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一路从楼梯冲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明明恨透林听了，恨不得她被人侮辱，恨不得她遭万人唾弃，恨不得她痛不欲生。
她当初那般玩弄他的感情，让他痛苦到极致，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就是她罪有应得。
可是。
为什么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他这些年无数次梦到她，梦里的她过得很好，过得很开心。
每每这时，他就愈发地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身不由心，心不由己。
苏砚在大门门口猛地停住脚步。
透过雨幕，他看见许嘉至撑着一把黑伞，小心地扶着林听的肩膀，林听穿着一条细带红裙，露出大片的背。
她纤弱的颈间，堪堪系着条细细的红丝带，那红色烧的他生疼。
他恍然冲进雨里。
身后的门童拿着伞追在他身后，程之珉也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能听见密集的雨声，只能看见雨里的那抹红。
*
许嘉至低头看着身边娇润如玉的美人，目光贪婪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一寸寸爬行，幻想着如何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之前他的酒虽然是被苏砚吓醒了，但思来想去还是贼心不死，于是偷偷贿赂服务生领他去了林听的休息室。
两个女孩被他吓了一跳，他酒醒后理智了不少，好声好气地和女孩谈起了价，最后甚至出到了五百万一晚的价格，还不包括他会送她的那些昂贵的礼物。
这个价格都够睡个小明星了，女孩却还是不愿意。
他这辈子没被女人拒绝过，这才又发了脾气，和她拉扯时，忍不住骂道：“操，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了，真以为不上床就干净啊，都出来做小姐了，还装什么呢，烂货，你这辈子就是个烂货了。”
没想到他正骂着，女孩忽然泄了力气，也不挣扎了。
她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水：“五百万是吧，可以，你先给我钱，我立刻跟你走。”
他欣喜若狂，二话不说就给她的账户转了钱，她也真的乖乖跟他走了。
他轻轻搂着女孩的肩膀，一用力就留下一片红痕，看得他很是舒畅。
他很绅士地打开柯尼赛格的车门，撑着伞，准备护送女孩坐进他的车里。
*
林听伸出一只脚准备迈进车门。
下一秒，一只手忽然拦在了她面前。
她茫然地抬起头。
面前的苏砚浑身都湿透了，那张夺目的脸被雨水淋的苍白，黑发粘在额前，狼狈地滴着水。
大雨倾盆，他低着头，悲伤地看着她，声音沙哑。
“别跟他走。”
林听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漆黑如夜，恍然间似乎有些无助和惶恐，也许是她的错觉。
她不懂。
为什么又来找她。
明明已经不可能了。
许嘉至回过神，哪允许别人把他到手的肉抢走，赶紧将林听拦进怀里，宣示主权：“这次可是她自己同意的。”
苏砚置若罔闻，只是对林听说：“他给了多少，我给你十倍。”
身旁的许嘉至一听这话就笑了，自信地说：“我给了她五百万，小苏总确定要给十倍吗？”
五千万买一个陪酒女，苏砚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做这么蠢的生意。
没想到苏砚毫不犹豫地掏出两张支票，写了一张五百万的塞进许嘉至手里，又写了另一张支票，塞进林听手里，攥紧她的手。
林听感受到了手腕间冰冷的触感，这才恍然回过神，定定地对着苏砚说：“放手。”
苏砚没放，目光沉了下去，“为什么？”
林听说：“这又不是拍卖，谁给的多就跟谁走，我可以选择，我不想跟你走。”
他还是不松手，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再次问：“为什么？”
林听重复道：“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跟你走。”
许嘉至有了底气，将支票扔在地上，小人得志地说：“小苏总，你也说过，这种事不应该强求吧。”
苏砚垂下眼睛，几乎是在乞求般，低声下气地对林听说：“我比他有钱，你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多少钱都可以……”
林听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他抓的实在是太紧了，只能放弃。
她冷漠地说：“这跟钱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你，不想跟你睡，有这么难理解吗？”
苏砚依旧固执地不肯放手，他低着头，固执地对她说：“你别这样，别这么说，我真的受不了…….”
林听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看着他，挤出一个平和的微笑。
她说：“苏砚，你放过我吧。”
周围灰蒙蒙地围绕着雾气，一根根雨线似乎把两个人和周边的世界隔开了。
苏砚怔怔地看着林听，记忆被拖回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同样的倾盆大雨，同样的夜。
十八岁的她骄傲地抬着头，挽着身边一身贵气的男人，像看一条狗一样看着在雨中狼狈不堪的他。
她朱唇轻启，不耐烦地说：“苏砚，你放过我吧。”
记忆中的身影逐渐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
只要她有选择，她一定不选他。
他的手渐渐脱力，从心开始痛，又到骨头，浑身的每一处都在痛。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七年前就被她玩弄，现在还不长记性。
林听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对许嘉至说：“我们走吧。”
她坐进了他的的柯尼赛格，将门紧紧关上。
许嘉至笑着拍了拍苏砚的肩膀，也转身上车，两人轰隆着引擎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砚看着黑灰色的天，大雨无止境地落下，渐渐模糊了视线。
那就放过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明明恨透林听了，恨不得她被人侮辱，恨不得她遭万人唾弃，恨不得她痛不欲生。
她当初那般玩弄他的感情，让他痛苦到极致，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就是她罪有应得。
可是。
为什么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他这些年无数次梦到她，梦里的她过得很好，过得很开心。
每每这时，他就愈发地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身不由心，心不由己。
苏砚在大门门口猛地停住脚步。
透过雨幕，他看见许嘉至撑着一把黑伞，小心地扶着林听的肩膀，林听穿着一条细带红裙，露出大片的背。
她纤弱的颈间，堪堪系着条细细的红丝带，那红色烧的他生疼。
他恍然冲进雨里。
身后的门童拿着伞追在他身后，程之珉也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能听见密集的雨声，只能看见雨里的那抹红。
*
许嘉至低头看着身边娇润如玉的美人，目光贪婪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一寸寸爬行，幻想着如何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之前他的酒虽然是被苏砚吓醒了，但思来想去还是贼心不死，于是偷偷贿赂服务生领他去了林听的休息室。
两个女孩被他吓了一跳，他酒醒后理智了不少，好声好气地和女孩谈起了价，最后甚至出到了五百万一晚的价格，还不包括他会送她的那些昂贵的礼物。
这个价格都够睡个小明星了，女孩却还是不愿意。
他这辈子没被女人拒绝过，这才又发了脾气，和她拉扯时，忍不住骂道：“操，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了，真以为不上床就干净啊，都出来做小姐了，还装什么呢，烂货，你这辈子就是个烂货了。”
没想到他正骂着，女孩忽然泄了力气，也不挣扎了。
她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水：“五百万是吧，可以，你先给我钱，我立刻跟你走。”
他欣喜若狂，二话不说就给她的账户转了钱，她也真的乖乖跟他走了。
他轻轻搂着女孩的肩膀，一用力就留下一片红痕，看得他很是舒畅。
他很绅士地打开柯尼赛格的车门，撑着伞，准备护送女孩坐进他的车里。
*
林听伸出一只脚准备迈进车门。
下一秒，一只手忽然拦在了她面前。
她茫然地抬起头。
面前的苏砚浑身都湿透了，那张夺目的脸被雨水淋的苍白，黑发粘在额前，狼狈地滴着水。
大雨倾盆，他低着头，悲伤地看着她，声音沙哑。
“别跟他走。”
林听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漆黑如夜，恍然间似乎有些无助和惶恐，也许是她的错觉。
她不懂。
为什么又来找她。
明明已经不可能了。
许嘉至回过神，哪允许别人把他到手的肉抢走，赶紧将林听拦进怀里，宣示主权：“这次可是她自己同意的。”
苏砚置若罔闻，只是对林听说：“他给了多少，我给你十倍。”
身旁的许嘉至一听这话就笑了，自信地说：“我给了她五百万，小苏总确定要给十倍吗？”
五千万买一个陪酒女，苏砚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做这么蠢的生意。
没想到苏砚毫不犹豫地掏出两张支票，写了一张五百万的塞进许嘉至手里，又写了另一张支票，塞进林听手里，攥紧她的手。
林听感受到了手腕间冰冷的触感，这才恍然回过神，定定地对着苏砚说：“放手。”
苏砚没放，目光沉了下去，“为什么？”
林听说：“这又不是拍卖，谁给的多就跟谁走，我可以选择，我不想跟你走。”
他还是不松手，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再次问：“为什么？”
林听重复道：“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跟你走。”
许嘉至有了底气，将支票扔在地上，小人得志地说：“小苏总，你也说过，这种事不应该强求吧。”
苏砚垂下眼睛，几乎是在乞求般，低声下气地对林听说：“我比他有钱，你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多少钱都可以……”
林听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他抓的实在是太紧了，只能放弃。
她冷漠地说：“这跟钱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你，不想跟你睡，有这么难理解吗？”
苏砚依旧固执地不肯放手，他低着头，固执地对她说：“你别这样，别这么说，我真的受不了…….”
林听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看着他，挤出一个平和的微笑。
她说：“苏砚，你放过我吧。”
周围灰蒙蒙地围绕着雾气，一根根雨线似乎把两个人和周边的世界隔开了。
苏砚怔怔地看着林听，记忆被拖回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同样的倾盆大雨，同样的夜。
十八岁的她骄傲地抬着头，挽着身边一身贵气的男人，像看一条狗一样看着在雨中狼狈不堪的他。
她朱唇轻启，不耐烦地说：“苏砚，你放过我吧。”
记忆中的身影逐渐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
只要她有选择，她一定不选他。
他的手渐渐脱力，从心开始痛，又到骨头，浑身的每一处都在痛。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七年前就被她玩弄，现在还不长记性。
林听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对许嘉至说：“我们走吧。”
她坐进了他的的柯尼赛格，将门紧紧关上。
许嘉至笑着拍了拍苏砚的肩膀，也转身上车，两人轰隆着引擎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砚看着黑灰色的天，大雨无止境地落下，渐渐模糊了视线。
那就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