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许是屋子里碳火烧太旺了，”谢殷撇开头，透过黎念屋子里的铜镜，能看见自己微红的脸，他呼出一口气，但脸上的烫依旧没有褪去。
“我去外面透透气，”谢殷放下手心的瓷碗，迈步出去。
“哦……”小粉红捏着灰兔子的后脖颈，托着它的臀部，“大人，我去给它安个小窝，”
“好，”黎念歪头笑笑，轻轻点头，又将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
云柳揭下榜上的告示，墨水勾画的面容与面前站着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她抬手比对着，“没错，就是你，”
盛洛元接过那告示，上面正写着：“寻川辰王府世子，画像如图所示，酬劳五十金，”
“五十金诶，能给我么？”云柳凑到盛洛元身侧，双手合十，一脸谄媚。
“想得美，你的酬劳，便只是重京最好的大夫，”盛洛元手一拂，薄薄一张告示糊在云柳的脸上。
云柳视线被遮挡，忙摇头，抬手猛地抓住那张告示，怒喊道：“盛洛元！”
“走不走啊，”盛洛元没有理会她的喊声，反而将她甩了很远。
云柳咬牙追上，告诉自己那可是五十金，忍忍算了。
碧涯城衙门内。
“官大人，我找到他的时候，他险些丧命，还是我救了他，你看看，这五十金是不是……”云柳凑到官差面前，搓着手，压低声音道。
“就，我家在城外，那个棺材铺您知道吧，送到那就行，”云柳眼睛放光。
盛洛元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打量着四周，支撑的红柱都有些掉漆，梁上的会落了厚厚一层，装潢也远不及重京，实在是寒酸，就连待客的茶水也是一股廉价的味道。
他一脸嫌弃地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
“盛世子，您受苦了，”官差应付了云柳两句，便朝着盛洛元走去，“王爷已从重京派人来接了，这几日您就在这住下吧，”
“此处寒酸，本世子不住，”盛洛元拍拍衣摆上的灰尘。
“......”云柳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少爷性子。
“这......”官差擦了把额间的汗。
“不必说了，本世子就暂住在她所说的那个地方，等人到了再来通知我，那个五十金也送到那去吧，”盛洛元站起身。
他话音刚落，云柳眼睛便亮了起来，“好呀好呀，”
她承认，之前的声音大了点，她决定收回之前对他的意见，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官差也没搞懂，一个棺材铺住得能比衙门好多少，但世子都这样说了，他自然只能照做。
“是，”
将近傍晚，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青竹院门口，正在劈柴的阿彪看见一条长队，手中的斧头险些都掉了。
为首的人是云柳和盛洛元，他才稍稍放下心来，“云柳，这是怎么回事？”
“就，盛世子觉得咱们小院太过朴素，于是购置了一点嗯......床榻、柜架、桌案、椅凳之类的......”云柳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云柳微微侧身给人让路，阿彪便可见身后一溜小厮扛着的东西，那木材一看便是上等的紫檀木，得有十几个。
“这......”阿彪还未说话，后面的人径直走入大厅内，二话不说便开始搬里面的东西了。
“那里是本世子的房间，这架子床搬到那里去，还有这个条桌、靠背椅，”盛洛元站在大厅中央指挥着，“这些，博古柜、香几就放在大厅内，”
那小厮将弦丝雕花架子床、紫檀平角条桌、紫檀镶理石靠背椅搬到了盛洛元之前住着的屋子内，大厅内则摆上了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与博古柜，还专门买了些陶瓷摆放在上面。
白色瓷瓶内插着一支竹叶，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大厅焕然一新。
“哎让让让，”小厮搬着东西，恰好遇上刚从房门内出来的黎念。
黎念还没想明白这陌生的声音是谁，就被紫檀平角条桌的桌角撞到了腰，她脚下一时不稳，就要朝后倒去。
着急之时，她抬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四周空无一物，她又看不见，抬手便只抓了个空。
但后背并没有传来如想象中那般的疼痛，反而是有些柔软的、带着温度的怀抱，一只结实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
“大人，没事吧，”谢殷一只手臂撑在石地上，另一只手则抱住了黎念。
他后背磕在石阶上，一时额间冒出细汗，没过多注意脊背的伤，他先一步低头去看黎念是否有磕伤。
“我没事，”黎念几乎半躺在地上，是将谢殷当作垫子才没受伤，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她正坐在他腿上。
黎念摸索着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摁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只听见耳边男人闷哼一声，她手迅速收了回来，“怎，怎么了？是摁到伤口了么？”
“......不是，没事，”谢殷体温迅速升高，忙扶着她站起，唯恐被她发现身上的异样。
他抬眼朝着搬东西的小厮望去，冷声道：“不知道避着人么？”
谢殷的眼神寒若冰霜，周身气压很低，小厮与他对视上，身子下意识一抖，弯腰道：“抱，抱歉，”
“这些是什么人？”黎念听见了许多人的声音，还有东西碰撞的声响，她下意识反抓住谢殷的手，离他近了些，生怕又挡住了别人的路。
谢殷微怔，低头看去，女人眉头微微皱起，素色衣摆与自己墨蓝色的衣摆交叠在一起，指尖捏住了他的衣袖，她微微侧头，是在仔细听着什么。
原来，她也有依赖他人的一面。
“是盛洛元，他给小院添了许多新的东西，桌案、柜台之类的，正往屋子里搬，没事的，”谢殷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掌，又拍了拍，安抚道。
黎念忽地意识到此时二人的姿势过于亲密，想要朝身侧迈步，稍微隔开些距离。
下一瞬，谢殷却揽住了她的肩，轻轻一带，“大人小心，那里有人，”
他大掌攥在她香肩上，黎念被迫依在他的怀中，耳朵紧紧靠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亦能听见他胸腔内如鼓击的心跳声。
“好，好了么？”黎念感觉四周好像没那么吵了。
“没有，”谢殷回得很快，又将她抱紧了些，小心翼翼地将下颌抵在她发顶，就好像两人在相拥一般。
“这个架子床比较长，小心腰，”话罢，他又搂住她的腰，将她朝自己怀中又拉近了一些。
“还没好么？”黎念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与他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好了，”谢殷嘴角微勾，松开抱住她的手臂。
黎念只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太热，连带着她也有些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可分明此刻是深冬。
谢殷余光可见她洁白的雪颈，耳尖出乎意料居然透着一抹粉红。
他微怔，心下微动，又定睛看了一眼，发现她竟在咬唇呼气，可爱得紧。
她竟也会害羞么？
那些人早就扛着架子床过去了，只是他想要多抱她一会。
“大人，你要去大厅中用膳么？”
“嗯，”
“我扶您去，”
而不远处的云柳却看见了这一幕，她正想着把那五十金埋在哪里好，却没想到撞见这一幕。
这谢殷，趁着大人受伤看不见，就这般大胆地吃大人的豆腐么？
他......莫不是喜欢大人？
云柳总算找到自己之前那些奇怪想法的来源了，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谢殷看向大人的眼神不算清白。
没想到真是，一时她冷汗直流。
他们不过是大人的傀儡，怎能越界，觊觎大人？
晚膳。
云柳看着喂大人吃饭的谢殷，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谢殷端着碗，夹了黎念最爱吃的芹菜，饭勺递到黎念嘴边。
他头微微歪着，眼神里尽是温柔，可他平常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唯有面对大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云柳上次不小心踩到他砍回来的紫檀木，那时他撇过来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她一般，让人直打哆嗦。
她当时还想，分明只是一块品质稍微好一点的木头，至于那么上纲上线么，最后还是将原因归结于他不好相处，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若是大人踩到了那紫檀木，只怕是他还得反过来问大人脚伤到没。
一想到那个画面，云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打了个抖。
“你怎么不吃饭呀云柳姐姐，”小粉红见云柳端着个碗发愣，眼神还看着谢殷，“谢殷哥哥有什么好看的嘛？”
云柳一回神，就见谢殷投过来探究的目光，她忙低头避开，扒了两口饭，“没看他，我只是在发呆，”
“菜不好吃嘛......”小粉红有些郁闷道，因为饭菜是她做的。
“怎么会？我在想着把那五十金埋在哪呢，”云柳忙安慰她。
“那就好，”
谢殷收回目光，瞧见黎念嘴角的米粒，下意识从袖口内拿出手帕，抬手擦去。
黎念感受到嘴角柔软的触感，她微微后仰侧头避开。
“有东西，”谢殷自然地收回手帕，又端起碗来。
黎念微微颔首，心有异常，“我自己来便好，”
而坐在二人对面的云柳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没事吧？”盛洛元见她捂着胸口，忙将手边的汤递了过去，“吃饭也能噎着？笨，”
“......滚啊，”云柳挥了挥拳头，又捶了捶胸口，实在是面前这副画面的冲击力太大了。
两人的互动极为日常，虽然前几日也是这般，谢殷也会率先坐在大人身侧，担当给大人喂饭的工作。
但也没有出现像今日这般，帮忙擦嘴的亲密举动啊。
云柳咽了咽口水，却见小粉红与阿彪都没什么感觉，而大人也没很大的波动。
有一种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的感觉。
她一打哆嗦，定不能让谢殷知道自己看见了，不然她就完了。
“我去外面透透气，”谢殷放下手心的瓷碗，迈步出去。
“哦……”小粉红捏着灰兔子的后脖颈，托着它的臀部，“大人，我去给它安个小窝，”
“好，”黎念歪头笑笑，轻轻点头，又将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
云柳揭下榜上的告示，墨水勾画的面容与面前站着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她抬手比对着，“没错，就是你，”
盛洛元接过那告示，上面正写着：“寻川辰王府世子，画像如图所示，酬劳五十金，”
“五十金诶，能给我么？”云柳凑到盛洛元身侧，双手合十，一脸谄媚。
“想得美，你的酬劳，便只是重京最好的大夫，”盛洛元手一拂，薄薄一张告示糊在云柳的脸上。
云柳视线被遮挡，忙摇头，抬手猛地抓住那张告示，怒喊道：“盛洛元！”
“走不走啊，”盛洛元没有理会她的喊声，反而将她甩了很远。
云柳咬牙追上，告诉自己那可是五十金，忍忍算了。
碧涯城衙门内。
“官大人，我找到他的时候，他险些丧命，还是我救了他，你看看，这五十金是不是……”云柳凑到官差面前，搓着手，压低声音道。
“就，我家在城外，那个棺材铺您知道吧，送到那就行，”云柳眼睛放光。
盛洛元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打量着四周，支撑的红柱都有些掉漆，梁上的会落了厚厚一层，装潢也远不及重京，实在是寒酸，就连待客的茶水也是一股廉价的味道。
他一脸嫌弃地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
“盛世子，您受苦了，”官差应付了云柳两句，便朝着盛洛元走去，“王爷已从重京派人来接了，这几日您就在这住下吧，”
“此处寒酸，本世子不住，”盛洛元拍拍衣摆上的灰尘。
“......”云柳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少爷性子。
“这......”官差擦了把额间的汗。
“不必说了，本世子就暂住在她所说的那个地方，等人到了再来通知我，那个五十金也送到那去吧，”盛洛元站起身。
他话音刚落，云柳眼睛便亮了起来，“好呀好呀，”
她承认，之前的声音大了点，她决定收回之前对他的意见，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官差也没搞懂，一个棺材铺住得能比衙门好多少，但世子都这样说了，他自然只能照做。
“是，”
将近傍晚，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青竹院门口，正在劈柴的阿彪看见一条长队，手中的斧头险些都掉了。
为首的人是云柳和盛洛元，他才稍稍放下心来，“云柳，这是怎么回事？”
“就，盛世子觉得咱们小院太过朴素，于是购置了一点嗯......床榻、柜架、桌案、椅凳之类的......”云柳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云柳微微侧身给人让路，阿彪便可见身后一溜小厮扛着的东西，那木材一看便是上等的紫檀木，得有十几个。
“这......”阿彪还未说话，后面的人径直走入大厅内，二话不说便开始搬里面的东西了。
“那里是本世子的房间，这架子床搬到那里去，还有这个条桌、靠背椅，”盛洛元站在大厅中央指挥着，“这些，博古柜、香几就放在大厅内，”
那小厮将弦丝雕花架子床、紫檀平角条桌、紫檀镶理石靠背椅搬到了盛洛元之前住着的屋子内，大厅内则摆上了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与博古柜，还专门买了些陶瓷摆放在上面。
白色瓷瓶内插着一支竹叶，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大厅焕然一新。
“哎让让让，”小厮搬着东西，恰好遇上刚从房门内出来的黎念。
黎念还没想明白这陌生的声音是谁，就被紫檀平角条桌的桌角撞到了腰，她脚下一时不稳，就要朝后倒去。
着急之时，她抬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四周空无一物，她又看不见，抬手便只抓了个空。
但后背并没有传来如想象中那般的疼痛，反而是有些柔软的、带着温度的怀抱，一只结实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
“大人，没事吧，”谢殷一只手臂撑在石地上，另一只手则抱住了黎念。
他后背磕在石阶上，一时额间冒出细汗，没过多注意脊背的伤，他先一步低头去看黎念是否有磕伤。
“我没事，”黎念几乎半躺在地上，是将谢殷当作垫子才没受伤，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她正坐在他腿上。
黎念摸索着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摁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只听见耳边男人闷哼一声，她手迅速收了回来，“怎，怎么了？是摁到伤口了么？”
“......不是，没事，”谢殷体温迅速升高，忙扶着她站起，唯恐被她发现身上的异样。
他抬眼朝着搬东西的小厮望去，冷声道：“不知道避着人么？”
谢殷的眼神寒若冰霜，周身气压很低，小厮与他对视上，身子下意识一抖，弯腰道：“抱，抱歉，”
“这些是什么人？”黎念听见了许多人的声音，还有东西碰撞的声响，她下意识反抓住谢殷的手，离他近了些，生怕又挡住了别人的路。
谢殷微怔，低头看去，女人眉头微微皱起，素色衣摆与自己墨蓝色的衣摆交叠在一起，指尖捏住了他的衣袖，她微微侧头，是在仔细听着什么。
原来，她也有依赖他人的一面。
“是盛洛元，他给小院添了许多新的东西，桌案、柜台之类的，正往屋子里搬，没事的，”谢殷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掌，又拍了拍，安抚道。
黎念忽地意识到此时二人的姿势过于亲密，想要朝身侧迈步，稍微隔开些距离。
下一瞬，谢殷却揽住了她的肩，轻轻一带，“大人小心，那里有人，”
他大掌攥在她香肩上，黎念被迫依在他的怀中，耳朵紧紧靠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亦能听见他胸腔内如鼓击的心跳声。
“好，好了么？”黎念感觉四周好像没那么吵了。
“没有，”谢殷回得很快，又将她抱紧了些，小心翼翼地将下颌抵在她发顶，就好像两人在相拥一般。
“这个架子床比较长，小心腰，”话罢，他又搂住她的腰，将她朝自己怀中又拉近了一些。
“还没好么？”黎念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与他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好了，”谢殷嘴角微勾，松开抱住她的手臂。
黎念只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太热，连带着她也有些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可分明此刻是深冬。
谢殷余光可见她洁白的雪颈，耳尖出乎意料居然透着一抹粉红。
他微怔，心下微动，又定睛看了一眼，发现她竟在咬唇呼气，可爱得紧。
她竟也会害羞么？
那些人早就扛着架子床过去了，只是他想要多抱她一会。
“大人，你要去大厅中用膳么？”
“嗯，”
“我扶您去，”
而不远处的云柳却看见了这一幕，她正想着把那五十金埋在哪里好，却没想到撞见这一幕。
这谢殷，趁着大人受伤看不见，就这般大胆地吃大人的豆腐么？
他......莫不是喜欢大人？
云柳总算找到自己之前那些奇怪想法的来源了，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谢殷看向大人的眼神不算清白。
没想到真是，一时她冷汗直流。
他们不过是大人的傀儡，怎能越界，觊觎大人？
晚膳。
云柳看着喂大人吃饭的谢殷，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谢殷端着碗，夹了黎念最爱吃的芹菜，饭勺递到黎念嘴边。
他头微微歪着，眼神里尽是温柔，可他平常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唯有面对大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云柳上次不小心踩到他砍回来的紫檀木，那时他撇过来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她一般，让人直打哆嗦。
她当时还想，分明只是一块品质稍微好一点的木头，至于那么上纲上线么，最后还是将原因归结于他不好相处，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若是大人踩到了那紫檀木，只怕是他还得反过来问大人脚伤到没。
一想到那个画面，云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打了个抖。
“你怎么不吃饭呀云柳姐姐，”小粉红见云柳端着个碗发愣，眼神还看着谢殷，“谢殷哥哥有什么好看的嘛？”
云柳一回神，就见谢殷投过来探究的目光，她忙低头避开，扒了两口饭，“没看他，我只是在发呆，”
“菜不好吃嘛......”小粉红有些郁闷道，因为饭菜是她做的。
“怎么会？我在想着把那五十金埋在哪呢，”云柳忙安慰她。
“那就好，”
谢殷收回目光，瞧见黎念嘴角的米粒，下意识从袖口内拿出手帕，抬手擦去。
黎念感受到嘴角柔软的触感，她微微后仰侧头避开。
“有东西，”谢殷自然地收回手帕，又端起碗来。
黎念微微颔首，心有异常，“我自己来便好，”
而坐在二人对面的云柳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没事吧？”盛洛元见她捂着胸口，忙将手边的汤递了过去，“吃饭也能噎着？笨，”
“......滚啊，”云柳挥了挥拳头，又捶了捶胸口，实在是面前这副画面的冲击力太大了。
两人的互动极为日常，虽然前几日也是这般，谢殷也会率先坐在大人身侧，担当给大人喂饭的工作。
但也没有出现像今日这般，帮忙擦嘴的亲密举动啊。
云柳咽了咽口水，却见小粉红与阿彪都没什么感觉，而大人也没很大的波动。
有一种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的感觉。
她一打哆嗦，定不能让谢殷知道自己看见了，不然她就完了。