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霍母点了点头，“我怀疑，这破产和车祸两件事，都和韩家脱不了关系，时年他爸已经去调查了。”
说着说着，霍母又禁不住低头落泪。
“是我们公司这些年发展得太强了，别人心里嫉妒。”
“时年也是，锋芒太盛，就容易招惹祸端……”
许知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静静流下来。
手术室外，这世上两个最爱霍时年的女人紧紧抱在一起，用眼泪宣泄着心中巨大的悲伤。
……
许知穗静静地躺在床上，手臂拥着的松软的被子上还有霍时年常用洗发水的淡淡的香味。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是两个人搬到一起时一起选的款式。
脑海中捋着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
手术结束，医生宣告霍时年成了植物人。
霍母当场晕了过去。
她勉强打气精神，守在霍时年的床边，静静看着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在各个仪器中间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三天里，许知穗吃不下饭，只是熬的撑不住的时候才短暂的眯一觉。
一闭上眼，梦里全是他。
对她笑的他，做鬼脸的他，假装生气的他……还有求婚时紧张得冒汗的他。
霍母醒来后看她太过憔悴，便强硬地把她送回家，看着她休息。
许知穗这一觉睡得很沉，但梦里依旧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循环经历了一遍又一遍。
从收到男友车祸重伤不省人事的坏消息的震惊、难以置信，到悲痛大哭，到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整个过程，也不过短短三天。
但这三天，她却从未过得如此漫长，如此煎熬。
许知穗缓缓抬起左手，中指上的钻石在窗子透进来的阳光下细细闪耀着细碎的光芒，映在被子上、墙壁上。
一如她的那束光，早已映在她生活的处处角落。
植物人……总好过被宣告死亡吧？
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不知是不是戒指的寓意太美好，给了她幻想。看着这枚两人爱的见证，许知穗的心里竟然生出了这三天里的第一次希望和乐观。
她强打起精神，点了些早餐，坐在餐桌旁，一边喝着粥，一边指尖慢慢敲击着屏幕，回复亲友发来的或关心或担心的消息。
从椅子上起身的一刻，许知穗身形晃了晃，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算了，再睡一会吧，就再睡一会，我就去看你。
许知穗心想，霍时年肯定不想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憔悴的样子，还是好好休息，晚一点打起精神去见他。
再次沉沉陷入梦境中，许知穗再次看到了她这三天来朝思暮想的那张熟悉的脸。
梦里，她张开双臂向他跑去。
“呜呜呜，时年，我好想你呀。”
怀抱落到实处，手臂和胸前极近真实的触感让她在这几天里，头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我也好想你。”
梦里的霍时年紧了紧手臂，用力得抱住她，在她的发顶蹭了蹭。
许知穗有些分神地想着，这次的梦，终于不是循环这两天发生过的事了。
真好。
正想着，她察觉到抱紧自己的力量松了松。
许知穗疑惑地抬起头，便看到霍时年满眼的认真。
不会……还是要从求婚开始再经历一遍这两天的事吧？
却听耳边传来霍时年激动急切的声音。
他重复三遍报出了一串数字。
“穗穗，醒来就去买这个号码的彩票！”
啊？
买彩票？
霍时年什么时候迷上买彩票了？
许知穗一瞬间愣住了，瞪大了惊讶的双眸，静静地盯着霍时年的双眼。
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悲伤过度，在梦里都已经幻听了。
霍时年之前不是一直觉得这种行为无异于坐等天上掉馅饼，只是毫无意义地浪费金钱时间和感情，但几乎得不到任何回报吗？
他不是一直认为要脚踏实地，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吗？
梦里的他，怎么和平时有一点点不太一样啊？
而且，在自己这么深情款款的时候说出这种话，虽然是在梦里，但这么煞风景也不太好吧！！
霍时年见她呆呆愣愣的不作反应，握住她双肩的手上加了些力道。
“穗穗，信我，等你醒了就去买这个号码的彩票好不好？”
“我知道你觉得奇怪，但是这个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好不好？”
许知穗眨了眨眼睛，看着霍时年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缓缓点了点头，应声“好”。
除了霍时年反复强调彩票重要性的反常之外，梦里两人的相处如往日般亲密甜蜜。
才过了三天，许知穗却觉得好像恍若隔世。
平日里觉得平常的拥抱也在这时变得难能可贵，让她舍不得从梦里醒来。
这几日，每次从梦中醒来，身边空无一人的那种回归残酷现实的巨大的落差感将她裹挟，几近将她淹没。
虽然梦里循环播放的画面让她头痛欲裂，但她宁愿在梦中永不醒来。
因为，起码梦里的霍时年是鲜活的，会动，会笑，会着急，会亲吻，会拥抱。
不知是不是这次的梦境太过甜蜜的原因，许知穗一觉睡到了当天下午。
醒来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许知穗半拥着被子坐起身，意识逐渐回笼，她开始细细回味着梦里的一滴一滴。
想念……
拥抱……
彩票……
对！彩票！
许知穗心中的疑惑逐渐放大。
她对于彩票的想法，和之前的霍时年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都是务实拼搏的人，从不做梦这种小概率的幸运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许知穗轻轻摇了摇头，不想这些了。
从梦中的甜蜜醒来，她现在只迫切地想要见到霍时年，见到、摸到、感受到真实的他。
一番梳洗过后，许知穗提上包包，弯下腰在玄关处换鞋。
正在这时，一阵“叮铃铃”的门铃声响起。
许知穗提鞋的手一顿，谁这时候过来了？
“穗穗，是我呀，快开门！”
这声音……
许知穗连忙起身向可视门铃看去，果然，是她许久不见的闺蜜倪芸清。
许知穗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利索地解锁开门，倪芸清更是毫不吝啬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清清，你怎么来了呀？木城那边的工作不管啦？”
“哎呀我的宝，工作哪有你重要呀？”
倪芸清毫不客气的关上大门，拉了个椅子坐下，自然得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你瞧瞧你，怎么比上次视频瘦了这么多啊？”
倪芸清拉起许知穗的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许知穗苦笑了几声，又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不然也不会突然过来吧？”
“那可是了。我给客户的设计稿才画了一半呢，听到信就来海城找你了。”
“不过我最近闭关，网上的事一直没有关注，还是阿姨打电话联系我，我才知道这些事的，要不然我早就来了。”
“我妈妈？她联系过你啦？”
许知穗有些惊讶，新闻爆出来的第一时间，爸妈就联系她想要飞过来看她。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哪能让爸妈看到担心。
只是反复承诺了自己不会想不开，爸妈就没再说些什么了。
没想到，他们还是放心不下她的。
“那当然了，阿姨在家里急得都睡不好觉。”
倪芸清叹了口气，随后想起来什么，从包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对了，我看你现在状态还不错，赶紧给阿姨报个信。”
许知穗配合着她拍了好几张自拍，心里暖暖的，三天来，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穗穗，你这是要出门吗？去哪里呀？”
倪芸清将几张带着时间水印的自拍发过去，才注意到许知穗已经穿好了鞋子，提好了包包。
“去医院呀，看看他怎么样了。”
短短三天，许知穗似乎已经接受了霍时年成为植物人的现实，已经能够坦然地聊起这件事了。
“那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去探望探望妹夫。”
倪芸清挽起许知穗的胳膊，两个人边走边聊。
“霍氏破产的具体原因查清楚了吗？霍时年的车祸又是怎么回事啊？”
许知穗张了张口，刚想说大概率是死对头韩家做的手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话到嘴边急刹车，只轻轻摇了摇头。
“具体原因霍叔叔他们还在调查中呢，不过霍时年的车祸是因为和人飙车。”
“飙车？和谁飙车？”
许知穗有些欲言又止，这人的名字，她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一个禁忌。
见许知穗沉默，倪芸清瞬间就明白了。
她状似不经意地撩了下头发，语气淡淡，“和那个姓韩的？早就提醒过他了，别和那个混蛋走太近，容易倒霉。”
“清清……”
许知穗偷偷瞄着倪芸清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经过了这些事情，和韩牧舟走太近会倒霉这件事，她现在确实是有点认同的。
倪芸清将话题扯远，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轻松活泼，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两人一路聊着走到病房外。
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倪芸清看着病床上躺在各式各样医疗器械中间的人，轻“啧”了声。
“啧，怎么伤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真是命运弄人。
许知穗也透过玻璃望着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的霍时年，没有接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倪芸清见她毫无反应，心中生出了一丝的担心，刚才还好好的，这一见到人，触景生情了？
“穗穗，你……”
“清清，你带我去买彩票吧。”
说着说着，霍母又禁不住低头落泪。
“是我们公司这些年发展得太强了，别人心里嫉妒。”
“时年也是，锋芒太盛，就容易招惹祸端……”
许知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静静流下来。
手术室外，这世上两个最爱霍时年的女人紧紧抱在一起，用眼泪宣泄着心中巨大的悲伤。
……
许知穗静静地躺在床上，手臂拥着的松软的被子上还有霍时年常用洗发水的淡淡的香味。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是两个人搬到一起时一起选的款式。
脑海中捋着这三天里发生的事情。
手术结束，医生宣告霍时年成了植物人。
霍母当场晕了过去。
她勉强打气精神，守在霍时年的床边，静静看着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在各个仪器中间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三天里，许知穗吃不下饭，只是熬的撑不住的时候才短暂的眯一觉。
一闭上眼，梦里全是他。
对她笑的他，做鬼脸的他，假装生气的他……还有求婚时紧张得冒汗的他。
霍母醒来后看她太过憔悴，便强硬地把她送回家，看着她休息。
许知穗这一觉睡得很沉，但梦里依旧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循环经历了一遍又一遍。
从收到男友车祸重伤不省人事的坏消息的震惊、难以置信，到悲痛大哭，到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整个过程，也不过短短三天。
但这三天，她却从未过得如此漫长，如此煎熬。
许知穗缓缓抬起左手，中指上的钻石在窗子透进来的阳光下细细闪耀着细碎的光芒，映在被子上、墙壁上。
一如她的那束光，早已映在她生活的处处角落。
植物人……总好过被宣告死亡吧？
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不知是不是戒指的寓意太美好，给了她幻想。看着这枚两人爱的见证，许知穗的心里竟然生出了这三天里的第一次希望和乐观。
她强打起精神，点了些早餐，坐在餐桌旁，一边喝着粥，一边指尖慢慢敲击着屏幕，回复亲友发来的或关心或担心的消息。
从椅子上起身的一刻，许知穗身形晃了晃，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算了，再睡一会吧，就再睡一会，我就去看你。
许知穗心想，霍时年肯定不想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憔悴的样子，还是好好休息，晚一点打起精神去见他。
再次沉沉陷入梦境中，许知穗再次看到了她这三天来朝思暮想的那张熟悉的脸。
梦里，她张开双臂向他跑去。
“呜呜呜，时年，我好想你呀。”
怀抱落到实处，手臂和胸前极近真实的触感让她在这几天里，头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我也好想你。”
梦里的霍时年紧了紧手臂，用力得抱住她，在她的发顶蹭了蹭。
许知穗有些分神地想着，这次的梦，终于不是循环这两天发生过的事了。
真好。
正想着，她察觉到抱紧自己的力量松了松。
许知穗疑惑地抬起头，便看到霍时年满眼的认真。
不会……还是要从求婚开始再经历一遍这两天的事吧？
却听耳边传来霍时年激动急切的声音。
他重复三遍报出了一串数字。
“穗穗，醒来就去买这个号码的彩票！”
啊？
买彩票？
霍时年什么时候迷上买彩票了？
许知穗一瞬间愣住了，瞪大了惊讶的双眸，静静地盯着霍时年的双眼。
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悲伤过度，在梦里都已经幻听了。
霍时年之前不是一直觉得这种行为无异于坐等天上掉馅饼，只是毫无意义地浪费金钱时间和感情，但几乎得不到任何回报吗？
他不是一直认为要脚踏实地，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吗？
梦里的他，怎么和平时有一点点不太一样啊？
而且，在自己这么深情款款的时候说出这种话，虽然是在梦里，但这么煞风景也不太好吧！！
霍时年见她呆呆愣愣的不作反应，握住她双肩的手上加了些力道。
“穗穗，信我，等你醒了就去买这个号码的彩票好不好？”
“我知道你觉得奇怪，但是这个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好不好？”
许知穗眨了眨眼睛，看着霍时年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缓缓点了点头，应声“好”。
除了霍时年反复强调彩票重要性的反常之外，梦里两人的相处如往日般亲密甜蜜。
才过了三天，许知穗却觉得好像恍若隔世。
平日里觉得平常的拥抱也在这时变得难能可贵，让她舍不得从梦里醒来。
这几日，每次从梦中醒来，身边空无一人的那种回归残酷现实的巨大的落差感将她裹挟，几近将她淹没。
虽然梦里循环播放的画面让她头痛欲裂，但她宁愿在梦中永不醒来。
因为，起码梦里的霍时年是鲜活的，会动，会笑，会着急，会亲吻，会拥抱。
不知是不是这次的梦境太过甜蜜的原因，许知穗一觉睡到了当天下午。
醒来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许知穗半拥着被子坐起身，意识逐渐回笼，她开始细细回味着梦里的一滴一滴。
想念……
拥抱……
彩票……
对！彩票！
许知穗心中的疑惑逐渐放大。
她对于彩票的想法，和之前的霍时年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都是务实拼搏的人，从不做梦这种小概率的幸运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许知穗轻轻摇了摇头，不想这些了。
从梦中的甜蜜醒来，她现在只迫切地想要见到霍时年，见到、摸到、感受到真实的他。
一番梳洗过后，许知穗提上包包，弯下腰在玄关处换鞋。
正在这时，一阵“叮铃铃”的门铃声响起。
许知穗提鞋的手一顿，谁这时候过来了？
“穗穗，是我呀，快开门！”
这声音……
许知穗连忙起身向可视门铃看去，果然，是她许久不见的闺蜜倪芸清。
许知穗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利索地解锁开门，倪芸清更是毫不吝啬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清清，你怎么来了呀？木城那边的工作不管啦？”
“哎呀我的宝，工作哪有你重要呀？”
倪芸清毫不客气的关上大门，拉了个椅子坐下，自然得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你瞧瞧你，怎么比上次视频瘦了这么多啊？”
倪芸清拉起许知穗的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许知穗苦笑了几声，又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不然也不会突然过来吧？”
“那可是了。我给客户的设计稿才画了一半呢，听到信就来海城找你了。”
“不过我最近闭关，网上的事一直没有关注，还是阿姨打电话联系我，我才知道这些事的，要不然我早就来了。”
“我妈妈？她联系过你啦？”
许知穗有些惊讶，新闻爆出来的第一时间，爸妈就联系她想要飞过来看她。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哪能让爸妈看到担心。
只是反复承诺了自己不会想不开，爸妈就没再说些什么了。
没想到，他们还是放心不下她的。
“那当然了，阿姨在家里急得都睡不好觉。”
倪芸清叹了口气，随后想起来什么，从包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对了，我看你现在状态还不错，赶紧给阿姨报个信。”
许知穗配合着她拍了好几张自拍，心里暖暖的，三天来，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穗穗，你这是要出门吗？去哪里呀？”
倪芸清将几张带着时间水印的自拍发过去，才注意到许知穗已经穿好了鞋子，提好了包包。
“去医院呀，看看他怎么样了。”
短短三天，许知穗似乎已经接受了霍时年成为植物人的现实，已经能够坦然地聊起这件事了。
“那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去探望探望妹夫。”
倪芸清挽起许知穗的胳膊，两个人边走边聊。
“霍氏破产的具体原因查清楚了吗？霍时年的车祸又是怎么回事啊？”
许知穗张了张口，刚想说大概率是死对头韩家做的手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话到嘴边急刹车，只轻轻摇了摇头。
“具体原因霍叔叔他们还在调查中呢，不过霍时年的车祸是因为和人飙车。”
“飙车？和谁飙车？”
许知穗有些欲言又止，这人的名字，她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一个禁忌。
见许知穗沉默，倪芸清瞬间就明白了。
她状似不经意地撩了下头发，语气淡淡，“和那个姓韩的？早就提醒过他了，别和那个混蛋走太近，容易倒霉。”
“清清……”
许知穗偷偷瞄着倪芸清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经过了这些事情，和韩牧舟走太近会倒霉这件事，她现在确实是有点认同的。
倪芸清将话题扯远，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轻松活泼，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两人一路聊着走到病房外。
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倪芸清看着病床上躺在各式各样医疗器械中间的人，轻“啧”了声。
“啧，怎么伤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真是命运弄人。
许知穗也透过玻璃望着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的霍时年，没有接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倪芸清见她毫无反应，心中生出了一丝的担心，刚才还好好的，这一见到人，触景生情了？
“穗穗，你……”
“清清，你带我去买彩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