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好嘞。”
从网吧回小区走路不过十分钟，蒋晨明之前特意导航了一个近的。
闹腾完好回家。
网管本来困得不行，打眼闯入一对俊男靓女不说。一小时没待到，又辅车相依地离开了，他感叹这世界的玄幻。
玩得真花。
一路静默无言，蒋晨明只感受到女孩的鼻息轻轻地扫在他脸上。
他沿着路肩慢慢走，自顾自地说着：
“诶，跟你商量个事儿。”
“下次别喝了，成吗？”
“想说的话，你……”他顿了一下，按下趁人之危的坏心思。
“高中的老同学还在呢。”
“跟他说说呗。”
“他挺乐意……”脸颊一阵温热，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一秒，两秒，三秒。
这次他甚至还感觉到了，带着酒味儿的潮热。
背上的女孩浑然不觉，短暂停留后，又乖巧地趴了回去。
蒋晨明被撩到没脾气。
“好吵……”
你就是这么堵人嘴的吗！
都他妈谁教的。
片刻的安静后，女孩似是想起什么，抬起了头，捋顺舌头，以普通话一级甲等的标准说着：
“我只是行使一下我的权利。”
“男朋友。”宋星晚戳了戳他的脸，往他耳边吹着气说。
言下之意：没感情，只是不能亏。
你36°的嘴唇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文字的！
但蒋晨明已然没脾气：“好，知道的。”
树影扫过宋星晚的眸，细碎的光洒在男人的侧脸上。
她又客观地控诉了起来：“是你先勾搭我的。”
蒋晨明又被气笑：“什么时候？”
“每时每刻。”
“什么？”
“这里。”她指尖轻触到他的嘴唇，又像烫手山芋似的一秒就拿开。
末了，吐出几个字：“男人，你在玩火……”
究竟是他妈谁在玩火。
蒋晨明想这短短快一个月，他像是坐遍了前二十几年的欠的过山车。
每天就他妈七上八下的。
话都不能说。
一说人就跑。
吹来阵风簌簌，背上的女孩像被惊扰，又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算了。
跟个醉鬼见识什么。
上楼前，他又给尤沐打了个电话，[对方通话中]。
他又站在楼下等着，北风萧瑟，蒋晨明突然觉得他很像匹孤独的狼。
不对，说狼太不准确。
就他妈只是头骡子。
尤沐回复：[你上去吧，密码******，加油。]
获批的蒋晨明推开单元门，按电梯。
直到把女孩放床上的那一刻，他像跑了个马拉松，背上的薄汗黏着衣服，带着点潮意。
一个正常男人，走这几步路，虽然背了个人，但也跟团棉花一样，不至于这么虚。
纯粹被气的。
好在终于功成身退，蒋晨明刚准备离开，刚刚还在被窝里的手就拽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握，霸道又蛮横。
吃不消是真的，他信了。
真他妈一点儿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啊。
万一他他妈要当个禽.兽呢。
他被气笑，喉咙微震，渗出寒意，又惊醒了女孩。
她贴心地问：“哥哥，你冷吗？”
“你赶紧……”他是真牙都要咬碎了，又怕给她闹醒了，又柔着声音说。
“你睡吧。”
“哦……好的。”
他长舒一口气，时钟滴滴答答敲着，四周一片寂静。
总算消停了。
火气渐消，一股萧萧落寞的情绪涌上心口。
他自嘲地出声，哑着嗓喃喃：“但我会当真的。”
“……我可以当真吗？”
当作，至少来说，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的。
那我就能有底气，朝你走近。
他轻声说，一句话在风中就被吹走，没有任何人听到和回应。
只有两只小猫在场，一只瞪着滚圆的眼睛欣赏月色，一只捣乱后就呼呼大睡。
被紧握的手动弹不得，男人干脆认命地曲起长腿，蜷在床边。
半响，静谧中又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和心酸：
“诶，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要不假戏真做一下？”
“你应该是有点，喜欢的吧……怎么会完全不喜欢呢。”
小姑娘呼吸渐匀，他捋开搭在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她恬淡的睡颜。
想起刚刚那几声甜腻腻的哥哥，后知后觉地僵直了背。
随后干脆不要脸地凑近，沉重的呼吸喷洒开来。深夜中，传来男人缱绻的低语：
“没盖章的，哥哥都没办法哄哄你……”
***
大梦悠悠，宋星晚感觉自己好像化作了天地间的一叶虚舟，飘飘沉沉。
远处一轮残月泛起绿波，一片山抖落几点云影。
似梦似幻，日月同天，一注阳光掠过，有如夏天般温暖。
任何声音再不入耳，她安心沉睡。
是被无休无尽的电话铃声叫醒的。
宋星晚揉开眼睛，只见小咪蹲在她胸口，压根不管自己十五斤的体重是不是会让这个人类当场毙命。
她开口，可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去，玩儿去吧。”适应了一下，她才幽幽打开手机。
假期第一天，宿醉。
这糜烂又浪荡的纨绔生活，她总算过上了。
于是美滋滋地去看微信：
尤沐：[醒了吗傻妞。]
[想知道昨天晚上你都干了点儿什么吗？]
[扣1解锁完整剧情。]
能干什么？？！
她还能干什么？蒋晨明又没来。
她总不至于色魔上身，随便逮着谁又亲又咬吧。
她虽好色，但对自己的审美很放心。
极品才能入她眼。
尤沐准是又诓她，退出微信，看看未接来电。
两个杨丽华的，五六个孟玲和小梁的，她这时才陷入疑惑。
难道她在公司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嘛？！
以前休假没见她这么重要啊。
她不解地先拨回了孟玲的电话，嘟了几声就响起，传来她激动地机关枪一样突突的话：
“姐，你牛逼。暗度陈仓啊你这是。杨姐都要疯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拿我们爆八卦周边的号爆新闻，网友吃瓜都吃疯了。”
“今天热搜上全是青纱帐甘蔗林的。你那大学同学也被扒出来了，她之前在微博上写的恋爱日常，现在被当作反面教材，公开处刑了都。”
“……”
“好消息是，今天好几个之前报案的家长打电话说，人有消息了。有的是看着网上的套路分析帖发现被骗，赶紧跟家里人联系。你真的做到了，宋宋姐！”
她，做到了？
做到什么了啊？！
倏然又有个电话进来,是杨丽华。
“等等啊玲儿，我接个电话，杨姐的。”
“……哦，那祝你好运。”孟玲一下噤若寒蝉，挂断了电话。
“谁让你拿公司号乱发的！”刚接起，火星子隔着电话都溅到了她身上。
宋星晚赶紧拿远了点儿：“……杨姐。”
“人家那地方刚火起来，人都成群结对地要去打卡。你倒好，一篇深山被拐的报道一发。人行李都收好了，你让别人去不去。”
她记起来了，李雯菲说的那个“老家”，好像确实是现在一个很火的小众旅游打卡地来着。
没想到这茬，她试着狡辩一下：“应该没直说吧。”
“还不明显，南部，少数民族聚集。你就差报人车牌号了妹妹。”
那头杨丽华缓了一下，像是消了点儿火，又接着说：
“旅游局的电话都打到赵那里去了，我兜不住了，你自己回来看看怎么办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假期泡汤，还连带一顿批。
可能工作都要飞，她惆怅地坐了起来，大吼出声。
“再他妈喝酒，我就是狗！”
骂完舒服多了，微信又有几个小红点，来自蒋晨明。
[醒了给我打电话。]
……
[别想赖账。]
[哥有监控。]
我草草草草草草！
蒋晨明什么时候也A了上来。
她昨天晚上究竟干了点儿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把小绵羊都惹变身了。
她疯狂切界面敲字，[11111111111111111]
救命啊沐宝。
***
去逐光的路上，耳机里传来尤沐细微到极致的表达。
她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想死在这条路上。
“你可主动了。”
“又跟以前一样，非要去网吧，拦都拦不住。”
“……他陪你去的啊，我学校有事情。”
“后面我也不知道，你又对人上下其手了？”
尤沐刚上完一天的课，心情颇好地坐在办公室帮她回忆。
“可惜昨天没拍照，那画面，绝~醉酒的她，宠溺的他，哇哦，一整个破碎感拉满……”
宋星晚试图赶走脑子里的画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不管，你要负全责呜呜呜呜，沐沐。”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公司，气氛倒是没她想的那么低迷。
可能是饭点的原因，办公室都没什么人在。
坐在工位上，几行字删删打打，始终不知道怎么跟杨丽华说。
她自知没人兜底，所以一向谨小慎微，绝不轻易捅娄子。
谁知这次一捅就捅了个大的。
感情一团糟，工作没指望。
是不是最近电子木鱼敲少了，怎么什么都不顺利。
高跟鞋的声响咚咚，宋星晚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杨丽华：“哟，还真来了。”
“……对不起。”宋星晚攥紧手，连声喏喏。
我会好好工作，领导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能不能再给孩子一次机会？！
杨丽华似是觉得有点好笑，分不清打趣还是嘲讽的语气：“这么认真呢。”
宋星晚深吸一口气：“私用公司账号是我不对，未经审核就发表，枉顾领导权威更是我的问题。但是……”
杨丽华拖了个凳子坐她面前，翘起二郎腿听她继续说什么。
“但是，这篇报道比我们组之前所有报道的热度都要高，甚至超过了之前写RS的。”
所以，认错是认错，但下次还敢。如果有下次的话。
他妈在说什么？！
住嘴啊！
来的路上，宋星晚看了下热搜和评论，一石激起千层浪，后续其它媒体也跟上了报道。
她打心底里觉得，这事貌似做得没问题。
于是脑子里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一个说：滑跪做人，老实赚钱；一个说：我就不改，千遍万遍都不改。
现在是第二个打败了第一个。
她彻底低下了头，不敢看杨丽华的眼神。
好一会儿，宋星晚甚至已经计算好，待会儿怎么把工位上的东西带回家。
杨丽华起身拍了拍她的头：“今年没年假了。”
“……啊？”宋星晚晶亮的眼里闪着不解。
“怎么，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想一走了之？”
“后续的跟踪报道，受害者采访，赶紧去跑，别被那些一窝蜂蹭热度的抢先了。”
“把那两个偷懒的家伙叫回来。”
杨丽华边说边把她袖口上的线头扯断，“过年给自己买身新衣服，你这衣服穿多久了都。”
“小姑娘，别天天打扮地跟要出家似的……”
“多大点儿事，天又没塌。”
“好嘞。”
从网吧回小区走路不过十分钟，蒋晨明之前特意导航了一个近的。
闹腾完好回家。
网管本来困得不行，打眼闯入一对俊男靓女不说。一小时没待到，又辅车相依地离开了，他感叹这世界的玄幻。
玩得真花。
一路静默无言，蒋晨明只感受到女孩的鼻息轻轻地扫在他脸上。
他沿着路肩慢慢走，自顾自地说着：
“诶，跟你商量个事儿。”
“下次别喝了，成吗？”
“想说的话，你……”他顿了一下，按下趁人之危的坏心思。
“高中的老同学还在呢。”
“跟他说说呗。”
“他挺乐意……”脸颊一阵温热，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一秒，两秒，三秒。
这次他甚至还感觉到了，带着酒味儿的潮热。
背上的女孩浑然不觉，短暂停留后，又乖巧地趴了回去。
蒋晨明被撩到没脾气。
“好吵……”
你就是这么堵人嘴的吗！
都他妈谁教的。
片刻的安静后，女孩似是想起什么，抬起了头，捋顺舌头，以普通话一级甲等的标准说着：
“我只是行使一下我的权利。”
“男朋友。”宋星晚戳了戳他的脸，往他耳边吹着气说。
言下之意：没感情，只是不能亏。
你36°的嘴唇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文字的！
但蒋晨明已然没脾气：“好，知道的。”
树影扫过宋星晚的眸，细碎的光洒在男人的侧脸上。
她又客观地控诉了起来：“是你先勾搭我的。”
蒋晨明又被气笑：“什么时候？”
“每时每刻。”
“什么？”
“这里。”她指尖轻触到他的嘴唇，又像烫手山芋似的一秒就拿开。
末了，吐出几个字：“男人，你在玩火……”
究竟是他妈谁在玩火。
蒋晨明想这短短快一个月，他像是坐遍了前二十几年的欠的过山车。
每天就他妈七上八下的。
话都不能说。
一说人就跑。
吹来阵风簌簌，背上的女孩像被惊扰，又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算了。
跟个醉鬼见识什么。
上楼前，他又给尤沐打了个电话，[对方通话中]。
他又站在楼下等着，北风萧瑟，蒋晨明突然觉得他很像匹孤独的狼。
不对，说狼太不准确。
就他妈只是头骡子。
尤沐回复：[你上去吧，密码******，加油。]
获批的蒋晨明推开单元门，按电梯。
直到把女孩放床上的那一刻，他像跑了个马拉松，背上的薄汗黏着衣服，带着点潮意。
一个正常男人，走这几步路，虽然背了个人，但也跟团棉花一样，不至于这么虚。
纯粹被气的。
好在终于功成身退，蒋晨明刚准备离开，刚刚还在被窝里的手就拽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握，霸道又蛮横。
吃不消是真的，他信了。
真他妈一点儿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啊。
万一他他妈要当个禽.兽呢。
他被气笑，喉咙微震，渗出寒意，又惊醒了女孩。
她贴心地问：“哥哥，你冷吗？”
“你赶紧……”他是真牙都要咬碎了，又怕给她闹醒了，又柔着声音说。
“你睡吧。”
“哦……好的。”
他长舒一口气，时钟滴滴答答敲着，四周一片寂静。
总算消停了。
火气渐消，一股萧萧落寞的情绪涌上心口。
他自嘲地出声，哑着嗓喃喃：“但我会当真的。”
“……我可以当真吗？”
当作，至少来说，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的。
那我就能有底气，朝你走近。
他轻声说，一句话在风中就被吹走，没有任何人听到和回应。
只有两只小猫在场，一只瞪着滚圆的眼睛欣赏月色，一只捣乱后就呼呼大睡。
被紧握的手动弹不得，男人干脆认命地曲起长腿，蜷在床边。
半响，静谧中又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和心酸：
“诶，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要不假戏真做一下？”
“你应该是有点，喜欢的吧……怎么会完全不喜欢呢。”
小姑娘呼吸渐匀，他捋开搭在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她恬淡的睡颜。
想起刚刚那几声甜腻腻的哥哥，后知后觉地僵直了背。
随后干脆不要脸地凑近，沉重的呼吸喷洒开来。深夜中，传来男人缱绻的低语：
“没盖章的，哥哥都没办法哄哄你……”
***
大梦悠悠，宋星晚感觉自己好像化作了天地间的一叶虚舟，飘飘沉沉。
远处一轮残月泛起绿波，一片山抖落几点云影。
似梦似幻，日月同天，一注阳光掠过，有如夏天般温暖。
任何声音再不入耳，她安心沉睡。
是被无休无尽的电话铃声叫醒的。
宋星晚揉开眼睛，只见小咪蹲在她胸口，压根不管自己十五斤的体重是不是会让这个人类当场毙命。
她开口，可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去，玩儿去吧。”适应了一下，她才幽幽打开手机。
假期第一天，宿醉。
这糜烂又浪荡的纨绔生活，她总算过上了。
于是美滋滋地去看微信：
尤沐：[醒了吗傻妞。]
[想知道昨天晚上你都干了点儿什么吗？]
[扣1解锁完整剧情。]
能干什么？？！
她还能干什么？蒋晨明又没来。
她总不至于色魔上身，随便逮着谁又亲又咬吧。
她虽好色，但对自己的审美很放心。
极品才能入她眼。
尤沐准是又诓她，退出微信，看看未接来电。
两个杨丽华的，五六个孟玲和小梁的，她这时才陷入疑惑。
难道她在公司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嘛？！
以前休假没见她这么重要啊。
她不解地先拨回了孟玲的电话，嘟了几声就响起，传来她激动地机关枪一样突突的话：
“姐，你牛逼。暗度陈仓啊你这是。杨姐都要疯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拿我们爆八卦周边的号爆新闻，网友吃瓜都吃疯了。”
“今天热搜上全是青纱帐甘蔗林的。你那大学同学也被扒出来了，她之前在微博上写的恋爱日常，现在被当作反面教材，公开处刑了都。”
“……”
“好消息是，今天好几个之前报案的家长打电话说，人有消息了。有的是看着网上的套路分析帖发现被骗，赶紧跟家里人联系。你真的做到了，宋宋姐！”
她，做到了？
做到什么了啊？！
倏然又有个电话进来,是杨丽华。
“等等啊玲儿，我接个电话，杨姐的。”
“……哦，那祝你好运。”孟玲一下噤若寒蝉，挂断了电话。
“谁让你拿公司号乱发的！”刚接起，火星子隔着电话都溅到了她身上。
宋星晚赶紧拿远了点儿：“……杨姐。”
“人家那地方刚火起来，人都成群结对地要去打卡。你倒好，一篇深山被拐的报道一发。人行李都收好了，你让别人去不去。”
她记起来了，李雯菲说的那个“老家”，好像确实是现在一个很火的小众旅游打卡地来着。
没想到这茬，她试着狡辩一下：“应该没直说吧。”
“还不明显，南部，少数民族聚集。你就差报人车牌号了妹妹。”
那头杨丽华缓了一下，像是消了点儿火，又接着说：
“旅游局的电话都打到赵那里去了，我兜不住了，你自己回来看看怎么办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假期泡汤，还连带一顿批。
可能工作都要飞，她惆怅地坐了起来，大吼出声。
“再他妈喝酒，我就是狗！”
骂完舒服多了，微信又有几个小红点，来自蒋晨明。
[醒了给我打电话。]
……
[别想赖账。]
[哥有监控。]
我草草草草草草！
蒋晨明什么时候也A了上来。
她昨天晚上究竟干了点儿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把小绵羊都惹变身了。
她疯狂切界面敲字，[11111111111111111]
救命啊沐宝。
***
去逐光的路上，耳机里传来尤沐细微到极致的表达。
她从没有比这一刻更想死在这条路上。
“你可主动了。”
“又跟以前一样，非要去网吧，拦都拦不住。”
“……他陪你去的啊，我学校有事情。”
“后面我也不知道，你又对人上下其手了？”
尤沐刚上完一天的课，心情颇好地坐在办公室帮她回忆。
“可惜昨天没拍照，那画面，绝~醉酒的她，宠溺的他，哇哦，一整个破碎感拉满……”
宋星晚试图赶走脑子里的画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不管，你要负全责呜呜呜呜，沐沐。”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公司，气氛倒是没她想的那么低迷。
可能是饭点的原因，办公室都没什么人在。
坐在工位上，几行字删删打打，始终不知道怎么跟杨丽华说。
她自知没人兜底，所以一向谨小慎微，绝不轻易捅娄子。
谁知这次一捅就捅了个大的。
感情一团糟，工作没指望。
是不是最近电子木鱼敲少了，怎么什么都不顺利。
高跟鞋的声响咚咚，宋星晚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杨丽华：“哟，还真来了。”
“……对不起。”宋星晚攥紧手，连声喏喏。
我会好好工作，领导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能不能再给孩子一次机会？！
杨丽华似是觉得有点好笑，分不清打趣还是嘲讽的语气：“这么认真呢。”
宋星晚深吸一口气：“私用公司账号是我不对，未经审核就发表，枉顾领导权威更是我的问题。但是……”
杨丽华拖了个凳子坐她面前，翘起二郎腿听她继续说什么。
“但是，这篇报道比我们组之前所有报道的热度都要高，甚至超过了之前写RS的。”
所以，认错是认错，但下次还敢。如果有下次的话。
他妈在说什么？！
住嘴啊！
来的路上，宋星晚看了下热搜和评论，一石激起千层浪，后续其它媒体也跟上了报道。
她打心底里觉得，这事貌似做得没问题。
于是脑子里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一个说：滑跪做人，老实赚钱；一个说：我就不改，千遍万遍都不改。
现在是第二个打败了第一个。
她彻底低下了头，不敢看杨丽华的眼神。
好一会儿，宋星晚甚至已经计算好，待会儿怎么把工位上的东西带回家。
杨丽华起身拍了拍她的头：“今年没年假了。”
“……啊？”宋星晚晶亮的眼里闪着不解。
“怎么，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想一走了之？”
“后续的跟踪报道，受害者采访，赶紧去跑，别被那些一窝蜂蹭热度的抢先了。”
“把那两个偷懒的家伙叫回来。”
杨丽华边说边把她袖口上的线头扯断，“过年给自己买身新衣服，你这衣服穿多久了都。”
“小姑娘，别天天打扮地跟要出家似的……”
“多大点儿事，天又没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