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有了先例在前，两个人再没敢尝试开车。
万一多来两次，宋双吹都怕席恕生理会出现问题。
对此宋双吹十分遗憾，她好不容易解决了席恕的心理问题，然而软件弄好了，硬件却跟不上。
以至于这两天，宋双吹没少对着天翻白眼。
陈姐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宋双吹这幅怒火中烧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吵架了？”过完假期回来，宋双吹就一直这幅要命的模样，陈姐没法不多想。
“不过啊，情侣之间就这样，度过了最开始的热恋期，总是有很多地方要磨合的。”
怕宋双吹因为感情影响状态，陈姐苦口婆心地劝导着：“但遇到问题一定不要憋着，一定要沟通。人类创造语言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沟通和了解他人吗？”
宋双吹听得一脸新奇，“陈姐，你之前谈过恋爱？”
不怪她好奇，她入行的时候就是陈姐在带她，两个人当时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磕磕绊绊地从十八线，慢慢爬上一线。
陈姐也多忙，自己也是知道的。
陈姐：“......没有。”
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艺人有更好的状态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吃过猪跑吗？”陈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有些事情，旁人能看得清楚一些。”
她顿了顿，“之前我也不支持你和席恕来往。”
“但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席总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的。”
而且她看得出来，自从宋双吹谈了恋爱之后，明显比之前开心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
以前宋双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过，但她总觉得她一直提着劲，蒙着头地往前冲，像是一个人背负了很多东西，所以不得不努力走到终点。
而和席恕相遇以后，陈姐感觉她身上的那些负担慢慢被卸掉了很多，像是终于看开，不在执着一些镜花水月。
“不如怜取眼前人。”最后的最后，陈姐拍了拍宋双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宋双吹被陈姐搞得有些哭笑不得，“我没和席恕吵架。”
陈姐狐疑，“那你怎么一副像是要撸起袖子和人干一架的气势？”
宋双吹露出一抹冷笑，“欲求不满，行了吧？”
陈姐来了性质，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带着满脸的八卦：“怎么，席总不行？”
刚刚还劝自己要稳重，转头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双吹抽了抽嘴角，一字一句说得很重：“行，很行，非常行。”
“真的？”陈姐不信，“那你说什么欲求不满。”
随即她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席总欲求不满是吧，我懂。总裁吗，都这样，一夜七次都是少的，你忍忍。”
宋双吹：“......”
“你看的猪跑都是小说上写的吧，还一夜七次......”
看陈姐满脸“我懂”的表情，宋双吹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总不能和陈姐说，两人因为意志以外的原因，至今没有上过床吧。
否则，下次席恕来的时候，可能迎接的就是陈姐那双怜悯的眼神了。
陈姐自认了解了自家艺人的心路历程，过了会儿脸上又露出点犹豫，“但你还是和席总说一下，要克制。假期的时候你们想怎么搞都没有问题，但......”
她眼一闭，说了出来，“你毕竟是公众人物，一些不该有的痕迹，你懂吧......”
宋双吹：......
她拿着戏服就进了试衣间。
出来的时候，陈姐不由地感叹了句，“要我是秦书辞，我也钦点你做女主角，你和这个角色的适配度也太高了。”
她绕着宋双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检查了一下戏服，顺便检查了一下宋双吹，“还好，席总在这方面还是有克制的。”
宋双吹深吸一口气，“当然，我在这行都多少年了，我能不懂吗？”
陈姐推了一把宋双吹，将她按在化妆桌前，“你懂你懂，但姑奶奶你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不得给你提着一颗心？”
陈姐无奈，“不然到时候粉丝骂的又是我们经纪人。”
宋双吹理了理头发，“你该庆幸，我的粉丝大多都很理智。”
“是。”这点也是陈姐最满意的地方。
比起一夜爆火带来的人气，这种稳扎稳打爬上来的人的粉丝，总是更加理智些。
她拿出遮瑕棒，对着宋双吹纹身的地方，“你这纹身得遮掉啊。”
宋双吹一愣，想起之前席恕说的，“我不想自己的名字被遮掉”，脸上不由浮出一抹笑。
“嗯，我知道。”
拍定妆照的时候，导演和秦编剧都来到了现场。
导演先是夸了一下宋双吹的扮相。
过了会儿，秦编剧却突然插进来问了一句，“我记得之前你的手臂上受过伤。”
陈姐脸上立马露出一副职业的笑容，“是，难为您还记得。”
宋双吹配合地伸出手臂，陈姐继续道：“你放心，我们都用遮瑕遮住了，不会影响的。”
谁料到秦编剧居然反其道而行之，“我想看看疤可以吗？”
陈姐有些为难。
还是宋双吹上千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啊，秦老师，因为疤有有点难看，所以我在上面纹了纹身，所以......”
秦编剧沉思了一下，“纹的什么？”
宋双吹乖乖照答，“曼珠沙华。”
秦编剧眼前一亮，“可以看看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双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看了眼导演，得到导演的肯定后，拿过卸妆湿巾，将手臂的遮瑕卸了干净。
彼岸花，随着卸妆湿巾的擦拭，慢慢露出了它妖异而瑰丽的身影。
而等到那句“Je t’attendrai toujours”出现的时候，秦书辞一锤定音，“就这样，不卸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导演也看向秦书辞，“不卸了？”
他想了想女主的性格，“不太合适吧。”
“不，很合适。”秦书辞异常地坚定，“要的就是这种反差，才能体现出真实的女主性格。”
“我在创作这个人物的时候，就设计过女主从背部到手臂大片繁复的纹身，但考虑到妆造的时间成本，最后取消了。”
他看向宋双吹手臂的花纹，“而既然宋小姐有，就直接用吧。”
他的眼神凝在花下的小字上，眼里闪过宋双吹看不懂的东西。
过了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至于这行字，我相信宋小姐会很有共鸣的。”
宋双吹心颤了一下，但不等她发问，秦书辞已经匆匆转过身，对导演道：“我回去再打磨一下剧本，会在开机前，准时将新剧本发到您和宋小姐的邮箱的。”
说完，也不等脸色各异的诸人，转身离开了摄影棚。
回去的路上，想到秦书辞的那句话，宋双吹没忍住问陈姐，“秦书辞之前是遭遇过什么吗？”
他看向自己手臂时，身上那种浓重的、粘稠的压抑情绪，让身边的宋双吹都一时没喘上气。
更遑论情绪中央的人。
宋双吹不懂。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天之骄子，能遭遇那样的黑暗。
秦书辞虽然是行内的一流编剧，但向来不喜交际应酬。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闷头写作。
宋双吹入行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秦书辞本人。
陈姐其实也不比宋双吹好多少，“我不清楚啊，我只听说过他少年成才，写的第一个剧本就收获了很好的口碑，从此之后，一路青云直上。”
“而且，听说家里也不缺钱，所以剧本只会卖给他觉得合适的人，如果没有合适的，即便不拍出来，也不随便卖给别人。”
“怎么了？”陈姐开着车，看不到宋双吹的表情，“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宋双吹也就是随口一问，秦书辞和她到底也算是陌生人，他的过去固然让人好奇，但也不会随便打听。
于是她随口道，“没什么，就问问。”
“谁想到一个随便的纹身，也能让秦老师有那么大的反应。”
陈姐也没当回事，“大编剧，像他们这样的艺术家，多多少少会有自己的怪癖在。”
“也许他就是把你当成他的缪斯了呢。”
宋双吹头看向窗外，“可别吧，我怕我们家大总裁吃醋。”
手指覆上那层纹身，不知想到了什么，“我只做他一个人的缪斯。”
“可拉倒吧。人总裁要的是利益，可不是什么缪斯。”陈姐对宋双吹这种自恋行为嗤之以鼻。
“那谁知道呢？”宋双吹声音很轻，“也许他上辈子是个艺术家呢？”
席恕的上辈子不是艺术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修道者。
但他擅画。
最擅长人物画。
每次都会在宋双吹练剑的时候过来打扰她，非要给她画像。
但画又不好好画，永远都是画她失败的样子，打滑的样子，垂头丧气的样子。
她每次见了都要撕掉，然后和他打一架。
后来宋双吹才发现，他的本命见是照着她的画像铸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里，那个少年给她画了一屋子的画像。
每一副都那样栩栩如生，那样娇媚动人。
动人到，她觉得自己比不上图里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宋双吹的回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陈姐的电话，没在意，等电话快挂断的时候，她在从犄角旮旯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点了接通。
电话是孙老师打的。
电话里的语气有些严肃，“是宋一问的家长吗，可以麻烦您来一下学校吗？”
万一多来两次，宋双吹都怕席恕生理会出现问题。
对此宋双吹十分遗憾，她好不容易解决了席恕的心理问题，然而软件弄好了，硬件却跟不上。
以至于这两天，宋双吹没少对着天翻白眼。
陈姐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宋双吹这幅怒火中烧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吵架了？”过完假期回来，宋双吹就一直这幅要命的模样，陈姐没法不多想。
“不过啊，情侣之间就这样，度过了最开始的热恋期，总是有很多地方要磨合的。”
怕宋双吹因为感情影响状态，陈姐苦口婆心地劝导着：“但遇到问题一定不要憋着，一定要沟通。人类创造语言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沟通和了解他人吗？”
宋双吹听得一脸新奇，“陈姐，你之前谈过恋爱？”
不怪她好奇，她入行的时候就是陈姐在带她，两个人当时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磕磕绊绊地从十八线，慢慢爬上一线。
陈姐也多忙，自己也是知道的。
陈姐：“......没有。”
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艺人有更好的状态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吃过猪跑吗？”陈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有些事情，旁人能看得清楚一些。”
她顿了顿，“之前我也不支持你和席恕来往。”
“但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席总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的。”
而且她看得出来，自从宋双吹谈了恋爱之后，明显比之前开心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
以前宋双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过，但她总觉得她一直提着劲，蒙着头地往前冲，像是一个人背负了很多东西，所以不得不努力走到终点。
而和席恕相遇以后，陈姐感觉她身上的那些负担慢慢被卸掉了很多，像是终于看开，不在执着一些镜花水月。
“不如怜取眼前人。”最后的最后，陈姐拍了拍宋双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宋双吹被陈姐搞得有些哭笑不得，“我没和席恕吵架。”
陈姐狐疑，“那你怎么一副像是要撸起袖子和人干一架的气势？”
宋双吹露出一抹冷笑，“欲求不满，行了吧？”
陈姐来了性质，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带着满脸的八卦：“怎么，席总不行？”
刚刚还劝自己要稳重，转头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双吹抽了抽嘴角，一字一句说得很重：“行，很行，非常行。”
“真的？”陈姐不信，“那你说什么欲求不满。”
随即她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席总欲求不满是吧，我懂。总裁吗，都这样，一夜七次都是少的，你忍忍。”
宋双吹：“......”
“你看的猪跑都是小说上写的吧，还一夜七次......”
看陈姐满脸“我懂”的表情，宋双吹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总不能和陈姐说，两人因为意志以外的原因，至今没有上过床吧。
否则，下次席恕来的时候，可能迎接的就是陈姐那双怜悯的眼神了。
陈姐自认了解了自家艺人的心路历程，过了会儿脸上又露出点犹豫，“但你还是和席总说一下，要克制。假期的时候你们想怎么搞都没有问题，但......”
她眼一闭，说了出来，“你毕竟是公众人物，一些不该有的痕迹，你懂吧......”
宋双吹：......
她拿着戏服就进了试衣间。
出来的时候，陈姐不由地感叹了句，“要我是秦书辞，我也钦点你做女主角，你和这个角色的适配度也太高了。”
她绕着宋双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检查了一下戏服，顺便检查了一下宋双吹，“还好，席总在这方面还是有克制的。”
宋双吹深吸一口气，“当然，我在这行都多少年了，我能不懂吗？”
陈姐推了一把宋双吹，将她按在化妆桌前，“你懂你懂，但姑奶奶你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不得给你提着一颗心？”
陈姐无奈，“不然到时候粉丝骂的又是我们经纪人。”
宋双吹理了理头发，“你该庆幸，我的粉丝大多都很理智。”
“是。”这点也是陈姐最满意的地方。
比起一夜爆火带来的人气，这种稳扎稳打爬上来的人的粉丝，总是更加理智些。
她拿出遮瑕棒，对着宋双吹纹身的地方，“你这纹身得遮掉啊。”
宋双吹一愣，想起之前席恕说的，“我不想自己的名字被遮掉”，脸上不由浮出一抹笑。
“嗯，我知道。”
拍定妆照的时候，导演和秦编剧都来到了现场。
导演先是夸了一下宋双吹的扮相。
过了会儿，秦编剧却突然插进来问了一句，“我记得之前你的手臂上受过伤。”
陈姐脸上立马露出一副职业的笑容，“是，难为您还记得。”
宋双吹配合地伸出手臂，陈姐继续道：“你放心，我们都用遮瑕遮住了，不会影响的。”
谁料到秦编剧居然反其道而行之，“我想看看疤可以吗？”
陈姐有些为难。
还是宋双吹上千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啊，秦老师，因为疤有有点难看，所以我在上面纹了纹身，所以......”
秦编剧沉思了一下，“纹的什么？”
宋双吹乖乖照答，“曼珠沙华。”
秦编剧眼前一亮，“可以看看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双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看了眼导演，得到导演的肯定后，拿过卸妆湿巾，将手臂的遮瑕卸了干净。
彼岸花，随着卸妆湿巾的擦拭，慢慢露出了它妖异而瑰丽的身影。
而等到那句“Je t’attendrai toujours”出现的时候，秦书辞一锤定音，“就这样，不卸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导演也看向秦书辞，“不卸了？”
他想了想女主的性格，“不太合适吧。”
“不，很合适。”秦书辞异常地坚定，“要的就是这种反差，才能体现出真实的女主性格。”
“我在创作这个人物的时候，就设计过女主从背部到手臂大片繁复的纹身，但考虑到妆造的时间成本，最后取消了。”
他看向宋双吹手臂的花纹，“而既然宋小姐有，就直接用吧。”
他的眼神凝在花下的小字上，眼里闪过宋双吹看不懂的东西。
过了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至于这行字，我相信宋小姐会很有共鸣的。”
宋双吹心颤了一下，但不等她发问，秦书辞已经匆匆转过身，对导演道：“我回去再打磨一下剧本，会在开机前，准时将新剧本发到您和宋小姐的邮箱的。”
说完，也不等脸色各异的诸人，转身离开了摄影棚。
回去的路上，想到秦书辞的那句话，宋双吹没忍住问陈姐，“秦书辞之前是遭遇过什么吗？”
他看向自己手臂时，身上那种浓重的、粘稠的压抑情绪，让身边的宋双吹都一时没喘上气。
更遑论情绪中央的人。
宋双吹不懂。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天之骄子，能遭遇那样的黑暗。
秦书辞虽然是行内的一流编剧，但向来不喜交际应酬。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闷头写作。
宋双吹入行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秦书辞本人。
陈姐其实也不比宋双吹好多少，“我不清楚啊，我只听说过他少年成才，写的第一个剧本就收获了很好的口碑，从此之后，一路青云直上。”
“而且，听说家里也不缺钱，所以剧本只会卖给他觉得合适的人，如果没有合适的，即便不拍出来，也不随便卖给别人。”
“怎么了？”陈姐开着车，看不到宋双吹的表情，“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宋双吹也就是随口一问，秦书辞和她到底也算是陌生人，他的过去固然让人好奇，但也不会随便打听。
于是她随口道，“没什么，就问问。”
“谁想到一个随便的纹身，也能让秦老师有那么大的反应。”
陈姐也没当回事，“大编剧，像他们这样的艺术家，多多少少会有自己的怪癖在。”
“也许他就是把你当成他的缪斯了呢。”
宋双吹头看向窗外，“可别吧，我怕我们家大总裁吃醋。”
手指覆上那层纹身，不知想到了什么，“我只做他一个人的缪斯。”
“可拉倒吧。人总裁要的是利益，可不是什么缪斯。”陈姐对宋双吹这种自恋行为嗤之以鼻。
“那谁知道呢？”宋双吹声音很轻，“也许他上辈子是个艺术家呢？”
席恕的上辈子不是艺术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修道者。
但他擅画。
最擅长人物画。
每次都会在宋双吹练剑的时候过来打扰她，非要给她画像。
但画又不好好画，永远都是画她失败的样子，打滑的样子，垂头丧气的样子。
她每次见了都要撕掉，然后和他打一架。
后来宋双吹才发现，他的本命见是照着她的画像铸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里，那个少年给她画了一屋子的画像。
每一副都那样栩栩如生，那样娇媚动人。
动人到，她觉得自己比不上图里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宋双吹的回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陈姐的电话，没在意，等电话快挂断的时候，她在从犄角旮旯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点了接通。
电话是孙老师打的。
电话里的语气有些严肃，“是宋一问的家长吗，可以麻烦您来一下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