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我恍惚想起曾经我问姐姐，“你明知道赵寻云没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非要和他在一起？”
姐姐说，“没办法，就是喜欢上了。太喜欢了。因为太喜欢，虽然知道他不甘愿，但长辈都站我这边唉，这样的好机会，我为什么不抓住？！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喜欢人，就像去店里买饼，你看着这个饼有眼缘，闻着够香，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只要你有那个钱，你肯定看中了，便会立马下手买，唯恐被别人抢了。哪怕那个饼，实际上就面上看着不错，吃起来很糟糕，但是你太喜欢了，就会愿意好的坏的全吞了。”
我当时说，“饼味道不好，我会吐掉，找店老板算账！”
姐姐定定看着我：“当你特别喜欢那饼的时候，你是舍不得吐的。”
我脸贴着林书文的胸膛良久，心里不确定，我到底爱没爱错人，但他现在身体这么差，我只能叹气，“我家确实有张纸片。”林书文的身体抖了下。
“爷爷临终前给我的。这事就是我的父兄、姐姐都不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你。”
林书文的声音有些哑，“在哪？”
我叹了口气：“你松开我些。“
林书文依言松开我。
天空突然白日闪雷。
我心中若有所感但没管。只是从内兜抽出个帕子，然后抽丝。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有些破的黄纸。
曾祖父发觉这个东西是宝贝后，自然是小心藏着的。
在出了姑奶奶那档子事情后，家里真以为这个东西丢了。
不过当时家里还有曾祖父当年看了纸后画下来的小人图。
爷爷觉得小人图就够实用了。
异宝太奇怪了，爷爷看到的是一个内容，奶奶看到的是另个内容，且奶奶看了那没多久突然死了。
这样的宝贝，又出了姑奶奶那样的事情。爷爷当时就觉得丢了就丢了吧。都没想过要去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道理，家里人虽然大多不识多少字，但现实里的一切让家里人冥冥中领悟到了。
结果后来有天爷爷拿秘籍的时候，发现那玩意又回来了。爷爷曾经用各种方式丢过，却丢不掉。
爷爷后来就公开在门前练功法，并下意识放出去真假交杂的流言。
他后来也很忐忑这个东西怎么处置，最后临终前才和我说了一切。
爷爷说，“晚秋啊，这东西是宝贝，却也是麻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至今没人杀上门来讨要。反而都是各种暗地动作。虽然不要命，但是膈应，他们真像赶不尽杀不尽的跳蚤，我曾经还把这个东西故意给一些人过的，结果没多久那些人接连没消息了，这玩意又自己回来了。爱怎样怎样吧，爷爷要走了，给谁都不放心。只能给你，你莫怨我。”
我拿到手后好奇看过，只是在我眼里，它上面什么都没有。我没太在意，就把它贴身藏了起来。
当时我有想，爷爷虽然给我了它，可听描述，它好像有它自己的主意，也不知道，它愿不愿意留我手上。
过了一个礼拜，发现它还老老实实在我藏的地方。
爷爷曾说过，他曾经给出去后，最快一天这东西就回来，最晚五天。
它老老实实的待我手上一个礼拜，我就当它接受我了。
后来我爱上了出门，我发现，真如爷爷所说，有很多人在盯着我们家。
只是没想到，原来那么多盯着我们的人里，竟还有朝廷，还有当今圣上。
距离上次把这张黄纸抽出来已是隔了2年。
身怀这样的宝物，老被人盯着。
我有时候也会像曾经的爷爷那样，偶尔起恶劣心思，把这纸片，随机丢到一个不知幸运还是倒霉的跟踪我的人的手里。
有些人再无影讯，有些人后来疯了，有些人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入了我们镖局，还给我对方从纸上抄下来的内容。
我后来闲着没事有比对过，好像真的每个人看到的都很不一样，不过我看不懂，就没仔细看。
我把他们收集了起来，随手放在我那放了一堆小说的书架里。
有时镖局来了什么让我觉得有眼缘的人，我就随机抽书架上的纸给对方。
至于他们之后怎么处理那些纸，我没留意过。
我曾经有天对这纸片嘟囔，你好小气，居然给那么多人看都有字，却不愿意在我面前显次字。
那纸头次显出了四字“时机未到”。
我问它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它没搭理我。
小小一张纸片，竟这么爱卖关子。
———
此刻，我和林书文同时看向这纸。
这张纸头次在我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心中一动。
又转头看向林书文问，“书文你看到了你要的东西没？”
林书文惨笑：“大概是我命当如此，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说：“我有看到字，我说给你听怎么样？”
才说完那句话，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又回到了成亲的那一晚。
新婚夜，林书文掀起我的红盖头。
看着比当年我远远瞧着的样子还要俊，身着喜庆的新郎服，个头很高，只是面色不太好。
我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场梦，于是对他说。
“书文我刚刚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他没有回应我。像是个人偶一样，只是保持才掀开我盖头的样子，一动不动。
我突然心生不安，伸出手碰他，他却像雾一样瞬间消散......
我的眼中冒出红光......
天际雷鸣电闪......
我听到远处有混杂的人声：
“不好，有新鬼物出世了，快去通知镇魔司！”
“如此异像说不定是出了什么宝贝，我们去探探！”
“这哪里是鬼物，这是新生的天灾鬼域快跑！！！”
“我感到危险，我们还是走吧！”
“陈家镖局？这是什么东西！”
“这林府张灯结彩的，好像是在办喜事？我们去蹭杯酒喝喝？”
......
我嫌声音太吵，没忍住骂了句，“吵死了！”
那瞬间，我听到好多虫子落地的声音。
世界安静了瞬。
冥冥中，我似乎听到林书文在耳边低语。
但我看不到他人，我很惊惶。
他却哄我冷静，叫我不要随意伤人性命。
他说，“现在大家只不过都在沉睡。只要你以后多做善事，好好修炼之前看到的功法。所有人都会有重见的一天。”
我眼红的厉害，“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他轻声说，“我答应你，未来我会第一个醒来。”
我再想与他说话，他却没再理会过我。
我浑浑噩噩的游荡着游荡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有字时不时会在我脑海中兜圈。
但是我认不全他们，只觉得他们讨厌。
有天，我听到吵得人脑袋疼的呼救声。
我瞬移到那边，叫那人闭嘴。
那人吓晕过去了。其他追着他的人则跑了。
我瞧那人长得不错，就一直站在那盯着看。
对方醒后，一副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我不由有些生气，“我长得很可怕么？”
对方扑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甚至有血流出，“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他说来说去就那些话，我觉得无趣就回新房里去了。
回到床上躺着的时候，我发现我脑中的字转得更快，我的力量似乎增长了不少，我突然有些明悟。
后来我只要感应到周遭有人哭嚎、求救。
我便会过去，看情况帮人一把。
我庇护的人多了后，有时候会得到些香火，有时会得到些奇怪的祭品。
有的人的祭品很不讲究，我便会梦中骂人一通，叫人只烧香，少干多余的事。
有的人的祭品很不错，我如果对对方观感不错，便会将黄纸片丢给对方看一眼。
只不过看了纸片后，对方会怎样，我却是不会管的。
再后来我掌控的区域越来越大。
我帮助过的人越来越多。
有个道士感谢我赠他功法，烧给我三座华美的花轿，多个长得不错的纸人随从。
让我后来再出门行事，都变得有派头了起来。
我对他很满意，后来他再路过，我给了他我闲来无事画的一幅画。
我说，“未来你门下，若有人带这画来见我，我可以满足他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记住只有一个！”
他跪谢我。
我又让他给我烧些好看的适合高大男人穿的衣裳。
我看得出他很好奇，但他不敢问。
但我太开心了，他不问，我也主动说了，“我感应到，我的夫君快醒了。”
说完这话，我发现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让我很不喜欢。我让他滚。
人鬼到底殊途。哪怕我帮了那人那么多次，在他眼里我始终是鬼物。
我高兴我的夫君即将醒来，他却为此惊惧不安。
又一日夜晚。
我像往常一样，蒙着盖头，操控纸人陪我演那敲锣打鼓送亲，送新娘入洞房的戏码。
进入新房前，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害怕感应错。
只是像往常一样，走到床边坐下。
没多久，我感到有人走到我跟前，掀开了我的盖头。
我抬头：“你来了。”
林书文笑：“我来了。”
姐姐说，“没办法，就是喜欢上了。太喜欢了。因为太喜欢，虽然知道他不甘愿，但长辈都站我这边唉，这样的好机会，我为什么不抓住？！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喜欢人，就像去店里买饼，你看着这个饼有眼缘，闻着够香，你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只要你有那个钱，你肯定看中了，便会立马下手买，唯恐被别人抢了。哪怕那个饼，实际上就面上看着不错，吃起来很糟糕，但是你太喜欢了，就会愿意好的坏的全吞了。”
我当时说，“饼味道不好，我会吐掉，找店老板算账！”
姐姐定定看着我：“当你特别喜欢那饼的时候，你是舍不得吐的。”
我脸贴着林书文的胸膛良久，心里不确定，我到底爱没爱错人，但他现在身体这么差，我只能叹气，“我家确实有张纸片。”林书文的身体抖了下。
“爷爷临终前给我的。这事就是我的父兄、姐姐都不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你。”
林书文的声音有些哑，“在哪？”
我叹了口气：“你松开我些。“
林书文依言松开我。
天空突然白日闪雷。
我心中若有所感但没管。只是从内兜抽出个帕子，然后抽丝。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有些破的黄纸。
曾祖父发觉这个东西是宝贝后，自然是小心藏着的。
在出了姑奶奶那档子事情后，家里真以为这个东西丢了。
不过当时家里还有曾祖父当年看了纸后画下来的小人图。
爷爷觉得小人图就够实用了。
异宝太奇怪了，爷爷看到的是一个内容，奶奶看到的是另个内容，且奶奶看了那没多久突然死了。
这样的宝贝，又出了姑奶奶那样的事情。爷爷当时就觉得丢了就丢了吧。都没想过要去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道理，家里人虽然大多不识多少字，但现实里的一切让家里人冥冥中领悟到了。
结果后来有天爷爷拿秘籍的时候，发现那玩意又回来了。爷爷曾经用各种方式丢过，却丢不掉。
爷爷后来就公开在门前练功法，并下意识放出去真假交杂的流言。
他后来也很忐忑这个东西怎么处置，最后临终前才和我说了一切。
爷爷说，“晚秋啊，这东西是宝贝，却也是麻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至今没人杀上门来讨要。反而都是各种暗地动作。虽然不要命，但是膈应，他们真像赶不尽杀不尽的跳蚤，我曾经还把这个东西故意给一些人过的，结果没多久那些人接连没消息了，这玩意又自己回来了。爱怎样怎样吧，爷爷要走了，给谁都不放心。只能给你，你莫怨我。”
我拿到手后好奇看过，只是在我眼里，它上面什么都没有。我没太在意，就把它贴身藏了起来。
当时我有想，爷爷虽然给我了它，可听描述，它好像有它自己的主意，也不知道，它愿不愿意留我手上。
过了一个礼拜，发现它还老老实实在我藏的地方。
爷爷曾说过，他曾经给出去后，最快一天这东西就回来，最晚五天。
它老老实实的待我手上一个礼拜，我就当它接受我了。
后来我爱上了出门，我发现，真如爷爷所说，有很多人在盯着我们家。
只是没想到，原来那么多盯着我们的人里，竟还有朝廷，还有当今圣上。
距离上次把这张黄纸抽出来已是隔了2年。
身怀这样的宝物，老被人盯着。
我有时候也会像曾经的爷爷那样，偶尔起恶劣心思，把这纸片，随机丢到一个不知幸运还是倒霉的跟踪我的人的手里。
有些人再无影讯，有些人后来疯了，有些人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入了我们镖局，还给我对方从纸上抄下来的内容。
我后来闲着没事有比对过，好像真的每个人看到的都很不一样，不过我看不懂，就没仔细看。
我把他们收集了起来，随手放在我那放了一堆小说的书架里。
有时镖局来了什么让我觉得有眼缘的人，我就随机抽书架上的纸给对方。
至于他们之后怎么处理那些纸，我没留意过。
我曾经有天对这纸片嘟囔，你好小气，居然给那么多人看都有字，却不愿意在我面前显次字。
那纸头次显出了四字“时机未到”。
我问它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它没搭理我。
小小一张纸片，竟这么爱卖关子。
———
此刻，我和林书文同时看向这纸。
这张纸头次在我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心中一动。
又转头看向林书文问，“书文你看到了你要的东西没？”
林书文惨笑：“大概是我命当如此，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说：“我有看到字，我说给你听怎么样？”
才说完那句话，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又回到了成亲的那一晚。
新婚夜，林书文掀起我的红盖头。
看着比当年我远远瞧着的样子还要俊，身着喜庆的新郎服，个头很高，只是面色不太好。
我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场梦，于是对他说。
“书文我刚刚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他没有回应我。像是个人偶一样，只是保持才掀开我盖头的样子，一动不动。
我突然心生不安，伸出手碰他，他却像雾一样瞬间消散......
我的眼中冒出红光......
天际雷鸣电闪......
我听到远处有混杂的人声：
“不好，有新鬼物出世了，快去通知镇魔司！”
“如此异像说不定是出了什么宝贝，我们去探探！”
“这哪里是鬼物，这是新生的天灾鬼域快跑！！！”
“我感到危险，我们还是走吧！”
“陈家镖局？这是什么东西！”
“这林府张灯结彩的，好像是在办喜事？我们去蹭杯酒喝喝？”
......
我嫌声音太吵，没忍住骂了句，“吵死了！”
那瞬间，我听到好多虫子落地的声音。
世界安静了瞬。
冥冥中，我似乎听到林书文在耳边低语。
但我看不到他人，我很惊惶。
他却哄我冷静，叫我不要随意伤人性命。
他说，“现在大家只不过都在沉睡。只要你以后多做善事，好好修炼之前看到的功法。所有人都会有重见的一天。”
我眼红的厉害，“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他轻声说，“我答应你，未来我会第一个醒来。”
我再想与他说话，他却没再理会过我。
我浑浑噩噩的游荡着游荡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有字时不时会在我脑海中兜圈。
但是我认不全他们，只觉得他们讨厌。
有天，我听到吵得人脑袋疼的呼救声。
我瞬移到那边，叫那人闭嘴。
那人吓晕过去了。其他追着他的人则跑了。
我瞧那人长得不错，就一直站在那盯着看。
对方醒后，一副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我不由有些生气，“我长得很可怕么？”
对方扑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甚至有血流出，“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他说来说去就那些话，我觉得无趣就回新房里去了。
回到床上躺着的时候，我发现我脑中的字转得更快，我的力量似乎增长了不少，我突然有些明悟。
后来我只要感应到周遭有人哭嚎、求救。
我便会过去，看情况帮人一把。
我庇护的人多了后，有时候会得到些香火，有时会得到些奇怪的祭品。
有的人的祭品很不讲究，我便会梦中骂人一通，叫人只烧香，少干多余的事。
有的人的祭品很不错，我如果对对方观感不错，便会将黄纸片丢给对方看一眼。
只不过看了纸片后，对方会怎样，我却是不会管的。
再后来我掌控的区域越来越大。
我帮助过的人越来越多。
有个道士感谢我赠他功法，烧给我三座华美的花轿，多个长得不错的纸人随从。
让我后来再出门行事，都变得有派头了起来。
我对他很满意，后来他再路过，我给了他我闲来无事画的一幅画。
我说，“未来你门下，若有人带这画来见我，我可以满足他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记住只有一个！”
他跪谢我。
我又让他给我烧些好看的适合高大男人穿的衣裳。
我看得出他很好奇，但他不敢问。
但我太开心了，他不问，我也主动说了，“我感应到，我的夫君快醒了。”
说完这话，我发现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让我很不喜欢。我让他滚。
人鬼到底殊途。哪怕我帮了那人那么多次，在他眼里我始终是鬼物。
我高兴我的夫君即将醒来，他却为此惊惧不安。
又一日夜晚。
我像往常一样，蒙着盖头，操控纸人陪我演那敲锣打鼓送亲，送新娘入洞房的戏码。
进入新房前，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害怕感应错。
只是像往常一样，走到床边坐下。
没多久，我感到有人走到我跟前，掀开了我的盖头。
我抬头：“你来了。”
林书文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