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大雪中到来，杨允谦一家人都回了南锣鼓巷。
徐院长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杨允谦，让小妹去逗逗他，老是这副样子也不行。
“哥，去放烟花吗？”
“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小妹啧了一声，“电子的。”
“你当我是阿耀。”
阿耀是杨允谦外甥，小妹的儿子。
小妹无语，杨允谦死这儿她也不管了。
转身看到阿耀在玩雪，她厉声：“no，徐文耀。”
来拜年的李烨和刘劲飞调侃她，“你这和小时候杨允谦骂你一模一样的。”
冷着脸喊全名。
“阿耀挺像他舅舅。”
眉眼间简直一模一样，比小妹和杨允谦还像。
“和阿杨相像，还得是妹妹。”
方柏霓再次被提起。
小妹和杨允谦虽不是龙凤胎，但毕竟是亲生的，像是极其像的，但是小妹一直生活在国内，未曾接触到外国的思想，她是信xx主义的，杨允谦不是。
要说相像，还得是杨允谦心底那个。
听柏林那边说她的眼睛眼睛恢复，不过见不了强光，需要佩戴墨镜来保护，被派去加州担任美国区副主席，那个人的信仰和思想被杨允谦撕碎了在拼接，在杨允谦拼接的过程中，他换掉了很多块写着自己的思想和信仰的拼图拼块，谈不上崇洋媚外，只是杨允谦建立起了一个乌托邦，强行将那个人拖入乌托邦。
见过很多企业和集团的落幕，杨允谦教给那个人的是吸取各大经验教训的成果结晶。
有人见过那人在加州同人谈判时候的样子，模刻出的是这世上第二个杨允谦。
杨允谦看刘劲飞一眼，“怎么过来了？”
平常不是吃年夜饭这天过来的。
“他被催婚，逃跑了。”
徐院长也比较热情地叫了他们进来。
杨家里的人是不敢催婚的。
“阿耀，过来舅舅抱。”
李烨朝徐文耀伸手，徐文耀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在李烨的脸上亲了几口。
逗得几个人都笑了。
李烨又抱着人去杨允谦面前，“你看你这凶神恶煞的舅舅。”
杨允谦踢他一脚，下一秒就被小妹骂了，“你注意点你外甥还在他手上。”
杨允谦：“能摔到他不是？”
“那不好说，毕竟40岁了。”
李烨这就不乐意了，“小妹，你这话我不爱听。”
“你难道没40？”刘劲飞补刀。
杨允谦也笑着调侃：“哥哥，眼尾开花了。”
李烨冷笑，“快乐是在我身上扎刀？”
“小霓没回国？”杨部长坐下来问杨允谦。
在这里方柏霓不是不能提起的话题，大家都是关注她的。
杨允谦耸肩：“你问我？”
她连她消息都不回。
好好地感受了一番冷暴力。
他也只会在节假日给她发消息，怕过多打扰了她的生活。
徐院长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没回吧。”
他随便说了个答案。
如他所想，方柏霓今年是在费城过的新年。
*
他已经很久没有方柏霓的消息了，只知道她请了长假，听说是世界旅行去了。
坐在酒桌上，他难得地打开手机刷起朋友圈。
弹出来的是方柏霓的。
她的朋友圈从来不屏蔽人，所以杨允谦是可以通过她不经常更新的朋友圈来知晓她的近况。
她发了九宫格照片。
最近她去了日本，照片上的她站在三井住友银行的招牌下，穿着白色连衣裙。
她说：三十一岁，人生新阶段。
杨允谦想起来了两个人纠缠了九年，从她的18岁到27岁，更准确的来说是13年。
两个人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两个小时后，告别了乙方老板，杨允谦弯腰坐进车里，刚才助理在车内自娱自乐播放的歌曲还在继续——我以为是规则，失去最爱的一个，才能记忆深刻。
杨允谦开口问助理是什么歌，像是自己的故事被诉说了出来。
助理支支吾吾不说话，伸手将未播放完的歌切掉了。
杨允谦觉得不对劲，又问了一遍。
“那是你离开了北京的生活。”
助理很快地说完，然后接受杨允谦的洗礼。
杨允谦没多说什么，“歌不错。”
助理其实也看到了这几年杨允谦的棱角被抹平了，同时也失去了鲜活。
回到了四合院，饭菜徐院长已经端上桌子，他还没拿起筷子，手机就弹出了方柏霓的消息，是几张婴儿的照片。
小霓：【Richard，你的儿子。】
小霓：【不是道德绑架你，医生说我身体不好，打胎可能再也怀不上了，就把他留下了，你是他父亲，有权利知道。】
方柏霓可能猜得到杨允谦之后再也不会结婚，所以没有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
杨允谦立马回复：【我来接你回北京。】
这是极好的理由。
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徐院长看他一副急切的样子，“什么事这么急？”
杨允谦也没瞒着：“我有儿子了，你有孙子了。”
徐院长张大了嘴巴，“你完了，小霓不会原谅你了。”
杨允谦摇头：“小霓和我的儿子。”
杨部长和徐院长对视一眼，抢过杨允谦正在订票的手机，打开他和方柏霓的聊天框，突然热泪流下。
她的儿子，终于盼回了小霓。
这么些年，他们看着杨允谦折磨自己也很难受，谁都过得不好。
现在方柏霓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儿子。
是对他的仁慈。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杨允谦抱着孩子进门，方柏霓戴着帽子跟在他后面。
一进门徐院长就拉着方柏霓的手，“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那是对女孩的心疼。
方柏霓摇头：“谢谢阿姨关心，都还好。”
“孩子叫什么名字？”
杨部长看着杨允谦怀里的孩子，方柏霓比杨允谦先开口：“Richard，中文名还没取，想着是杨允谦的孩子，随他姓吧。”
她的原生家庭那样，她不能带回上海的。
“好好好，”杨部长对方柏霓笑着，然后接过孩子。
这是他杨家的孩子。
当然得好好取。
徐院长拉着方柏霓进屋，和她聊天。
“柏林出生的，当时有很多朋友在，所以还算顺利。”
杨允谦坐在对面看着方柏霓，再看看杨部长怀里的孩子，就差婚礼和领证，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但是得方柏霓松口。
傍晚的时候，方柏霓被李烨约走，说是还她东西。
杨允谦送她去的。
“还走吗？”
方柏霓点头，“没想留在国内，加州的一切的稳定了。”
李烨愣了一下，叹息：“阿杨也过得不好。”
方柏霓不置可否。
谁又过得好呢？
她本来是不打算见李烨的，但是想着可能是最后一面，就同意了见面。
几十层的高楼，坐在办公室里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切，空调的运转使得炎热无比的夏天也凉爽无比，手里接过李烨递过来的相框。
“物归原主。”这个封着杨允谦照片的相框一直被李烨放在办公室的书架上，4年后终于回到了它原本的主人手上。
方柏霓早就记不得了这回事，只依稀记得这很贵，费了她很多钱，等收到快递信息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西藏的研究院里，便让李烨帮她签收了。
如今再看着这个相框，早已是过去的款式，拿在手里也失去当时的心情。
“就送儿子回来？”
方柏霓摇头：“顺便把移民办了。”加州的工作也稳定了下来，名气也已经打了出来，虽说因为眼疾被欺负过，当时也好比在国内重新开始好。
“你对他还恨。”陈述句。
她玩弄着相框的动作僵住片刻，指腹隔着玻璃在照片上杨允谦的脸上划过，照片上的它站在雪地里，穿着黑色大衣，碎发搭在额头上，积雪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而他一脸温柔地看着镜头。
方柏霓抬起头朝李烨笑了一下，把相框倒扣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李烨望着眼底尽是戏谑的方柏霓，顿时觉得这个小孩早已经长大到能够在生意场上收放自如，不是当初那个躲在杨允谦怀里撒娇的人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阿杨这几年真的很糟糕。”
沉寂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方柏霓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都知道你们当初有多爱，以及你受的委屈，所以他的订婚礼我们都没有去现场，甚至压根看不上那位的手段，可是你知道他的身份、处境、家庭，当时闹得如此之大，他是个神也没有办法顾全大局的同时还照顾到你。我和刘劲飞也是听了他的计划后开始救你出局，”
“他那几年婚是订了，但是迟迟不提结婚的事，别人不知道，我是很清楚的，集团他开始放权，培养了堂弟来接手，不出五年，他一定会去美国，纽约和加州我不清楚，因为这几年他生病了，他就算不说，大家都能看出来，心病。”
方柏霓在西藏的时候打听过杨允谦的消息，不过都是些娱乐新闻，刚到柏林、加州的时候便彻底放下了国内的一切，专心地过自己的生活，她不知道她在病房里说话他有没有照做，那次退婚确实很仓促，杨老爷子不一定会允许，所以她没有打听。
不是她无情，也不是她不在意，是怕听到他夫妻和睦、恩爱美满的消息，即使知道他无法短时间内爱上李妍，但是杨允谦那个人会顾及家庭，即使不爱也会做到相敬如宾，当个完美丈夫。
她不是不喜欢这个人了，只是回头路太难走，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后面发现有了孩子，身体状况还不允许打掉的时候，她才开始打听杨允谦的消息。
孩子出生之后，她有想过自己抚养，和孩子一辈子待在国外，之后或许会找个男子组成一个家庭，可是杨允谦身边空无一人，魏山就让她回来找个答案，用移民的借口，如果杨允谦挽留了，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如果没有，那就天南地北，不再相见。
她自我折磨过，纠结过，最后还是回了国。
现在李烨给他剖析这么些年她不曾知晓的生活，告诉她这几年不只是她一个人在苦难中挣扎，告诉她有人在这片首都的土地上日日夜夜地思念着她。
“李烨，你也要幸福。”
有些东西方柏霓看得透，只是不想说。
李烨看她的眼神和当年Albert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说完就拿着相框离开了。
徐院长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杨允谦，让小妹去逗逗他，老是这副样子也不行。
“哥，去放烟花吗？”
“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小妹啧了一声，“电子的。”
“你当我是阿耀。”
阿耀是杨允谦外甥，小妹的儿子。
小妹无语，杨允谦死这儿她也不管了。
转身看到阿耀在玩雪，她厉声：“no，徐文耀。”
来拜年的李烨和刘劲飞调侃她，“你这和小时候杨允谦骂你一模一样的。”
冷着脸喊全名。
“阿耀挺像他舅舅。”
眉眼间简直一模一样，比小妹和杨允谦还像。
“和阿杨相像，还得是妹妹。”
方柏霓再次被提起。
小妹和杨允谦虽不是龙凤胎，但毕竟是亲生的，像是极其像的，但是小妹一直生活在国内，未曾接触到外国的思想，她是信xx主义的，杨允谦不是。
要说相像，还得是杨允谦心底那个。
听柏林那边说她的眼睛眼睛恢复，不过见不了强光，需要佩戴墨镜来保护，被派去加州担任美国区副主席，那个人的信仰和思想被杨允谦撕碎了在拼接，在杨允谦拼接的过程中，他换掉了很多块写着自己的思想和信仰的拼图拼块，谈不上崇洋媚外，只是杨允谦建立起了一个乌托邦，强行将那个人拖入乌托邦。
见过很多企业和集团的落幕，杨允谦教给那个人的是吸取各大经验教训的成果结晶。
有人见过那人在加州同人谈判时候的样子，模刻出的是这世上第二个杨允谦。
杨允谦看刘劲飞一眼，“怎么过来了？”
平常不是吃年夜饭这天过来的。
“他被催婚，逃跑了。”
徐院长也比较热情地叫了他们进来。
杨家里的人是不敢催婚的。
“阿耀，过来舅舅抱。”
李烨朝徐文耀伸手，徐文耀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在李烨的脸上亲了几口。
逗得几个人都笑了。
李烨又抱着人去杨允谦面前，“你看你这凶神恶煞的舅舅。”
杨允谦踢他一脚，下一秒就被小妹骂了，“你注意点你外甥还在他手上。”
杨允谦：“能摔到他不是？”
“那不好说，毕竟40岁了。”
李烨这就不乐意了，“小妹，你这话我不爱听。”
“你难道没40？”刘劲飞补刀。
杨允谦也笑着调侃：“哥哥，眼尾开花了。”
李烨冷笑，“快乐是在我身上扎刀？”
“小霓没回国？”杨部长坐下来问杨允谦。
在这里方柏霓不是不能提起的话题，大家都是关注她的。
杨允谦耸肩：“你问我？”
她连她消息都不回。
好好地感受了一番冷暴力。
他也只会在节假日给她发消息，怕过多打扰了她的生活。
徐院长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没回吧。”
他随便说了个答案。
如他所想，方柏霓今年是在费城过的新年。
*
他已经很久没有方柏霓的消息了，只知道她请了长假，听说是世界旅行去了。
坐在酒桌上，他难得地打开手机刷起朋友圈。
弹出来的是方柏霓的。
她的朋友圈从来不屏蔽人，所以杨允谦是可以通过她不经常更新的朋友圈来知晓她的近况。
她发了九宫格照片。
最近她去了日本，照片上的她站在三井住友银行的招牌下，穿着白色连衣裙。
她说：三十一岁，人生新阶段。
杨允谦想起来了两个人纠缠了九年，从她的18岁到27岁，更准确的来说是13年。
两个人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两个小时后，告别了乙方老板，杨允谦弯腰坐进车里，刚才助理在车内自娱自乐播放的歌曲还在继续——我以为是规则，失去最爱的一个，才能记忆深刻。
杨允谦开口问助理是什么歌，像是自己的故事被诉说了出来。
助理支支吾吾不说话，伸手将未播放完的歌切掉了。
杨允谦觉得不对劲，又问了一遍。
“那是你离开了北京的生活。”
助理很快地说完，然后接受杨允谦的洗礼。
杨允谦没多说什么，“歌不错。”
助理其实也看到了这几年杨允谦的棱角被抹平了，同时也失去了鲜活。
回到了四合院，饭菜徐院长已经端上桌子，他还没拿起筷子，手机就弹出了方柏霓的消息，是几张婴儿的照片。
小霓：【Richard，你的儿子。】
小霓：【不是道德绑架你，医生说我身体不好，打胎可能再也怀不上了，就把他留下了，你是他父亲，有权利知道。】
方柏霓可能猜得到杨允谦之后再也不会结婚，所以没有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
杨允谦立马回复：【我来接你回北京。】
这是极好的理由。
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徐院长看他一副急切的样子，“什么事这么急？”
杨允谦也没瞒着：“我有儿子了，你有孙子了。”
徐院长张大了嘴巴，“你完了，小霓不会原谅你了。”
杨允谦摇头：“小霓和我的儿子。”
杨部长和徐院长对视一眼，抢过杨允谦正在订票的手机，打开他和方柏霓的聊天框，突然热泪流下。
她的儿子，终于盼回了小霓。
这么些年，他们看着杨允谦折磨自己也很难受，谁都过得不好。
现在方柏霓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儿子。
是对他的仁慈。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杨允谦抱着孩子进门，方柏霓戴着帽子跟在他后面。
一进门徐院长就拉着方柏霓的手，“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那是对女孩的心疼。
方柏霓摇头：“谢谢阿姨关心，都还好。”
“孩子叫什么名字？”
杨部长看着杨允谦怀里的孩子，方柏霓比杨允谦先开口：“Richard，中文名还没取，想着是杨允谦的孩子，随他姓吧。”
她的原生家庭那样，她不能带回上海的。
“好好好，”杨部长对方柏霓笑着，然后接过孩子。
这是他杨家的孩子。
当然得好好取。
徐院长拉着方柏霓进屋，和她聊天。
“柏林出生的，当时有很多朋友在，所以还算顺利。”
杨允谦坐在对面看着方柏霓，再看看杨部长怀里的孩子，就差婚礼和领证，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但是得方柏霓松口。
傍晚的时候，方柏霓被李烨约走，说是还她东西。
杨允谦送她去的。
“还走吗？”
方柏霓点头，“没想留在国内，加州的一切的稳定了。”
李烨愣了一下，叹息：“阿杨也过得不好。”
方柏霓不置可否。
谁又过得好呢？
她本来是不打算见李烨的，但是想着可能是最后一面，就同意了见面。
几十层的高楼，坐在办公室里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切，空调的运转使得炎热无比的夏天也凉爽无比，手里接过李烨递过来的相框。
“物归原主。”这个封着杨允谦照片的相框一直被李烨放在办公室的书架上，4年后终于回到了它原本的主人手上。
方柏霓早就记不得了这回事，只依稀记得这很贵，费了她很多钱，等收到快递信息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西藏的研究院里，便让李烨帮她签收了。
如今再看着这个相框，早已是过去的款式，拿在手里也失去当时的心情。
“就送儿子回来？”
方柏霓摇头：“顺便把移民办了。”加州的工作也稳定了下来，名气也已经打了出来，虽说因为眼疾被欺负过，当时也好比在国内重新开始好。
“你对他还恨。”陈述句。
她玩弄着相框的动作僵住片刻，指腹隔着玻璃在照片上杨允谦的脸上划过，照片上的它站在雪地里，穿着黑色大衣，碎发搭在额头上，积雪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而他一脸温柔地看着镜头。
方柏霓抬起头朝李烨笑了一下，把相框倒扣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李烨望着眼底尽是戏谑的方柏霓，顿时觉得这个小孩早已经长大到能够在生意场上收放自如，不是当初那个躲在杨允谦怀里撒娇的人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阿杨这几年真的很糟糕。”
沉寂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方柏霓有点不知所措。
“我们都知道你们当初有多爱，以及你受的委屈，所以他的订婚礼我们都没有去现场，甚至压根看不上那位的手段，可是你知道他的身份、处境、家庭，当时闹得如此之大，他是个神也没有办法顾全大局的同时还照顾到你。我和刘劲飞也是听了他的计划后开始救你出局，”
“他那几年婚是订了，但是迟迟不提结婚的事，别人不知道，我是很清楚的，集团他开始放权，培养了堂弟来接手，不出五年，他一定会去美国，纽约和加州我不清楚，因为这几年他生病了，他就算不说，大家都能看出来，心病。”
方柏霓在西藏的时候打听过杨允谦的消息，不过都是些娱乐新闻，刚到柏林、加州的时候便彻底放下了国内的一切，专心地过自己的生活，她不知道她在病房里说话他有没有照做，那次退婚确实很仓促，杨老爷子不一定会允许，所以她没有打听。
不是她无情，也不是她不在意，是怕听到他夫妻和睦、恩爱美满的消息，即使知道他无法短时间内爱上李妍，但是杨允谦那个人会顾及家庭，即使不爱也会做到相敬如宾，当个完美丈夫。
她不是不喜欢这个人了，只是回头路太难走，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后面发现有了孩子，身体状况还不允许打掉的时候，她才开始打听杨允谦的消息。
孩子出生之后，她有想过自己抚养，和孩子一辈子待在国外，之后或许会找个男子组成一个家庭，可是杨允谦身边空无一人，魏山就让她回来找个答案，用移民的借口，如果杨允谦挽留了，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如果没有，那就天南地北，不再相见。
她自我折磨过，纠结过，最后还是回了国。
现在李烨给他剖析这么些年她不曾知晓的生活，告诉她这几年不只是她一个人在苦难中挣扎，告诉她有人在这片首都的土地上日日夜夜地思念着她。
“李烨，你也要幸福。”
有些东西方柏霓看得透，只是不想说。
李烨看她的眼神和当年Albert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说完就拿着相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