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别墅里李烨递了杯酒给杨允谦，他接过，听到李烨的话也只是笑：“一见钟情，那可是生理性喜欢，我抗拒不了。”
“土狗放洋屁。”
杨允谦是真喜欢上了，对人好也是自己控制不住的。
就像玉龙雪山带她去其中一个原因是当时他觉得压根花不了多少钱，能让她开心就好，自己也能离她封闭的心更近一步。
李烨不能理解他，脱离规则就需要重新布局，风险太大，而且杨允谦的行为他也不能理解。
一是降低身价，一个杨氏集团的董事长天天去追着个京大女学生，让杨家上面的人知道非得家法伺候；二是女学生不比其他女人，图钱图利杨允谦也不是给不了，万一人家图的是杨允谦这个人的话，最后一定会争吵不休；三是杨家上面的人，能不能容得下一个影响杨允谦的女人存在于北京城都难说。
说实话，是真的不值当。
刘劲飞也不同意杨允谦这么搞下去，要是杨允谦真想谈恋爱，他可以给他拉来上百个给他挑。
杨允谦只说：“再说。”
他心里有数。
“你自己知道你奶奶的。”
作为兄弟，李烨只能说到这个份上，杨允谦一个26岁的人知道孰轻孰重。
杨允谦咬着烟，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拿出手机打字发消息。
杨允谦：【好好涂药，早点休息，晚安。】
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陈念青端来烧烤，放在桌子上，“妈的，你三个大爷。”
留他一个人在那忙碌。
杨允谦：“什么时候回北京？”
陈念青被派下基层磨炼了。
陈念青算了下时间：“大概明年九月，想起来去年村里有个学金融的大学生回去说要建设家乡，审批部门通过了他的项目草案，我看一眼就觉得那是个草包项目，结果不信老子，多数通过草案，最后敲定计划书开始实行，不到九个月，卷款跑路。村民找我哭天喊地，说被骗了钱，老子带着律师追了好久才给他搞进监狱。真他妈傻，他要真有金融头脑，还他妈回村发展旅游业，连农业都是近几年才好起来。”
陈念青想起来还是很生气，那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百姓的血汗钱被卷走，又逢大旱庄稼收成不好，他倒是结束就回北京，但是靠这片土地生活的村民不能。
他当时就说：农村可以有商业，但是不能不依靠农业；可以农旅结合，不可选其一而放其一，根本在于农业的发展。庄稼质量好、农业发展好、农民生活好。
杨允谦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他不懂。
他是个资本家。
京大。
大学生挑战者杯竞赛的消息发到班级通知群里的当天，方柏霓和三个室友就报名参加了，先去联系了指导老师，然后开始确定题目和方向。
方柏霓：“旅游业现在发展前景不错，前不久国家不是提出文旅融合发展？如果历史和旅游结合，既能宣传历史文化，也能拉动旅游的发展。”
斯斯挺赞同：“但是北京的发展已经实现了文旅融合吧。”
长城、故宫、颐和园......哪个不是利用深厚的历史文化发展起来的？
小于举手：“我家那边有个古镇，明朝屯兵而建的，历史长久，但是因为那边空气新鲜、绿水青山的，政府推出旅游和康养结合发展，历史文化的作用没有得到发挥。”
方柏霓觉得这个方向不错，最后联系了指导老师，得到专业的指导后开始进行调查研究。
这两天杨允谦出差了，也没有时间来找方柏霓，所以她一直待在寝室和室友准备论文和调查报告。
以历史底蕴带动旅游发展，但是研究的重心围绕着历史展开。
忙了大半个月，导师没再提出修改意见，只剩PPT的制作就可以把文件提交到院办公室，由于大家都辛苦了大半个月就提出休息一天，方柏霓也觉得很累。
正准备躺上床睡个午觉，就接到杨允谦的电话，划过接听。
杨允谦回北京之后，约过她几次，但是都因为她忙着比赛都被推了，杨允谦也理解，他大学也忙着创业。
方柏霓听着杨允谦在那边笑着调侃：“这么累？”
她的声音因为疲惫听起来很娇，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杨允谦：“下楼，带你去放松。”
方柏霓不怀疑杨允谦的放松方式，翻身下床换衣服，斯斯看她一套操作猛如虎，开口：“杨董？”
方柏霓点头，最后视线落到桌上的化妆品上，选择放弃化妆，抓了两把头发就拿着包出门了。
杨允谦在楼下看到她的时候，她棕色开衫外套搭着白色长裤，头发扎成了低丸子的模样，走近看到她洁白无瑕的脸上没有一点化妆的痕迹，带着茶色框眼镜。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素颜的模样。
方柏霓本就不是标准大美女的长相，她的脸不适合化她平常的妆，她是属于淡颜长相，黑长发更显得整个人清冷，却也很温柔，干净素雅，越看越惊艳的类型。
典型的古典美女。
就如同第一面她蹲在雨夜里，对着橘猫说：我带你回家。
那一刻橘猫遇到了心软的天使，杨允谦也遇到了。
方柏霓走过去到他面前，杨允谦：“车在门口，走出去？”
他没有把车开进来，今天开的是刘劲飞的车，那小子的车都过于招摇，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他是走到这边来接方柏霓的。
方柏霓点头。
一路上，两个人并肩而行，杨允谦也主动和她找话题，方柏霓现在也不会沉默来回答杨允谦的问题了。
“比赛怎么样？”
方柏霓点头，没什么隐瞒：“调查报告和论文都定稿了，只差PPT汇报了。”
杨允谦：“前年杨氏和政府推出旅游与康养结合，其中关键景区就是青釉古镇，以我来看......你们的想法不错。”
其实在之前方柏霓把报告发给杨允谦看的时，他就看出了她们几个想法的幼稚。
但是杨允谦并没有打击她们，只是觉得这些人太理想主义。
杨允谦没有给她提出任何意见，是因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比赛而已，不至于让杨允谦提出和她理念相悖的观点，最后落得相顾无言的局面。
车停在熟悉的俱乐部门口，杨允谦给她解释：“刘劲飞今天过生，非要我去接你来玩。”
方柏霓没有拒绝，反正在杨允谦不在的时候她也见过刘劲飞几次，对方也对她很礼貌，虽然可能是因为杨允谦的原因，但是她得到了他的尊重也应该尊重人家。
进到休闲厅，比上次进来更加的奢华，很多人在里面聊天喝酒，男男女女都有，她和杨允谦一走进去就被很多人注视，她不太喜欢被人关注，移动一小步躲到了杨允谦的身后，杨允谦隔着她的衣服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李烨身边坐下，自己也坐到她身边，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方柏霓。
“这是女朋友？”
有人上来问杨允谦，什么时候谈了这么一个素淡的小女友？在座美女各有各的特色，结果杨允谦带来一个“清汤寡水”的妹妹。
杨允谦没有解释，拿起酒杯喝了口。
眼睛是看着方柏霓的。
他们目光又转移到连妆都没化的方柏霓身上，一个学生就锁住了杨允谦？
方柏霓也没想到杨允谦会不解释，那种很奇妙的感觉包裹着自己，她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又觉得杨允谦的不接受给自己带来了负担，就算说是朋友他的那些朋友也不会这么关注她。
她面上带着微笑，一一向看她的人点头。
杨允谦也看出来她得局促，开口提醒他们别盯着方柏霓看，但是没想到被解读成了吃醋，他也懒得解释。
他低头问她：“饿不饿？离吃饭可能还有几个小时。”
方柏霓点头，她今天就吃了两个包子，就去改最后一遍论文，没吃午饭就出来了。
杨允谦想了想起身，亲自出去到餐厅给她拿点心。
方柏霓见他离开，立马慌了。
李烨开口：“别怕，他不会抛下你一个的。”
李烨之前搞不懂杨允谦怎么就缠上了方柏霓，现在才发现原来看她受惊这么好玩。
突然一个女生坐到方柏霓和李烨的沙发前面的座位，和方柏霓面对面，方柏霓看着她，一眼惊艳的女孩子。
但是说话却让方柏霓很不喜欢。
她说：“你觉得是你漂亮还是我漂亮？”
问的是方柏霓，方柏霓自然不会拒绝回答：“你漂亮。”
方柏霓的自恋只会给在朋友面前。
女生笑：“你倒是会说话，那你觉得杨允谦会选你还是选我这个认识二十几年的未婚妻？”
方柏霓愣住了，有那一刻好像被撕破了一些东西。
李烨出声：“前。不是现任。”
女生面上撑不住，扭头哼了一声。
方柏霓还是表现得很正常，面上没有任何失态。
杨允谦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就看到李烨在跟方柏霓说些什么，他走过去把盘子放方柏霓手里叫她垫垫肚子，方柏霓拿起一个，就把盘子放桌子上了。
李烨当然会把刚刚的情况讲给杨允谦听，杨允谦没什么表情，吴家的面子他当然要给，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哄哄方柏霓了。
“吴茜的确是我前未婚妻，两家长辈口头订的，大学毕业她出国读书之后就取消了，现在没什么联系，还有，”杨允谦扭头看方柏霓，她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他眉眼间全是愉悦：“我觉得明明是你更漂亮。”
方柏霓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心里想的却是算他有眼光。
杨允谦笑了。
李烨坐在旁边默默听着，发现了一点问题。
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东家刘劲飞玩得开心，在第三个游戏开始才关注到杨允谦他们这边，他走过去叫上方柏霓过去参与游戏，因为杨允谦和李烨从来不会参与他的这些游戏，只是他没想到方柏霓还没回答，杨允谦就先替她拒绝了，“她不会。”
几个男人女人搁那摇骰子，最大的可以命令最小的干一件事，做不了就喝酒。
方柏霓不能学会那些玩意。
刘劲飞仗着今天生日得寸进尺，“妹妹不来你就来，你们两个必须来一个。”
方柏霓不想去，也不想杨允谦去。
不然她和李烨真的很尴尬的。
杨允谦看着知道刘劲飞今天玩嗨了，他不接受，刘劲飞就会没面子，待会一定会找他闹，所以他点头，然后让李烨照顾一下方柏霓。
然后方柏霓就看着杨允谦坐到了那张桌子旁。
李烨也没和她说多少话，基本上都是聊上学的那些事。
李烨和杨允谦不是一个类型，杨允谦是披着温柔谦逊外皮的流氓，而李烨则由内而外都散发着绅士气度。
和他的聊天也更能接近自己的世界。
后面方柏霓也被人劝着喝酒，李烨拦过一次，但是来得人越来越多，李烨作为杨允谦的朋友，没有理由替方柏霓喝下来敬酒的人的酒，所以方柏霓基本上都抿了一小口。
方柏霓不会喝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多少，只能抿一小口表示表示。
但是喝到最后眼神开始聚不了焦，还是李烨从旁边递过来的一杯茶才缓解。
方柏霓看向杨允谦，他衬衫的袖子挽起，手上的青筋凸起，端着杯酒朝她走过来，方柏霓感觉他也喝了不少。
他每走一步，方柏霓的心就被撞一下。
“喂我喝一杯？”
坐到方柏霓身边，把酒杯塞到她手里，在酒精的刺激下做出一点冲动的事方柏霓应该能理解，他也明白刘劲飞是想推一把，所以没拒绝。
方柏霓端着酒杯犹豫了下。
刘劲飞大声吼：“你不喂，阿杨就又得喝三杯咯。”
很明显的赶鸭子上架。
方柏霓没说话，把酒递到杨允谦嘴边。杨允谦笑着，含着杯沿顺着方柏霓的手喝下酒，两个人都不太自然，酒从下巴流下钻进衣服里，也把衬衫外面打湿了。
喝酒的时候杨允谦的眼神紧紧盯着方柏霓，方柏霓有点上头觉得头皮发麻，不自然地移开对视的目光。
杨允谦拿走酒杯，笑着拍拍她的头，替她理了理刘海。
旁边的李烨闭上眼。
没眼看。
别墅里李烨递了杯酒给杨允谦，他接过，听到李烨的话也只是笑：“一见钟情，那可是生理性喜欢，我抗拒不了。”
“土狗放洋屁。”
杨允谦是真喜欢上了，对人好也是自己控制不住的。
就像玉龙雪山带她去其中一个原因是当时他觉得压根花不了多少钱，能让她开心就好，自己也能离她封闭的心更近一步。
李烨不能理解他，脱离规则就需要重新布局，风险太大，而且杨允谦的行为他也不能理解。
一是降低身价，一个杨氏集团的董事长天天去追着个京大女学生，让杨家上面的人知道非得家法伺候；二是女学生不比其他女人，图钱图利杨允谦也不是给不了，万一人家图的是杨允谦这个人的话，最后一定会争吵不休；三是杨家上面的人，能不能容得下一个影响杨允谦的女人存在于北京城都难说。
说实话，是真的不值当。
刘劲飞也不同意杨允谦这么搞下去，要是杨允谦真想谈恋爱，他可以给他拉来上百个给他挑。
杨允谦只说：“再说。”
他心里有数。
“你自己知道你奶奶的。”
作为兄弟，李烨只能说到这个份上，杨允谦一个26岁的人知道孰轻孰重。
杨允谦咬着烟，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拿出手机打字发消息。
杨允谦：【好好涂药，早点休息，晚安。】
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陈念青端来烧烤，放在桌子上，“妈的，你三个大爷。”
留他一个人在那忙碌。
杨允谦：“什么时候回北京？”
陈念青被派下基层磨炼了。
陈念青算了下时间：“大概明年九月，想起来去年村里有个学金融的大学生回去说要建设家乡，审批部门通过了他的项目草案，我看一眼就觉得那是个草包项目，结果不信老子，多数通过草案，最后敲定计划书开始实行，不到九个月，卷款跑路。村民找我哭天喊地，说被骗了钱，老子带着律师追了好久才给他搞进监狱。真他妈傻，他要真有金融头脑，还他妈回村发展旅游业，连农业都是近几年才好起来。”
陈念青想起来还是很生气，那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百姓的血汗钱被卷走，又逢大旱庄稼收成不好，他倒是结束就回北京，但是靠这片土地生活的村民不能。
他当时就说：农村可以有商业，但是不能不依靠农业；可以农旅结合，不可选其一而放其一，根本在于农业的发展。庄稼质量好、农业发展好、农民生活好。
杨允谦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他不懂。
他是个资本家。
京大。
大学生挑战者杯竞赛的消息发到班级通知群里的当天，方柏霓和三个室友就报名参加了，先去联系了指导老师，然后开始确定题目和方向。
方柏霓：“旅游业现在发展前景不错，前不久国家不是提出文旅融合发展？如果历史和旅游结合，既能宣传历史文化，也能拉动旅游的发展。”
斯斯挺赞同：“但是北京的发展已经实现了文旅融合吧。”
长城、故宫、颐和园......哪个不是利用深厚的历史文化发展起来的？
小于举手：“我家那边有个古镇，明朝屯兵而建的，历史长久，但是因为那边空气新鲜、绿水青山的，政府推出旅游和康养结合发展，历史文化的作用没有得到发挥。”
方柏霓觉得这个方向不错，最后联系了指导老师，得到专业的指导后开始进行调查研究。
这两天杨允谦出差了，也没有时间来找方柏霓，所以她一直待在寝室和室友准备论文和调查报告。
以历史底蕴带动旅游发展，但是研究的重心围绕着历史展开。
忙了大半个月，导师没再提出修改意见，只剩PPT的制作就可以把文件提交到院办公室，由于大家都辛苦了大半个月就提出休息一天，方柏霓也觉得很累。
正准备躺上床睡个午觉，就接到杨允谦的电话，划过接听。
杨允谦回北京之后，约过她几次，但是都因为她忙着比赛都被推了，杨允谦也理解，他大学也忙着创业。
方柏霓听着杨允谦在那边笑着调侃：“这么累？”
她的声音因为疲惫听起来很娇，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杨允谦：“下楼，带你去放松。”
方柏霓不怀疑杨允谦的放松方式，翻身下床换衣服，斯斯看她一套操作猛如虎，开口：“杨董？”
方柏霓点头，最后视线落到桌上的化妆品上，选择放弃化妆，抓了两把头发就拿着包出门了。
杨允谦在楼下看到她的时候，她棕色开衫外套搭着白色长裤，头发扎成了低丸子的模样，走近看到她洁白无瑕的脸上没有一点化妆的痕迹，带着茶色框眼镜。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素颜的模样。
方柏霓本就不是标准大美女的长相，她的脸不适合化她平常的妆，她是属于淡颜长相，黑长发更显得整个人清冷，却也很温柔，干净素雅，越看越惊艳的类型。
典型的古典美女。
就如同第一面她蹲在雨夜里，对着橘猫说：我带你回家。
那一刻橘猫遇到了心软的天使，杨允谦也遇到了。
方柏霓走过去到他面前，杨允谦：“车在门口，走出去？”
他没有把车开进来，今天开的是刘劲飞的车，那小子的车都过于招摇，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他是走到这边来接方柏霓的。
方柏霓点头。
一路上，两个人并肩而行，杨允谦也主动和她找话题，方柏霓现在也不会沉默来回答杨允谦的问题了。
“比赛怎么样？”
方柏霓点头，没什么隐瞒：“调查报告和论文都定稿了，只差PPT汇报了。”
杨允谦：“前年杨氏和政府推出旅游与康养结合，其中关键景区就是青釉古镇，以我来看......你们的想法不错。”
其实在之前方柏霓把报告发给杨允谦看的时，他就看出了她们几个想法的幼稚。
但是杨允谦并没有打击她们，只是觉得这些人太理想主义。
杨允谦没有给她提出任何意见，是因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比赛而已，不至于让杨允谦提出和她理念相悖的观点，最后落得相顾无言的局面。
车停在熟悉的俱乐部门口，杨允谦给她解释：“刘劲飞今天过生，非要我去接你来玩。”
方柏霓没有拒绝，反正在杨允谦不在的时候她也见过刘劲飞几次，对方也对她很礼貌，虽然可能是因为杨允谦的原因，但是她得到了他的尊重也应该尊重人家。
进到休闲厅，比上次进来更加的奢华，很多人在里面聊天喝酒，男男女女都有，她和杨允谦一走进去就被很多人注视，她不太喜欢被人关注，移动一小步躲到了杨允谦的身后，杨允谦隔着她的衣服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李烨身边坐下，自己也坐到她身边，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方柏霓。
“这是女朋友？”
有人上来问杨允谦，什么时候谈了这么一个素淡的小女友？在座美女各有各的特色，结果杨允谦带来一个“清汤寡水”的妹妹。
杨允谦没有解释，拿起酒杯喝了口。
眼睛是看着方柏霓的。
他们目光又转移到连妆都没化的方柏霓身上，一个学生就锁住了杨允谦？
方柏霓也没想到杨允谦会不解释，那种很奇妙的感觉包裹着自己，她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又觉得杨允谦的不接受给自己带来了负担，就算说是朋友他的那些朋友也不会这么关注她。
她面上带着微笑，一一向看她的人点头。
杨允谦也看出来她得局促，开口提醒他们别盯着方柏霓看，但是没想到被解读成了吃醋，他也懒得解释。
他低头问她：“饿不饿？离吃饭可能还有几个小时。”
方柏霓点头，她今天就吃了两个包子，就去改最后一遍论文，没吃午饭就出来了。
杨允谦想了想起身，亲自出去到餐厅给她拿点心。
方柏霓见他离开，立马慌了。
李烨开口：“别怕，他不会抛下你一个的。”
李烨之前搞不懂杨允谦怎么就缠上了方柏霓，现在才发现原来看她受惊这么好玩。
突然一个女生坐到方柏霓和李烨的沙发前面的座位，和方柏霓面对面，方柏霓看着她，一眼惊艳的女孩子。
但是说话却让方柏霓很不喜欢。
她说：“你觉得是你漂亮还是我漂亮？”
问的是方柏霓，方柏霓自然不会拒绝回答：“你漂亮。”
方柏霓的自恋只会给在朋友面前。
女生笑：“你倒是会说话，那你觉得杨允谦会选你还是选我这个认识二十几年的未婚妻？”
方柏霓愣住了，有那一刻好像被撕破了一些东西。
李烨出声：“前。不是现任。”
女生面上撑不住，扭头哼了一声。
方柏霓还是表现得很正常，面上没有任何失态。
杨允谦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就看到李烨在跟方柏霓说些什么，他走过去把盘子放方柏霓手里叫她垫垫肚子，方柏霓拿起一个，就把盘子放桌子上了。
李烨当然会把刚刚的情况讲给杨允谦听，杨允谦没什么表情，吴家的面子他当然要给，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哄哄方柏霓了。
“吴茜的确是我前未婚妻，两家长辈口头订的，大学毕业她出国读书之后就取消了，现在没什么联系，还有，”杨允谦扭头看方柏霓，她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他眉眼间全是愉悦：“我觉得明明是你更漂亮。”
方柏霓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心里想的却是算他有眼光。
杨允谦笑了。
李烨坐在旁边默默听着，发现了一点问题。
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东家刘劲飞玩得开心，在第三个游戏开始才关注到杨允谦他们这边，他走过去叫上方柏霓过去参与游戏，因为杨允谦和李烨从来不会参与他的这些游戏，只是他没想到方柏霓还没回答，杨允谦就先替她拒绝了，“她不会。”
几个男人女人搁那摇骰子，最大的可以命令最小的干一件事，做不了就喝酒。
方柏霓不能学会那些玩意。
刘劲飞仗着今天生日得寸进尺，“妹妹不来你就来，你们两个必须来一个。”
方柏霓不想去，也不想杨允谦去。
不然她和李烨真的很尴尬的。
杨允谦看着知道刘劲飞今天玩嗨了，他不接受，刘劲飞就会没面子，待会一定会找他闹，所以他点头，然后让李烨照顾一下方柏霓。
然后方柏霓就看着杨允谦坐到了那张桌子旁。
李烨也没和她说多少话，基本上都是聊上学的那些事。
李烨和杨允谦不是一个类型，杨允谦是披着温柔谦逊外皮的流氓，而李烨则由内而外都散发着绅士气度。
和他的聊天也更能接近自己的世界。
后面方柏霓也被人劝着喝酒，李烨拦过一次，但是来得人越来越多，李烨作为杨允谦的朋友，没有理由替方柏霓喝下来敬酒的人的酒，所以方柏霓基本上都抿了一小口。
方柏霓不会喝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多少，只能抿一小口表示表示。
但是喝到最后眼神开始聚不了焦，还是李烨从旁边递过来的一杯茶才缓解。
方柏霓看向杨允谦，他衬衫的袖子挽起，手上的青筋凸起，端着杯酒朝她走过来，方柏霓感觉他也喝了不少。
他每走一步，方柏霓的心就被撞一下。
“喂我喝一杯？”
坐到方柏霓身边，把酒杯塞到她手里，在酒精的刺激下做出一点冲动的事方柏霓应该能理解，他也明白刘劲飞是想推一把，所以没拒绝。
方柏霓端着酒杯犹豫了下。
刘劲飞大声吼：“你不喂，阿杨就又得喝三杯咯。”
很明显的赶鸭子上架。
方柏霓没说话，把酒递到杨允谦嘴边。杨允谦笑着，含着杯沿顺着方柏霓的手喝下酒，两个人都不太自然，酒从下巴流下钻进衣服里，也把衬衫外面打湿了。
喝酒的时候杨允谦的眼神紧紧盯着方柏霓，方柏霓有点上头觉得头皮发麻，不自然地移开对视的目光。
杨允谦拿走酒杯，笑着拍拍她的头，替她理了理刘海。
旁边的李烨闭上眼。
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