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侨让经理先回去了,自己送jams回酒店,幸好他还记得自己住哪个房间。

    “薇薇姐在哪个房间?”他忍不住地问了句……

    安顿好jams后,他来到那个房号前,心跳剧烈,却没有勇气按下门铃。为了平复下紧张的心绪,他靠着墙,掏出一根烟,就这么抽了起来。

    抽了一会儿,过来了一位服务员:“先生,走廊不能抽烟,请移步步梯间。”

    “嗯嗯,对不起。”他点点头,正要挪步,房门却打开了。

    薇薇安裹着一条毯子,长发披散,像刚从被窝钻出。素颜多了几分清纯的气息,却透出一股疲惫和病气。

    “陈总,有事吗?”她嗓子沙哑。

    “你生病了?”

    “嗯,感冒了,你离我远点,免得传染了。”

    “看过医生了吗?吃药了吗?晚饭吃了没……”

    “吃了,谢谢关心,……对了,合同法务那边审核后就送来,一两周内。”

    “薇薇……”陈天侨向她走了一步。

    “没别的事就请回吧。”薇薇安说完就要进屋关门。

    陈天侨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便抵住门,硬是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你想干嘛,出去。”

    “薇薇,你生病了,我不可能就这么走了……我只想留下来,给你端水、喂饭……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你不能洗澡,我还可以打水给你洗头、洗脚……”他竭力想着照顾病人还有什么要做的,只想她答应让他留下来。

    薇薇安原本挺气恼的,因为她说过不会招惹有妇之夫,他还偏来招惹她。可他这个样子……把她逗笑了。

    她语气缓和下来:“不用你照顾,我退烧了,只是还有一点症状,休息就好了。你回去吧。”

    陈天侨不动,说:“万一复烧呢,我不放心。”

    “我有事会找jams帮忙的。”

    “jams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薇薇安无语。

    陈天侨说:“薇薇,我不会乱来的。你说的话我都记着,这些年,虽然我不喜欢姚瑶,但也没有碰外面的女人。”

    “……随你吧,我要再睡会儿了。”她回到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没水了,你帮我烧一壶,等下开了要冲药的。”

    “好!”陈天侨立马照办。他烧了水,拿来感冒药的说明书仔细研究后冲了一包,端到床头柜冷晾,然后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静静看着她。

    过会儿她喝完了药,又继续睡了。他摸摸她额头,感觉不烫,便熄了灯,在沙发上躺下。

    果然半夜又烧了,她热得把被子蹬掉,出了一身汗。陈天侨被她动静弄醒了,急忙过来开灯察看,知道她复烧出汗,用毛巾给她擦汗,倒水给她喝,又拿了件干爽衣服给她换上。

    “又烧了啊,明天先别退房,继续休息看看吧。”陈天侨说。

    “嗯。”她乖乖地应了声。

    看她终于睡安稳后,他才再次躺下。

    第二天一早,薇薇安醒来想喝粥,陈天侨马上打电话让秘书买了送来,除了粥,还有不少别的可口的早餐,都是薇薇安以前爱吃的。

    薇薇安发消息安排James先回公司去了。

    一整天他哪都没去,就待在房间里陪着她,让秘书送来电脑和需要处理的文件,到了饭点就让秘书送饭。

    而薇薇安几乎都在睡,直到下午,精神终于好多了,嗓子也没那么疼了。她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拿过电脑就要开工。

    陈天侨把电脑盖上拿走,说:“才好一点又开始拼命了。”

    薇薇安说:“陈总,我已经恢复好了,您可以回去了。”

    “还要观察到明天早上。”

    “你老婆不管你的吗?”

    陈天侨沉默了一下,说:“她不是我老婆。在我心里,老婆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你要说这种话,就别留下了。”

    “好不说了,说你晚上想吃什么?”

    点好餐,薇薇安闲着无聊要干活。陈天侨想着她躺两天了,身体可能不利索,便脱口而出:“实在无聊我可以帮你按摩。”

    薇薇安看着他,没说话。

    陈天侨心想糟糕,又说错话了,刚想挽救,薇薇安突然笑了,她说来啊。

    她趴在床上,把头发撩到一边等着他。

    陈天侨心扑通扑通地跳,表面强装镇定,从上至下一点点,开始慢慢地帮她揉按着。

    她说着指导他轻重的话,可声音和语调在他听来就像在故意诱惑他。

    从最初相遇开始,她就喜欢逗弄他了不是吗,而他也一向都经不住她的撩拨。现下亦是如此,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但他不能,一旦失控,就会落入她的圈套,成为她耻笑鄙夷的那种人,永远翻不了身。从她答应那刻开始,这场“按摩”就成了他俩暗中较量忍耐力的游戏。

    “怎么停了,累了吗?”她转过身来仰躺着,看着他,眼睛水露露地说,“还有前面呢?”

    美好的曲线令他眯了眯眼:“好。”

    他像个耐心的按摩师,隔着衣服,专业地为她服务着。

    “舒服吗?”他问,额头涔涔,神色却严肃认真。

    薇薇安咬着唇不说话,尽管他手法不带暧昧,她的身体却禁不住微微颤抖,看着他的身体反应,知道他一点也不比自己好过,挺能忍的。

    她抓起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

    唉……这该死的触感,他真的太懂她了,肌肤酥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是有多想念他啊!

    小腹热潮滚动,再无法忍耐,她拉着他的手,头一仰……

    发泄完后,她眼神迷离地说:“我输了。”

    他是赢了,可赢得好艰难。

    他知道她最憎恨什么,即便被她诱得百爪挠心,热浪滔天,也绝不容许自己做触犯她底线的男人。

    他苦笑了下说:“看来我只能自己解决咯。”

    “嗯~”她点点头,真是自己吃饱不管他人死活。

    洗过澡出来后,她又在睡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回书桌继续处理公事。

    薇薇安睡了一个小时后醒来,去洗头洗澡,洗好出来,陈天侨说她那一头长发不知搞多久才能干,她身体还虚不宜劳累,让她头朝床边躺好,盖着被子自顾睡觉,他帮她吹干。

    确实有点虚,她便爽快地应了,躺下闭上眼睛享受他的吹头服务。

    陈天侨细致耐心地帮她吹着,一点不觉乏味烦躁,反而心静了下来。他突然有点明白楚云晗做蛋糕时说的话了。

    他吹得很舒服,时间又长,薇薇安像是又睡着了。

    他摸摸干了,收好风筒,抱起她转正方向,刚要起身,衣服被抓住了,可她还闭着眼,不知真睡还是假睡,他也不管了,就抱着她睡个觉而已,不算过分吧!

    他们就这么抱着一觉睡到天亮。

    这是陈天侨三年多来睡得最香甜的一觉。还好不是梦,醒来她仍在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头,多希望能一直这样,每天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

    她贪恋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手搭他腰背上,半醒未醒。

    “如果我离婚了,我们能在一起吗?”陈天侨问。

    薇薇安不想他为了她离婚,他家也不会同意的,何苦折腾。

    她说:“不能,你离了,下一个也不会是我。”

    “为什么?”

    她不想成为他和他家里的隔阂,便说:“因为我喜欢新鲜感,见一个爱一个。”

    “只喜欢20出头的男人是吗?”

    “嗯……嗯?”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她不记得对他说过?

    “但我听说,你心里有个人放不下,别的人再好,也填补不了你对那人的渴望……”

    薇薇安坐起身,说:“Jams说的?”

    陈天侨点点头。

    “他说什么你都信?这是商业谈判手段,你太明显,被他看出来了,软化你的议价能力。你该知道,这项目现在已经不止我们看上了。”薇薇安急了。

    他抿嘴笑了笑,说:“那他成功了,你说什么价就什么价,都听你的。他那天醉成那样,想说谎也编不出来。”

    薇薇安无语,下了床说:“那人不是你。陈天侨,我们之间没有遗憾了。所以放下吧。”

    “也许你没有遗憾了,但我有。和你在一起后,我就没想过要分开,在我心里,我们从来就没分开!”

    “陈天侨,我们分开了,我们结束了,要接受现实。”

    他摇摇头:“不,我不接受,我也接受不了。”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I don't care。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走吧。我要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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