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04
正在这时，放在边上的手机发出一阵阵震动。
“嘟——嘟——”
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打断了陶西的思绪，她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亮起的屏幕。
嗯？
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看起来准没好事。
陶西瞥了眼来电显示下方的“希望市”三个字，这代表着对面的人和她生活在一个城市，但她的视线飞快掠过，没有任何停留地按下屏幕左侧的红色挂断键。
没什么理由，她就是单纯的不想接，一个陌生来电而已。
然而，电话并没有如同预想中那般成功挂断。
短暂的黑屏过后，只见手机屏幕中缓缓打出一行字迹：【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组织吗？】
这几个字就显示在一片漆黑的屏幕上，不是通过短信，也不是任何聊天软件之类的方式，很显然，对方直接控制了她的手机。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陶西看来，这就是一种明晃晃的威胁，通过展示自己雄厚实力来达到一种震慑效果。
毕竟陶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多少有点问题，不是没有提前做过准备的。
她特意将日记内容保存在平时不用的u盘里，准备了备用手机和备用电话卡，回到家后从来不开网络设置，电子设备的话筒、摄像头、定位之类的权限全关，还用不透光的纸片挡住了，就连给工作单位留的都是平时不用的备用手机的号码。
她对网络信息领域了解不多，不过还是将能做的防范措施都做了，按理说身为一个普通人，做到这一步完全是绰绰有余，甚至称得上被害妄想症了。
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私人信息不会泄露，不是因为别人没法搞到他们的信息，而是因为没这个必要，普通人的私人信息没有太多被窃取或监视的价值。
陶西原先以为在进入企业的怀疑名单前，她不会碰上这种情况，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短暂的思考过后，陶西没有慌乱，反而用一种极度疏离，又极度平静的眼神看向手机屏幕上浮现的那行字。
【有兴趣加入我们组织吗？】
语气不是逼迫式的。
虽然没法完全排除企业反串钓鱼的可能性，但她现在的身家性命事实上已经被捏在企业手里，它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迂回试探她这么个小角色，投入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这样完全失败的投资行为，如果说军团或者学院还有些微可能的话，对企业来说就显然有违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
结合语气和行为动机，对面最有可能是某个被学院、企业、军团这三大组织联合抵制的小型地下组织。
所以只是选择发送信息，最多入侵一下电子设备给她点心理压力，却没有直接劫持她或者在现实生活中给予更直接的威胁。
心中有了猜测，陶西点开手机打算编辑第一条信息。
正疑惑怎么回复，指尖刚一触碰到屏幕，屏幕上便突兀地浮现出输入框和键盘，陶西早有预料并不惊讶，波澜不惊地打字回复：
【你是谁？】
她不需要对面的人回答，或者说，作为一名了解人性和情绪的心理医生，在问题抛出去的那一刻，对面的答案是真相还是谎言，或者半真半假，甚至无论他回答与否，她都能从中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我是守夜人的成员。】对面的人秒回了，【我们的人已经观察你很长一段时间了，想必你对这个世界的真相也已经有所察觉了吧。】
守夜人？完全没听说过，不过不排除是不是被三大组织联手封杀的结果。
陶西挑了挑眉，继续打字：【什么真相？】
这次对方隔了两三秒才回：【也许你会觉得这非常荒谬，但事实就是，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只是游戏角色而已。】
看到消息的那个瞬间，陶西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总归是不平静的。也许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巨石落定后的如释重负。
也许是担心她不相信，见她不回，对方很快发来新的消息：【你不是察觉到了吗？日复一日没有变化的工作、莫名出现的从没学过的技能、单方面认识你的闯入者……这些都是证据！】
【你监视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觉醒的异能，数据操控，还有点控制不好。】对方似乎有些心虚，感觉像个新人：【总之，你把我们组织总结的守则发给你，你就懂了。】
陶西没有答话。
对方很快发过来一个文档，陶西直接点了接收。
反正手机已经被入侵了，情况不可能变得更坏。何况，对面的人明显在主动向她示好，陶西倾向于接受这种良好的信号。
文件打开。
【无限流世界普通npc守则】
在工作期间，请各位【普通npc】务必遵守以下规则，以确保你们的安全，否则后果自负。
1.游戏的安全保障措施绝对没有问题，玩家没有逃离副本的可能性。因此，如果在路边看见有逃跑的玩家，请立刻远离并报告巡逻的工作人员（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优先选择学院、军团、企业的觉醒者），不要靠近，不要触摸，尤其是玩家发现并且高速靠近你的时候。
2.普通npc的工作地点只会开启一个副本，且只存在未真正进入游戏的【游客】，如果你发现了两个副本，且登入成员包括玩家，请选择游客副本，并尽可能快速地结束本次工作。
3.【玩家】是一种体型正常、有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的类人型灵长生物，难以识别。请警惕所有陌生人，尤其是他们表现出觉醒者的特征时。
4.副本里的记忆不会保留，当有人试图和你交流副本里的内容，请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并立刻离开。
5.npc和玩家彼此敌对，无法共存。
6.npc不是玩家。
7.你是npc。
……
后面的详细规则，陶西没有立刻查看。
她缓了一会儿，打字询问对面的人：【为什么是无限流世界？普通npc是什么意思？副本是怎么界定的？】
陶西其实做好了对面的人不回复的准备，但对方似乎比她想得刚好说话。
【无限流世界，据说是玩家的说法，被组织的人沿用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普通npc，包括所有没有觉醒的人，我也是觉醒之后才发现的。觉醒者是可以保留副本相关的记忆的，不过相应的，觉醒者参加的副本难度更大，面对的玩家实力也更强。】
【副本，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们每天上班都是在进副本，区别只是在于记忆是否被篡改，总之就类似于游戏的副本吧，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同，只要完成既定的任务就能结束。】
【不过，除了某些极端情况，在副本里死掉，并不会真的死掉。】
陶西认真查看对方发来的消息，不禁有些疑惑。
在副本里死掉，并不会真的死掉，那玩家和npc对立的矛盾似乎就不复存在了吧……
说起来，她每天上班原来都干了这么多计划外的活吗，亏她还以为自己找了个朝九晚五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好歹清闲稳定，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恐怖游戏npc这种累死累活的工作居然只给这么一点点钱，这个世界果然就是一坨巨大的狗屎吧。
【所以，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吗？】
加入守夜人？
不好意思，完全没有考虑过，刚刚只是为了套点情报。一个企业就够她烦的了，还想再来一个，没门！
【如果我说不要的话，下次你会不理我吗？】
【……不会。】
陶西：【看来你现实里认识我，背着守夜人找的我吗？】
对面显然反应过来她的险恶用心，没有继续回复，手机也恢复原状。
看起来，确实是个……新手呢。
……
第二天，陶西跟着电子地图的指示来到自己的新工作地点，安心医院。
老实说，看起来比她原先的工作场所高级多了，地段也更靠近市中心。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魔术师安排给她的办公室刚好位于整栋大楼的正中心，陶西懒得去想，反正知道答案也没意义。
虽然大家总是觉得自己遇到困难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不够有经验，没法及时发现潜藏的危机和问题，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一向持相反意见。绝大部分时候，身为一个普通人，发现问题除了让你觉得痛苦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就像打工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在帮老板打工吗，他们当然知道，但他们有别的办法吗，老板们常说的那句话确实下贱但又道出了某种真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陶西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哪怕发现这个世界可能只是个游戏，她的整个人生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但那又如何，她第二天还是要起床上班。
打卡成功后，陶西和一群人一起上了电梯，习以为常地忽视周围人自以为不着痕迹实际上非常明显的打量视线，在七楼下了电梯。
身为一个长相和周围人有明显区别的白化病人，陶西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关注。相比起这个，她更关心今天上班后能否验证自己的猜想。
脚步不停地来到门牌为707的办公室，站定后，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门把手右侧瓶盖大小的黑色方形液态屏。
“生物信息已确认。”
伴随着毫无波动的机械音，紧闭着的办公室自动门向两边滑开。
陶西并不意外地发现，这里的布置和陈设看起来和她之前待过一年时间的那间一模一样，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企业下属机构的统一样式。
她抬起头，视线飞快地掠过整个办公室，没有丝毫犹豫地停留在办公桌后前面上的钟表，现在显示时间是7点28分，距离正式的上班时间还有2分钟。
陶西罕见的感受到了一些紧迫的情绪，毕竟她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身为没有觉醒的普通npc，没有办法保留副本里的记忆的话。那有没有可能，在进入副本的时候，她是能保留现在的记忆的？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了。
“嘟——嘟——”
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打断了陶西的思绪，她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亮起的屏幕。
嗯？
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看起来准没好事。
陶西瞥了眼来电显示下方的“希望市”三个字，这代表着对面的人和她生活在一个城市，但她的视线飞快掠过，没有任何停留地按下屏幕左侧的红色挂断键。
没什么理由，她就是单纯的不想接，一个陌生来电而已。
然而，电话并没有如同预想中那般成功挂断。
短暂的黑屏过后，只见手机屏幕中缓缓打出一行字迹：【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组织吗？】
这几个字就显示在一片漆黑的屏幕上，不是通过短信，也不是任何聊天软件之类的方式，很显然，对方直接控制了她的手机。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陶西看来，这就是一种明晃晃的威胁，通过展示自己雄厚实力来达到一种震慑效果。
毕竟陶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多少有点问题，不是没有提前做过准备的。
她特意将日记内容保存在平时不用的u盘里，准备了备用手机和备用电话卡，回到家后从来不开网络设置，电子设备的话筒、摄像头、定位之类的权限全关，还用不透光的纸片挡住了，就连给工作单位留的都是平时不用的备用手机的号码。
她对网络信息领域了解不多，不过还是将能做的防范措施都做了，按理说身为一个普通人，做到这一步完全是绰绰有余，甚至称得上被害妄想症了。
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私人信息不会泄露，不是因为别人没法搞到他们的信息，而是因为没这个必要，普通人的私人信息没有太多被窃取或监视的价值。
陶西原先以为在进入企业的怀疑名单前，她不会碰上这种情况，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短暂的思考过后，陶西没有慌乱，反而用一种极度疏离，又极度平静的眼神看向手机屏幕上浮现的那行字。
【有兴趣加入我们组织吗？】
语气不是逼迫式的。
虽然没法完全排除企业反串钓鱼的可能性，但她现在的身家性命事实上已经被捏在企业手里，它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迂回试探她这么个小角色，投入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这样完全失败的投资行为，如果说军团或者学院还有些微可能的话，对企业来说就显然有违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
结合语气和行为动机，对面最有可能是某个被学院、企业、军团这三大组织联合抵制的小型地下组织。
所以只是选择发送信息，最多入侵一下电子设备给她点心理压力，却没有直接劫持她或者在现实生活中给予更直接的威胁。
心中有了猜测，陶西点开手机打算编辑第一条信息。
正疑惑怎么回复，指尖刚一触碰到屏幕，屏幕上便突兀地浮现出输入框和键盘，陶西早有预料并不惊讶，波澜不惊地打字回复：
【你是谁？】
她不需要对面的人回答，或者说，作为一名了解人性和情绪的心理医生，在问题抛出去的那一刻，对面的答案是真相还是谎言，或者半真半假，甚至无论他回答与否，她都能从中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我是守夜人的成员。】对面的人秒回了，【我们的人已经观察你很长一段时间了，想必你对这个世界的真相也已经有所察觉了吧。】
守夜人？完全没听说过，不过不排除是不是被三大组织联手封杀的结果。
陶西挑了挑眉，继续打字：【什么真相？】
这次对方隔了两三秒才回：【也许你会觉得这非常荒谬，但事实就是，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只是游戏角色而已。】
看到消息的那个瞬间，陶西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总归是不平静的。也许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巨石落定后的如释重负。
也许是担心她不相信，见她不回，对方很快发来新的消息：【你不是察觉到了吗？日复一日没有变化的工作、莫名出现的从没学过的技能、单方面认识你的闯入者……这些都是证据！】
【你监视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觉醒的异能，数据操控，还有点控制不好。】对方似乎有些心虚，感觉像个新人：【总之，你把我们组织总结的守则发给你，你就懂了。】
陶西没有答话。
对方很快发过来一个文档，陶西直接点了接收。
反正手机已经被入侵了，情况不可能变得更坏。何况，对面的人明显在主动向她示好，陶西倾向于接受这种良好的信号。
文件打开。
【无限流世界普通npc守则】
在工作期间，请各位【普通npc】务必遵守以下规则，以确保你们的安全，否则后果自负。
1.游戏的安全保障措施绝对没有问题，玩家没有逃离副本的可能性。因此，如果在路边看见有逃跑的玩家，请立刻远离并报告巡逻的工作人员（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优先选择学院、军团、企业的觉醒者），不要靠近，不要触摸，尤其是玩家发现并且高速靠近你的时候。
2.普通npc的工作地点只会开启一个副本，且只存在未真正进入游戏的【游客】，如果你发现了两个副本，且登入成员包括玩家，请选择游客副本，并尽可能快速地结束本次工作。
3.【玩家】是一种体型正常、有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的类人型灵长生物，难以识别。请警惕所有陌生人，尤其是他们表现出觉醒者的特征时。
4.副本里的记忆不会保留，当有人试图和你交流副本里的内容，请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并立刻离开。
5.npc和玩家彼此敌对，无法共存。
6.npc不是玩家。
7.你是npc。
……
后面的详细规则，陶西没有立刻查看。
她缓了一会儿，打字询问对面的人：【为什么是无限流世界？普通npc是什么意思？副本是怎么界定的？】
陶西其实做好了对面的人不回复的准备，但对方似乎比她想得刚好说话。
【无限流世界，据说是玩家的说法，被组织的人沿用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普通npc，包括所有没有觉醒的人，我也是觉醒之后才发现的。觉醒者是可以保留副本相关的记忆的，不过相应的，觉醒者参加的副本难度更大，面对的玩家实力也更强。】
【副本，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们每天上班都是在进副本，区别只是在于记忆是否被篡改，总之就类似于游戏的副本吧，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同，只要完成既定的任务就能结束。】
【不过，除了某些极端情况，在副本里死掉，并不会真的死掉。】
陶西认真查看对方发来的消息，不禁有些疑惑。
在副本里死掉，并不会真的死掉，那玩家和npc对立的矛盾似乎就不复存在了吧……
说起来，她每天上班原来都干了这么多计划外的活吗，亏她还以为自己找了个朝九晚五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好歹清闲稳定，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恐怖游戏npc这种累死累活的工作居然只给这么一点点钱，这个世界果然就是一坨巨大的狗屎吧。
【所以，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吗？】
加入守夜人？
不好意思，完全没有考虑过，刚刚只是为了套点情报。一个企业就够她烦的了，还想再来一个，没门！
【如果我说不要的话，下次你会不理我吗？】
【……不会。】
陶西：【看来你现实里认识我，背着守夜人找的我吗？】
对面显然反应过来她的险恶用心，没有继续回复，手机也恢复原状。
看起来，确实是个……新手呢。
……
第二天，陶西跟着电子地图的指示来到自己的新工作地点，安心医院。
老实说，看起来比她原先的工作场所高级多了，地段也更靠近市中心。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魔术师安排给她的办公室刚好位于整栋大楼的正中心，陶西懒得去想，反正知道答案也没意义。
虽然大家总是觉得自己遇到困难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不够有经验，没法及时发现潜藏的危机和问题，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一向持相反意见。绝大部分时候，身为一个普通人，发现问题除了让你觉得痛苦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就像打工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在帮老板打工吗，他们当然知道，但他们有别的办法吗，老板们常说的那句话确实下贱但又道出了某种真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陶西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哪怕发现这个世界可能只是个游戏，她的整个人生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但那又如何，她第二天还是要起床上班。
打卡成功后，陶西和一群人一起上了电梯，习以为常地忽视周围人自以为不着痕迹实际上非常明显的打量视线，在七楼下了电梯。
身为一个长相和周围人有明显区别的白化病人，陶西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关注。相比起这个，她更关心今天上班后能否验证自己的猜想。
脚步不停地来到门牌为707的办公室，站定后，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门把手右侧瓶盖大小的黑色方形液态屏。
“生物信息已确认。”
伴随着毫无波动的机械音，紧闭着的办公室自动门向两边滑开。
陶西并不意外地发现，这里的布置和陈设看起来和她之前待过一年时间的那间一模一样，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企业下属机构的统一样式。
她抬起头，视线飞快地掠过整个办公室，没有丝毫犹豫地停留在办公桌后前面上的钟表，现在显示时间是7点28分，距离正式的上班时间还有2分钟。
陶西罕见的感受到了一些紧迫的情绪，毕竟她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身为没有觉醒的普通npc，没有办法保留副本里的记忆的话。那有没有可能，在进入副本的时候，她是能保留现在的记忆的？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