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苏斯发现了米切琳娜的秘密,她在试图攒钱逃跑,和她的前男友。

    这不可能逃过萨尔瓦多的眼睛,他似乎已经预见了未来,悲惨的未来。但他愿意帮她一把,只要这能使她快乐,能使他孤独。

    “嘿,米切琳娜,你玩过枪吗”赫苏斯低声对米切琳娜说道。

    米切琳娜诧异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好办,我有一把手枪,美国西海岸的鬼枪,上面的枪号被篡改过,警察无法追查,你可以用它来射穿任何一个人的头。”赫苏斯冷淡的说,一条蚯蚓般的血管在他太阳穴处浮现。

    “我要用什么来换。”米切琳娜明白了他的暗示。

    “你为什么觉得需要东西来交换,你不是一件商品,你是一个人,这正是你逃离的理由。遗产我会做好财产转移,你将会在墨西哥城的账户里收到,然后你就自由了,洪都拉斯,危地马拉,秘鲁,阿根廷,甚至大洋彼岸的欧洲,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赫苏斯凝视着大海。

    他信守信用,果真将枪用一块丝绸包好,送给她,“子弹你需要自己去得到,让你的男友帮帮你,我认为他有渠道弄到。”

    米切琳娜感激的注视着他。

    “你需要去找一个地方练练枪击,争取一枪毙命”赫苏斯提醒她。

    米切琳娜照做了,带着一身硝烟味回来。

    当她很小的时候,她参加了英式足球、拳击、角力等运动,还成了游泳冠军。她喜欢爬树、打球和在查普尔特佩克公园的湖上划船,所以现在这也不算什么难事。

    客厅的壁炉前是一份蛋奶酥和一杯依甘堡酒。米切琳娜手肘边桌上的咖啡早准备好了。

    金色的酒里映着火光。柴火香夹着酒香。两人谈着茶杯和时间,谈着混乱的法则。

    “因此我相信,”赫苏斯说,“世界上应该为我留出一个最好的地方,而且我想,我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

    炉火的光照射米切琳娜的胸衣远不如烛光那么深入、令人满意,但闪耀在她面部轮廓上的火光却很美妙。

    她想了一会儿。

    “我想问问你,赫苏斯,如果世界上需要给你留下一片最好的地方(我并不否定这一点),那么把其他女人的地方给你怎么样?她们可以很好地占领着你的地方,而我知道你是不会拒绝她们的。她们可能跟我像姐妹。如果如你所说,在你身上可以有与你父亲相似的地方,那么你身上又为什么不可以有别的女人的地方呢?”

    赫苏斯似乎感到高兴,是因为她那想法或是因为她的机智,很难说清。也许他感到的只是一种他建立起来却还不很明白的关注。

    她把咖啡杯放回身边的桌子上时,往外一推,让它在壁炉上砸碎了。

    她没有低头去看。

    赫苏斯看了看碎片,碎片躺着没动。

    “我认为你用不着此时就下定决心。”米切琳娜说。

    她的眼睛和耳坠在火光里闪耀。火光边有一声叹息,炉火的温暖透进了她的晚礼服。

    米切琳娜心里闪过一个瞬息即逝的回忆——很久以前赫苏斯问过老管家,他母亲是否给她的儿子哺乳。

    一个闪着珠宝光芒的动作在米切琳娜不自然的平静里翻腾:瞬息之间她心灵的窗户开启了好几扇,让她远远望到了自己的经历以外。

    她一直望着他的眼睛,用扣扳机的指头从唇边拿开了温暖的依甘堡酒。

    一滴香而浓的酒挂到她胸前上,像一枚金色的耳坠,在随着她的呼吸颤动。

    赫苏斯飞速离开椅子向她跑去,在她的椅前跪下一条腿,向那珊瑚红与奶油白俯过身去;他那帅气的头映着火光,像在瓜达卢佩圣母面前低头的无数平凡众人一样。

    “米切琳娜,我。”赫苏斯欲言又止。

    “没关系,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会幸福的,你会一直孤独下去,赫苏斯。”米切琳娜抚摸他的后背,允许他依靠在自己的胸前。

    “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提前将它们放在车里,我想你会需要这个。”他将车钥匙交给她,“你的路特斯跑车太显眼了,我想你不介意我将它换成Oldsmobile吧,你可以用遗产来买新的。”

    “不,这很好。”一阵沉默,米切琳娜收好了钥匙。

    “谢谢你,赫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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