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屠山说完，岳吟不禁在心中为他的干脆利落鼓掌。
大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章临闻言，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长生，下意识的准备否认。谁知章临顿住，又看了第二眼，直到他的视线久久停在长生身上。
章临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看了半天，忍不住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伸出手，又放下。
他的视线依然紧紧地粘在长生身上，像是在看长生，又像是透过这孩子看向另一个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过了许久，章临才反应过来，他看向屠山，有些着急又有些难以置信：“他，是谁的孩子？”
屠山对语气有些生硬：“你，和屠画的。今年七岁。”
章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长生喃喃自语道：“七岁了，我们的孩子……”
他又向着屠山走了两步，问道：“屠画，她没有和那个姓王的在一起吗？”
屠山道：“没有！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
“姓王的根本就配不上她！”章临高兴了，一脸不屑，片刻后他又眼神充满希冀地问，“那，小画现在在哪儿？”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屠山看着神色激动，眼眶湿润的章临，最后叹了口气：“她死了。临死前让我照顾长生。”
章临如遭雷劈，一动不动。
长生乖巧地站在原地，表情和以往一样，但眼中却流下两行清泪。
岳吟将他抱起来，对屠山说道：“我先带长生出去。前辈，你们好好聊聊。”
待客厅几米外有个凉亭，岳吟抱着长生，靠着凉亭的柱子坐下。
她给长生擦了眼泪，就听长生小声地问：“岳姐姐，那个人是我爹？”
岳吟点头：“是的，以后长生就有爹爹了，他会很疼你的。”
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看向远处。
岳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只美丽的彩色大鸟正穿破绚丽的云层，向天尽头飞去，留下一路响亮的清啼，很美丽。
二人就那样吹着风，静静地看着这与世隔绝的奇幻美景。
过了许久，身后开门的‘吱呀’声响起。
岳吟回头，就看到章临像一只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地跟在屠山后面。
在他抬头看到长生后，章临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他的脚步匆忙又踌躇，须臾，走到长生面前蹲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岳吟想将长生放下，衣袖却被他抓紧。岳吟无奈，只好继续抱着他。
半晌后，章临开口，嗓音有些哽咽：“长生，我是爹爹。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长生盯着章临又看了一会儿，从岳吟怀里下来，对着章临伸出小手：“可以。”
岳吟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屠山，屠山早已别过身去，神色冷淡地看向远处的虚空。
岳吟心中唏嘘不已，立刻起身走开，给这父子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她摇摇头，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也太多了。
没等太久，岳吟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便看到章临抱着长生走来。
章临将孩子交给徒弟抱走后，邀请屠山和岳吟回待客厅用茶。
二人落座后，章临竟直接对着岳吟弯腰行礼：“多谢岳姑娘保长生性命，请受章临一拜。”
岳吟避开，伸手去扶：“前辈无需客气。”虽然岳吟一开始不喜欢章临，但是看到他尚有怜子之心，自己又不反感长生，还是不想受他这一拜的。
章临起身，三人入座后，不等岳吟说话，章临便说道：“岳姑娘是不是想借乾坤袋一用？”
听到乾坤袋三个字，岳吟心中也有些激动。她看着章临干脆地说：“是。”
“可以。”章临毫不犹豫，十分大方。
岳吟眼睛闪过亮光，她也没想到传说中生性多疑的章临如此干脆，省下了她的口舌。
章临接着说：“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岳姑娘答应。”
岳吟回道：“前辈说来听听。”
只要不是滥杀无辜等有违仁义道德之事，她应该都可以做。
章临看着岳吟，目光透着一丝哀求与可怜：“长生本来福薄，但遇到岳姑娘便是他的福气。仙缘大陆有一物，名为无字书，可解无解之题。若能找到无字书，应该有办法彻底解决长生的天命。”
岳吟道：“前辈想让我帮忙找无字书？”
章临点点头：“是的。我愿将乾坤袋借给姑娘，作为交换。”
“前辈爽快，岳吟答应了。”
……
暗道的入口处，长生拉着岳吟的手依依不舍，但是他也知道岳吟还有要事在身，无法留下来陪他。
他焦急又急切地看着岳吟：“岳姐姐，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你会来看我吗？”
“当然会，你要按时吃饭，快快长大，嗯？””岳吟笑了，揉了揉长生的脸，待她找到无字书，定然要再来神机阁的。
龙泉瀑布打开又合上，岳吟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心情十分好。
她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心中惊叹：这乾坤袋果然是难得的宝物，空间镯竟然收纳不了。
屠山没有选择留在神机阁，二人顺路，便决定一起走，路上还有个照应。
岳吟掏出章临送的飞行木鸟轻轻一抛，木鸟瞬间变大。
“前辈，我们走吧。”
屠山点头，二人纵身一跃跳上鸟背，按了一下鸟后颈处的机关，木鸟便拍了拍翅膀，向东北方向飞去。
空中视线无比辽阔，蓝天之下，木鸟逆风而行速度很快，周围的云团不断地飞速倒退。
屠山感叹道：“这机关木鸟真是好东西，比消耗仙力飞行舒适多了，啊？”
岳吟笑着点头，因为找无字书和长生的情分，章临送了自己不少好东西。长生觉得不够，一个劲儿的把东西往自己怀里塞。
想到这里，岳吟发自内心的笑了，待找到无字书，长生定能如他的名字所言，平安长寿。
龙泉瀑布距离望岳宗有万里之遥，二人行至半路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夜行不便，岳吟干脆调转方向，朝地面飞去。
木鸟将云层撞得四散开去，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土路上，激起一阵灰尘。
岳吟跳下来收起木鸟，打量周遭环境，这是一个废弃的小村庄。
村庄错落着十几座低矮茅屋，大部分已经坍圮大半，掩在半人高的杂草后面。
不时有猫头鹰的怪叫从黑洞洞的茅屋后传来，甚是凄凉瘆人。
岳吟看中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完好茅屋，扭头对也看中了茅屋的屠山道：“前辈，今夜就在这里歇一歇吧。”
见屠山笑着点头，岳吟右手一挥，风刃形如刀，眨眼间将周围大片杂草割得一干二净。
岳吟进了茅屋，干脆利落地又是一阵风卷过。不想地面还没干净，茅屋先晃了晃，吓得岳吟立马收手。
屠山忍不住，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岳吟脸有点烧，不敢再毫无顾忌地大放风暴摧枯拉朽。她控制着仙力，慢慢的将地面的灰尘杂物扫到屋内一角。
茅屋终于像了点样子，岳吟拍拍手，轻松地吐口气。转头便见屠山已经把火生了起来，又掏出坐垫摆在地上。
夜风穿过破败茅屋，拂过杂草，带起海浪般的起伏。
原本已经入定的岳吟却忽然睁开眼，和同样睁眼的屠山对视一眼：有人来了，似乎是个普通人。
二人淡定地看向屋后声响处，杂草的动静越来越大，急促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一个乱蓬蓬的脑袋从窗洞慢慢冒出来，露出一双略显慌张的大眼睛。
是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猝不及防和屋内人对视，也是一愣，接着‘咻’地将头缩了回去。
岳吟眼睛一眯，看向小姑娘身后，远远的，有妖物迅速靠近。
下一秒，那小姑娘露出湿漉漉的眼瞳，看着岳吟央求道：“姐姐救救我，求求你！”
她害怕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又慌忙收回视线，“有妖追我。”
小姑娘话音刚落，身后草丛忽然跃出一大团黑影向她扑去！
在小姑娘的惊叫声中，岳吟身形一动，已出现在她身前。
她右手伸向窗外将小女孩拦腰抱起，左手成爪避过攻击，直接握住黑影的脖子将它扯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
屠山朝地上看去，是一只体型很大的黑猫。
这一摔让黑猫受了伤，它挣扎着翻身，一边和岳吟冷冰冰的目光对视，一边警惕得向身后的墙角挪去。
“谢谢姐姐救我性命。”
岳吟看了一眼小姑娘，她浑身脏污脸色惨白，身上遍布血迹，受了不轻的伤。
岳吟将人放下，又看向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黑猫。
黑猫顿时缩成一团，好可怕的眼神！好凶的美人！
“会说话吗？”岳吟冷不丁地问。
黑猫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修为尚浅，还不会呢。
“你追着她是想害她？敢撒谎就杀了你！”
黑猫害怕极了，但还是疑惑地歪着头，她指的是谁？
黑猫看向岳吟，岳吟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小姑娘。
它恍然大悟，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冤枉啊，它只是看小姑娘体质特殊，待在一起可以助自己提高修炼速度而已！
想到这里黑猫撇了撇嘴，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人类女人不是很多都喜欢猫吗？这个小姑娘见到自己就跑，比鱼还滑溜，难道是自己太黑了她不喜欢吗？
大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章临闻言，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长生，下意识的准备否认。谁知章临顿住，又看了第二眼，直到他的视线久久停在长生身上。
章临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看了半天，忍不住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伸出手，又放下。
他的视线依然紧紧地粘在长生身上，像是在看长生，又像是透过这孩子看向另一个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过了许久，章临才反应过来，他看向屠山，有些着急又有些难以置信：“他，是谁的孩子？”
屠山对语气有些生硬：“你，和屠画的。今年七岁。”
章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长生喃喃自语道：“七岁了，我们的孩子……”
他又向着屠山走了两步，问道：“屠画，她没有和那个姓王的在一起吗？”
屠山道：“没有！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
“姓王的根本就配不上她！”章临高兴了，一脸不屑，片刻后他又眼神充满希冀地问，“那，小画现在在哪儿？”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屠山看着神色激动，眼眶湿润的章临，最后叹了口气：“她死了。临死前让我照顾长生。”
章临如遭雷劈，一动不动。
长生乖巧地站在原地，表情和以往一样，但眼中却流下两行清泪。
岳吟将他抱起来，对屠山说道：“我先带长生出去。前辈，你们好好聊聊。”
待客厅几米外有个凉亭，岳吟抱着长生，靠着凉亭的柱子坐下。
她给长生擦了眼泪，就听长生小声地问：“岳姐姐，那个人是我爹？”
岳吟点头：“是的，以后长生就有爹爹了，他会很疼你的。”
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看向远处。
岳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只美丽的彩色大鸟正穿破绚丽的云层，向天尽头飞去，留下一路响亮的清啼，很美丽。
二人就那样吹着风，静静地看着这与世隔绝的奇幻美景。
过了许久，身后开门的‘吱呀’声响起。
岳吟回头，就看到章临像一只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地跟在屠山后面。
在他抬头看到长生后，章临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他的脚步匆忙又踌躇，须臾，走到长生面前蹲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岳吟想将长生放下，衣袖却被他抓紧。岳吟无奈，只好继续抱着他。
半晌后，章临开口，嗓音有些哽咽：“长生，我是爹爹。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长生盯着章临又看了一会儿，从岳吟怀里下来，对着章临伸出小手：“可以。”
岳吟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屠山，屠山早已别过身去，神色冷淡地看向远处的虚空。
岳吟心中唏嘘不已，立刻起身走开，给这父子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她摇摇头，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也太多了。
没等太久，岳吟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便看到章临抱着长生走来。
章临将孩子交给徒弟抱走后，邀请屠山和岳吟回待客厅用茶。
二人落座后，章临竟直接对着岳吟弯腰行礼：“多谢岳姑娘保长生性命，请受章临一拜。”
岳吟避开，伸手去扶：“前辈无需客气。”虽然岳吟一开始不喜欢章临，但是看到他尚有怜子之心，自己又不反感长生，还是不想受他这一拜的。
章临起身，三人入座后，不等岳吟说话，章临便说道：“岳姑娘是不是想借乾坤袋一用？”
听到乾坤袋三个字，岳吟心中也有些激动。她看着章临干脆地说：“是。”
“可以。”章临毫不犹豫，十分大方。
岳吟眼睛闪过亮光，她也没想到传说中生性多疑的章临如此干脆，省下了她的口舌。
章临接着说：“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岳姑娘答应。”
岳吟回道：“前辈说来听听。”
只要不是滥杀无辜等有违仁义道德之事，她应该都可以做。
章临看着岳吟，目光透着一丝哀求与可怜：“长生本来福薄，但遇到岳姑娘便是他的福气。仙缘大陆有一物，名为无字书，可解无解之题。若能找到无字书，应该有办法彻底解决长生的天命。”
岳吟道：“前辈想让我帮忙找无字书？”
章临点点头：“是的。我愿将乾坤袋借给姑娘，作为交换。”
“前辈爽快，岳吟答应了。”
……
暗道的入口处，长生拉着岳吟的手依依不舍，但是他也知道岳吟还有要事在身，无法留下来陪他。
他焦急又急切地看着岳吟：“岳姐姐，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你会来看我吗？”
“当然会，你要按时吃饭，快快长大，嗯？””岳吟笑了，揉了揉长生的脸，待她找到无字书，定然要再来神机阁的。
龙泉瀑布打开又合上，岳吟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心情十分好。
她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心中惊叹：这乾坤袋果然是难得的宝物，空间镯竟然收纳不了。
屠山没有选择留在神机阁，二人顺路，便决定一起走，路上还有个照应。
岳吟掏出章临送的飞行木鸟轻轻一抛，木鸟瞬间变大。
“前辈，我们走吧。”
屠山点头，二人纵身一跃跳上鸟背，按了一下鸟后颈处的机关，木鸟便拍了拍翅膀，向东北方向飞去。
空中视线无比辽阔，蓝天之下，木鸟逆风而行速度很快，周围的云团不断地飞速倒退。
屠山感叹道：“这机关木鸟真是好东西，比消耗仙力飞行舒适多了，啊？”
岳吟笑着点头，因为找无字书和长生的情分，章临送了自己不少好东西。长生觉得不够，一个劲儿的把东西往自己怀里塞。
想到这里，岳吟发自内心的笑了，待找到无字书，长生定能如他的名字所言，平安长寿。
龙泉瀑布距离望岳宗有万里之遥，二人行至半路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夜行不便，岳吟干脆调转方向，朝地面飞去。
木鸟将云层撞得四散开去，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土路上，激起一阵灰尘。
岳吟跳下来收起木鸟，打量周遭环境，这是一个废弃的小村庄。
村庄错落着十几座低矮茅屋，大部分已经坍圮大半，掩在半人高的杂草后面。
不时有猫头鹰的怪叫从黑洞洞的茅屋后传来，甚是凄凉瘆人。
岳吟看中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完好茅屋，扭头对也看中了茅屋的屠山道：“前辈，今夜就在这里歇一歇吧。”
见屠山笑着点头，岳吟右手一挥，风刃形如刀，眨眼间将周围大片杂草割得一干二净。
岳吟进了茅屋，干脆利落地又是一阵风卷过。不想地面还没干净，茅屋先晃了晃，吓得岳吟立马收手。
屠山忍不住，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岳吟脸有点烧，不敢再毫无顾忌地大放风暴摧枯拉朽。她控制着仙力，慢慢的将地面的灰尘杂物扫到屋内一角。
茅屋终于像了点样子，岳吟拍拍手，轻松地吐口气。转头便见屠山已经把火生了起来，又掏出坐垫摆在地上。
夜风穿过破败茅屋，拂过杂草，带起海浪般的起伏。
原本已经入定的岳吟却忽然睁开眼，和同样睁眼的屠山对视一眼：有人来了，似乎是个普通人。
二人淡定地看向屋后声响处，杂草的动静越来越大，急促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一个乱蓬蓬的脑袋从窗洞慢慢冒出来，露出一双略显慌张的大眼睛。
是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猝不及防和屋内人对视，也是一愣，接着‘咻’地将头缩了回去。
岳吟眼睛一眯，看向小姑娘身后，远远的，有妖物迅速靠近。
下一秒，那小姑娘露出湿漉漉的眼瞳，看着岳吟央求道：“姐姐救救我，求求你！”
她害怕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又慌忙收回视线，“有妖追我。”
小姑娘话音刚落，身后草丛忽然跃出一大团黑影向她扑去！
在小姑娘的惊叫声中，岳吟身形一动，已出现在她身前。
她右手伸向窗外将小女孩拦腰抱起，左手成爪避过攻击，直接握住黑影的脖子将它扯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
屠山朝地上看去，是一只体型很大的黑猫。
这一摔让黑猫受了伤，它挣扎着翻身，一边和岳吟冷冰冰的目光对视，一边警惕得向身后的墙角挪去。
“谢谢姐姐救我性命。”
岳吟看了一眼小姑娘，她浑身脏污脸色惨白，身上遍布血迹，受了不轻的伤。
岳吟将人放下，又看向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黑猫。
黑猫顿时缩成一团，好可怕的眼神！好凶的美人！
“会说话吗？”岳吟冷不丁地问。
黑猫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修为尚浅，还不会呢。
“你追着她是想害她？敢撒谎就杀了你！”
黑猫害怕极了，但还是疑惑地歪着头，她指的是谁？
黑猫看向岳吟，岳吟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小姑娘。
它恍然大悟，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冤枉啊，它只是看小姑娘体质特殊，待在一起可以助自己提高修炼速度而已！
想到这里黑猫撇了撇嘴，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人类女人不是很多都喜欢猫吗？这个小姑娘见到自己就跑，比鱼还滑溜，难道是自己太黑了她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