获得一个被领养的机会，明里暗里都在竞争。上学之后，为了获得老师的偏爱，大家都是竞争关系。
很多难堪的、负面的情绪都是负担，都是徒劳。因为……没有用。
没有人会给自己撑腰，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瘦弱的小孩心里的想法。
可是，这就叫自我保护吗？
祝自欢一碰到感情问题，脑子总有点不够用。
“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小野很是骄傲。
“最近打游戏的搭档，是一个心理医生。我顺便学了一点，你赚了。你看你选的室友们……”
小野一一搬出例子：“大酱是只猫，最大的危险来源是它的爪子，穆穆还是个心智不全的小水鬼，安全得不得了。我呢……我虽然实力强劲，却欠你因果。我们都是很安全的生物。”
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祝自欢觉得对方说得竟然有道理，修正了自己的答案。
“我觉得他很好，很让人安心的那种好。”
小野左手锤右手：“行啊，能正视自己的感情就是一大进步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个男人没这么简单。”
还记得餐厅里的一切，那可不是一个青年企业家能做出来的事情。
听了小野的复述，祝自欢惊叫：“什么？你说他出过手？还能治住你？！”
实力恐怖如斯，为什么在自己面前滴水不漏？
最后两人一直得出结论：这人有问题，但是不大。
“毕竟当时也是为了帮你，为你好的事，不能减分。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人不简单。”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一朝回来竟然成了新贵互联网公司的老总。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一丝情绪。
委屈，不满，甚至对自己身份的认同。都没有出现过。接触了这么长时间，饭也一起吃了很多。这人好像情绪都很少波动。
除了笑得多一点之外。
最后，小野总结：“我说这么多是要你知道，不要随便相信他。起码不是现在，毕竟他对你不算坦诚。”
祝自欢点头：“谢谢你，小野。”
明亮的灯光下，这人的眼睛依旧亮晶晶。
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说这个干什么……我要睡觉了……走了走了。”
说着，一个健步窜出去五米，瞬移到了床上。
楼梯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小肉手揉着眼睛，抱着一只大白鹅。
“有人说话吗？”
穆穆身后跟着伸懒腰的大酱：“喵呜~~~”
快走几步，搂起穆穆抱起大酱。左拥右抱的祝自欢笑着：“马上就睡了，走~~”
——
第二天一早，祝自欢出门运动，顺便买早餐。
她就不信，五点起床还不能先于秦羲买好早餐。
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了卖早餐的地方。头一次这么早出门，早餐店人还不多。
进去之后，祝自欢有些失望。倒不是由奢入俭难，而是这里的环境实在不可恭维。
且不说桌子上的油泥，就连蒸笼上都是没洗干净的霉斑。筷子上下都不是一个颜色。
可以说很是倒胃口了。
这让祝自欢大惑不解。毕竟也是个别墅区，这里是距离最近的一个早餐店，怎么就做成这样了呢？
即使自己不满意，也总不好意思上前挑刺。
还是再走走，万一前面有个更好的呢。
就在此时，一辆看起来就很漂亮的车驶入这边的小岔路。若是小野在这里，他肯定能看出这是一辆卡宴。
可祝自欢不懂得这些。
一个浑身上下都写着“职场精英”的美女下了车。
坚定走进了那家看起来就很埋汰的店里。
店的面积不小，挂着一张红色的广告牌。
华华早餐。
美女是熟客，一坐下，老板就热情招呼道：“小玲，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被叫做小玲的美女不顾凳子上的油污，白色的裙子就这么坐了上去。
顺便拿出两双异色筷子：“还是两个纸皮烧卖，一瓶苹果汁。”
店里有专门的冷饮冰柜，饮料可以自己拿。
蒸烧卖的大锅冒着热气，老板夹出两个来放到盘子里。
“好嘞，今天第一锅。要不说你有口服呢。”
小店是个夫妻店，妻子在里面包着，丈夫在外面接待客人。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正好时机赶巧了。
祝自欢又站了一会儿，这期间来了不下是个人。每个人都对满店的油污视而不见。
老板见她一直没进去，打包了两个烧卖。
“姑娘，没带钱也没关系，先拿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