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宾客陆续离开。
陈爸爸让陈天侨送姚瑶回家。“刚才她父母跟我说了，姚瑶对你很中意，你送送她，或者去哪玩，公园坐坐都行。”
陈天侨无语了，他全程都没感受到姚瑶所谓的“中意”好吗？就算是，他也不中意她。“爸，我觉得我和姚瑶不适合……”
“姚瑶多好一个女孩子，年龄和你般配，模样也周正，性格又稳重，学历是比你差些，但女子无才便是德啊，你还挑了！和她不适合那你说谁适合！”
“你看我和薇薇适不适合？”
“安总女儿安思薇？”
“嗯。”陈天侨期待地点点头。
陈爸爸拍了拍他肩膀说：“那女孩漂亮是漂亮，但不适合做老婆，而且她家有点复杂。她爸和她妈感情不和，长期在外不知和多少情妇生了多少私生子，迟早要离婚的，她将来分不到多少财产。而且这副模样在金融圈不见得是好事，会被太多人觊觎，很容易就堕落了。”
陈天侨心想，按父亲的标准，她应该算堕落了……原来她爸是这么个混蛋渣男，想起她在包间说的话，心里隐隐不安，她不会把他也当成她爸这类人了吧！
“爸，我……”他还想抗争一下，但马上被打断了。
“不管怎样，今晚你一定要送姚瑶的，之后要是实在不满意，也要体体面面地。还有最重要一点，结婚前不许碰她，要是碰了，必须结婚，明白没？”
“……知道了爸，我不会碰她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希望你俩能成的，争取吧好吗儿子。女人嘛，灯一关都一样，没多大区别，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不都分了吗？”
“当然不一样啊！”若是没遇上薇薇安之前，他爸这么说他是会认同的，然而不幸的是，他已经知道区别可大了……算了，争辩无用。先解决眼下问题再说，“反正我不能保证一定成的，今晚只是送她回家，不代表谈对象了，你别给人整误会了啊。”
“行了行了，废话一大堆，赶紧去！”
不远的墙角，薇薇安指间的香烟一明一灭，她无意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淡淡的，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想念他的味道了……
陈家调了一辆私家车给陈天侨送姚瑶用，上车时，他瞥见前方薇薇安没有和她爸坐一辆车，而是自己打了个出租车。
他让姚瑶坐后排，自己坐到副驾驶，凑到司机耳朵说了句：“先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然后问姚瑶：“你家地址是在哪来着……”
姚瑶报了个地址，他也没心思记，说：“太久没回国了，这些什么路都记不住了，阿铭你知道怎么走了吧。”司机连声应下，继续跟着那辆的士。
转了一会儿，姚瑶说：“怎么感觉方向不对呀。”
陈天侨说：“先兜兜风……你很着急回去吗？”
“唔……也没有啦……”他在前面没看到，女孩的脸洋溢着羞涩。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陈天侨试图找话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终于出租车在路边一个酒店停下了，司机也刻意减慢了速度，他看着薇薇安下车走了进去。记下了酒店名，又问了司机这是什么路。然后跟姚瑶说：“兜好风了，也不早了，赶紧送你回家吧。”
司机秒懂，调转车头，加快速度，直奔目的地。
“你跟我爸说一声，我找同学玩去了，今晚……不一定回家。”送过姚瑶，陈天侨让司机先回去了，自己走进酒店。
他不管，今晚他必须找她，要是房间里有别的男人，他也要把她抢走。
查到名字后，前台打了电话说有位先生找，电话里很爽快同意了，前台便告诉了他房号。
房门开了，薇薇安一身性感的丝质吊带短裙，若隐若现的好身材简直令人眩目。
想到刚电话说有先生找，她便迫不及待同意还穿成这副模样，这是约了哪个野男人吗？身体一股热气腾起，也不知是被她诱的还是气的。
“你这是在干嘛！”他赶紧进屋把门关上，生怕别人经过看到她这媚倒众生的模样。
“在等人。”她漫不经心地笑着。
“等谁？”他危险地注视着她。
“等你呀……”她确是故意在他面前打的车，如果他不来就算了，如果来，那她就好好“疼爱”他一番。
他寻思着，她的嘴角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像滔天的巨浪卷上云霄后化作了绵绵细雨，又像饿到极致的人看到最爱的食物舍不得一口吞掉，他就这么一直耐心温柔地细细舔吻着她的唇舌，久久不进入主题。
薇薇安双手早已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还强忍着。
“亲够了没，快给我……”
“别急宝宝，再亲一会儿……”
一整夜，他们没完没了，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一连好多天，徐镜尧只有中午找林加嘉吃饭才见到她，而且她还总是叫上何婷一起。难得她有愿意交往的朋友，也是好事，他怎好龃龉。不过何婷经常找他探讨学习的事，天天晚上都捉住他解决学术问题，两人日渐熟悉，一起吃饭也不觉拘束了。
过几天就放寒假了，计算机系向来男多女少，和其他女少男多的系组织联谊是惯常之事。今晚的联谊舞会，徐镜尧也被拉来参加了。平时他是不参加的，但这是研一第一学期的舞会，导师劝他无论如何去露个脸，给系里撑撑场子。
舞会上，男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跳舞，青涩而朝气。他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此后便坐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并无主动与人攀谈的打算。
闲下来，他想嘉嘉了，这么多天了她还说身体不舒服不肯出来自习，而且根本没有给他和她独处的机会，事情有点蹊跷。
正想着，旁边有人说：“那个女生是谁，挺可爱的。”
“哪个？那个，那不是咱系里的何婷吗？”
“啊，我靠，差点没认出来！我还想着是哪个系的美女呢。”
徐镜尧闻言望了过去，只见何婷穿着一条收腰短款小礼裙，盘了个柔美的发型，搭配着一个精致的发饰，俏丽且特有女人味，和往常的风格完全不同。
他看见有陌生男生上前跟她说什么，应是邀请她跳舞，但她笑着拒绝了，朝他走了过来。
“镜尧，我们跳个舞呗！”近看她还化了从未有过的精致的淡妆。
照说这么打扮是比以前好看不少，但不知为何，他感觉有点不适，不习惯？
“我不会跳舞，抱歉。”他低下头，笑了笑说。
旁边同学马上接着说：“我会，我陪你跳，难得今天打扮这么美，不跳舞多浪费。”
“好啊！”何婷爽快答应了，和那同学一起走向舞池。
她连着和两三个男生跳，直到累了，又跑到男生们喝酒的地方，和他们劈酒。
她心里好苦涩，强颜欢笑地不让自己伤心掉泪。一点意思都没有，嘉嘉帮她打扮得美美的，说他一定喜欢，可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喝了很多酒，旁人拦都拦不住。
“镜尧快去看看何婷，她醉了，一直喊你名字！”
徐镜尧过去一看，她头发散乱着，脸庞红红，迷蒙着眼在叫唤他名字，看样子醉得不轻。他们班就她一个女生，和别系女生同宿舍，他只好叫另一个男生和他一起送她回去。
何婷醉得站不稳，他半扶半抱着她，她整个人软绵绵地挂他身上，还边哭边不断说着醉话。
“徐镜尧……为什么……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你还不满意吗……嘉嘉说你一定喜欢，她错了，你不喜欢……镜尧，镜尧，你别爱林加嘉了……她爱的是别人，不是你……”
一时间他全都明白了。
他把烂醉如泥的何婷丢给同行的同学，让他务必把她送回到宿舍，自己转身离开了。
“林加嘉，楼下有人找。”宿管阿姨又来电话了。
肯定是楚云晗这家伙，几天都不肯见他，还不死心。“我不舒服，让他回去，谢谢阿姨。”
手机响了，是徐镜尧，他不是应该在舞会吗？
“镜尧？”
“嘉嘉，我在你楼下，你下来。”
听他声音心情不太好，她急忙穿了件外套跑下去。
他拉起她的手，走到那棵僻静昏暗的树下——林加嘉心想这两人选地点的喜好怎么一样啊……
“怎么了镜尧？”看他脸色不太好。
“你身体是怎么了，都这么多天了，恢复好了没？”
“呃……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累累的，不想出去。对了，今天不是你们系的联谊舞会吗？何婷呢，你看到她了吗？”
徐镜尧笑了下：“看到了。”
她也笑了，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期许。
“她今天打扮得很美，很可爱，令人怦然心动……”他仰头感叹道。
她笑得更舒畅了：“是吧，她本来底子就蛮好的，只是不会打扮。”
“嗯……要不我干脆和她处对象好了，既然她那么喜欢我。”
“好……好啊，”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镜尧很容易就想开了，女追男隔层纱果然不是虚的。“镜尧，你终于找到相知相爱的人了，我衷心祝福你们。”
徐镜尧笑容消失了，面色沉郁地盯着她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林加嘉心跳漏了一拍。
“你回国后一直避开和我独处，又帮着何婷追我，今晚还刻意把她打扮成我喜欢的样子，不就是想把我推给别人吗……林加嘉，你真的很懂我的喜好啊，难怪我被你迷得死心塌地的。”他苦笑了一下，“可惜晚了，就算再复制一个你，也替代不了你了。”
“镜尧，这不是什么替代，何婷是独一无二的，她有我比不上的好，只是你心思放在我身上太久太久了，短时间还发现不了。”
“嘉嘉，你不是说过你也喜欢我的吗？咱们能不能摒弃一切顾虑，好好在一起。”
“可我对你只是喜欢，不是爱。”
“何婷说的没错，你爱上别人了……还能是谁呢，楚云晗对吗？”
她沉默不语，不想说任何可能激起他情绪的话。
他很心痛，眼睛泛红：“你竟爱上曾经霸凌过你的人，而且还是罪魁祸首。这是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嘉嘉，你不是爱他，你是病了。”
林加嘉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她摇摇头很想否认，但现实与虚幻又开始交替冲击她的心神，她只觉得好累，头好晕。
她身形不稳，晃荡了一下，徐镜尧上前把她抱住，搂在怀里。
稍微缓过神来，她推开他说：“镜尧，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徐镜尧再次抱紧她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爱他，但你说过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所以你绝不会和他结婚的，只要你一天没和他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那如果我和他结婚了呢？”林加嘉木然地说。
他突然想起何婷说的那句话——爱不一定是拥有，也可以是成全……“只要你幸福就好，但在你没有真正确定自己心意之前，我不能转身离开。何况，他对你的好也许只是出于愧疚补偿的心理，而不是真的爱你！”
她鼻子发酸：“镜尧……”
他想亲亲她的额头，她偏过头避开了。如果是在她重新爱上楚云晗之前，她是可以接受的，但如今她心里只有楚云晗，即使没有和他确定恋爱关系，她也接受不了别的男人了。
“对不起，镜尧，你对我很好，但我做不到。”
有点失落，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嘉嘉现在状态不大好，没有心情也很正常。他安抚道：“没关系。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陈爸爸让陈天侨送姚瑶回家。“刚才她父母跟我说了，姚瑶对你很中意，你送送她，或者去哪玩，公园坐坐都行。”
陈天侨无语了，他全程都没感受到姚瑶所谓的“中意”好吗？就算是，他也不中意她。“爸，我觉得我和姚瑶不适合……”
“姚瑶多好一个女孩子，年龄和你般配，模样也周正，性格又稳重，学历是比你差些，但女子无才便是德啊，你还挑了！和她不适合那你说谁适合！”
“你看我和薇薇适不适合？”
“安总女儿安思薇？”
“嗯。”陈天侨期待地点点头。
陈爸爸拍了拍他肩膀说：“那女孩漂亮是漂亮，但不适合做老婆，而且她家有点复杂。她爸和她妈感情不和，长期在外不知和多少情妇生了多少私生子，迟早要离婚的，她将来分不到多少财产。而且这副模样在金融圈不见得是好事，会被太多人觊觎，很容易就堕落了。”
陈天侨心想，按父亲的标准，她应该算堕落了……原来她爸是这么个混蛋渣男，想起她在包间说的话，心里隐隐不安，她不会把他也当成她爸这类人了吧！
“爸，我……”他还想抗争一下，但马上被打断了。
“不管怎样，今晚你一定要送姚瑶的，之后要是实在不满意，也要体体面面地。还有最重要一点，结婚前不许碰她，要是碰了，必须结婚，明白没？”
“……知道了爸，我不会碰她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希望你俩能成的，争取吧好吗儿子。女人嘛，灯一关都一样，没多大区别，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不都分了吗？”
“当然不一样啊！”若是没遇上薇薇安之前，他爸这么说他是会认同的，然而不幸的是，他已经知道区别可大了……算了，争辩无用。先解决眼下问题再说，“反正我不能保证一定成的，今晚只是送她回家，不代表谈对象了，你别给人整误会了啊。”
“行了行了，废话一大堆，赶紧去！”
不远的墙角，薇薇安指间的香烟一明一灭，她无意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淡淡的，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想念他的味道了……
陈家调了一辆私家车给陈天侨送姚瑶用，上车时，他瞥见前方薇薇安没有和她爸坐一辆车，而是自己打了个出租车。
他让姚瑶坐后排，自己坐到副驾驶，凑到司机耳朵说了句：“先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然后问姚瑶：“你家地址是在哪来着……”
姚瑶报了个地址，他也没心思记，说：“太久没回国了，这些什么路都记不住了，阿铭你知道怎么走了吧。”司机连声应下，继续跟着那辆的士。
转了一会儿，姚瑶说：“怎么感觉方向不对呀。”
陈天侨说：“先兜兜风……你很着急回去吗？”
“唔……也没有啦……”他在前面没看到，女孩的脸洋溢着羞涩。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陈天侨试图找话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终于出租车在路边一个酒店停下了，司机也刻意减慢了速度，他看着薇薇安下车走了进去。记下了酒店名，又问了司机这是什么路。然后跟姚瑶说：“兜好风了，也不早了，赶紧送你回家吧。”
司机秒懂，调转车头，加快速度，直奔目的地。
“你跟我爸说一声，我找同学玩去了，今晚……不一定回家。”送过姚瑶，陈天侨让司机先回去了，自己走进酒店。
他不管，今晚他必须找她，要是房间里有别的男人，他也要把她抢走。
查到名字后，前台打了电话说有位先生找，电话里很爽快同意了，前台便告诉了他房号。
房门开了，薇薇安一身性感的丝质吊带短裙，若隐若现的好身材简直令人眩目。
想到刚电话说有先生找，她便迫不及待同意还穿成这副模样，这是约了哪个野男人吗？身体一股热气腾起，也不知是被她诱的还是气的。
“你这是在干嘛！”他赶紧进屋把门关上，生怕别人经过看到她这媚倒众生的模样。
“在等人。”她漫不经心地笑着。
“等谁？”他危险地注视着她。
“等你呀……”她确是故意在他面前打的车，如果他不来就算了，如果来，那她就好好“疼爱”他一番。
他寻思着，她的嘴角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像滔天的巨浪卷上云霄后化作了绵绵细雨，又像饿到极致的人看到最爱的食物舍不得一口吞掉，他就这么一直耐心温柔地细细舔吻着她的唇舌，久久不进入主题。
薇薇安双手早已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还强忍着。
“亲够了没，快给我……”
“别急宝宝，再亲一会儿……”
一整夜，他们没完没了，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一连好多天，徐镜尧只有中午找林加嘉吃饭才见到她，而且她还总是叫上何婷一起。难得她有愿意交往的朋友，也是好事，他怎好龃龉。不过何婷经常找他探讨学习的事，天天晚上都捉住他解决学术问题，两人日渐熟悉，一起吃饭也不觉拘束了。
过几天就放寒假了，计算机系向来男多女少，和其他女少男多的系组织联谊是惯常之事。今晚的联谊舞会，徐镜尧也被拉来参加了。平时他是不参加的，但这是研一第一学期的舞会，导师劝他无论如何去露个脸，给系里撑撑场子。
舞会上，男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跳舞，青涩而朝气。他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此后便坐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并无主动与人攀谈的打算。
闲下来，他想嘉嘉了，这么多天了她还说身体不舒服不肯出来自习，而且根本没有给他和她独处的机会，事情有点蹊跷。
正想着，旁边有人说：“那个女生是谁，挺可爱的。”
“哪个？那个，那不是咱系里的何婷吗？”
“啊，我靠，差点没认出来！我还想着是哪个系的美女呢。”
徐镜尧闻言望了过去，只见何婷穿着一条收腰短款小礼裙，盘了个柔美的发型，搭配着一个精致的发饰，俏丽且特有女人味，和往常的风格完全不同。
他看见有陌生男生上前跟她说什么，应是邀请她跳舞，但她笑着拒绝了，朝他走了过来。
“镜尧，我们跳个舞呗！”近看她还化了从未有过的精致的淡妆。
照说这么打扮是比以前好看不少，但不知为何，他感觉有点不适，不习惯？
“我不会跳舞，抱歉。”他低下头，笑了笑说。
旁边同学马上接着说：“我会，我陪你跳，难得今天打扮这么美，不跳舞多浪费。”
“好啊！”何婷爽快答应了，和那同学一起走向舞池。
她连着和两三个男生跳，直到累了，又跑到男生们喝酒的地方，和他们劈酒。
她心里好苦涩，强颜欢笑地不让自己伤心掉泪。一点意思都没有，嘉嘉帮她打扮得美美的，说他一定喜欢，可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喝了很多酒，旁人拦都拦不住。
“镜尧快去看看何婷，她醉了，一直喊你名字！”
徐镜尧过去一看，她头发散乱着，脸庞红红，迷蒙着眼在叫唤他名字，看样子醉得不轻。他们班就她一个女生，和别系女生同宿舍，他只好叫另一个男生和他一起送她回去。
何婷醉得站不稳，他半扶半抱着她，她整个人软绵绵地挂他身上，还边哭边不断说着醉话。
“徐镜尧……为什么……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你还不满意吗……嘉嘉说你一定喜欢，她错了，你不喜欢……镜尧，镜尧，你别爱林加嘉了……她爱的是别人，不是你……”
一时间他全都明白了。
他把烂醉如泥的何婷丢给同行的同学，让他务必把她送回到宿舍，自己转身离开了。
“林加嘉，楼下有人找。”宿管阿姨又来电话了。
肯定是楚云晗这家伙，几天都不肯见他，还不死心。“我不舒服，让他回去，谢谢阿姨。”
手机响了，是徐镜尧，他不是应该在舞会吗？
“镜尧？”
“嘉嘉，我在你楼下，你下来。”
听他声音心情不太好，她急忙穿了件外套跑下去。
他拉起她的手，走到那棵僻静昏暗的树下——林加嘉心想这两人选地点的喜好怎么一样啊……
“怎么了镜尧？”看他脸色不太好。
“你身体是怎么了，都这么多天了，恢复好了没？”
“呃……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累累的，不想出去。对了，今天不是你们系的联谊舞会吗？何婷呢，你看到她了吗？”
徐镜尧笑了下：“看到了。”
她也笑了，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期许。
“她今天打扮得很美，很可爱，令人怦然心动……”他仰头感叹道。
她笑得更舒畅了：“是吧，她本来底子就蛮好的，只是不会打扮。”
“嗯……要不我干脆和她处对象好了，既然她那么喜欢我。”
“好……好啊，”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镜尧很容易就想开了，女追男隔层纱果然不是虚的。“镜尧，你终于找到相知相爱的人了，我衷心祝福你们。”
徐镜尧笑容消失了，面色沉郁地盯着她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林加嘉心跳漏了一拍。
“你回国后一直避开和我独处，又帮着何婷追我，今晚还刻意把她打扮成我喜欢的样子，不就是想把我推给别人吗……林加嘉，你真的很懂我的喜好啊，难怪我被你迷得死心塌地的。”他苦笑了一下，“可惜晚了，就算再复制一个你，也替代不了你了。”
“镜尧，这不是什么替代，何婷是独一无二的，她有我比不上的好，只是你心思放在我身上太久太久了，短时间还发现不了。”
“嘉嘉，你不是说过你也喜欢我的吗？咱们能不能摒弃一切顾虑，好好在一起。”
“可我对你只是喜欢，不是爱。”
“何婷说的没错，你爱上别人了……还能是谁呢，楚云晗对吗？”
她沉默不语，不想说任何可能激起他情绪的话。
他很心痛，眼睛泛红：“你竟爱上曾经霸凌过你的人，而且还是罪魁祸首。这是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嘉嘉，你不是爱他，你是病了。”
林加嘉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她摇摇头很想否认，但现实与虚幻又开始交替冲击她的心神，她只觉得好累，头好晕。
她身形不稳，晃荡了一下，徐镜尧上前把她抱住，搂在怀里。
稍微缓过神来，她推开他说：“镜尧，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徐镜尧再次抱紧她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爱他，但你说过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所以你绝不会和他结婚的，只要你一天没和他结婚，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那如果我和他结婚了呢？”林加嘉木然地说。
他突然想起何婷说的那句话——爱不一定是拥有，也可以是成全……“只要你幸福就好，但在你没有真正确定自己心意之前，我不能转身离开。何况，他对你的好也许只是出于愧疚补偿的心理，而不是真的爱你！”
她鼻子发酸：“镜尧……”
他想亲亲她的额头，她偏过头避开了。如果是在她重新爱上楚云晗之前，她是可以接受的，但如今她心里只有楚云晗，即使没有和他确定恋爱关系，她也接受不了别的男人了。
“对不起，镜尧，你对我很好，但我做不到。”
有点失落，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嘉嘉现在状态不大好，没有心情也很正常。他安抚道：“没关系。我送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