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格兰芬多德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一张启示。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

    所有的学生都激动坏了,马尔福整天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是多么糟糕的决定,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结束。从西莫?斐尼甘的口气中听上去,他的童年时代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扫帚度过的。就连罗恩他也会说,他曾经骑着查理的破扫帚差点撞上一架悬挂式滑翔机。

    每个来自巫师家庭的学生都在喋喋不休地讨论魁地奇。赫敏.格兰杰差不多和纳威一样紧张,毕竟说到底这是一项运动,而并非书上看到并且用心就能记住的知识。

    诺亚也有些许焦虑,当然她的运动神经绝对不差。也是为了缓解紧张,诺亚在一天的课程结束后有时间的日子,在学校的□□练习一会滑板。或许骑扫帚飞行跟滑板一样,是一件很需要平衡力的事情,她心里不免想。

    当然,也有一些格兰芬多的学生对她的滑板很感兴趣,像是韦斯莱家的双子,或是同样来自麻瓜家庭的迪安.托马斯。

    “来吧,让我们瞧瞧诺亚的技术!”双子在人群中起哄。

    说实在话,在一群人的眼皮子底下诺亚难免有些紧张,但心中不免也有一些万众瞩目的得意。在过往,她只跟伊莱一块玩滑板,但今天一群小巫师注视着她。非要说的话,巫师界真算得上是贫瘠,有趣的运动项目或许只有魁地奇一项。

    “看好啦,这个叫做kickflip尖翻。”

    在诺亚脚下,滑板可算得上是唯命是从。在滑行中后脚踩住板尾,前脚上滑,脚踝一抖,起跳。滑板边在空中自行翻转,最后在完美落地继续滑行,接着诺言又来了一个ollie,完美的起跳落地,最后板尾转弯刹车。

    转过身,面对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巫师,诺亚不免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张开双臂,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派。

    “ohhhhhhh!”第一个发出声音的是弗雷德。

    接着是其他小巫师们的感叹,即便是来自麻瓜界只爱读书的赫敏也不能够否认这一套连招的帅气。

    “它有施魔法吗?你是怎么让它飞起来的?那太帅了!”

    “没有,没有。这就是一块来自麻瓜界的非常普通,非常平凡的一块滑板而已,仅此而已。”诺亚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了,她的表情是如此得意,像是获得什么巨大成功的企业家。

    “不过只是来自麻瓜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个极为令人恼怒的声音说。很显然,这会引起公愤的先生就是高贵的马尔福,他背后的两位背景板发出一种像巨怪一般愚蠢的嗤笑,抖动的肩膀像猪一般令人恶心。

    哈利真的非常想冲上去跟马尔福干上一架,他恨他甚至比达力还厉害。

    诺亚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然后伸出双手做了一个超级文明的手势,两根中指明晃晃的摆在马尔福的眼前。

    诺亚极其挑衅地说了几个粗俗的脏话。

    马尔福恼怒地喘着气,“我会告诉我爸爸的,他可是学校的校董,怎么能接受像你这种粗鄙无礼的麻瓜种进入霍格沃茨污染巫师界的血脉。”

    “哦,那你是Racist people.(种族主义者)”诺亚轻飘飘地说,顺便上下扫视马尔福,最后再配上一个不屑地嗤笑。

    马尔福看上去气急了,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诺亚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朝他继续竖中指。

    “你骂的可真够脏的。”哈利的表情不太好,看马尔福吃瘪自然是让他高兴的,但说实话,那些词真是相当的不堪入耳。

    到了周四下午三点半,格兰芬多的学生匆匆来到门前的场地,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他们的老师霍琦女士来了,她有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在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诺亚的扫帚即刻跳到了她的手里,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极少数,像哈利或是马尔福。其他人大多都是连喊几下还不见反应,赫敏.格兰杰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纳威的神情看上去快哭出来了,诺亚就站在他旁边,能一次就能成功不免有些得意,但看看纳威的表现,实在是有一些令人怜惜。

    “要不要试着换一把扫帚,纳威。”诺亚问。

    “没用的,我奶奶要知道的话肯定会说我不如爸爸争气...”

    “来吧,换一把没事的,铁定是扫帚的问题。”诺亚毫不退让地将她的扫帚放在地上。

    “来吧,试试,你铁定能行的,别这么紧张。纳威。”

    纳威哭丧着脸对着诺亚的扫帚再试了几次,这次效果好一点了,至少扫帚能在地上翻动。”

    “看吧,我就说不是你的问题,肯定是每把扫帚的使用程度不一样所导致的。”

    说着诺亚又喊了一声“起来”原本纳威的扫帚刷地落入了诺亚的手里,纳威也在几次尝试后将扫帚叫起。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进,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一——嘟——”

    诺亚可以举着三根手指对天拿命发誓,她绝对是听到霍琦女士将口哨音吹出来之后才蹬的脚,看那些同样在空中的学生可以作为证据。但那把扫帚却径直上升像可乐在经过猛烈摇晃后打开瓶盖,突地一下就窜上天。

    “回来孩子!”霍琦女士喊道。

    但是扫帚根本就不受诺亚的控制,直冲云霄。为了不掉下来,诺亚死死的抓住扫帚,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双腿也用力的夹着扫帚杆。

    强风将她的头发全部吹开,甚至无法睁开眼皮。扫帚一会颠簸一会旋转,或许是想将诺亚甩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哇啊啊啊啊,要死了啊——”

    场地里的学生只能听到诺亚的喊声,随着距离而越来越小。

    或许扫帚终于放弃将诺亚甩下,但它仍然直冲冲的向禁林飞去。诺亚现在整个人的身体都抱在扫帚上,在先前的晃动后诺亚已面朝蓝天,重力使诺亚要用比先前更大的力气去握扫帚。

    时间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诺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扫帚,更不知道她被带上天多久了她只知道自己开始逐渐无力,手心出的汗使其开始打滑,夹着扫帚的小腿肚也因为紧张开始微微抽筋,天气好的不得了,阳光甚至好得刺眼,即便是睁开了,因为风吹起的发尖也会刺入眼睛。

    终于,诺亚还是应脱力掉了下来,掉在树枝丰茂的林间,她好像磕在那什么巨大的枝干上,接着穿过细密的枝杈间,最终着地。

    诺亚可以感觉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还有关节错位的剧痛,潮湿的泥土糊在校袍上,阴湿的空气可以闻见腥咸的铁锈味。因疼痛所导致的生理性泪水从眼眶溢出,滑过树枝刮擦所留下细细密密的伤口上又是一种难言的痛。落地瞬间的锥痛顺着血管密密麻麻地传到全身。

    痛,实在是太痛了,全身都痛。后来便是麻木,或许是肾上腺素的功劳,但脑子却变得迷糊了。禁林里因风刮过枝叶所发出沙沙的声响落在耳里却只剩下嗡鸣。不知道躺了多久,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半个世纪。

    微微抬起头,可以看见骨折扭曲的右腿,左边肩膀绝对脱臼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在流血,更不知道校服上面深黑色的液体究竟是泥土造成的,还是鲜血浸染的,感觉要死了。

    眼泪在眼眶中旋转,诺亚一点都不想哭,那样显得她太脆弱了,但是实在是太痛了,痛的她想嚎叫,想大哭一场,想躺在床上打滚,但前提是她不能死在这里。如果非要死的话,那最好快点,因为这实在是太痛了。

    终于有脚步声传来还伴有犬的吠叫。

    诺亚怕狗,非常非常的怕狗,她想站起来逃跑,她不想要狗的靠近...

    接着,她听到海格的声音,还有谁呢?还有谁的声音?听脚步不可能只有一个人,除了海格那庞大的身躯如此明显外,还有一个瘦长的黑色影子也格外突出。几个人将诺亚围住。

    “狗,走开,我怕狗。”诺亚已经声音沙哑了。

    “哦,我的天呐,孩子你伤的太重了。”

    这个声音听上去是麦格教授的。

    还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诺亚耳里。

    之后,诺亚应当是被人抱了起来,究竟是谁?诺亚完全察觉不到了,她只能闻到这个人身上有股苦涩的魔药味...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在校医院。右腿已经被治好了,左边肩膀的脱臼处也得到了纠正,身上那一些擦伤已经结痂。

    “哦,天呐,孩子你终于醒了。”穿着白色袍子的医疗女巫庞弗雷夫人说,“来吧,孩子喝下这瓶魔药,很快你就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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