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与绣花鞋07
姜黎至今摸到了一些核心规则。
她和女人都有相应的身份守则，如果做违背身份行为的事情便会触发某些惩罚，例如女人的尖叫。
可问题是，她顺着规则做事，事情也会朝未知与凶险发展，比如鬼婴的降临。
她冷静下来，又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如果说抛开那些细枝末节的变化，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双绣花鞋。
想到这，她好像有点明白了，无论是女人鬼婴还是蜡烛弹珠什么的，都是为了让她忽略掉那双看似没有攻击力的绣花鞋。
她楼上楼下把整栋房子翻了个底朝天，那双本该在鞋柜里好好呆着的绣花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想看到绣花鞋的时候，“她”满屋子在眼前晃，真要找“她”的时候，又连个红影都看不到。
现在只有引“她”出来了。
姜黎走回二楼，也不确定有没有用，进房间前摸出那颗菩提珠放到门口。
女人还坐在床边搂抱着鬼婴，姜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女人面前，拿走床上的菜刀。
“夫人，孩子睡着了吗？”
女人抬起头看她，又低头哄了哄怀里的孩子，然后冲她点点头。
姜黎微笑，“把孩子放床上吧，你也歇会儿，一晚上没睡了。”
女人犹豫片刻，还是听她的话，把婴儿放床上，然后躺上床侧卧，轻拍着宝宝哄睡，姜黎一瞬间眼花，脑子里差点又代入丈夫与父亲的身份。
她转开眼，在脑海里又捋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她意志必须坚定，不能被带偏了。
“夫人，你还记得是哪天怀上的宝宝吗？”
女人想了想，摇摇头，“哪能记那么清楚，都十个月前的事了。”
姜黎靠在床边，手里把玩着菜刀，盯着女人手下抚摸的地方，不冷不淡道：“那孩子是我的吗？”
女人皱眉，坐起来，“你什么意思？不是你的是谁的？”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女人，咱俩生不出来。”
女人的反应很平淡，只是轻嗤了一声，又躺回去继续拍孩子，仿佛她说了什么神经话一样。
姜黎走到床的另一边，假装摸了摸床上的孩子。
“孩子长得像谁？”
“像你。”
姜黎挑了挑眉，收回手，“夫人，你真看得到孩子吗？”
女人不明所以抬起眼。
“你根本没有怀孕，也没有生孩子，这都是你的幻觉。”
姜黎语气平静，郑重宣判完后女人并没有如她预期的发疯尖叫，反而问她：“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没休息好？”
姜黎有那么一秒开始怀疑自己，但也只有那么一秒，她转眼猛地把刀插进鬼婴身体里，然后笑看着女人，表情跟结婚照里的她如出一辙。
“夫人，孩子死了吗？”
女人瞪眼张大嘴，盯着她刀下，却迟迟没发出声音，姜黎瞥了眼门口又转回眼，冷脸抽出菜刀，提高了音量，“我问你孩子死了吗？”
她胳膊的肌肉绷紧，当着女人的面再次把刀唰地插进鬼婴身体里，抽出来再插进去，反反复复，动作越来越快。
女人空洞漆黑的瞳孔里，锋利的刀刃在黑夜里竟泛起冷光，鲜血喷涌溅射，姜黎像个嗜血杀人魔，冷漠无情的脸蛋被血点一遍又一遍地沾满。
“啊————————”
女人尖叫着向姜黎扑来，姜黎抽出刀顺手插进女人左肩，女人身体僵住，喉间一卡，眼珠转了一圈又直直下滑，死盯着肩上的刀。
姜黎直觉不对，先一步后退，从身后抽出枪，女人倏地往黑影里一钻没了身影。
姜黎皱眉，警觉地举着枪，挪步望向门外，绣花鞋怎么还不来。
“你杀了孩子！你个禽兽！”
姜黎转身，精准扣下扳机，一枪打在女人手腕上，女人手上的刀哐当落到地上，她一脚把刀踢到墙边，继续用枪指着女人。
“你杀了孩子！！”
女人耷拉着被击穿的右手，另一只手紧绷着，张牙舞爪直冲姜黎的脖子来，姜黎没给女人靠近的机会，侧身枪口往下，砰地一声，女人的右腿一折，咚的跪地。
“你根本没生孩子，你不是妈妈，我也不是爸爸。”
女人一听，晃悠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向她走来，“你说谎！我是宝宝的妈妈，我是！！我是！！”
姜黎退到门口，跟女人拉开七八步的距离，借机往楼下探，还是没看到绣花鞋的影子，她心里有点焦灼，怀疑自己的判断，要是绣花鞋不出现，她光凭枪撑不了多久。
她想着再给女人腿上补一枪，转头一张惨白的脸贴上来，她下意识往后仰却被女人一把掐住脖子，空气立马被阻断在喉间，姜黎差点丢了枪。
她压制住了本能的慌张，忍着窒息带来的濒死感，情急下枪口对准女人额头，嘭地来了一枪，女人手一松，直直往后倒下。
姜黎得了气，腿一软，借势往旁边滚了两圈，远离躺在地上的女人。
子弹穿过女人的额头，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姜黎不确定女人死没死，缓过气后用脚试探着踢了两下，女人没反应，她赶紧找来胶带把女人的手绑在楼梯的柱子上。
想到女人的力气，她又在女人胸口处绕了几圈，和几根柱子死死捆在一起，以防女人随时诈尸，她几乎用完了一卷胶带。
做完这些，她贴着墙歇了两分钟，然后扶着楼梯下了楼，朝门口奔去。
她打开门，跑出去，又回到了屋里，再跑出去，又回来。
“啊！！”
她终于有些崩溃地喊了一声，一脚踢乱了门口摆放整齐的鞋，然后冷静下来，关上了门。
她的想法没错，女人和鬼婴都不是破解幻境决定性的因素，就算杀了他们，她依然出不去。
楼上传来异响，她握紧枪上去，楼梯口没了女人的身影，只有一圈被崩断散落在地的胶带。
女人根本杀不死。
操，尽做无用功。
卧室里的床垫被她用刀扎出了好几个大洞，几根弹簧戳了小半截出来，床上根本没有鬼婴的影子，因为鬼婴至始至终都不存在，至少在她的视角里并不存在。
她否定女人怀孕，否定女人母亲的身份，又戳破鬼婴只是假象，甚至还杀了女人眼中的婴儿，这不是赤裸裸地挑衅绣花鞋吗。
难道绣花鞋的出现跟她违背身份的行为没关系吗？
一个身影从她背后晃过，她迅速转身又没看到人，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她追上去，无论如何，她得保证女人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就算是被攻击她也能预作防范。
她到楼下，继续在黑影里找那个身影。
“夫人，你在哪儿？”她紧握着枪，试探着利用丈夫的身份，“夫人，刚刚是我不对，能不能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黑影又闪过，她转身又失了目标，“夫人？”
糖衣炮弹不起作用，姜黎换了种方式，“你再不出来我连你也杀了，就跟那个死小鬼一样。”
“啊啊啊————”
她这话果然激怒了女人，姜黎转身开了一枪，精准地打中了女人的胸口。
女人身体不过一抖，直直朝她冲过来，手上又多了一把菜刀。
枪不起作用，姜黎只能边退边躲，女人的手脚速度都很快，菜刀不断地向她刺来，她好几次没完全躲开，身上被剌开几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她体力快耗尽，趁女人再次过来，对着女人身上来了一枪，然后趁机将女人翻压在岛台上控制住，想夺去菜刀。
女人的力气很大，她非常吃力，眼看着刀尖快刺进她脖子，她大吼道：“我是你丈夫，你还想杀了我？生了个废物的疯女人，真恶心。”
她说出这话时，知道某些不属于她的意识又占领了上风，但女人的力气与气势明显被削弱，她放任另一个意识控制她。
“你怎么当妈的，孩子天天哭，你听不到吗。”
“就让你带个孩子你也带不好，跟个废物一样。”
女人脸上又出现两道痕迹，她声音嘶哑地反驳：“你这个当爸的，你怎么不去！”
“我天天忙着工作，赚钱养家，还要给你看孩子？那我要你干什么？”
女人边哭边吼，手上却越发没力，姜黎趁机抢走菜刀，反手插进女人胸口，甚至抬手给了女人一巴掌，咒骂道：“疯婆子！”
鲜血从女人胸口溢出，流了一大滩，姜黎盯着她大笑起来，那血在岛台上极快地开始凝固，就好像楼上那滩凝固的蜡液。
下一秒姜黎意识到，她自己不对劲，反手给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点。
女人躺在岛台上没再动，瞪着双漆黑可怖的杏眼，眼角还落下两道血痕，本来连枪都杀不死她的。
女人的身体顺着岛台缓缓滑到地上，除了那双黑漆漆过于空洞的眼睛，她外形上看起来跟人其实没太大区别。
或许是因为都是女人，姜黎实在有些难以忍受这样的画面。
女人手上还戴着她给的南红玛瑙银戒，她心里一瞬间堵得慌。
都是因为绣花鞋，一切都是因为绣花鞋，她要找到那双该死鞋，一把火烧了，结束这一切！
她蹲下，握住女人胸口上的刀，下一秒，一抹红影出现在她的余光里。
她和女人都有相应的身份守则，如果做违背身份行为的事情便会触发某些惩罚，例如女人的尖叫。
可问题是，她顺着规则做事，事情也会朝未知与凶险发展，比如鬼婴的降临。
她冷静下来，又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如果说抛开那些细枝末节的变化，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双绣花鞋。
想到这，她好像有点明白了，无论是女人鬼婴还是蜡烛弹珠什么的，都是为了让她忽略掉那双看似没有攻击力的绣花鞋。
她楼上楼下把整栋房子翻了个底朝天，那双本该在鞋柜里好好呆着的绣花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想看到绣花鞋的时候，“她”满屋子在眼前晃，真要找“她”的时候，又连个红影都看不到。
现在只有引“她”出来了。
姜黎走回二楼，也不确定有没有用，进房间前摸出那颗菩提珠放到门口。
女人还坐在床边搂抱着鬼婴，姜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女人面前，拿走床上的菜刀。
“夫人，孩子睡着了吗？”
女人抬起头看她，又低头哄了哄怀里的孩子，然后冲她点点头。
姜黎微笑，“把孩子放床上吧，你也歇会儿，一晚上没睡了。”
女人犹豫片刻，还是听她的话，把婴儿放床上，然后躺上床侧卧，轻拍着宝宝哄睡，姜黎一瞬间眼花，脑子里差点又代入丈夫与父亲的身份。
她转开眼，在脑海里又捋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她意志必须坚定，不能被带偏了。
“夫人，你还记得是哪天怀上的宝宝吗？”
女人想了想，摇摇头，“哪能记那么清楚，都十个月前的事了。”
姜黎靠在床边，手里把玩着菜刀，盯着女人手下抚摸的地方，不冷不淡道：“那孩子是我的吗？”
女人皱眉，坐起来，“你什么意思？不是你的是谁的？”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女人，咱俩生不出来。”
女人的反应很平淡，只是轻嗤了一声，又躺回去继续拍孩子，仿佛她说了什么神经话一样。
姜黎走到床的另一边，假装摸了摸床上的孩子。
“孩子长得像谁？”
“像你。”
姜黎挑了挑眉，收回手，“夫人，你真看得到孩子吗？”
女人不明所以抬起眼。
“你根本没有怀孕，也没有生孩子，这都是你的幻觉。”
姜黎语气平静，郑重宣判完后女人并没有如她预期的发疯尖叫，反而问她：“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没休息好？”
姜黎有那么一秒开始怀疑自己，但也只有那么一秒，她转眼猛地把刀插进鬼婴身体里，然后笑看着女人，表情跟结婚照里的她如出一辙。
“夫人，孩子死了吗？”
女人瞪眼张大嘴，盯着她刀下，却迟迟没发出声音，姜黎瞥了眼门口又转回眼，冷脸抽出菜刀，提高了音量，“我问你孩子死了吗？”
她胳膊的肌肉绷紧，当着女人的面再次把刀唰地插进鬼婴身体里，抽出来再插进去，反反复复，动作越来越快。
女人空洞漆黑的瞳孔里，锋利的刀刃在黑夜里竟泛起冷光，鲜血喷涌溅射，姜黎像个嗜血杀人魔，冷漠无情的脸蛋被血点一遍又一遍地沾满。
“啊————————”
女人尖叫着向姜黎扑来，姜黎抽出刀顺手插进女人左肩，女人身体僵住，喉间一卡，眼珠转了一圈又直直下滑，死盯着肩上的刀。
姜黎直觉不对，先一步后退，从身后抽出枪，女人倏地往黑影里一钻没了身影。
姜黎皱眉，警觉地举着枪，挪步望向门外，绣花鞋怎么还不来。
“你杀了孩子！你个禽兽！”
姜黎转身，精准扣下扳机，一枪打在女人手腕上，女人手上的刀哐当落到地上，她一脚把刀踢到墙边，继续用枪指着女人。
“你杀了孩子！！”
女人耷拉着被击穿的右手，另一只手紧绷着，张牙舞爪直冲姜黎的脖子来，姜黎没给女人靠近的机会，侧身枪口往下，砰地一声，女人的右腿一折，咚的跪地。
“你根本没生孩子，你不是妈妈，我也不是爸爸。”
女人一听，晃悠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向她走来，“你说谎！我是宝宝的妈妈，我是！！我是！！”
姜黎退到门口，跟女人拉开七八步的距离，借机往楼下探，还是没看到绣花鞋的影子，她心里有点焦灼，怀疑自己的判断，要是绣花鞋不出现，她光凭枪撑不了多久。
她想着再给女人腿上补一枪，转头一张惨白的脸贴上来，她下意识往后仰却被女人一把掐住脖子，空气立马被阻断在喉间，姜黎差点丢了枪。
她压制住了本能的慌张，忍着窒息带来的濒死感，情急下枪口对准女人额头，嘭地来了一枪，女人手一松，直直往后倒下。
姜黎得了气，腿一软，借势往旁边滚了两圈，远离躺在地上的女人。
子弹穿过女人的额头，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姜黎不确定女人死没死，缓过气后用脚试探着踢了两下，女人没反应，她赶紧找来胶带把女人的手绑在楼梯的柱子上。
想到女人的力气，她又在女人胸口处绕了几圈，和几根柱子死死捆在一起，以防女人随时诈尸，她几乎用完了一卷胶带。
做完这些，她贴着墙歇了两分钟，然后扶着楼梯下了楼，朝门口奔去。
她打开门，跑出去，又回到了屋里，再跑出去，又回来。
“啊！！”
她终于有些崩溃地喊了一声，一脚踢乱了门口摆放整齐的鞋，然后冷静下来，关上了门。
她的想法没错，女人和鬼婴都不是破解幻境决定性的因素，就算杀了他们，她依然出不去。
楼上传来异响，她握紧枪上去，楼梯口没了女人的身影，只有一圈被崩断散落在地的胶带。
女人根本杀不死。
操，尽做无用功。
卧室里的床垫被她用刀扎出了好几个大洞，几根弹簧戳了小半截出来，床上根本没有鬼婴的影子，因为鬼婴至始至终都不存在，至少在她的视角里并不存在。
她否定女人怀孕，否定女人母亲的身份，又戳破鬼婴只是假象，甚至还杀了女人眼中的婴儿，这不是赤裸裸地挑衅绣花鞋吗。
难道绣花鞋的出现跟她违背身份的行为没关系吗？
一个身影从她背后晃过，她迅速转身又没看到人，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她追上去，无论如何，她得保证女人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就算是被攻击她也能预作防范。
她到楼下，继续在黑影里找那个身影。
“夫人，你在哪儿？”她紧握着枪，试探着利用丈夫的身份，“夫人，刚刚是我不对，能不能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黑影又闪过，她转身又失了目标，“夫人？”
糖衣炮弹不起作用，姜黎换了种方式，“你再不出来我连你也杀了，就跟那个死小鬼一样。”
“啊啊啊————”
她这话果然激怒了女人，姜黎转身开了一枪，精准地打中了女人的胸口。
女人身体不过一抖，直直朝她冲过来，手上又多了一把菜刀。
枪不起作用，姜黎只能边退边躲，女人的手脚速度都很快，菜刀不断地向她刺来，她好几次没完全躲开，身上被剌开几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她体力快耗尽，趁女人再次过来，对着女人身上来了一枪，然后趁机将女人翻压在岛台上控制住，想夺去菜刀。
女人的力气很大，她非常吃力，眼看着刀尖快刺进她脖子，她大吼道：“我是你丈夫，你还想杀了我？生了个废物的疯女人，真恶心。”
她说出这话时，知道某些不属于她的意识又占领了上风，但女人的力气与气势明显被削弱，她放任另一个意识控制她。
“你怎么当妈的，孩子天天哭，你听不到吗。”
“就让你带个孩子你也带不好，跟个废物一样。”
女人脸上又出现两道痕迹，她声音嘶哑地反驳：“你这个当爸的，你怎么不去！”
“我天天忙着工作，赚钱养家，还要给你看孩子？那我要你干什么？”
女人边哭边吼，手上却越发没力，姜黎趁机抢走菜刀，反手插进女人胸口，甚至抬手给了女人一巴掌，咒骂道：“疯婆子！”
鲜血从女人胸口溢出，流了一大滩，姜黎盯着她大笑起来，那血在岛台上极快地开始凝固，就好像楼上那滩凝固的蜡液。
下一秒姜黎意识到，她自己不对劲，反手给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点。
女人躺在岛台上没再动，瞪着双漆黑可怖的杏眼，眼角还落下两道血痕，本来连枪都杀不死她的。
女人的身体顺着岛台缓缓滑到地上，除了那双黑漆漆过于空洞的眼睛，她外形上看起来跟人其实没太大区别。
或许是因为都是女人，姜黎实在有些难以忍受这样的画面。
女人手上还戴着她给的南红玛瑙银戒，她心里一瞬间堵得慌。
都是因为绣花鞋，一切都是因为绣花鞋，她要找到那双该死鞋，一把火烧了，结束这一切！
她蹲下，握住女人胸口上的刀，下一秒，一抹红影出现在她的余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