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小野连自己属于“精心打造”都不在乎了。
他皱眉，满心满眼都是问号。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下的单纯野神，这些话好像有些过于复杂。
“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这间屋子里，有野神，有鬼，有灵，还有祝自欢这个半人半神的东西。
哦，现在还多了一个石头人展峰。
小野微一思索，顿时了解了秦羲的险恶用心。
他指指点点：“你是不是要养蛊？！我告诉你，我们好得很！”
很久之前，小野还在人间行走，就像一股自由的风，那是的他在深山里，曾经见过美貌的少女。
她们试图利用毒虫留住自己的心上人，手中捧着的罐子里，是各种各样色彩艳丽的毒虫。听说，这些虫子最后只能活下来一只。
现在的他们不就是这种情形！
秦羲无奈。
“你的脑袋里果然都是草。我没这个意思。我……”
秦羲转身好像在跟绝望的文盲对话：“你要是不懂感情，就不要胡乱猜测。”
小野自然不懂感情。他只知道困了睡觉，饿了吃饭。
当然，不饿也可以吃。
其他的，人类的抒情，那是小说里才有的。
“所以，我是不是打断你的情感抒发了？其实只要你没有什么坏心思，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羲伸手，一朵云彩瞬间遮蔽了月光。
咽了咽口水，小野不说话了。
都有这种实力了，还担心什么。自己怕是只有躺平的份了。
于是他试探性问道：“所以，你真的只是单纯对祝自欢好？没有别的意思。”
秦羲沉吟：“对她好是真的，有别的意思也是真的。”
“我想跟她一起生活，一直。”
刚想输出的小野，瞬间哑火。
“好吧，只要你不会伤害她，我是允许的。”
看了不少现代家庭剧的小野，多了些担忧。
“那你不会欺负她吧，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秦羲摇头。
“不过我很开心，你是一个不错的东西。如果你有半点伤害她的心思的话，你早就已经没了。”迟来的威胁，依然有力。
“最近不太平，照顾好她。”
第二天一早醒来，祝自欢觉得自己的脑仁要裂开了。
果然，不能贪杯。再好的酒也是酒啊。
摇摇晃晃撑起来洗漱，行尸走肉下楼想看看家里的非人生物们都吃早餐了吗，还没走到楼下呢，正好看见小野往桌子上摆早饭。
一看还挺丰盛，牛奶鸡蛋，玉米吐司，虽然简单，但是很用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他自己做的！
祝自欢：“哪里来的食材？你一早出去买的吗？”
拉开椅子坐下，小野忙着煎鸡蛋：“昨晚上秦澹带来的，都放在冰箱里了。正好做给你吃。”
尝了一口吐司，祝自欢赞不绝口：“好吃！小野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能！”
“网上新学的。快吃。我去看看穆穆醒了没有。展峰的也已经端出去了。”
安心吃饭，祝自欢不忘拿出手机来给秦羲发消息。
【昨天是你把我弄回去的？谢了。】
【秦羲：不客气，多喝点水。早上会难受。】
祝自欢回复一个猫猫表情包，接着吃饭。
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是秦澹。
“大师，醒了没有？早饭吃了没有？”
祝自欢：“吃着呢，有事？”
秦澹看着手上的袋子：“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东西不少呢，你家人多也够吃。”
祝自欢叫住正在煎第三十个鸡蛋的小野：“小野，少做一点。秦澹也带了早餐来！”
小野收手了。
秦澹带着早餐屁颠屁颠过来，看祝自欢的眼神好像更加崇拜了。
不明所以的祝自欢拿盘子把烧卖的小笼包装好，叫穆穆下来吃饭。
秦澹勾了下小野的袖子：“兄弟，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哥跟大师的事？”
小野：“什么事？你大哥单相思？”
震惊！
秦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你知道！我哥真的在追人？”
小野淡定点头：“可不是，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你哥的。祝自欢还没有表态。”
不过也不远了。
秦澹瞬间敬意无限。那可是自己无所不能的大哥啊。白手起家身价上亿的大哥啊！
带着穆穆下来吃饭，祝自欢有些疑惑秦澹的眼神。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好像很崇拜的样子。
秦澹瞬间狗腿起来：“没事没事，大师，当我抽风。”
吃完早饭，秦澹要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
“还在精神科住着，吃了药就没什么问题。可是只要一停要，就会出现症状。医生也很伤脑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身体原因，案子的进程并不快。
“很多时候我也可以理解我哥，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毕竟那个家里到处都是自己母亲被背叛的证据。当然，最大的证据就是自己。
“不过过几天就是爷爷生日，到时候他是一定要回来的。估计爷爷和爸爸也想在众人面前，好好介绍介绍他。”
毕竟以后的正统接班人就是大哥了。
祝自欢看了有点落寞的秦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件事情当中，搓的是上一代，可承担后果的，好像都是下一代。
祝自欢也要去买些东西。毕竟秦澹给的食材也不多，自己家里又养了些大胃王。
穆穆留在家里，小野跟着一起去，好歹算个人力。
秦澹要去的医院正好顺路，于是三人一行一起上了车。
车上，祝自欢终于收到了秦羲昨天消息的正式回信。
原来那两个警察真的是特殊事物管理局的。
秦羲也是刚才看见报告才知道的。局里很多事，其实都不用秦羲自己处理。更何况抓鬼这种小事。
那几只鬼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为了提醒人类。所以最后只是暂时关押。
最后说完还不忘嘱咐祝自欢最近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祝自欢回复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
【秦羲：可爱。】
祝自欢瞬间脸红，手忙脚乱关上了手机。
温度降下去之后，又悄悄打开了手机。
【你也很可爱。】
本来是顺路的事情，半路上秦澹却停了下来：“前面修路了，我们绕一下过去。”
这一绕不要紧，只是医院的距离近了，超市的距离远了。
“我先把你们送到超市，再自己过去医院就好。”
麻烦了一些，祝自欢有些不好意思。
秦澹却没这么想：“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不好意思。”
一句话把祝自欢又说了个大红脸。
其实，刚才的话算是隐晦的表白了吧。算吧，算吧……
不知道秦羲看了没有……
丁零当啷的手机铃声想起来，因为在开车，秦澹开了免提。
“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了？！”
医院工作人员特有的冷静抽离感语气：“五分钟之前，我们的医护人员在卫生间发现的，她有自杀的行为。请问秦先生您在哪里？现在方便过来吗？”
秦澹：“我就在过去的路上。”
“我们先一起去医院吧，救人要紧。”
这时候还买什么东西啊！
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毕竟都是秦澹的生身母亲。而且，兢兢业业照顾了他这么多年。秦澹开车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管什么，她都是我妈。她无论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个罪人……”
自己的母亲，在呢么会是罪人呢？更重要的是，她犯的这些罪，更多的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秦澹的声音带着痛苦：“可是我这么想，又对不起大哥……”
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柔弱的小孩子，是怎么在被遗弃的情况下生还的。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秦澹加快车速，迅速来到了急救室。
“怎么样了？”
护士翻看着刚才的病历：“伤口很深，情况不太乐观。等手术结束看看如何。”
秦澹很是不解：“我妈情况不是一直都很平稳，怎么突然割腕？你们没有发现她状况反常吗？”
护士摇摇头：“秦少爷，我们的工作人员二十四小时值班。张女士是在卫生巾出的事，我们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在此之前，无论是情绪还是生活，都没有反常情况。”
焦急地等待，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祝自欢坐在走廊冰凉的金属椅子上，不住安慰秦澹：“不不用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令人心生恐慌的红色“手术中”的字样终于熄灭。
一脸疲惫的医生脚步沉重的走出来。
秦澹一个健步窜上前去。
“秦先生，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冰冷的语气，冰冷的音调。秦澹双腿无力，人晃了两下。但迅速稳住。
眼眶通红，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哽咽：“我可以看看她吗？”
医生身后跟着推出来的担架，洁白的床单铺满全身。
秦澹心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像一切反应都失去了应有的表达情绪的能力。
“我现在，可不可以哭？”
祝自欢扶着他：“哭吧，没关系。”
他皱眉，满心满眼都是问号。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下的单纯野神，这些话好像有些过于复杂。
“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这间屋子里，有野神，有鬼，有灵，还有祝自欢这个半人半神的东西。
哦，现在还多了一个石头人展峰。
小野微一思索，顿时了解了秦羲的险恶用心。
他指指点点：“你是不是要养蛊？！我告诉你，我们好得很！”
很久之前，小野还在人间行走，就像一股自由的风，那是的他在深山里，曾经见过美貌的少女。
她们试图利用毒虫留住自己的心上人，手中捧着的罐子里，是各种各样色彩艳丽的毒虫。听说，这些虫子最后只能活下来一只。
现在的他们不就是这种情形！
秦羲无奈。
“你的脑袋里果然都是草。我没这个意思。我……”
秦羲转身好像在跟绝望的文盲对话：“你要是不懂感情，就不要胡乱猜测。”
小野自然不懂感情。他只知道困了睡觉，饿了吃饭。
当然，不饿也可以吃。
其他的，人类的抒情，那是小说里才有的。
“所以，我是不是打断你的情感抒发了？其实只要你没有什么坏心思，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羲伸手，一朵云彩瞬间遮蔽了月光。
咽了咽口水，小野不说话了。
都有这种实力了，还担心什么。自己怕是只有躺平的份了。
于是他试探性问道：“所以，你真的只是单纯对祝自欢好？没有别的意思。”
秦羲沉吟：“对她好是真的，有别的意思也是真的。”
“我想跟她一起生活，一直。”
刚想输出的小野，瞬间哑火。
“好吧，只要你不会伤害她，我是允许的。”
看了不少现代家庭剧的小野，多了些担忧。
“那你不会欺负她吧，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秦羲摇头。
“不过我很开心，你是一个不错的东西。如果你有半点伤害她的心思的话，你早就已经没了。”迟来的威胁，依然有力。
“最近不太平，照顾好她。”
第二天一早醒来，祝自欢觉得自己的脑仁要裂开了。
果然，不能贪杯。再好的酒也是酒啊。
摇摇晃晃撑起来洗漱，行尸走肉下楼想看看家里的非人生物们都吃早餐了吗，还没走到楼下呢，正好看见小野往桌子上摆早饭。
一看还挺丰盛，牛奶鸡蛋，玉米吐司，虽然简单，但是很用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他自己做的！
祝自欢：“哪里来的食材？你一早出去买的吗？”
拉开椅子坐下，小野忙着煎鸡蛋：“昨晚上秦澹带来的，都放在冰箱里了。正好做给你吃。”
尝了一口吐司，祝自欢赞不绝口：“好吃！小野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能！”
“网上新学的。快吃。我去看看穆穆醒了没有。展峰的也已经端出去了。”
安心吃饭，祝自欢不忘拿出手机来给秦羲发消息。
【昨天是你把我弄回去的？谢了。】
【秦羲：不客气，多喝点水。早上会难受。】
祝自欢回复一个猫猫表情包，接着吃饭。
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是秦澹。
“大师，醒了没有？早饭吃了没有？”
祝自欢：“吃着呢，有事？”
秦澹看着手上的袋子：“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东西不少呢，你家人多也够吃。”
祝自欢叫住正在煎第三十个鸡蛋的小野：“小野，少做一点。秦澹也带了早餐来！”
小野收手了。
秦澹带着早餐屁颠屁颠过来，看祝自欢的眼神好像更加崇拜了。
不明所以的祝自欢拿盘子把烧卖的小笼包装好，叫穆穆下来吃饭。
秦澹勾了下小野的袖子：“兄弟，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哥跟大师的事？”
小野：“什么事？你大哥单相思？”
震惊！
秦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你知道！我哥真的在追人？”
小野淡定点头：“可不是，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你哥的。祝自欢还没有表态。”
不过也不远了。
秦澹瞬间敬意无限。那可是自己无所不能的大哥啊。白手起家身价上亿的大哥啊！
带着穆穆下来吃饭，祝自欢有些疑惑秦澹的眼神。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好像很崇拜的样子。
秦澹瞬间狗腿起来：“没事没事，大师，当我抽风。”
吃完早饭，秦澹要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
“还在精神科住着，吃了药就没什么问题。可是只要一停要，就会出现症状。医生也很伤脑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身体原因，案子的进程并不快。
“很多时候我也可以理解我哥，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毕竟那个家里到处都是自己母亲被背叛的证据。当然，最大的证据就是自己。
“不过过几天就是爷爷生日，到时候他是一定要回来的。估计爷爷和爸爸也想在众人面前，好好介绍介绍他。”
毕竟以后的正统接班人就是大哥了。
祝自欢看了有点落寞的秦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件事情当中，搓的是上一代，可承担后果的，好像都是下一代。
祝自欢也要去买些东西。毕竟秦澹给的食材也不多，自己家里又养了些大胃王。
穆穆留在家里，小野跟着一起去，好歹算个人力。
秦澹要去的医院正好顺路，于是三人一行一起上了车。
车上，祝自欢终于收到了秦羲昨天消息的正式回信。
原来那两个警察真的是特殊事物管理局的。
秦羲也是刚才看见报告才知道的。局里很多事，其实都不用秦羲自己处理。更何况抓鬼这种小事。
那几只鬼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为了提醒人类。所以最后只是暂时关押。
最后说完还不忘嘱咐祝自欢最近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祝自欢回复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
【秦羲：可爱。】
祝自欢瞬间脸红，手忙脚乱关上了手机。
温度降下去之后，又悄悄打开了手机。
【你也很可爱。】
本来是顺路的事情，半路上秦澹却停了下来：“前面修路了，我们绕一下过去。”
这一绕不要紧，只是医院的距离近了，超市的距离远了。
“我先把你们送到超市，再自己过去医院就好。”
麻烦了一些，祝自欢有些不好意思。
秦澹却没这么想：“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不好意思。”
一句话把祝自欢又说了个大红脸。
其实，刚才的话算是隐晦的表白了吧。算吧，算吧……
不知道秦羲看了没有……
丁零当啷的手机铃声想起来，因为在开车，秦澹开了免提。
“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了？！”
医院工作人员特有的冷静抽离感语气：“五分钟之前，我们的医护人员在卫生间发现的，她有自杀的行为。请问秦先生您在哪里？现在方便过来吗？”
秦澹：“我就在过去的路上。”
“我们先一起去医院吧，救人要紧。”
这时候还买什么东西啊！
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毕竟都是秦澹的生身母亲。而且，兢兢业业照顾了他这么多年。秦澹开车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管什么，她都是我妈。她无论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个罪人……”
自己的母亲，在呢么会是罪人呢？更重要的是，她犯的这些罪，更多的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秦澹的声音带着痛苦：“可是我这么想，又对不起大哥……”
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柔弱的小孩子，是怎么在被遗弃的情况下生还的。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秦澹加快车速，迅速来到了急救室。
“怎么样了？”
护士翻看着刚才的病历：“伤口很深，情况不太乐观。等手术结束看看如何。”
秦澹很是不解：“我妈情况不是一直都很平稳，怎么突然割腕？你们没有发现她状况反常吗？”
护士摇摇头：“秦少爷，我们的工作人员二十四小时值班。张女士是在卫生巾出的事，我们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在此之前，无论是情绪还是生活，都没有反常情况。”
焦急地等待，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祝自欢坐在走廊冰凉的金属椅子上，不住安慰秦澹：“不不用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令人心生恐慌的红色“手术中”的字样终于熄灭。
一脸疲惫的医生脚步沉重的走出来。
秦澹一个健步窜上前去。
“秦先生，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冰冷的语气，冰冷的音调。秦澹双腿无力，人晃了两下。但迅速稳住。
眼眶通红，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哽咽：“我可以看看她吗？”
医生身后跟着推出来的担架，洁白的床单铺满全身。
秦澹心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像一切反应都失去了应有的表达情绪的能力。
“我现在，可不可以哭？”
祝自欢扶着他：“哭吧，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