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孙县官正在书房喝茶，听到衙役的话后抬起头：“有人找到了老虎的踪影过来领奖银，确定是真的？”
“属下一开始也不相信，可那人把老虎给搬来了，属下已经确认过，的确是真老虎。”
闻言，孙大人吓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胡闹！怎么能把老虎带来，若伤到无辜百姓怎么办！”
衙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解，连忙解释道：“回大人，那老虎已经被打死了，头上好几个黑乎乎的血窟窿，不过身上的皮子保存完好。”
应该还能卖个好价钱。
空气安静瞬息，半晌，孙大人尴尬咳了咳，重新坐下：“你的意思是，那人直接将老虎给打死了？”
“是，而且打死老虎的是……一位妇人。”
莫名的，孙大人就想起了那日在集市上见到的卖烤雀的年轻女子。
难道是她？
另一边，顾檀云抱臂在县衙门口，身后聚集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大人，那人就在前面！”
听到声音，她抬起眸子。
目光相对，后者挑了挑眉。
这不是那日同牛邢一起的孙二嘛?
孙大人面露尴尬，尤其女子那眼神，只差说他一个县令居然跑去做骗人之事。
他只能装作不清楚的样子，问：“就是你打死了老虎？”
顾檀云颔首：“是我打死的。”
她指向不远处的告示：“上面说只要找到老虎就能拿到五十两赏银，我怕老虎跑了，到时候你们不认账，所以干脆直接带过来了。”
顿了顿，有些犹豫：“死老虎应该不影响吧？”
孙大人嘴角抽动：“呵呵不影响。”
嘴上这样说，不耽误他走上前，果然看到了衙役口中的窟窿虎。
但他的目光却在装老虎的铁笼上停留了会儿，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孙大人收回视线：“这位壮……女娘放心，赏银是真的，不过本官需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顾檀云表示理解。
“这老虎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杏花村。”
“后山？”
“不，在一处庄子里。”
她抬起头，眼睛直视面前的中年男子，对方是江都县最大的官员，若知道真相，他会怎么做呢？
“庄中圈养斗鸡，斗犬，老虎，用人和老虎搏斗，设立赌场，广敛金银……”
随着顾檀云话出，孙大人脸色骤变。
不止他，那群跟着来看热闹的百姓也懵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只是来看老虎的，怎么就突然听到这样的辛秘呢？
一时间议论纷纷。
“天啊，居然会有这般丧尽天良的富人！”
“呵呵，我早就看清了，那些富贵人家哪里会在乎普通百姓的性命，怕是巴不得让我们去死。”
有人打了个寒颤，突然道：“把老虎和人关在一起，人还能活下来吗？”
百姓们一时无言。
那可是老虎，山林中的王者，凶猛异常，普通人与之对上，怕是只有等死的命。
“哎，可怜那些被逼上场的汉子，恐怕是家里揭不开锅，才不得不以身犯险……”
顾檀云望着孙大人严肃的脸，颇为愉悦地笑起来：“大人若不相信，可以派人过去查看。”
出于好心，她还提醒了一句：“不过最好快一些，晚些怕是什么也找不到。”
孙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让师爷支五十两给这位娘子，另外召集五十人马，去杏花村！”
闻言，围观百姓纷纷赞扬：“县令老爷圣明！”
“大家放心好了，有县令老爷出手，定会还普通百姓一个公道！”
“咱们江都县有此青天大老爷，是老百姓的福气啊！”
一道道高//帽砸下来，孙大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在百姓间的名声，都要出手调查。
而顾檀云则拿着五十两银子，事后成功从其中隐身。
唯一遗憾的，就是那几吨重的铁笼。
东黎禁止私储盐铁，走过明面的东西，怕是不能再带走了。
当天，五十队人马集合，浩浩荡荡往城外的杏花村而去。
顾成堰也在其中。
不过他上午在外面处理事情，尚且不知道县衙门口发生了什么，听到其他人议论，好奇问：“怎么之前从未听过江都县有这么一个人物。”
“江都县这么大，哪里能事事都听说，何况人家是个女儿家，传出这种名声可怎么嫁人。”
牛邢正好经过，听到这话拧起浓密的眉毛，“我看你是脑子塞满杂草，如顾娘子那般的奇女子，岂会拘泥于世俗偏见。”
同僚没有生气，反而稀奇地看他：“行啊牛兄，还是第一次听你为女子说话，而且你居然认识那位打虎娘子？”
他一脸八卦：“快给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牛邢不愿说，他第一次去找顾娘子切磋，被对方打得连连败退，握着武器的手虎口发麻。
想到这里，古铜色的脸面有些发红，好在旁人很难看出来。
衙役见自己问不出答案，顿感无聊：“没想到这位打虎娘子和顾兄还是本家，我记得顾兄的长女也是这般年纪大……”
话出口，觉得不妥，他背后议论几句陌生人就算了，哪里能言说同僚的家事？
于是连忙道歉，顾成堰表面原谅，心里却很是气愤。
他也是个古板的，觉得女子就应当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对方故意把自己女儿同打虎娘子联系一起，实为侮辱人！
不过另一方面，则是想起了上个妻子所生的女儿。
对方出嫁已近整月，不仅没有归宁，居然连一个消息都没传回来。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顾成堰还是有些关心的，想着回去之后让王氏派人过去问问，若有空的话，领着女婿回家来坐上一坐。
前街的许府上，不少街坊邻居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
许家二房的赵氏也出来了，两架牛车从她面前经过，停在了大房的门口。
许廷越进城之后就和顾檀云分开，带着杏花村的车夫，将粮食和黄杏提前送回家。
此刻看见人群中的赵氏，懒洋洋打了个招呼：“二婶母，起得这么早啊。”
赵氏：“……”
她拿帕子遮了遮快到头顶的太阳，笑着问：“廷越，你买这么多杏干什么？”
“不是我买的，是我家娘子买的。”
许廷越一脸自豪：“娘子说要用这些杏做好吃的，哎呀，可惜你们吃不到。”
他都计划好了，家里的三个下人肯定有份，徽哥儿和沅哥儿年纪小，爱围着她撒娇，她大概也会给他们。
至于自己，嘿嘿嘿，那么多粮食和杏，肯定吃不完，到时候自己也就有份了。
赵氏：“？”
其他人：“？？”
一段时间不见，许家纨绔怎么变得更不要脸了？
后面得知这些杏居然花了两百多文，街坊邻居们更是一个个看傻子。
原本许家只有一个许廷越纨绔，现今又多了一个纨绔媳妇，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态，还有人对赵氏说：“你快劝劝你侄子，日子哪里是这样过的。”
赵氏苦笑，摇头，并不答话。
那副无奈的样子，看得众人又是浮想联翩。
许廷越卸下牛车上的粮食和杏，又脚步不停地出门去接人。
午饭的时候，顾檀云回来了。
她找到了鹿筋。
说来也是巧，从县衙离开后，路过西街的酒楼，正好有猎户过来兜售猎物，顾檀云和酒楼商量一番，最后用二十文买走了里面的鹿筋。
一条成年鹿的筋长约一米半，足够做完十五个弹弓，剩余部分给徽哥儿和沅哥儿的弹弓也换上。
到家之后，两个孩子、孙大娘三人，以及伤口恢复不错的大黄全部凑上来。
昨日两人一夜未归，家里的人担心的不得了，险些出门报官。
“少夫人只说出去办事，奴婢不知少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害怕出了意外。”
顾檀云也没有想到会误了时间，望着一个个担忧的脸庞，心里升起暖意，表示不会再有下次。
“嫂嫂，听说你打死了老虎？”
沅哥儿迫不及待地问。
顾檀云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身后的许廷越，不用想也知道是对方说的。
她点点头，徽哥儿和沅哥儿立刻长大嘴巴：“哇——”
两个孩子询问细节，顾檀云干巴巴讲述：“它冲过来，我就出拳打死了。”
“还有呢还有呢？”孩子们追问，“是先出的流光拳，还是乱乱拳？”
“不对，老虎那么大，应该先用凌光微步闪躲开，再来一个泰山压顶——啊打！”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眼见顾檀云眼神迷惘，许廷越额头冒汗地挤过来：“去去去，别打扰我娘子休息。”
扭头对顾檀云微笑：“娘子，你快去休息吧，我给他们讲就行。”
有人愿意代劳，顾檀云自然乐得清闲。
给了许廷越一个“很不错”的眼神，打着哈欠回房休息。
目送着人离开，许廷越回过头，对上两个不满的小胖脸。
“大哥，我们要听嫂嫂讲。”
许廷越“嘿”了声：“搞清楚，那可是我娘子，你们两个不准缠着她。”
徽哥儿狐疑：“大哥，你不是不想娶嫂嫂么？”
闻言，许廷越表情一变，先扭头往房间那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
然后叮嘱：“以后这种话可不能说。”
以前是他看岔了，这女人连老虎都能打死，面对十几个大汉全身而退，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儿机会。
和离是不敢和离了，而且对方那百战百胜的斗鸡，让许廷越内心颇为崇拜。
咳，当然只有一丢丢了。
两个弟弟懵懂地点点头。
徽哥儿嘟囔：“那我以后能叫她嫂嫂了？”
小家伙别别扭扭，不过等再次见到顾檀云的时候，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这个称呼喊出了口。
嫂嫂。
嘿嘿，他也有嫂嫂咯~
孙县官正在书房喝茶，听到衙役的话后抬起头：“有人找到了老虎的踪影过来领奖银，确定是真的？”
“属下一开始也不相信，可那人把老虎给搬来了，属下已经确认过，的确是真老虎。”
闻言，孙大人吓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胡闹！怎么能把老虎带来，若伤到无辜百姓怎么办！”
衙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解，连忙解释道：“回大人，那老虎已经被打死了，头上好几个黑乎乎的血窟窿，不过身上的皮子保存完好。”
应该还能卖个好价钱。
空气安静瞬息，半晌，孙大人尴尬咳了咳，重新坐下：“你的意思是，那人直接将老虎给打死了？”
“是，而且打死老虎的是……一位妇人。”
莫名的，孙大人就想起了那日在集市上见到的卖烤雀的年轻女子。
难道是她？
另一边，顾檀云抱臂在县衙门口，身后聚集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大人，那人就在前面！”
听到声音，她抬起眸子。
目光相对，后者挑了挑眉。
这不是那日同牛邢一起的孙二嘛?
孙大人面露尴尬，尤其女子那眼神，只差说他一个县令居然跑去做骗人之事。
他只能装作不清楚的样子，问：“就是你打死了老虎？”
顾檀云颔首：“是我打死的。”
她指向不远处的告示：“上面说只要找到老虎就能拿到五十两赏银，我怕老虎跑了，到时候你们不认账，所以干脆直接带过来了。”
顿了顿，有些犹豫：“死老虎应该不影响吧？”
孙大人嘴角抽动：“呵呵不影响。”
嘴上这样说，不耽误他走上前，果然看到了衙役口中的窟窿虎。
但他的目光却在装老虎的铁笼上停留了会儿，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孙大人收回视线：“这位壮……女娘放心，赏银是真的，不过本官需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顾檀云表示理解。
“这老虎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杏花村。”
“后山？”
“不，在一处庄子里。”
她抬起头，眼睛直视面前的中年男子，对方是江都县最大的官员，若知道真相，他会怎么做呢？
“庄中圈养斗鸡，斗犬，老虎，用人和老虎搏斗，设立赌场，广敛金银……”
随着顾檀云话出，孙大人脸色骤变。
不止他，那群跟着来看热闹的百姓也懵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只是来看老虎的，怎么就突然听到这样的辛秘呢？
一时间议论纷纷。
“天啊，居然会有这般丧尽天良的富人！”
“呵呵，我早就看清了，那些富贵人家哪里会在乎普通百姓的性命，怕是巴不得让我们去死。”
有人打了个寒颤，突然道：“把老虎和人关在一起，人还能活下来吗？”
百姓们一时无言。
那可是老虎，山林中的王者，凶猛异常，普通人与之对上，怕是只有等死的命。
“哎，可怜那些被逼上场的汉子，恐怕是家里揭不开锅，才不得不以身犯险……”
顾檀云望着孙大人严肃的脸，颇为愉悦地笑起来：“大人若不相信，可以派人过去查看。”
出于好心，她还提醒了一句：“不过最好快一些，晚些怕是什么也找不到。”
孙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让师爷支五十两给这位娘子，另外召集五十人马，去杏花村！”
闻言，围观百姓纷纷赞扬：“县令老爷圣明！”
“大家放心好了，有县令老爷出手，定会还普通百姓一个公道！”
“咱们江都县有此青天大老爷，是老百姓的福气啊！”
一道道高//帽砸下来，孙大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在百姓间的名声，都要出手调查。
而顾檀云则拿着五十两银子，事后成功从其中隐身。
唯一遗憾的，就是那几吨重的铁笼。
东黎禁止私储盐铁，走过明面的东西，怕是不能再带走了。
当天，五十队人马集合，浩浩荡荡往城外的杏花村而去。
顾成堰也在其中。
不过他上午在外面处理事情，尚且不知道县衙门口发生了什么，听到其他人议论，好奇问：“怎么之前从未听过江都县有这么一个人物。”
“江都县这么大，哪里能事事都听说，何况人家是个女儿家，传出这种名声可怎么嫁人。”
牛邢正好经过，听到这话拧起浓密的眉毛，“我看你是脑子塞满杂草，如顾娘子那般的奇女子，岂会拘泥于世俗偏见。”
同僚没有生气，反而稀奇地看他：“行啊牛兄，还是第一次听你为女子说话，而且你居然认识那位打虎娘子？”
他一脸八卦：“快给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牛邢不愿说，他第一次去找顾娘子切磋，被对方打得连连败退，握着武器的手虎口发麻。
想到这里，古铜色的脸面有些发红，好在旁人很难看出来。
衙役见自己问不出答案，顿感无聊：“没想到这位打虎娘子和顾兄还是本家，我记得顾兄的长女也是这般年纪大……”
话出口，觉得不妥，他背后议论几句陌生人就算了，哪里能言说同僚的家事？
于是连忙道歉，顾成堰表面原谅，心里却很是气愤。
他也是个古板的，觉得女子就应当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对方故意把自己女儿同打虎娘子联系一起，实为侮辱人！
不过另一方面，则是想起了上个妻子所生的女儿。
对方出嫁已近整月，不仅没有归宁，居然连一个消息都没传回来。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顾成堰还是有些关心的，想着回去之后让王氏派人过去问问，若有空的话，领着女婿回家来坐上一坐。
前街的许府上，不少街坊邻居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
许家二房的赵氏也出来了，两架牛车从她面前经过，停在了大房的门口。
许廷越进城之后就和顾檀云分开，带着杏花村的车夫，将粮食和黄杏提前送回家。
此刻看见人群中的赵氏，懒洋洋打了个招呼：“二婶母，起得这么早啊。”
赵氏：“……”
她拿帕子遮了遮快到头顶的太阳，笑着问：“廷越，你买这么多杏干什么？”
“不是我买的，是我家娘子买的。”
许廷越一脸自豪：“娘子说要用这些杏做好吃的，哎呀，可惜你们吃不到。”
他都计划好了，家里的三个下人肯定有份，徽哥儿和沅哥儿年纪小，爱围着她撒娇，她大概也会给他们。
至于自己，嘿嘿嘿，那么多粮食和杏，肯定吃不完，到时候自己也就有份了。
赵氏：“？”
其他人：“？？”
一段时间不见，许家纨绔怎么变得更不要脸了？
后面得知这些杏居然花了两百多文，街坊邻居们更是一个个看傻子。
原本许家只有一个许廷越纨绔，现今又多了一个纨绔媳妇，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态，还有人对赵氏说：“你快劝劝你侄子，日子哪里是这样过的。”
赵氏苦笑，摇头，并不答话。
那副无奈的样子，看得众人又是浮想联翩。
许廷越卸下牛车上的粮食和杏，又脚步不停地出门去接人。
午饭的时候，顾檀云回来了。
她找到了鹿筋。
说来也是巧，从县衙离开后，路过西街的酒楼，正好有猎户过来兜售猎物，顾檀云和酒楼商量一番，最后用二十文买走了里面的鹿筋。
一条成年鹿的筋长约一米半，足够做完十五个弹弓，剩余部分给徽哥儿和沅哥儿的弹弓也换上。
到家之后，两个孩子、孙大娘三人，以及伤口恢复不错的大黄全部凑上来。
昨日两人一夜未归，家里的人担心的不得了，险些出门报官。
“少夫人只说出去办事，奴婢不知少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害怕出了意外。”
顾檀云也没有想到会误了时间，望着一个个担忧的脸庞，心里升起暖意，表示不会再有下次。
“嫂嫂，听说你打死了老虎？”
沅哥儿迫不及待地问。
顾檀云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身后的许廷越，不用想也知道是对方说的。
她点点头，徽哥儿和沅哥儿立刻长大嘴巴：“哇——”
两个孩子询问细节，顾檀云干巴巴讲述：“它冲过来，我就出拳打死了。”
“还有呢还有呢？”孩子们追问，“是先出的流光拳，还是乱乱拳？”
“不对，老虎那么大，应该先用凌光微步闪躲开，再来一个泰山压顶——啊打！”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眼见顾檀云眼神迷惘，许廷越额头冒汗地挤过来：“去去去，别打扰我娘子休息。”
扭头对顾檀云微笑：“娘子，你快去休息吧，我给他们讲就行。”
有人愿意代劳，顾檀云自然乐得清闲。
给了许廷越一个“很不错”的眼神，打着哈欠回房休息。
目送着人离开，许廷越回过头，对上两个不满的小胖脸。
“大哥，我们要听嫂嫂讲。”
许廷越“嘿”了声：“搞清楚，那可是我娘子，你们两个不准缠着她。”
徽哥儿狐疑：“大哥，你不是不想娶嫂嫂么？”
闻言，许廷越表情一变，先扭头往房间那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
然后叮嘱：“以后这种话可不能说。”
以前是他看岔了，这女人连老虎都能打死，面对十几个大汉全身而退，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儿机会。
和离是不敢和离了，而且对方那百战百胜的斗鸡，让许廷越内心颇为崇拜。
咳，当然只有一丢丢了。
两个弟弟懵懂地点点头。
徽哥儿嘟囔：“那我以后能叫她嫂嫂了？”
小家伙别别扭扭，不过等再次见到顾檀云的时候，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这个称呼喊出了口。
嫂嫂。
嘿嘿，他也有嫂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