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到最后，杨允谦已经喝得有点多了，吃饭的时候也被灌了很多酒，最后一堆人凑不出一个能开车的男性。
杨允谦自然被安排给了方柏霓。
他站在方柏霓身后，额头抵着方柏霓的后脖子，一只手紧紧拉着方柏霓的手腕，和方柏霓一起等着出租车。
“你还可以走吗？”
气息吐在方柏霓后颈，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杨允谦点头，但是手还是拉着她。
坐上车，方柏霓问杨允谦住哪好告诉司机，因为她不可能带着杨允谦去酒店开房。
杨允谦凑近她的耳朵，把地址告诉她。
方柏霓不自然地推开他的脑袋，对司机说：“中海凯旋。”
杨允谦移开头，端正地坐着，不到几秒又靠上了方柏霓的肩膀。
方柏霓没有推开，扭头看窗外的建筑物。
杨允谦其实也没有不清醒，只是身体有点提不起劲，像个狩猎成功的猎人一般，在方柏霓看不见的地方扬起了嘴角。
方柏霓扶着杨允谦进屋，杨允谦脱了鞋等着方柏霓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方柏霓憋着口气拿出鞋，顺便给自己的鞋也换了。
今天走了太多路，他家里铺着太多地毯，不想给他踩脏。
杨允谦松开方柏霓的手，走到客厅倒在沙发上，方柏霓把包放到鞋柜上，跟着走过去看他的情况，手摸摸他的额头，“难受？”
杨允谦点头。
他酒量挺好，但是会头疼。
方柏霓找到他的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返回客厅发现杨允谦已经睡着了。
“那我回去了？”
现在宿舍还没有关门，十一点之前可以赶回去。
谁料话才出口，手腕就被杨允谦捏住，他像个小孩一样叫她别走。
方柏霓扭了扭手腕，他握得越来越紧。
放弃了挣扎，跌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任由右手被他握住。
歪着身子，从桌上拿过手机，打开微博刷刷，最后实在是无聊就打开考古纪录片来看，她也不管是不是会吵到杨允谦。
看到最后，靠着沙发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杨允谦手搭在眼睛上，感受到另一只手还握着方柏霓的手，扭头看她。
小小的人窝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手里的手机落到地毯上，似乎也受不了窗外的阳光朝里面移了下脑袋，杨允谦看得心里发暖。
“你醒了？”
方柏霓脚被压麻了，有些缓不过劲，捏腿的时候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杨允谦正看着她。
杨允谦没说话，手上一使劲把方柏霓带到了自己身上，按着她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脖颈处，看上去就是方柏霓埋在他身上一般。
方柏霓挣扎了一下，杨允谦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腰。
“和我谈吗？”
说不清什么感觉，杨允谦没再说在一起的事，方柏霓也没有捅破，两个人这段时间就停留在了很暧昧的阶段。
杨允谦也不是说不提，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第一个正儿八经追的女生，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给女生。
只是今天早上觉得醒来就可以看到她，真的是一种满足。
迫不及待想得到答案。
方柏霓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明明心里一直想着要防范他，拒绝和他一切有关的事，可是她又拒绝不了杨允谦的邀约，也拒绝不了内心因为他做的事出现的感动的情绪，她后面就开始摆烂，随便是什么样的走向，杨允谦有钱有势，她也不算太吃亏。
“给我几天时间。”
杨允谦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抱歉，刚刚......”杨允谦扶着方柏霓起身，看到方柏霓摇头才放下心，走进卧室换衣服，然后对方柏霓说，“我送你回学校。”
方柏霓的课表他很清楚，今天下午是有专业课的，现在去去吃个饭然后送她回去刚刚够时间她去寝室拿书。
“下午我有个会，然后晚上有个酒局，可能没时间找你了。”
下午是和李烨公司的合作，顺便组了个局，都是各大老板，缺席不了的。
方柏霓点头：“你自己忙吧。”
反正她今天也要做PPT，还要去图书馆做四级题目，也没有太多时间留给杨允谦的。
杨允谦送她到学校门口之后，道了再见就开车到公司。
一进大楼前台就告诉他李氏的人已经到了，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杨允谦没有回话，直接到会议厅见合作方。
虽说兄弟不谈合作，但是互惠共赢的合作也不是不能谈。
“迟到的人晚上买单。”
杨允谦拍了下李烨的肩膀：“让着弟弟点。”
李烨比杨允谦大两岁多一点，经常和杨允谦打闹的时候被长辈叫着让着杨允谦一点，所以杨允谦也经常这么开玩笑。
李烨懒得理他。
“李氏入股古镇的旅游项目，杨董没有点意见？”
杨允谦看他一眼，翻着李氏的项目报告书，以及合作协议，搭腔道：“我能给你拒绝联姻提点意见，你要不要听？”
最近，李烨母亲从岗位上退休，日日盼着抱大胖孙子，便开始给李烨准备联姻，毕竟李烨也老大不小了。
而杨允谦对推相亲有得是经验。
李烨哼了声：“你先追到自己所爱吧。”
方柏霓确实是他们圈里朋友的对象中最难追的一个。
这两个月，刘劲飞都换了好几个，杨允谦连一个都没有追到，每次问杨允谦都会嘲笑刘劲飞的不长久。
但是每次都被怼回来，说他和方柏霓长久要付出的代价可比刘劲飞捧明星的代价大多了。
杨允谦每次都不说话。
最后两个人都签下自己的名字，达成合作，共同推进津城市旅游发展。
“你说，被你家里发现怎么办？”
杨允谦含着烟：“你知道的，我压根不想留在北京。”
李烨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是他都不会说什么，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之前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份来得突然的感情，是对方柏霓的心软，但是说到底杨允谦才是自己兄弟，方柏霓怎么样他也不太在意。
杨允谦开心就好。
但是听到杨允谦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
他会带人去纽约。
去他的地方生活。
“以后真想娶告诉我一声，我让她以我义妹出嫁杨家。”
这话是开玩笑，没有人当真。
杨允谦送李烨离开后，回到办公室。
几个大项目的落实他稍微轻松了一点，家里的催婚不知道因为什么也歇了下来，方柏霓那边大概也定了下来，杨允谦确实一下子丢了很多担子。
考虑估计就是松口。
晚上，杨允谦结束应酬的时候，私人手机的微信账号收到刘劲飞的消息，他没站稳一下靠到墙上，助理连忙去扶他。
“杨董。”
杨允谦摇头：“去协和。”
杨允谦赶到病房的时候，李烨和刘劲飞已经到了，病床上的陈念青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地看着他们笑。
“怎么回事？”
刘劲飞红着眼眶不想说话，眼泪从眼角流下。
杨允谦心里有些发慌，刚收到消息的时候确实吓到了，但是来的路上听人说就是一个小车祸，撞护栏上了，就放心了。
可是怎么两个人这副表情？
但是这会儿一个两个都不说话，他也摸不清情况。
陈念青用细小的声音给他解释：“阿杨，没事，就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杨允谦有点激动：“那他妈治啊，整这副表情。”
李烨将杨允谦拉出病房，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他手撑着脑袋，埋在腿间，隔了好久才吐出两个字。
“晚期。”
杨允谦脑海里轰的一声，城墙瞬间倒塌，他想问是不是整蛊他，但是李烨从来不会搞这些。
他的手有些发抖，摸出裤兜里的烟，但是被路过的护士提醒不能吸烟，又想揣回去，但是手不听使唤，落到了地上。
李烨先他一步捡起来，“走，去楼下。”
杨允谦看了眼病房里的两人，和李烨离开住院楼。
“通知阿姨们了？”
李烨摇头，声音沙哑：“没有，不知道咋说。”
陈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李烨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允谦猛吸了一口烟，想到了自己在纽约认识几个脑科专家，立马提出要将人送去美国医治的建议。
李烨打断他：“阿杨，医生说了最多两个月，发现得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晚个屁，他才24岁，大好人生在后头呢。”杨允谦已经激动到忽略李烨的话了。
杨允谦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李烨没说话，风吹着旁边的树，弄得沙沙响。
杨允谦抬头望天，黑黢黢一片，突然觉得上头很不公平，陈念青在底层辛苦让农民过上幸福日子，甚至还主动申请延长在底层的期限，他爱那片种满绿油油庄稼的土地，为什么结局是这般的难解。
老天无眼。
眼角划过一行泪，他抬手抹去。
两个人就站在树下，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刘劲飞打电话说人又进抢救室了，两个人迅速又走进医院。
看着陈念青被推出来，面色惨白，杨允谦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无力。
第二天，杨允谦看着陈念青又一次被推进手术室，他拿出手机给陈家打电话，如果再不讲他害怕二老见不到陈念青的最后一面。
二老赶来的时候，陈念青还在昏迷之中，两人情绪失控，杨允谦咬着牙控制自己的情绪把跪在地上的陈母扶起来，胳膊给她借力站着。
杨允谦自然被安排给了方柏霓。
他站在方柏霓身后，额头抵着方柏霓的后脖子，一只手紧紧拉着方柏霓的手腕，和方柏霓一起等着出租车。
“你还可以走吗？”
气息吐在方柏霓后颈，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杨允谦点头，但是手还是拉着她。
坐上车，方柏霓问杨允谦住哪好告诉司机，因为她不可能带着杨允谦去酒店开房。
杨允谦凑近她的耳朵，把地址告诉她。
方柏霓不自然地推开他的脑袋，对司机说：“中海凯旋。”
杨允谦移开头，端正地坐着，不到几秒又靠上了方柏霓的肩膀。
方柏霓没有推开，扭头看窗外的建筑物。
杨允谦其实也没有不清醒，只是身体有点提不起劲，像个狩猎成功的猎人一般，在方柏霓看不见的地方扬起了嘴角。
方柏霓扶着杨允谦进屋，杨允谦脱了鞋等着方柏霓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方柏霓憋着口气拿出鞋，顺便给自己的鞋也换了。
今天走了太多路，他家里铺着太多地毯，不想给他踩脏。
杨允谦松开方柏霓的手，走到客厅倒在沙发上，方柏霓把包放到鞋柜上，跟着走过去看他的情况，手摸摸他的额头，“难受？”
杨允谦点头。
他酒量挺好，但是会头疼。
方柏霓找到他的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返回客厅发现杨允谦已经睡着了。
“那我回去了？”
现在宿舍还没有关门，十一点之前可以赶回去。
谁料话才出口，手腕就被杨允谦捏住，他像个小孩一样叫她别走。
方柏霓扭了扭手腕，他握得越来越紧。
放弃了挣扎，跌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任由右手被他握住。
歪着身子，从桌上拿过手机，打开微博刷刷，最后实在是无聊就打开考古纪录片来看，她也不管是不是会吵到杨允谦。
看到最后，靠着沙发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杨允谦手搭在眼睛上，感受到另一只手还握着方柏霓的手，扭头看她。
小小的人窝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手里的手机落到地毯上，似乎也受不了窗外的阳光朝里面移了下脑袋，杨允谦看得心里发暖。
“你醒了？”
方柏霓脚被压麻了，有些缓不过劲，捏腿的时候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杨允谦正看着她。
杨允谦没说话，手上一使劲把方柏霓带到了自己身上，按着她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脖颈处，看上去就是方柏霓埋在他身上一般。
方柏霓挣扎了一下，杨允谦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腰。
“和我谈吗？”
说不清什么感觉，杨允谦没再说在一起的事，方柏霓也没有捅破，两个人这段时间就停留在了很暧昧的阶段。
杨允谦也不是说不提，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第一个正儿八经追的女生，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给女生。
只是今天早上觉得醒来就可以看到她，真的是一种满足。
迫不及待想得到答案。
方柏霓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明明心里一直想着要防范他，拒绝和他一切有关的事，可是她又拒绝不了杨允谦的邀约，也拒绝不了内心因为他做的事出现的感动的情绪，她后面就开始摆烂，随便是什么样的走向，杨允谦有钱有势，她也不算太吃亏。
“给我几天时间。”
杨允谦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抱歉，刚刚......”杨允谦扶着方柏霓起身，看到方柏霓摇头才放下心，走进卧室换衣服，然后对方柏霓说，“我送你回学校。”
方柏霓的课表他很清楚，今天下午是有专业课的，现在去去吃个饭然后送她回去刚刚够时间她去寝室拿书。
“下午我有个会，然后晚上有个酒局，可能没时间找你了。”
下午是和李烨公司的合作，顺便组了个局，都是各大老板，缺席不了的。
方柏霓点头：“你自己忙吧。”
反正她今天也要做PPT，还要去图书馆做四级题目，也没有太多时间留给杨允谦的。
杨允谦送她到学校门口之后，道了再见就开车到公司。
一进大楼前台就告诉他李氏的人已经到了，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杨允谦没有回话，直接到会议厅见合作方。
虽说兄弟不谈合作，但是互惠共赢的合作也不是不能谈。
“迟到的人晚上买单。”
杨允谦拍了下李烨的肩膀：“让着弟弟点。”
李烨比杨允谦大两岁多一点，经常和杨允谦打闹的时候被长辈叫着让着杨允谦一点，所以杨允谦也经常这么开玩笑。
李烨懒得理他。
“李氏入股古镇的旅游项目，杨董没有点意见？”
杨允谦看他一眼，翻着李氏的项目报告书，以及合作协议，搭腔道：“我能给你拒绝联姻提点意见，你要不要听？”
最近，李烨母亲从岗位上退休，日日盼着抱大胖孙子，便开始给李烨准备联姻，毕竟李烨也老大不小了。
而杨允谦对推相亲有得是经验。
李烨哼了声：“你先追到自己所爱吧。”
方柏霓确实是他们圈里朋友的对象中最难追的一个。
这两个月，刘劲飞都换了好几个，杨允谦连一个都没有追到，每次问杨允谦都会嘲笑刘劲飞的不长久。
但是每次都被怼回来，说他和方柏霓长久要付出的代价可比刘劲飞捧明星的代价大多了。
杨允谦每次都不说话。
最后两个人都签下自己的名字，达成合作，共同推进津城市旅游发展。
“你说，被你家里发现怎么办？”
杨允谦含着烟：“你知道的，我压根不想留在北京。”
李烨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是他都不会说什么，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之前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份来得突然的感情，是对方柏霓的心软，但是说到底杨允谦才是自己兄弟，方柏霓怎么样他也不太在意。
杨允谦开心就好。
但是听到杨允谦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
他会带人去纽约。
去他的地方生活。
“以后真想娶告诉我一声，我让她以我义妹出嫁杨家。”
这话是开玩笑，没有人当真。
杨允谦送李烨离开后，回到办公室。
几个大项目的落实他稍微轻松了一点，家里的催婚不知道因为什么也歇了下来，方柏霓那边大概也定了下来，杨允谦确实一下子丢了很多担子。
考虑估计就是松口。
晚上，杨允谦结束应酬的时候，私人手机的微信账号收到刘劲飞的消息，他没站稳一下靠到墙上，助理连忙去扶他。
“杨董。”
杨允谦摇头：“去协和。”
杨允谦赶到病房的时候，李烨和刘劲飞已经到了，病床上的陈念青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地看着他们笑。
“怎么回事？”
刘劲飞红着眼眶不想说话，眼泪从眼角流下。
杨允谦心里有些发慌，刚收到消息的时候确实吓到了，但是来的路上听人说就是一个小车祸，撞护栏上了，就放心了。
可是怎么两个人这副表情？
但是这会儿一个两个都不说话，他也摸不清情况。
陈念青用细小的声音给他解释：“阿杨，没事，就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杨允谦有点激动：“那他妈治啊，整这副表情。”
李烨将杨允谦拉出病房，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他手撑着脑袋，埋在腿间，隔了好久才吐出两个字。
“晚期。”
杨允谦脑海里轰的一声，城墙瞬间倒塌，他想问是不是整蛊他，但是李烨从来不会搞这些。
他的手有些发抖，摸出裤兜里的烟，但是被路过的护士提醒不能吸烟，又想揣回去，但是手不听使唤，落到了地上。
李烨先他一步捡起来，“走，去楼下。”
杨允谦看了眼病房里的两人，和李烨离开住院楼。
“通知阿姨们了？”
李烨摇头，声音沙哑：“没有，不知道咋说。”
陈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李烨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允谦猛吸了一口烟，想到了自己在纽约认识几个脑科专家，立马提出要将人送去美国医治的建议。
李烨打断他：“阿杨，医生说了最多两个月，发现得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晚个屁，他才24岁，大好人生在后头呢。”杨允谦已经激动到忽略李烨的话了。
杨允谦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李烨没说话，风吹着旁边的树，弄得沙沙响。
杨允谦抬头望天，黑黢黢一片，突然觉得上头很不公平，陈念青在底层辛苦让农民过上幸福日子，甚至还主动申请延长在底层的期限，他爱那片种满绿油油庄稼的土地，为什么结局是这般的难解。
老天无眼。
眼角划过一行泪，他抬手抹去。
两个人就站在树下，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刘劲飞打电话说人又进抢救室了，两个人迅速又走进医院。
看着陈念青被推出来，面色惨白，杨允谦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无力。
第二天，杨允谦看着陈念青又一次被推进手术室，他拿出手机给陈家打电话，如果再不讲他害怕二老见不到陈念青的最后一面。
二老赶来的时候，陈念青还在昏迷之中，两人情绪失控，杨允谦咬着牙控制自己的情绪把跪在地上的陈母扶起来，胳膊给她借力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