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顾崇礼也站起身，他比她高一个头，垂着眼看她，喉结动了动。
漂亮可爱的小脸上泛着酡红，圆圆的杏眼里只有他。
叶萱也看着他，一时慌神，拉扯住他的衣袖。
“叶萱。”这还是顾崇礼第一次连名带姓称呼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听到了吗？别喜欢我了。”
“为什么？”叶萱大脑一片空白，脸色涨红着，后背出了冷汗。
顾崇礼轻轻扯扯嘴角，没有解释，抽回手转身就要离开。
不行……
“顾崇礼！”就像游戏结束后耍赖的小孩一般，叶萱抱住了顾崇礼，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像初雪后凛冽的寒松，只是他没有在用她送的香水。
顾崇礼身体一僵，无奈地掰开她的手，转过身微微俯身看向她：“哭什么？”
水盈盈的圆眸中透着可怜兮兮，叶萱一时哽住了，她仔仔细细近距离地看着顾崇礼。
真的是好帅气的一张脸……
叶萱仰着脸直接凑过去亲了顾崇礼一口。
唇贴上来的时候，顾崇礼不自觉也闭上了眼。全身知觉似乎都聚焦在了一处。
轻轻的，甜软的，带着柚香的。
理智迅速回笼。
顾崇礼睁开眼，猛地推开叶萱。不过瞬息，便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惯常的冷漠，脸色甚至说得上有一些阴沉。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叶萱不相信，不愿意接受。
绯红迅速染上耳根，顾崇礼咬咬牙，摇了摇头，几近一字一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们不合适。”
丢下这句话，顾崇礼转身离开。
亲到了！亲到了！亲到了！
果然果然，嘴再硬的男人，亲起来也是软的。顾崇礼的唇上似乎还沾了点自己的唇釉。
叶萱一时又激动又悲痛，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亲完顾崇礼后，无止尽的懊悔才铺天盖地而来。
怎么办？他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要拒绝她？
真的不喜欢她吗？
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还要和她聊那么多天，为什么还要请他吃饭？
红着眼睛，叶萱失魂落魄地慢慢走回宿舍。
宿舍里，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如擂鼓，拿出手机翻出微信，点开顾崇礼的聊天框。
打字的手一顿，他会不会已经把自己删了？
叶萱小心翼翼地点开转账，看到（**礼）的时候方松了口气。
还好，没删除自己。
【叶萱：学长，对不起】
她好像只会道歉。
叶萱泪水汹涌，她抽出好几张餐巾纸，擦擦眼泪。
顾崇礼没有回复她。
【叶萱：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可爱小猫：这个问题取决于你吧，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
看着冰冷的文字，叶萱泪水泛洪般决堤，她默默把顾崇礼的备注改回去。
然后分别给沈予姝和邹茉言发消息。
【叶萱：我表白失败了】
她扔下手机，呜呜咽咽地哭出声。心脏好像被撕成了碎片，痛苦紧紧缠绕着她，就像一道绳索勒住她，让她匀不出气。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只是没想到失败了居然会如此伤心。
但她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勇敢地选择表白。
因为喜欢他，是一件不可遏制的事情。
*
另一边。
顾崇礼回到了校外公寓，径直去浴室冲了个澡。
他站在镜子前擦着头发，水珠自锁过流下，淌过肌理分明的腹部。黑发湿漉漉的，粘在额上。
他撑着洗手台，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女清香的气息。
他拒绝了她的告白。
他不后悔。
他不后悔吧？
顾崇礼自嘲地笑了笑，有什么好后悔的呢？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
手机振动了两下，是叶萱发来消息。
顾崇礼擦擦手，回复。
【行远：谢谢你的勇敢，也谢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是还是劝你不要沉浸在情感的幻想中，好好生活成为更好的自己吧】
打完这段话，他直接把手机关机，套上衣服回到黑漆漆一片的卧室，难受地扶额。
那段话，与其说是给叶萱讲的，不如说是他给自己讲的。
想起梁佩临走时的威胁，想到那个冰冷的家庭，想到叶萱眼里的星星点点。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接受她的爱？她一定会失望的。
*
叶萱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低落，有课的时候还好，没课无所事事的时候其实最难熬。她开始后悔分别时强拉着顾崇礼亲他一口。
他会不会因此讨厌她？
情绪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她本想着去图书馆学习来着，背着书包走在路上突然就泪水翻涌了。
叶萱默默走到路边长凳咀嚼自己的失恋情绪，一个人坐了半天决定还是回宿舍。
在路上她看到有好几对暧昧亲近的情侣，但第一反应不是艳羡，而是恐惧。
是的，恐惧。恐惧一段亲密关系。
她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讨厌阴天，为什么金城总是下雨。
*
下午的时候，叶萱在宿舍睡觉。
她做梦梦到了顾崇礼。
梦中的顾崇礼没有拒绝她，他接受了她的喜欢，还跟她说，他也很喜欢她。
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天天待在一起，顾崇礼也会主动亲她。
然后梦醒了。
叶萱泪水自眼眶滚落，她躺在四四方方的小床上，透过泪眼看着床帘。
“宣萱？你是不是很难过。”邹茉言的声音自下方小心翼翼的传来。
“嗯。”叶萱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知道菁才广场新开了一家泰国菜，我们一起去吃吧，我请你吃。”
叶萱慢慢吞吞地拉开床帘，看向邹茉言。邹茉言皱着眉，满脸关切。
明明很值得感动，可叶萱心中却无动于衷，她的一颗心已经被伤得麻木了。她想，她再也不要主动喜欢一个人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好？”
“我也刚刚失恋过，还是你安慰的我。走吧走吧，别一个人在宿舍里哭了。”
叶萱“嗯”了一声：“那你等等我，我换件衣服，我们刚好去吃晚饭。”
叶萱的声音透着厚厚的鼻音。
*
餐厅里，叶萱把这几天的难过都跟邹茉言说了一遍。
叶萱滑看着手机，她忍不住想起当时自己看沈予姝的那些经验贴，什么男生喜欢自己的证明，什么如何判断和男生有没有戏，她把聊天记录一条条对号入座。如今，这些东西都像回旋镖一样重新击中了她。
真恶心啊，真愚蠢啊。她已经尽力了，可是不喜欢再来一万次都是不喜欢，她不能强迫他。
香甜的芒果糯米饭，浓郁的咖喱鸡，酥脆的虾片，吃到嘴里全都化为了乌有，叶萱味同嚼蜡般咀嚼着。
她恨恨地想，顾崇礼，如果放弃喜欢可以和开始喜欢上你一样简单就好。
邹茉言皱着眉听完叶萱的哭诉，忽然开口打断：“你是说，你亲了他？”
“对。”
“好样的萱萱，没想到你这么勇。”邹茉言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叶萱的肩膀：“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顾崇礼不是不喜欢你。”
“而是在逃避。”
【沈予姝：被拒绝一次就打退堂鼓？失败是常态啊萱萱！你想，表白只要成功一次就行。】
与此同时，沈予姝也发来了消息。
两个军师都这么说。
叶萱：“啊？”
邹茉言理性分析：“你想啊，是不是你的表白太草率了，他跟你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怎么说。”叶萱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呆呆地说，“其实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很像小猫，想着随便调戏调戏，没想到自己先沦陷了。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和我聊那么多，他甚至、连开始都不愿意和我开始。”
邹茉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还是年纪太小了，而他又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性子，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也是正常的。”
邹茉言：“我觉得你可以不要放弃，倒是可以先缓缓，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
冬天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春风吹走，气温一天一天回升。
叶萱脱下了厚重的冬衣，换上轻薄的春衫，鹅黄的上衣，荷叶边的袖子，搭配着百褶裙显得很有青春活力。
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面容上却看不出活力。顾崇礼已经很久没有回复她了。
他一开始还会耐心回复，直到前几天开始，好像耐心耗尽，对她的消息全都已读不回了。
叶萱走进楼道的时候，没忍住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她快步跑回宿舍，把书包放下来，里面的资料全拿出来。
里面是六级试题，还有金融学的课本。
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学习，她又开始在网络上搜索经验贴。
看了半天，她想，也许真的放手才是放过彼此吧。
顾崇礼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叶萱开始减少和他的联系，自欺欺人地关闭了朋友圈，不想被他看到，也不想看到他。
她怕某天突然看到顾崇礼在朋友圈将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的消息公之于众。
为了转移注意力，叶萱尝试很多方法。她没课的时候就泡在图书馆学习，回宿舍就画漫画发展副业。
她也尝试扩大交际圈。她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她会和邹茉言一起出去逛街，也会去省外找沈予姝玩。
她努力尝试接近异性，但是始终提不起恋爱的兴趣。闻誉会经常邀请她出来玩，她同意了和他一起吃饭。两个人相对而坐，她看着他的面容，却没由来地想起顾崇礼。
这样对闻誉是不公平的。
叶萱直接问他：“闻誉，你是不是喜欢我。”
闻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承认了。
叶萱良心备受谴责，她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我现在不喜欢你，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闻誉听到这句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只是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我还是很喜欢你。你和我都是单身，我们从朋友做起也挺好。只要你不要一直抗拒和我见面就好。”
听到这番话，叶萱鼻头一酸。这些话，她也想原封不动地跟顾崇礼说。
可惜顾崇礼听不到。
顾崇礼也站起身，他比她高一个头，垂着眼看她，喉结动了动。
漂亮可爱的小脸上泛着酡红，圆圆的杏眼里只有他。
叶萱也看着他，一时慌神，拉扯住他的衣袖。
“叶萱。”这还是顾崇礼第一次连名带姓称呼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听到了吗？别喜欢我了。”
“为什么？”叶萱大脑一片空白，脸色涨红着，后背出了冷汗。
顾崇礼轻轻扯扯嘴角，没有解释，抽回手转身就要离开。
不行……
“顾崇礼！”就像游戏结束后耍赖的小孩一般，叶萱抱住了顾崇礼，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像初雪后凛冽的寒松，只是他没有在用她送的香水。
顾崇礼身体一僵，无奈地掰开她的手，转过身微微俯身看向她：“哭什么？”
水盈盈的圆眸中透着可怜兮兮，叶萱一时哽住了，她仔仔细细近距离地看着顾崇礼。
真的是好帅气的一张脸……
叶萱仰着脸直接凑过去亲了顾崇礼一口。
唇贴上来的时候，顾崇礼不自觉也闭上了眼。全身知觉似乎都聚焦在了一处。
轻轻的，甜软的，带着柚香的。
理智迅速回笼。
顾崇礼睁开眼，猛地推开叶萱。不过瞬息，便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惯常的冷漠，脸色甚至说得上有一些阴沉。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叶萱不相信，不愿意接受。
绯红迅速染上耳根，顾崇礼咬咬牙，摇了摇头，几近一字一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们不合适。”
丢下这句话，顾崇礼转身离开。
亲到了！亲到了！亲到了！
果然果然，嘴再硬的男人，亲起来也是软的。顾崇礼的唇上似乎还沾了点自己的唇釉。
叶萱一时又激动又悲痛，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亲完顾崇礼后，无止尽的懊悔才铺天盖地而来。
怎么办？他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要拒绝她？
真的不喜欢她吗？
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还要和她聊那么多天，为什么还要请他吃饭？
红着眼睛，叶萱失魂落魄地慢慢走回宿舍。
宿舍里，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如擂鼓，拿出手机翻出微信，点开顾崇礼的聊天框。
打字的手一顿，他会不会已经把自己删了？
叶萱小心翼翼地点开转账，看到（**礼）的时候方松了口气。
还好，没删除自己。
【叶萱：学长，对不起】
她好像只会道歉。
叶萱泪水汹涌，她抽出好几张餐巾纸，擦擦眼泪。
顾崇礼没有回复她。
【叶萱：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可爱小猫：这个问题取决于你吧，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
看着冰冷的文字，叶萱泪水泛洪般决堤，她默默把顾崇礼的备注改回去。
然后分别给沈予姝和邹茉言发消息。
【叶萱：我表白失败了】
她扔下手机，呜呜咽咽地哭出声。心脏好像被撕成了碎片，痛苦紧紧缠绕着她，就像一道绳索勒住她，让她匀不出气。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只是没想到失败了居然会如此伤心。
但她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勇敢地选择表白。
因为喜欢他，是一件不可遏制的事情。
*
另一边。
顾崇礼回到了校外公寓，径直去浴室冲了个澡。
他站在镜子前擦着头发，水珠自锁过流下，淌过肌理分明的腹部。黑发湿漉漉的，粘在额上。
他撑着洗手台，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女清香的气息。
他拒绝了她的告白。
他不后悔。
他不后悔吧？
顾崇礼自嘲地笑了笑，有什么好后悔的呢？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
手机振动了两下，是叶萱发来消息。
顾崇礼擦擦手，回复。
【行远：谢谢你的勇敢，也谢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是还是劝你不要沉浸在情感的幻想中，好好生活成为更好的自己吧】
打完这段话，他直接把手机关机，套上衣服回到黑漆漆一片的卧室，难受地扶额。
那段话，与其说是给叶萱讲的，不如说是他给自己讲的。
想起梁佩临走时的威胁，想到那个冰冷的家庭，想到叶萱眼里的星星点点。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接受她的爱？她一定会失望的。
*
叶萱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低落，有课的时候还好，没课无所事事的时候其实最难熬。她开始后悔分别时强拉着顾崇礼亲他一口。
他会不会因此讨厌她？
情绪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她本想着去图书馆学习来着，背着书包走在路上突然就泪水翻涌了。
叶萱默默走到路边长凳咀嚼自己的失恋情绪，一个人坐了半天决定还是回宿舍。
在路上她看到有好几对暧昧亲近的情侣，但第一反应不是艳羡，而是恐惧。
是的，恐惧。恐惧一段亲密关系。
她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讨厌阴天，为什么金城总是下雨。
*
下午的时候，叶萱在宿舍睡觉。
她做梦梦到了顾崇礼。
梦中的顾崇礼没有拒绝她，他接受了她的喜欢，还跟她说，他也很喜欢她。
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天天待在一起，顾崇礼也会主动亲她。
然后梦醒了。
叶萱泪水自眼眶滚落，她躺在四四方方的小床上，透过泪眼看着床帘。
“宣萱？你是不是很难过。”邹茉言的声音自下方小心翼翼的传来。
“嗯。”叶萱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知道菁才广场新开了一家泰国菜，我们一起去吃吧，我请你吃。”
叶萱慢慢吞吞地拉开床帘，看向邹茉言。邹茉言皱着眉，满脸关切。
明明很值得感动，可叶萱心中却无动于衷，她的一颗心已经被伤得麻木了。她想，她再也不要主动喜欢一个人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好？”
“我也刚刚失恋过，还是你安慰的我。走吧走吧，别一个人在宿舍里哭了。”
叶萱“嗯”了一声：“那你等等我，我换件衣服，我们刚好去吃晚饭。”
叶萱的声音透着厚厚的鼻音。
*
餐厅里，叶萱把这几天的难过都跟邹茉言说了一遍。
叶萱滑看着手机，她忍不住想起当时自己看沈予姝的那些经验贴，什么男生喜欢自己的证明，什么如何判断和男生有没有戏，她把聊天记录一条条对号入座。如今，这些东西都像回旋镖一样重新击中了她。
真恶心啊，真愚蠢啊。她已经尽力了，可是不喜欢再来一万次都是不喜欢，她不能强迫他。
香甜的芒果糯米饭，浓郁的咖喱鸡，酥脆的虾片，吃到嘴里全都化为了乌有，叶萱味同嚼蜡般咀嚼着。
她恨恨地想，顾崇礼，如果放弃喜欢可以和开始喜欢上你一样简单就好。
邹茉言皱着眉听完叶萱的哭诉，忽然开口打断：“你是说，你亲了他？”
“对。”
“好样的萱萱，没想到你这么勇。”邹茉言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叶萱的肩膀：“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顾崇礼不是不喜欢你。”
“而是在逃避。”
【沈予姝：被拒绝一次就打退堂鼓？失败是常态啊萱萱！你想，表白只要成功一次就行。】
与此同时，沈予姝也发来了消息。
两个军师都这么说。
叶萱：“啊？”
邹茉言理性分析：“你想啊，是不是你的表白太草率了，他跟你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怎么说。”叶萱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呆呆地说，“其实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很像小猫，想着随便调戏调戏，没想到自己先沦陷了。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和我聊那么多，他甚至、连开始都不愿意和我开始。”
邹茉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还是年纪太小了，而他又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性子，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也是正常的。”
邹茉言：“我觉得你可以不要放弃，倒是可以先缓缓，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
冬天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春风吹走，气温一天一天回升。
叶萱脱下了厚重的冬衣，换上轻薄的春衫，鹅黄的上衣，荷叶边的袖子，搭配着百褶裙显得很有青春活力。
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面容上却看不出活力。顾崇礼已经很久没有回复她了。
他一开始还会耐心回复，直到前几天开始，好像耐心耗尽，对她的消息全都已读不回了。
叶萱走进楼道的时候，没忍住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她快步跑回宿舍，把书包放下来，里面的资料全拿出来。
里面是六级试题，还有金融学的课本。
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学习，她又开始在网络上搜索经验贴。
看了半天，她想，也许真的放手才是放过彼此吧。
顾崇礼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叶萱开始减少和他的联系，自欺欺人地关闭了朋友圈，不想被他看到，也不想看到他。
她怕某天突然看到顾崇礼在朋友圈将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的消息公之于众。
为了转移注意力，叶萱尝试很多方法。她没课的时候就泡在图书馆学习，回宿舍就画漫画发展副业。
她也尝试扩大交际圈。她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她会和邹茉言一起出去逛街，也会去省外找沈予姝玩。
她努力尝试接近异性，但是始终提不起恋爱的兴趣。闻誉会经常邀请她出来玩，她同意了和他一起吃饭。两个人相对而坐，她看着他的面容，却没由来地想起顾崇礼。
这样对闻誉是不公平的。
叶萱直接问他：“闻誉，你是不是喜欢我。”
闻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承认了。
叶萱良心备受谴责，她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我现在不喜欢你，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闻誉听到这句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只是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我还是很喜欢你。你和我都是单身，我们从朋友做起也挺好。只要你不要一直抗拒和我见面就好。”
听到这番话，叶萱鼻头一酸。这些话，她也想原封不动地跟顾崇礼说。
可惜顾崇礼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