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鬼怕人吧？
她和封岚各自回家。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背后发凉。
好像暗中有一道充满恶意粘腻的目光目不转睛盯着她。
游照清走两步突然顿住回头，什么都没有。
再走两步突然回头，可周围只有空旷的街道。
游照清跑到路边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骑走，没多久那感觉便消失了。
游照清：没想到吧！姐会骑车，嘻嘻嘻。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难得失眠了。
她之前以为撞鬼是因为学校里有问题，现在看来似乎回家也没好多少。
她最终下定决心，看来势必去一趟格尔木了。
游照清还是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玻璃窗发出“砰砰”的声音。
应该是风吧？不知道家里的风什么时候也这么大了。
她翻个身接着睡。
......
游照清最近成天昼伏夜出，被封岚戏称为“猫头鹰作息”，皮肤白皙不少，衬得眼下黑眼圈格外明显。
格尔木那场“煤气爆炸”在她脸上留下了网状的疤，很浅，平时她化个妆就能遮住，但时刻提醒她那场意外是真实发生过的。
游照清真正决定的事情封岚也拦不住。
游照清揉了揉脑袋，还是没睡好。
哄了自己半天才舍得起床洗漱。
她洗漱时看着自己的黑色法式大波浪入神了。
因为这段时间心力交瘁，本就不柔顺的头发变得更加干枯毛躁。
她早想去剪头发，之前封校总出不去，干脆不剪了。
如果格尔木真有危险，还是把头发剪短点比较方便吧？
她这样想。
......
游照清剪完头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愣神。
头发短到只能扎个小小的低马尾。
确实看起来干净利落多了，甚至有点雌雄莫辨。
她礼貌地谢过理发师。
她在格尔木发生的事绝对另有隐情。
她沉思了会儿，打开封岚的对话框。
“出来？”
“时间，地点。”
“八点，上次那家店”
“?”
......
游照清戴着口罩，黑色冲锋衣挡住了袭来的寒风。
她搓着手取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个薄藤紫毛坐在角落里。
她走过去，在封岚身边坐下。封岚一愣，睁大眼扫射了她几遍：“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游照清轻挑了下眉：“我不就剪了个头发吗？”
封岚抑制不住惊讶：“风格和你之前差太多了。”
她似是想到什么，神色瞬间严肃起来：“不过这样确实比较方便，你真的决定去格尔木了？”
游照清：“我潜意识里总觉得那段记忆很重要，我想找回我的记忆。”
封岚犹豫：“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游照清沉思片刻：“我再想想吧。”
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们并不急着回家，在路边压马路。
南方小城的冬天深夜，街头更加冷清，只偶尔有车或行人快速经过。
街边的店铺大多关门了，少数开门的掩着一半门，另一半店内蒙昧的灯光照着店门口小小的一片地。
连肯德基都早就打烊，大马路上只剩昏黄的路灯照着路。
她们漫无目的地说一些从前的事、学校里的事、娱乐新闻。
两人五分钟说了八百个人的坏话。
主要是游照清在骂人，封岚边捧哏边吐槽：“你怎么总能遇上这些奇葩啊。”
游照清也觉得很奇怪，从没有人讨厌封岚，她总是很受欢迎。
或许是别人让她不爽，她就不会给别人留面子吧。
游照清总说封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封岚看起来好接近，实则很淡漠，难以真正接受一个人，别人却总觉得她很好。
游照清称她为“端水大师”。
两人边散步边骂人，感觉周遭逐渐变冷，不是单纯的温度下降，是一种压抑的、窒息的、钻入骨髓深处的寒冷。
游照清开始心悸，心跳快得难受，连呼吸也紊乱了。
虽然福建十二月本就寒冷，深夜和有风刮过尤为明显，但也不至于这么冷。
等等，风？
游照清骤然停下脚步，封岚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下的。
游照清眉头微蹙：“我们刚出来的时候时不时还有风，现在连微风也没了。”
封岚接过话：“而且，这个时间街上人虽然少，也不至于一个都看不到，店刚才还有开的，现在全没了。”
游照清仔细观察着周遭：“这个地方，我们之前来过。”
她偷偷拿出手机想报警，没信号。
封岚不动声色：“和你之前碰到的情况一样？”
离她仅一臂的游照清看到她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我之前没碰到过这种方式，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连人都不是的东西，估计是。”
封岚悄悄做着口型：“现在怎么办？”
游照清也悄悄做口型：“等死。”
封岚：“？”这时候你都要贩剑？
游照清在手机上打字：“等它出来，我来对付它，你在我后面，别离太远。”
封岚犹豫了下：“你确定你能对付它？”
游照清轻轻叹了口气：“只能试试了。”
然而过了五分钟，十分钟，无事发生。
封岚等得不耐烦了：“这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游照清：“可能还没到它喜欢的时间吧。”
“它不睡我还要睡呢，我都困了。”
游照清一直心悸，难受得很：“要不我们催一下？”
“怎么催？”
游照清对着街边空地大声阴阳怪气：“不是吧哥们儿，你让我们陪你看日出呢？”
周围的空气无形震荡了一下。
游照清胸口透出微光，若隐若现，像有个活物在呼吸。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到。
她精神一振：“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鬼怕人吧？应该不会吧？”
温度快速下降。
游照清冷得发抖，嘴还是硬的：“这么社恐还当鬼，你真的，我哭死。”
封岚冷嘲热讽：“要不你别干了吧。”
空气似水泛起波纹，游照清心脏狠狠一抽，下意识把封岚拉到自己身后。
只见封岚原来站的地方有个路灯灯泡掉落，把地上砸出个坑，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幸亏两人穿着冬装，除了一片小碎片擦着游照清的脸飞过没什么危险。
游照清脑海中闪现出几幕画面，恍惚间她看见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郁......”可接下来的话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胸前的光芒愈盛。
坑上方飘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个黑影，却能看见他的五官。
是学校里那个跳楼自杀的男生！
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就像游照清上次见到的那样。
他无声地朝游照清说话。
她努力分辨，“找到......你......”
游照清翻了个白眼：“是不是不会说话啊，你想吓人得先让别人听清楚你说的啥吧。”
那个黑影表情一顿。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找，到，你，了。”
游照清毛骨悚然，抱着胳膊：“婉拒了哈，别搞得好像咱俩有什么似的，什么丑逼也敢来碰瓷姐。”
要不是封岚看她腿一直抖，真以为她不怕呢。
那道声音咬牙切齿：“你，死，定，了。”
游照清潜意识里觉得有些奇怪。
却不知道哪里奇怪。
她阴阳怪气地学：“你?死?定?了??”
那个黑影消失了，游照清和封岚警惕地四面环顾，封岚和游照清拉开了一段距离。
游照清推断，这鬼是冲着她来的。
但她既未害过他，也未在他死后做过对他不利的事，只在他死亡时看了他一眼。
所以他和自己没有因果牵扯，这鬼没理由找自己寻仇。
联想起那天他那个诡异的笑，想必他那时就已经盯上了自己。
可那天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盯上自己呢？
没有因果牵扯却想害她，名不正言不顺，得背负因果。
所以有什么东西，让他宁愿背负因果也要害自己。
也许，是别人驱使他来害自己。
亦或者，自己身上有他感兴趣或者需要的东西。
游照清经过之前的两次事件，已经知道自己有能够伤害到鬼的能力。
她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只有自己还是很多人都有，更不知道封岚有没有。
在封岚没有经历过这些事的前提下，她不敢赌。
这男鬼本就是跟着她来的，无论从哪方面看,她solo这该死的鬼都是最优解。
--好像他本来就死了？
因此她疯狂拉仇恨，加上自己才是他的目标，他应该暂时不会去对付封岚。
果然，游照清感受到身后空气一荡，奇怪的是，她分明朝前站着，却清晰地“看见”身后的空气里伸出一只黑色的手呈爪状朝她狠狠抓来。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笑话：“幕后黑手”，把自己逗笑了。
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笑一下。
她想迅速跑走，速度却跟不上，眨眼睛那黑手就到了她附近。
马上就要抓到她--
封岚紧张大喊：“你身后......”
没抓到。
游照清沉默了。
封岚也沉默了。
抬头看那只黑手在她头上方十厘米左右挥来挥去，连她一根发丝都抓不住。
游照清头一次在一只手上看到了震惊不解的情绪。
游照清：“......”
她善意提醒：“亲亲，要不您看看下面呢。”
空气里传来一个惊叹的声音：“好矮。”
游照清：“？”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惊讶鬼能通过空气传声，还是惊讶他这么没见识。
一米六也不算很矮吧？？？
游照清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微笑：“就你高，你是姚明脑袋上骑个潘长江。”
她感到身后空间再次扭曲，有一种空气被抽离喘不上气的感觉。
这回位置对了。
她想转身给那蠢鬼一巴掌。
还是高估自己了。
精神高度紧张下,她眼前竟“看见”一只手狠狠抓来，好像要把她心脏直接抓出来似的。
可是这个角度分明是在她身后！
游照清心中闪过一丝猜测，旋即就想转身对付男鬼。
但她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只转了一半便感觉男鬼的手指已经碰到她后背。
心中止不住地后悔：“还不如在家睡觉呢，找封岚干什么啊，还害了封岚。”
空中传来“嘿嘿嘿”的笑声，那只手对准她后心直接一掏。
她闭眼等死，最后一个念头是：“希望封岚没事。”
然后—
男鬼被弹飞出去五米远，还痛的吱哇乱叫。
好像暗中有一道充满恶意粘腻的目光目不转睛盯着她。
游照清走两步突然顿住回头，什么都没有。
再走两步突然回头，可周围只有空旷的街道。
游照清跑到路边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骑走，没多久那感觉便消失了。
游照清：没想到吧！姐会骑车，嘻嘻嘻。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难得失眠了。
她之前以为撞鬼是因为学校里有问题，现在看来似乎回家也没好多少。
她最终下定决心，看来势必去一趟格尔木了。
游照清还是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玻璃窗发出“砰砰”的声音。
应该是风吧？不知道家里的风什么时候也这么大了。
她翻个身接着睡。
......
游照清最近成天昼伏夜出，被封岚戏称为“猫头鹰作息”，皮肤白皙不少，衬得眼下黑眼圈格外明显。
格尔木那场“煤气爆炸”在她脸上留下了网状的疤，很浅，平时她化个妆就能遮住，但时刻提醒她那场意外是真实发生过的。
游照清真正决定的事情封岚也拦不住。
游照清揉了揉脑袋，还是没睡好。
哄了自己半天才舍得起床洗漱。
她洗漱时看着自己的黑色法式大波浪入神了。
因为这段时间心力交瘁，本就不柔顺的头发变得更加干枯毛躁。
她早想去剪头发，之前封校总出不去，干脆不剪了。
如果格尔木真有危险，还是把头发剪短点比较方便吧？
她这样想。
......
游照清剪完头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愣神。
头发短到只能扎个小小的低马尾。
确实看起来干净利落多了，甚至有点雌雄莫辨。
她礼貌地谢过理发师。
她在格尔木发生的事绝对另有隐情。
她沉思了会儿，打开封岚的对话框。
“出来？”
“时间，地点。”
“八点，上次那家店”
“?”
......
游照清戴着口罩，黑色冲锋衣挡住了袭来的寒风。
她搓着手取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个薄藤紫毛坐在角落里。
她走过去，在封岚身边坐下。封岚一愣，睁大眼扫射了她几遍：“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游照清轻挑了下眉：“我不就剪了个头发吗？”
封岚抑制不住惊讶：“风格和你之前差太多了。”
她似是想到什么，神色瞬间严肃起来：“不过这样确实比较方便，你真的决定去格尔木了？”
游照清：“我潜意识里总觉得那段记忆很重要，我想找回我的记忆。”
封岚犹豫：“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游照清沉思片刻：“我再想想吧。”
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们并不急着回家，在路边压马路。
南方小城的冬天深夜，街头更加冷清，只偶尔有车或行人快速经过。
街边的店铺大多关门了，少数开门的掩着一半门，另一半店内蒙昧的灯光照着店门口小小的一片地。
连肯德基都早就打烊，大马路上只剩昏黄的路灯照着路。
她们漫无目的地说一些从前的事、学校里的事、娱乐新闻。
两人五分钟说了八百个人的坏话。
主要是游照清在骂人，封岚边捧哏边吐槽：“你怎么总能遇上这些奇葩啊。”
游照清也觉得很奇怪，从没有人讨厌封岚，她总是很受欢迎。
或许是别人让她不爽，她就不会给别人留面子吧。
游照清总说封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封岚看起来好接近，实则很淡漠，难以真正接受一个人，别人却总觉得她很好。
游照清称她为“端水大师”。
两人边散步边骂人，感觉周遭逐渐变冷，不是单纯的温度下降，是一种压抑的、窒息的、钻入骨髓深处的寒冷。
游照清开始心悸，心跳快得难受，连呼吸也紊乱了。
虽然福建十二月本就寒冷，深夜和有风刮过尤为明显，但也不至于这么冷。
等等，风？
游照清骤然停下脚步，封岚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下的。
游照清眉头微蹙：“我们刚出来的时候时不时还有风，现在连微风也没了。”
封岚接过话：“而且，这个时间街上人虽然少，也不至于一个都看不到，店刚才还有开的，现在全没了。”
游照清仔细观察着周遭：“这个地方，我们之前来过。”
她偷偷拿出手机想报警，没信号。
封岚不动声色：“和你之前碰到的情况一样？”
离她仅一臂的游照清看到她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我之前没碰到过这种方式，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连人都不是的东西，估计是。”
封岚悄悄做着口型：“现在怎么办？”
游照清也悄悄做口型：“等死。”
封岚：“？”这时候你都要贩剑？
游照清在手机上打字：“等它出来，我来对付它，你在我后面，别离太远。”
封岚犹豫了下：“你确定你能对付它？”
游照清轻轻叹了口气：“只能试试了。”
然而过了五分钟，十分钟，无事发生。
封岚等得不耐烦了：“这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游照清：“可能还没到它喜欢的时间吧。”
“它不睡我还要睡呢，我都困了。”
游照清一直心悸，难受得很：“要不我们催一下？”
“怎么催？”
游照清对着街边空地大声阴阳怪气：“不是吧哥们儿，你让我们陪你看日出呢？”
周围的空气无形震荡了一下。
游照清胸口透出微光，若隐若现，像有个活物在呼吸。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到。
她精神一振：“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鬼怕人吧？应该不会吧？”
温度快速下降。
游照清冷得发抖，嘴还是硬的：“这么社恐还当鬼，你真的，我哭死。”
封岚冷嘲热讽：“要不你别干了吧。”
空气似水泛起波纹，游照清心脏狠狠一抽，下意识把封岚拉到自己身后。
只见封岚原来站的地方有个路灯灯泡掉落，把地上砸出个坑，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幸亏两人穿着冬装，除了一片小碎片擦着游照清的脸飞过没什么危险。
游照清脑海中闪现出几幕画面，恍惚间她看见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郁......”可接下来的话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胸前的光芒愈盛。
坑上方飘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个黑影，却能看见他的五官。
是学校里那个跳楼自杀的男生！
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就像游照清上次见到的那样。
他无声地朝游照清说话。
她努力分辨，“找到......你......”
游照清翻了个白眼：“是不是不会说话啊，你想吓人得先让别人听清楚你说的啥吧。”
那个黑影表情一顿。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找，到，你，了。”
游照清毛骨悚然，抱着胳膊：“婉拒了哈，别搞得好像咱俩有什么似的，什么丑逼也敢来碰瓷姐。”
要不是封岚看她腿一直抖，真以为她不怕呢。
那道声音咬牙切齿：“你，死，定，了。”
游照清潜意识里觉得有些奇怪。
却不知道哪里奇怪。
她阴阳怪气地学：“你?死?定?了??”
那个黑影消失了，游照清和封岚警惕地四面环顾，封岚和游照清拉开了一段距离。
游照清推断，这鬼是冲着她来的。
但她既未害过他，也未在他死后做过对他不利的事，只在他死亡时看了他一眼。
所以他和自己没有因果牵扯，这鬼没理由找自己寻仇。
联想起那天他那个诡异的笑，想必他那时就已经盯上了自己。
可那天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盯上自己呢？
没有因果牵扯却想害她，名不正言不顺，得背负因果。
所以有什么东西，让他宁愿背负因果也要害自己。
也许，是别人驱使他来害自己。
亦或者，自己身上有他感兴趣或者需要的东西。
游照清经过之前的两次事件，已经知道自己有能够伤害到鬼的能力。
她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只有自己还是很多人都有，更不知道封岚有没有。
在封岚没有经历过这些事的前提下，她不敢赌。
这男鬼本就是跟着她来的，无论从哪方面看,她solo这该死的鬼都是最优解。
--好像他本来就死了？
因此她疯狂拉仇恨，加上自己才是他的目标，他应该暂时不会去对付封岚。
果然，游照清感受到身后空气一荡，奇怪的是，她分明朝前站着，却清晰地“看见”身后的空气里伸出一只黑色的手呈爪状朝她狠狠抓来。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笑话：“幕后黑手”，把自己逗笑了。
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笑一下。
她想迅速跑走，速度却跟不上，眨眼睛那黑手就到了她附近。
马上就要抓到她--
封岚紧张大喊：“你身后......”
没抓到。
游照清沉默了。
封岚也沉默了。
抬头看那只黑手在她头上方十厘米左右挥来挥去，连她一根发丝都抓不住。
游照清头一次在一只手上看到了震惊不解的情绪。
游照清：“......”
她善意提醒：“亲亲，要不您看看下面呢。”
空气里传来一个惊叹的声音：“好矮。”
游照清：“？”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惊讶鬼能通过空气传声，还是惊讶他这么没见识。
一米六也不算很矮吧？？？
游照清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微笑：“就你高，你是姚明脑袋上骑个潘长江。”
她感到身后空间再次扭曲，有一种空气被抽离喘不上气的感觉。
这回位置对了。
她想转身给那蠢鬼一巴掌。
还是高估自己了。
精神高度紧张下,她眼前竟“看见”一只手狠狠抓来，好像要把她心脏直接抓出来似的。
可是这个角度分明是在她身后！
游照清心中闪过一丝猜测，旋即就想转身对付男鬼。
但她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只转了一半便感觉男鬼的手指已经碰到她后背。
心中止不住地后悔：“还不如在家睡觉呢，找封岚干什么啊，还害了封岚。”
空中传来“嘿嘿嘿”的笑声，那只手对准她后心直接一掏。
她闭眼等死，最后一个念头是：“希望封岚没事。”
然后—
男鬼被弹飞出去五米远，还痛的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