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霓拉开副驾驶车门，把相框递给杨允谦，“前几年买的。”
杨允谦接过，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我爷爷去了四合院，你，”
杨允谦没说完，方柏霓就打断了，“送我去高铁站吧，我回趟上海。”
“什么事？”
方柏霓看着杨允谦，突然笑了，“移民资料得审批。”
一句话，杨允谦觉得浑身都冷了。
他握着方向盘，“必须走？”
方柏霓没说话。
也不是必须得走。
“孩子呢？”
方柏霓理了理裙子，“我会经常回来，等他长大一点再问他想跟谁。”
杨允谦听着她完美的计划，“别走，可以吗？”
他以为一定会是否定的答案的时候，方柏霓说：“好啊。”
杨允谦立马懂了方柏霓在逗他，但是内心却是激动的。
“但是我暂时不想见你爷爷。”
那是她这几年痛苦和噩梦的来源。
“不见。”杨允谦摇头，车往西城开去。
车上两个人略显尴尬地聊天。
“你这一年回来过吗？”
“嗯，”方柏霓在手机上和魏山聊天，听到杨允谦的话也分心回答了，“在上海，也看到了你的。”
那次好像是个慈善晚会。
方柏霓在二楼看到了杨允谦，这是他们病房说开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因为打赌失败代替姜宁出席，显得局促不安，而杨允谦一进门就被几位年长的高官拉去交谈，方柏霓就站在二楼看着。半个小时过后杨允谦手揣在裤兜里在人群的后方离开，助理和秘书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方柏霓看清了他，穿着合身的高定西服，领带不再是她送的那几十条里的一条，翻下来的领子处别着LV的标志，头发打理得利落，露出饱满的额头，她盯着他的身影，他连眼睛也没往上看一下。
“那天身体难受，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方柏霓也不太在意，“我知道。”敷衍地回话。
车停在别墅门口，方柏霓下车看着，别墅的样子完完全全地变了，像是一个全新的房子。
她也没想到还能回到这里。
进入客厅入目就是巨幅照片挂在墙上，占了墙壁的三分之一，方柏霓内心说不震惊那确实也是假的，但是嘴上还是说：“挂死人呢？”
杨允谦捂住她的嘴，年纪大了听不得这种话。
方柏霓拉下他的手。
“你想复合？”
她直接问出口。
杨允谦点头，“想。”
方柏霓啧了声，“可以，但是你的爷爷和小叔我暂时不会见。”
她从始至终都是在魏山哥哥那边。
“因为我有哥哥，但他才是我心里认同的哥哥。”
上海的亲人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连赡养都不需要她。
而利用她的那个哥哥，把她的路都铺平了。
方柏霓走到茶几处，拿起上面的机票和照片，扭头问杨允谦，“你去看过我？”
杨允谦点头又摇头，“只是在加州待了一会。”没有刻意去看她，也没有去找她，大抵是缘散了，杨允谦一次都没有见过她，但是在加州住了一晚，看同一片天空，淋同一场雨对他来说也算慰藉。
方柏霓抱住他的腰：“那就和好。”
为了孩子，为了自己。
晚上杨允谦回了四合院，方柏霓留在了别墅里。
孩子在杨老爷子怀里，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内心的挣扎的。
如今他也不能再逼着杨允谦，他也想通了，只是让他承认自己错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怀里抱着曾孙的时候，他低头了，他妥协了。
只是回来的只有杨允谦一个人。
“小霓呢？”
杨允谦抱走儿子，“别墅里。”
“名字想着你爷爷来取。”
杨允谦拒绝了，“小霓那边不好说，爸你和妈来取。”
杨部长也知道方柏霓心里的怨，不然现在也不会不来了。
徐院长倒是觉得他们来取好一点，毕竟孩子的母亲喜欢他们两夫妻。
一切由孩子母亲为主。
杨允谦晚上就在四合院里住下了，孩子被徐院长抱走了，他只能躺在床上和方柏霓视频聊天。
“嘛呢？”
方柏霓在客厅拍着那张照片，“你晚上不觉得瘆人吗？”
“不啊。”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方柏霓没有和他聊多久，她现在还在接受阶段。
毕竟分开了四年。
第二天早上，她从别墅的车库随便开了辆车去海淀监狱。
隔着玻璃，她看着对面的男人。
听筒在耳边，“哥哥，好久不见。”
男人摇头：“过得好吗？”
方柏霓笑着说：“挺好的，你呢？”
他老了，腰好像有些直不起来。
“我找到了她，在巴西的花园里，她很美。”
前些年，杨允谦给了她一个地址，在巴西。
她进去就看到的是各式各样的花，花园的中央是雕塑，墓碑上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和照片——唯一的妻，她笑颜如花，停留在了花一样得20多岁。
男人看着面前的方柏霓，“是我对不起你，毁了你八年的感情。”
方柏霓没怪过男人。
当时她有千万种理由撇清干系，但是她还是和他站在了一边，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当时走得急也没有来看你，没有给你说过后面的情况，”方柏霓觉得男人不听到这个事估计一生都无法释怀，“那个老板没醒，背后的凶手因为脑梗已经去世。”
这是一个好消息。
起码对男人来说。
他的一整个大局没有失败。
“我也吃了很多苦，哥哥，”方柏霓看着眼眶猩红的男人，“西藏条件艰苦，加州的也欺负我眼盲，可是从你选择我开始我的身上就好像多了一个人一般，我总是会想我是幸运的，你和魏山都是对我极好极好的，我没怨过恨过，谢谢你们选择我。”
魏家的两兄弟，哥哥将她在家里缺失的爱护弥补上了，弟弟将她拖出沼泽赋予她新生，这场被利用到尾的局她怪过杨家的很多人，也怪过自己，唯独没有怪过他们两个。
“林嘉欣也离婚出国了，她也迎来了自己的新生。”
男人抹去眼泪，“你呢？之后的路想好了吗？”
方柏霓垂眸再抬眸：“我当母亲了，是他的孩子，我想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她想她一定不会给自己回国的机会。
忘不了也会逼着自己忘记。
“挺好，遵循自己内心。”
方柏霓：“哥哥，你也要幸福，明天我来接你。”
男人拒绝了，“我想自己看看。”
他心里的结因为他们的死亡而告终，想看看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方柏霓也不为难男人。
“下次上海见，哥哥。”
“还是加州见吧。”
魏家的公司已经易权，他入狱之前将所有股份都变卖，在柏林的持股也无偿转到了方柏霓的名下。
现在的他就是亡魂。
有躯体的亡魂。
如果愿意走下去，他将会去加州取代方柏霓的位置。
方柏霓走出监狱之后，看到门口的杨允谦，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很疲惫。
走到她面前，把车钥匙给他，“你来了就你开车吧。”
杨允谦看着她的状态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心里确实还有他，但是一见到那个男人就会不待见自己。
因为在她心里，杨家人都是有错的。
他无法把自己摘干净。
他苦笑着坐进驾驶室，想替她系安全带的手到半空又收回。
方柏霓看出了他的想法，把安全带递给他，“你要来就来。”
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杨允谦。
“周让已经去世了，爷爷也......”
“杨允谦，”方柏霓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情没必要一直提。”
她说不原谅就是不原谅，即使杨允谦和杨家里的人要将杨老夫人和他小叔的出事跟她挂钩她也不在意。
“好好好，”杨允谦启动车子，“不提。”
杨允谦知道。
方柏霓不是心软的人。
只是他有时候希望她能对他公平一点。
她可以原谅那个男人的利用，也可以不在意魏山的庇佑，却不能原谅他，也不愿接受他的帮助和庇佑。
“我回国就说明自己已经放下了过去，至于人我是不会见的。”
杨允谦心里五味杂陈。
回国那天，她是把孩子给他，并不想跟他一起来的，但是他说孩子离不开母亲，她才心软上了飞机。
她才是没有心的。
之后的几天，方柏霓都在医院复查眼睛，缠着纱布，不过她已经习惯黑暗了，一时的看不见也影响不到她。
“Richard最近听话吗？”她咬了口手里的苹果。
杨允谦在她看不到的面前点头，“嗯，很听话。”
“中文名取没有。”
她没回过四合院，不是不想儿子，是天天都在医院治疗。
“杨霁华。”
“繁灯夺霁华，戏鼓侵明发，”方柏霓知道出处，但是还是点评了一句，“差你的杨允谦。”
杨允谦笑：“差他爹也没事。”
方柏霓碰了下纱布，眼睛有点痒，被杨允谦拉下手。
“你和霍青泽还有联系吗？”
方柏霓点头：“他是个挺好的朋友。”
杨允谦：“他来北京了，你要不要见一面？”
方柏霓摇头：“这么大方？”
平常多说几句都在那委屈。
杨允谦也不是大方，只是那艰难的几年里是霍青泽在和老爷子抗衡，稳住她的事业。
“他不喜欢我，但是确实想娶我，他心里那个人已经结婚了。”
她也不怕杨允谦多想什么，霍青泽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如果说当时那种情况，两个人玩玩还行。
不过没玩过霍青泽而已。
差点就被攻心了。
杨允谦接过，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我爷爷去了四合院，你，”
杨允谦没说完，方柏霓就打断了，“送我去高铁站吧，我回趟上海。”
“什么事？”
方柏霓看着杨允谦，突然笑了，“移民资料得审批。”
一句话，杨允谦觉得浑身都冷了。
他握着方向盘，“必须走？”
方柏霓没说话。
也不是必须得走。
“孩子呢？”
方柏霓理了理裙子，“我会经常回来，等他长大一点再问他想跟谁。”
杨允谦听着她完美的计划，“别走，可以吗？”
他以为一定会是否定的答案的时候，方柏霓说：“好啊。”
杨允谦立马懂了方柏霓在逗他，但是内心却是激动的。
“但是我暂时不想见你爷爷。”
那是她这几年痛苦和噩梦的来源。
“不见。”杨允谦摇头，车往西城开去。
车上两个人略显尴尬地聊天。
“你这一年回来过吗？”
“嗯，”方柏霓在手机上和魏山聊天，听到杨允谦的话也分心回答了，“在上海，也看到了你的。”
那次好像是个慈善晚会。
方柏霓在二楼看到了杨允谦，这是他们病房说开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因为打赌失败代替姜宁出席，显得局促不安，而杨允谦一进门就被几位年长的高官拉去交谈，方柏霓就站在二楼看着。半个小时过后杨允谦手揣在裤兜里在人群的后方离开，助理和秘书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方柏霓看清了他，穿着合身的高定西服，领带不再是她送的那几十条里的一条，翻下来的领子处别着LV的标志，头发打理得利落，露出饱满的额头，她盯着他的身影，他连眼睛也没往上看一下。
“那天身体难受，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方柏霓也不太在意，“我知道。”敷衍地回话。
车停在别墅门口，方柏霓下车看着，别墅的样子完完全全地变了，像是一个全新的房子。
她也没想到还能回到这里。
进入客厅入目就是巨幅照片挂在墙上，占了墙壁的三分之一，方柏霓内心说不震惊那确实也是假的，但是嘴上还是说：“挂死人呢？”
杨允谦捂住她的嘴，年纪大了听不得这种话。
方柏霓拉下他的手。
“你想复合？”
她直接问出口。
杨允谦点头，“想。”
方柏霓啧了声，“可以，但是你的爷爷和小叔我暂时不会见。”
她从始至终都是在魏山哥哥那边。
“因为我有哥哥，但他才是我心里认同的哥哥。”
上海的亲人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连赡养都不需要她。
而利用她的那个哥哥，把她的路都铺平了。
方柏霓走到茶几处，拿起上面的机票和照片，扭头问杨允谦，“你去看过我？”
杨允谦点头又摇头，“只是在加州待了一会。”没有刻意去看她，也没有去找她，大抵是缘散了，杨允谦一次都没有见过她，但是在加州住了一晚，看同一片天空，淋同一场雨对他来说也算慰藉。
方柏霓抱住他的腰：“那就和好。”
为了孩子，为了自己。
晚上杨允谦回了四合院，方柏霓留在了别墅里。
孩子在杨老爷子怀里，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内心的挣扎的。
如今他也不能再逼着杨允谦，他也想通了，只是让他承认自己错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怀里抱着曾孙的时候，他低头了，他妥协了。
只是回来的只有杨允谦一个人。
“小霓呢？”
杨允谦抱走儿子，“别墅里。”
“名字想着你爷爷来取。”
杨允谦拒绝了，“小霓那边不好说，爸你和妈来取。”
杨部长也知道方柏霓心里的怨，不然现在也不会不来了。
徐院长倒是觉得他们来取好一点，毕竟孩子的母亲喜欢他们两夫妻。
一切由孩子母亲为主。
杨允谦晚上就在四合院里住下了，孩子被徐院长抱走了，他只能躺在床上和方柏霓视频聊天。
“嘛呢？”
方柏霓在客厅拍着那张照片，“你晚上不觉得瘆人吗？”
“不啊。”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方柏霓没有和他聊多久，她现在还在接受阶段。
毕竟分开了四年。
第二天早上，她从别墅的车库随便开了辆车去海淀监狱。
隔着玻璃，她看着对面的男人。
听筒在耳边，“哥哥，好久不见。”
男人摇头：“过得好吗？”
方柏霓笑着说：“挺好的，你呢？”
他老了，腰好像有些直不起来。
“我找到了她，在巴西的花园里，她很美。”
前些年，杨允谦给了她一个地址，在巴西。
她进去就看到的是各式各样的花，花园的中央是雕塑，墓碑上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和照片——唯一的妻，她笑颜如花，停留在了花一样得20多岁。
男人看着面前的方柏霓，“是我对不起你，毁了你八年的感情。”
方柏霓没怪过男人。
当时她有千万种理由撇清干系，但是她还是和他站在了一边，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当时走得急也没有来看你，没有给你说过后面的情况，”方柏霓觉得男人不听到这个事估计一生都无法释怀，“那个老板没醒，背后的凶手因为脑梗已经去世。”
这是一个好消息。
起码对男人来说。
他的一整个大局没有失败。
“我也吃了很多苦，哥哥，”方柏霓看着眼眶猩红的男人，“西藏条件艰苦，加州的也欺负我眼盲，可是从你选择我开始我的身上就好像多了一个人一般，我总是会想我是幸运的，你和魏山都是对我极好极好的，我没怨过恨过，谢谢你们选择我。”
魏家的两兄弟，哥哥将她在家里缺失的爱护弥补上了，弟弟将她拖出沼泽赋予她新生，这场被利用到尾的局她怪过杨家的很多人，也怪过自己，唯独没有怪过他们两个。
“林嘉欣也离婚出国了，她也迎来了自己的新生。”
男人抹去眼泪，“你呢？之后的路想好了吗？”
方柏霓垂眸再抬眸：“我当母亲了，是他的孩子，我想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她想她一定不会给自己回国的机会。
忘不了也会逼着自己忘记。
“挺好，遵循自己内心。”
方柏霓：“哥哥，你也要幸福，明天我来接你。”
男人拒绝了，“我想自己看看。”
他心里的结因为他们的死亡而告终，想看看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方柏霓也不为难男人。
“下次上海见，哥哥。”
“还是加州见吧。”
魏家的公司已经易权，他入狱之前将所有股份都变卖，在柏林的持股也无偿转到了方柏霓的名下。
现在的他就是亡魂。
有躯体的亡魂。
如果愿意走下去，他将会去加州取代方柏霓的位置。
方柏霓走出监狱之后，看到门口的杨允谦，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很疲惫。
走到她面前，把车钥匙给他，“你来了就你开车吧。”
杨允谦看着她的状态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心里确实还有他，但是一见到那个男人就会不待见自己。
因为在她心里，杨家人都是有错的。
他无法把自己摘干净。
他苦笑着坐进驾驶室，想替她系安全带的手到半空又收回。
方柏霓看出了他的想法，把安全带递给他，“你要来就来。”
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杨允谦。
“周让已经去世了，爷爷也......”
“杨允谦，”方柏霓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情没必要一直提。”
她说不原谅就是不原谅，即使杨允谦和杨家里的人要将杨老夫人和他小叔的出事跟她挂钩她也不在意。
“好好好，”杨允谦启动车子，“不提。”
杨允谦知道。
方柏霓不是心软的人。
只是他有时候希望她能对他公平一点。
她可以原谅那个男人的利用，也可以不在意魏山的庇佑，却不能原谅他，也不愿接受他的帮助和庇佑。
“我回国就说明自己已经放下了过去，至于人我是不会见的。”
杨允谦心里五味杂陈。
回国那天，她是把孩子给他，并不想跟他一起来的，但是他说孩子离不开母亲，她才心软上了飞机。
她才是没有心的。
之后的几天，方柏霓都在医院复查眼睛，缠着纱布，不过她已经习惯黑暗了，一时的看不见也影响不到她。
“Richard最近听话吗？”她咬了口手里的苹果。
杨允谦在她看不到的面前点头，“嗯，很听话。”
“中文名取没有。”
她没回过四合院，不是不想儿子，是天天都在医院治疗。
“杨霁华。”
“繁灯夺霁华，戏鼓侵明发，”方柏霓知道出处，但是还是点评了一句，“差你的杨允谦。”
杨允谦笑：“差他爹也没事。”
方柏霓碰了下纱布，眼睛有点痒，被杨允谦拉下手。
“你和霍青泽还有联系吗？”
方柏霓点头：“他是个挺好的朋友。”
杨允谦：“他来北京了，你要不要见一面？”
方柏霓摇头：“这么大方？”
平常多说几句都在那委屈。
杨允谦也不是大方，只是那艰难的几年里是霍青泽在和老爷子抗衡，稳住她的事业。
“他不喜欢我，但是确实想娶我，他心里那个人已经结婚了。”
她也不怕杨允谦多想什么，霍青泽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如果说当时那种情况，两个人玩玩还行。
不过没玩过霍青泽而已。
差点就被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